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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和傅家隔的不是很远。
到了这里,又是一轮热情的招待。
尤其是陆奶奶,傅臣隽的外婆,格外的热情。
或许是因为自己外婆的缘故,温慕夏和陆奶奶格外投机。
烧烤的地方在后院里,温慕夏过去的时候,烧烤架已支好,白碳已经燃起来。滚滚浓烟在上方飘散,香味也已袅袅缭绕。
浩浩荡荡的烧烤开始了。
烤肉滋滋发出声响,一滴热油顺着饱满的肉的纹路慢慢滑下,令人心醉。
陆时礼烤的几串烤肉全给了温慕夏,陆时礼妈妈也给她烤了很多牛肉。
最后陆时宜也给她来了根鸡翅。
温慕夏看着满满的一盘子,眉头微微抽动,没说什么,拿起肉串吃了两串,仁至义尽的放下。
晚饭她吃了很多,现在是真的吃不下了。
但是想到了他们的热情,不吃又不太好,便又重新拿起了一串肉串。
忽然间觉得有人笑着看自己,她抬眸,斜对面的傅臣隽拿着一串藕片朝她走来。
他把藕片递到她面前,“诺,我亲自烤的第一串,能不能换你那一大盘子?”
温慕夏愣了一下,随后大大方方的接过藕片:“当然能,你多吃点。”
傅臣隽嘴角扬起一丝笑,坐在温慕夏旁边,吃起了肉串。
同样坐在旁边的陆奶奶见到这一幕,不禁感慨万千。
这丫头影响挺大啊!
傅臣隽和他妈妈一样并不喜欢吃太油腻的食物,尤其这种五花肉。
温慕夏想来烧烤,倒不是真的想吃。她是想体验烧烤的那个过程。但是现在她被他们热情的招待着,她不好意思拒绝好意。
她情绪的一系列变化都被傅臣隽关注着。
“想去烧烤?”
她侧过头,直视傅臣隽那双沉寂如海一般波澜不惊的眼眸,有些惊讶:“我表现得很明显吗?”
傅臣隽瞧着她笑了:“就差写在脸上。”
“你刚刚烤了一串给我,我也要烤一串给你。不过…”温慕夏眼里闪过烟花般的光。“第一次烤,手艺欠佳,多多担待。”
傅臣隽又笑了笑。
“荣幸之至。”
温慕夏给他烤了两串土豆,她觉着土豆应该是最容易烤的。
她这手艺也只能烤简单的。
烤了大概几十秒,在火苗亲吻下颜色已经开始变得金黄了。温慕夏把所有调料放了一个遍,又烤了十秒,颜色已转为焦黄色。看起来垂涎欲滴。
她拿着一串仰着头递到傅臣隽嘴边,笑眯眯的眯着双眼:“尝尝!看好不好吃?”
灯光下,映着她的笑脸,俏丽潋滟。
傅臣隽内心动荡,表面仍是不动声色般咬了一口。
味道不好,很咸,而且还焦了。
但是,傅臣隽微微挑眉:“还不错。”
温慕夏顿时就笑了:“那多吃点儿。”
不远处正端了梅花酒过来的陆时礼,见到这一幕,脱口而出:“我也要吃!”
话音刚落,他接收到了傅臣隽的眼神,冷冰冰的,警告之意如此明显!
他差点就忘了这尊大佛!
顿时,他就讪笑两声:“嘿嘿,是土豆片呀,我不喜欢吃土豆。”
但是温慕夏却直接把另一串土豆片递到了他跟前。
食在嘴边,不吃白不吃。
陆时礼接过咬了一口,表情逐渐难看:“好咸,还焦了。”
好吧,他忽略了他哥情人眼里出西施。
瞧着陆时礼这反应,温慕夏扑哧一声笑了,藏有星星的眼睛在闪闪发亮。
傅臣隽站在她身边,压低声音:“故意的?”
“你能判断出我的情绪,虽说我辨不清你的情绪,但你的表情我还是能看出来哪里不对劲的。”她这句像绕口令般的话,透出点点骄傲。“我知道不好吃。”
傅臣隽蓦地笑了一下。
小朋友心思通透的很。
“烧烤配梅花酒正好。”此时,陆时礼的妈妈端过陆时礼放在一旁的梅花酒,接着又训斥陆时礼:“叫你给大家端梅花酒喝,你倒好,自己先吃烧烤。”
陆妈妈是个很温柔的人,她眉眼含笑的样子,春风满面。即使是训斥,也是温声细语的紧。
而且也是个絮叨的人:“你四哥都带四嫂回来了,你呀,什么时候也带回来一个给我瞧瞧?”
陆时礼对于这话就是左耳进右耳出,还稍一挑眉,朝陆时宜递去一个不怀好意的眼神:“您别总盯着我,这不还有我姐嘛。”
陆时宜一记眼神飞来:“我只比你大两岁零一个月,别把话题引我身上。”
“你们两个没一个让我省心。”说着,陆妈妈将青玉杯里的梅花酒递给温慕夏。
温慕夏接过:“今年梅花还未开,想必是去年采摘梅花酿制而成的特意留到今年来喝。”
陆妈妈眉眼弯弯:“确实是这样,这个是我亲手用腊梅花酿造而成,可以治疗热痛烦渴,小温,多喝点!”
正欲给傅臣隽端一杯,陆奶奶的声音就传来了:“阿隽是喝不了了,你爷爷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叫你们回去呢!”
紧接着,陆奶奶意有所指的说了一句:“阿隽,不管你爷爷,我可喜欢的紧。”
最后,要走的时候陆奶奶给温慕夏包了一个红包,厚厚的一沓,数目不小。
温慕夏不肯收,却是架不住陆奶奶的气势。
看得出来,陆奶奶很喜欢温慕夏。
就连陆时礼都忍不住痛心疾首:“完了,我奶奶心中的第一被你抢走了。”
傅宅。
傅老爷子身着白色大马褂,站立在窗前。
身后傅管家微微弯腰:“他们在回来的路上了。”
他稍一抬眼看了一下傅老爷子,继续道:“今天过年,老爷子您就不要计较了。”
傅老爷子闭眼,冷哼一声:“是我在计较吗?臭小子大过年的这个时候去陆家不就是在和我计较吗?”
傅管家连连点头附和,老爷子主动打电话,就表示他是让步的。至少,目前这一步是让了的。
等到傅臣隽和温慕夏回到傅宅的时候,已经将近晚上十一点了。
温慕夏被陆女士拉着坐在了沙发上看春晚。
看春晚是假,八卦才是真。
“你和那臭小子怎么认识的?”
“他怎么追你的?”
“你们在一起多久啦?”
一连串抛出的这几个问题,让温慕夏几乎想逃。
莫名的她的耳根爬上了一抹红,如坐针毡的她两句话就带过了。
陆女士瞧出她的紧张,握住她的手,笑了笑:“你这孩子脸皮薄,我不问你小俩口的事了。我呀,也是太高兴了,他头一次如此上心。以后有什么事情你都可以和我说。”
温慕夏点点头,陆女士的好意她感受到了。
而且很浓烈。
她内心荒芜的一块地方,好像开满了花儿。
很久没有体验到被人护着的温暖了。
陆女士转过头去,朝正在门口打电话的傅绍晖叫道:“傅绍晖,你现在去帮我拿一下我放在梳妆台上的东西。”
相比于刚刚和温慕夏那般和颜悦色,此刻的她表情十分平淡,就连声音也是淡淡的。
真像电视里正在演的小品《变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