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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国君无奈摇头笑道:“唉,你们两个啊,都一副温润和糯的样子,哈哈哈,只是可笑人们眼里,认为真的性子柔软和颜悦色的那一个是假的,认为是装的那一个,反倒才是真的!”
“......”自己在的这身体只是蹙眉不语,自己满满的疑惑,想说话却说不出口。
老国君眸光柔和慈爱的看着自己,苦笑说道:“你前面本还应有两个哥哥,可惜,一个都没能顺利来到世间,若非你母妃性子刚烈又心思足够缜密,只怕你也要胎死腹中了......怪朕当年太天真了,起初未察觉异常,后来知道了也因为要仰仗那个女人的的家族稳固江山,无能为力......”
感受到心里陡然跳空了一拍,随后,嘴唇有些颤抖的问道:“父皇,难道说的是二妹妹的......”
老国君点点头,唉声叹气的摆着手交代道:“我知道你心里是不想当,你当了这国君,必会艰难重重,可那孩子的心性,我却是压根就不敢交给她!墨儿如何你可观望着,若是将来你实在斗不过了......许是还能交给这孩子,你们一同面对,再不济,再不济你看着办也好”
什么?国君?当国君?我吗?开什么玩笑啊,那您这不知道是什么国的国还不得栽在我手里了?!虽然发不出声音,但却不影响他心里吐槽,此时心里就是个惊涛骇浪啊!
这时自己站起了身,走到老国君面前,跪下重重扣了个头,眼里泪水打转,一直没有抬起头来应道:“是,儿臣定会尽力而为,为安雅国寻得一可担大任的国君。”
“不是,别啊!可别是让我当国君什么......”意识到自己能出声音了,刚想喊出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动静或者线索,声音就又被噎住,身体自己动了起来。
这次的画面里是个小孩子,而他自己也是小小的一个,小小的手和那个小孩子牵着,迈着小小的步子,已经很多年没有过站着,视线还离地面这么近的感觉了......
清晰的能感受到体内肺都快炸了,可还是硬坚持着吸了口气喊道:“樾哥哥,你慢一点跑啊!我快喘不上气了!”
“啊?殿下,你体质也太弱了,这才跑了多远就累成这样?”面前的小孩子停下来,还拉着他让他不要一下停住,无奈笑道。
“唉!我要是有那么好的体魄,将来也能成大将军就好了,能跟你一起征战沙场!只不过......”自己噗通一下坐到了草地上:“看样子是没戏了。”
眼前的男孩比自己高出快一头,叉着腰笑道:“哈哈!你要征战沙场干什么?以后你要打天下,也是我给你打来!”
“啊?!这种话不可以乱说。”心里正暗道这话可说不得,自己的小手就捂了上去。
不远处的两个宫女走过,自己看到她们脚步,明显变快了些。
“怕什么?你是太子啊,以后指定是要你来......”男孩正说着,看到他为难的样子便不再说:“好了,不说了,总之以后有我保护你呢,你再弱都没关系!”
画面一转,自己走在宫殿长廊内,在书房门口通禀了一下,就板板正正的跪了下去,深吸一口气,软糯的声音说道:“父皇,今日之事儿臣知错,将军府长子战樾只是玩闹话,虽是胡闹却也定是当罚,是儿臣提起的话端,愿意带他的份一起受罚,保证以后绝不再犯!”
好像过了许久,里面才出来人传话:“念在太子心中明净,知错能改,罚十五杖。”
一下一下的剧烈疼痛传来,疼得只想自己鬼哭狼嚎的喊出来,可是那小手紧紧握着,小嘴紧闭,一声也没有喊出来。
喉咙微微震动的感觉传来,声音也逐渐发出来,“啊!!!不要打了!”床榻上的人胡乱挥着手,大喊着,蹭的一下坐了起来。
屋里的人都吓了一跳,呆愣的看向他那边......
“陛下!您没事吧?”战樾最先反应过来,冲过去问道。
算上事情解决的当天,安阮溪已经睡了快两天一夜了,一直没有过动静,战樾几乎寸步不离的看着,时不时还探探鼻息,生怕他没气儿了。
安阮溪还是没有缓过劲儿来,残余的疼痛感还在,被人一碰就惊慌失措的喊道:“哇啊!!别过来都别过来啊!我不就是坐的公交车被水泥车给撞了吗?!死就死吧,这都是什么啊?”
战樾捉住他的双手,将他摁倒在床榻上喊道:“陛下!您冷静点儿!您在说什么呢?”
“......陛下?”身体动不了了,安阮溪悄悄睁开一只眼睛看去,见到一张英气逼人的脸庞,却觉得和那张刚看到过的稚嫩脸庞,莫名相似重合在一起。
安阮溪声音颤颤发抖的小心问道:“什什什,什么陛下?”
战樾震惊的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眉头紧锁的盯着他。
“这,这位英雄?好汉?呃呵呵呵,你这打扮看着像,像将军?能不能放开我了?你手攥得太紧了......”安阮溪不敢再直视战樾凌厉的眼眸,可手腕生疼,只能小声问道。
“啧!”战樾反应过来自己还摁着安阮溪,回眸目光冷冽的对着屋里的侍卫和侍女怒吼一声:“都出去!”
所有人都退出去后,战樾松开他一只手,另一只手用力一提,直接把安阮溪拽得坐了起来,完全没有松开的意思,明显带着怒意的看着他!
安阮溪被这么用力的一拽,更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我我我,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扯着我的手啊?好疼的。”
战樾不管他的挣扎,警惕又怀疑的冷声问道:“你刚才都在胡言乱语什么?!”
安阮溪放弃挣扎,紧紧闭着眼睛回道:“我,那个,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应该是从未来穿越过来的,就是从将来过来的!”
这话一出战樾的心瞬间凝固,好一会儿一句话也说不出,以为终于能再见到安阮溪的希望瞬间落空,此时竟有些不知所措。
铮!一柄长剑抵在了脖子上:“你到底是什么人?”安阮溪顿时腿一软,本来想趁着眼前这人终于松手发愣的时候,躲他远点儿,没成想直接上剑了!
“啊!!救命啊!我我我我我......”他哆哆嗦嗦的,直接一句话也喊不出来了,抬手捂着眼睛瑟缩在被窝里。
本来战樾剑是很稳的,不至于伤到他,可他慌慌张张不顾一切的抬手捂眼睛的动作,差点把剑撞向他白皙的脖颈!
战樾立刻撤剑避开,倒是没划到脖子,却把他的小臂划伤了一道口子!献血顺着剑缓缓流向剑柄的一边......
安阮溪吓得呆在那,也不知道喊疼了,战樾也愣在了那里,这样的动作他以前无语提醒过那个人无数次:“遇到危险捂眼睛是没用的!再说怕得狠了也就大喊大叫或者吓傻愣着,这种时候能想到捂眼睛的估计也就你了......”
面对着他的样子,还有那熟悉的反应,战樾再狠不下心逼问什么了。
他收回剑,拿起一旁方几上给安阮溪伤口换药的纱布,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一把拽过来他受伤的手臂,扯开衣袖给他包扎上。
安阮溪不敢说话了,什么也不敢了,战樾给他包扎完,把他手臂放下,他就那么待着,光呼吸、眨眼除此之外一点动静都没有!
战樾洗去包扎伤口时手上沾到的血,看向呆坐在那的安阮溪问道:“怎么不说话了?伤在手臂,又不在喉咙。”
“我,打不过你。”安阮溪冷不丁的回道,依旧一动不动,老老实实的又说道:“我妈说了,实在打不过的不能硬杠,要刚柔并济,有时候老实点还能少挨打。”
“哦?”战樾看向一点儿多余动作都不敢有的他,问道:“令堂还说过什么?”
“我妈还说过,认怂要诚恳......”于是他深吸一口气,跪坐正了,然后噗通一下扑倒喊道:“好汉饶命啊!”
“......”战樾见此顿时脸黑无语,自己这是被一国之君拜了??!
强忍着心头莫名的烦躁,战樾尽量耐心的说道:“那你可以再记住一句,如果对方铁了心取你性命,除了以死相搏其他都是快速送命的方法。”
一条不宽的通道,两边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周围光线阴暗,青绿的一团团火焰在空中浮动,一个妆容妖媚,白发红衣的男子挡在橘素面前,声音轻挑的说道:“站住。”
“哼!”橘素偏偏没有停下,身后拖着素白金纹的裙摆,又往前走了几步,直到站在与他擦肩而过的位置才停下脚步,声音明显不悦的问道:“有事?”
“这两日你忙什么去了,啊?”那男子媚眼一瞥,微微侧头,虽是外貌柔媚却是气息阴冷不已。
橘素淡笑着,没好气儿的回道:“同样都是鬼王,本王做什么,还需要告诉你?”
“呵呵!这么喜欢受地府驱使......”他低头离近了,挑眉说道:“当地府的走狗?”
橘素转头看向他,不屑轻笑道:“哦?那阎羡殿下是,就喜欢当无拘无束的,野狗吗?”
阎羡顿时咬紧了牙,墨灰色的眼眸中泛起阵阵冷意,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又道:“何必这么呛人呢?只是为你们打抱一下不平而已嘛!论实力我们哪比他们差?!他们是这地府的主人,我们只能做附属?”
说着,他侧过了身来,正面对着橘素笑道:“怎么?派你出去是确认什么?是不是,她又回来了?”
橘素一副没明白他说什么的意思,随后反应过来说道:“什么她?呵,你莫不是脑子不好使,她已经又死了。”
阎羡嗤笑一声问道:“我当然知道她,又,死了,但是,她能回来一次,就不能再回来一次?”
橘素冷哼一声,抬手一摆说道:“哼!那你自己瞎折腾,想怎样自己查去吧。”
看着橘素缓步走远,他脸上浮现出兴奋之意:“呵!橘素,你可真是会演,以为这样我就会信你们的鬼话?呵呵呵!无聊了这许久,又能有趣了呀,哈哈哈!本王已经开始期待了!”
这两天奚君离没什么事可做,又不吃饭,除了有时候季舒含他们来看看他,干脆就反反复复的重复着,调息修炼,睡觉,调息修炼,睡觉......
这会儿已近黄昏,他刚躺下盯着屋顶干瞪眼,就听砰的一声!战樾拎着安阮溪,拖着叶非葉破门而入!
战樾想找奚君离才想到不知道他哪去了,只能去找叶非葉,他果然知道奚君离所在,只不过,交流过程还是一如既往的艰难......
看了看躺在床上,神色自若看着他们,没有一丝惊讶的奚君离,叶非葉一脸无辜又无奈的指了指战樾,继续保持着被他拖着的姿势躺尸。
反正他自己有灵力铸的结界随身,拖在地上衣物也不会弄脏,那样起起伏伏的还挺好玩儿......
奚君离看着破碎的门板,十分自然的脱口而出:“这门,你们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