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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风语暮和一旁的寒影都顿时无语。
云優然神色淡然的问道:“怎么了?”
风语暮哭笑不得的看向她:“没怎么,我还以为你看出来什么了呢......”
云優然满不在乎的往身后一撩头发,回道:“凌君长老都看不出来,我能看出来?”
凌君长老,刚才更是直接叫过奚君离......风语暮神色有些没落,还以为他们关系缓和了一点,结果干脆连师尊都不叫了......
他不由得撅起嘴来:唉!看了真的没可能再回离昼山生活了。
云優然看着都愣在原地的两人,只想翻个白眼倒在那:“愣着干嘛,练剑啊。”
“哦。”风语暮这会儿竟然出乎意料的没抗拒,简单应了一声提起剑端详。
以前奚君离也亲身手把手教过他剑法,甚至其他武器的谱法,可是没有过,刚才那样说不出来的感觉,从来没有过,难道是这个没见风语晨用过的剑法有什么特别之处?
想了想,他开始照着自己记住的一招一式,慢慢练习。
云優然看着一招一式要么断断续续,要么软绵绵的两人,说道:“不准偷懒哦,这剑法,没有太特别之处,不过,把它发挥好,得摸到其中的诀窍才能融会贯通,真正用好了威力大着呢。”
诀窍,什么诀窍?两人一头雾水,但甭管怎么说,还是得要先把招式都能熟练掌握,再精雕细琢。
一练就练到了太阳落山,云優然没一直跟着他俩,招式还有标准,他们基本达到后,她就躲开了,一直看着他俩,也不好让他们有机会放松的一起研究探讨。
时候差不多了,她这才回来,就见两只都累得瘫倒,嘴角抽了抽,无奈道:“我又没说一定得把自己练趴下,这么拼命干什么??”
风语暮白了她一眼,气喘吁吁的说道:“有,有你这样松散的吗?都说,说严师,出高徒吧?”
云優然抱怀看着地上的他们俩,无奈的一歪头,说道:“严师会出高徒,可不代表不严就出不了高徒,明天起,我给你们俩规划好时间,按计划来,计划之外就老实休息干别的去,不准在计划之外自己瞎修炼,再急于求成整个走火入魔!”
冷渊亭站在院中吹着微风,对一旁摆弄着药材的谈楼月说道:“奚君离那家伙是不是一直没离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人影都没有?”
谈楼月看都没看他一眼,无奈的回道:“怎么?看不见他你还想啊?”
冷渊亭淡淡的说道:“既然确定是那位回来了,那他这样也太反常了。”
“......”谈楼月动作顿了顿,然后叹了口气,垂眸不语。
“怎么了?”冷渊亭听他叹气,有点担忧的回过头去看他。
但回过头,谈楼月却淡笑着回道:“啊,没怎么。”
“?”冷渊亭疑惑的盯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然后不由得心里轻笑感叹,谈楼月现在也真是,老成了好多,掩饰起来自己也看不出端倪了。
“嗯......”谈楼月看向他,思索了一下的样子,然后说道:“我真的没事,你说的倒也是,确实是有点反常,哈~,你说,会不会是他们两个吵架了?”
冷渊亭摩挲着下巴:“这倒也有可能,说不定小祖宗怨他,跟他闹掰了,不过,他解释清楚不就好了?不会压根儿,他就没有给解释吧?她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
谈楼月摇了摇头说道:“谁知道呢,让他们自己处理吧。”
奚君离别院露沉月......
他居所的大门紧闭,院中没有人走动,格外的沉静冷清,像是没有人居住一般。
屋子里,空中四处飘散着,淡青色的碎裂晶尘,它们像是随着空气的流动,在空中轻微的浮动着。
奚君离躺在床榻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像是一个已经没有了生气的人,那些淡青色的晶尘,就是自他胸口流散出的。
不仅是脸色吓人,若是此时来个人看他,估计要吓坏了,他的胸膛没有一点起伏,若是伸手去探一探他的鼻息,也同样会是毫无气息!
晶尘在触及到门板的时候,就像是触发了什么力道,会被猛地弹开!便只能一直在房间中缓缓漂浮。
奚君离胸口流散出的晶尘逐渐变少,但房间里几乎被那些淡青色晶尘充斥了,它们四处飘散着,有的撞向墙壁,有的跑向窗子。
虽然它们都很想往外跑,但屋子里各处,都同那门一般,有着一股力量随时阻止着它们外逃。
又过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它们都安分下来,不再试着离开这个房间,开始都旋转着向一起聚集,在空中团成了一个淡青色的光球。
将所有的晶尘都团合好了,那颗光球颤动了一下,散发出强烈的光芒,碎裂晶尘团在一起留下的小裂缝此时消失的无影无踪,然后它向着奚君离飞去,没入他的胸口。
光球完全没入的瞬间,那沉寂的胸膛,才骤然有了些起伏!奚君离缓缓睁开眼,眼中带着几分迷茫,怔怔的看着帐顶许久,眼眸中才恢复几分神色,缓缓坐起身。
当当当!门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奚君离看过去,似乎就知道了来人是谁,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身子沉重,让他完全没有过去开门的打算,声音有些无力的说道:“进。”
外面的身影顿了顿,然后抬手轻轻一挥,打开了里面的门栓,走了进来。
之前这屋子被覆盖了结界,别说打开门了,就是屋子里的真实景象和一点声音都看不到听不到!
“阿离,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一直闭门不出?出什么事了?”谈楼月担忧的看向他,心中一惊,他的脸色怎么苍白得这么吓人?!
五天前奚君离来找他,没有多说什么,只说他暂时会待在离昼山,无论什么事,五日后辰时才能找他。
随后谈楼月吩咐了原本就没几个,负责偶然打理露沉月的弟子,不准去露沉月打扰,但他自己却是来看了几回。
来了好几回都是屋子里如同无人一般,一切照旧,毫无声响,找不到奚君离的踪影,丝毫看不出来有人住的痕迹。
谈楼月就知道了,估计是设下了结界障目,让外面的人只能看见屋子里原本的景象。
可这样一来,他也不由得担心了起来,要单纯是因为他们两人闹得不愉快了,想一个人静静,不想人打扰,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可是还至于设下结界,精准到哪一天的哪个时辰,可以露面吗?!
肯定是另有缘由,可具体会是因为什么,他又怎么想都没有眉目,只能在时间到了后的第一时间赶来,焦急的想看看他的情况!
奚君离淡声说道:“我没什么事,就是这几日身体略有不适,好好休养了一下。”
谈楼月担忧又无奈的看着他,摇了摇头:“阿离你,真的......唉,罢了,阿然怎么样?有没有跟你闹脾气?”
奚君离轻轻摇了摇头,回道:“闹脾气倒是没闹脾气,就是我想留在那儿,她不肯留。”
谈楼月突然忍不住笑了:“那你之前被人家抓了七次,是不是也有想留在那儿的因素在?”
奚君离见他笑了,无奈的蹙了蹙眉头:“嗯,她不准我留下,我想出现在她面前,又不想偷偷摸摸的过去,就光明正大的进了。”
“哈~,你可真是的,那,身体不适,到底是怎么了?”谈楼月又想起进门时他煞白的脸色,此时已经缓和不少了。
奚君离一脸淡定的回道:“没什么大碍,服了几颗丹药试试效果而已,问题不大。”
“问,问题不大?!你这又是,研究什么丹药啊?”又拿自己试药了,谈楼月听了是震惊的,脸色不太好,奚君离精通药理,就算配药配的再怎么失误,不至于把自己吃成这样啊。
而且,他这还不如找些什么小动物或者其他人来试呢,最起码出了什么问题,有他在还马上能治,可他自己折腾完,未必有人能救得了他啊......
奚君离十分淡然的回道:“也不是什么,就是心情不太好,随便瞎配了几味药。”
“瞎配??”谈楼月脸色更难看了,有点信了他,觉着他这给出的时间,是他自己估计,能把自己治好的时间,开口艰难的说道:“阿离,你若实在是心情不好,可以跟为师说说话,别这么,折腾自己啊......”
“真的没事。”奚君离这会儿已经缓过来许多了,起身下床,向谈楼月展示一下,自己能走能说话。
谈楼月黑着脸,看向他,无奈的说道:“你还是别到处乱跑了,好好躺着歇歇。”
奚君离点头应道:“好,我活动活动的。”
“可需要人来帮忙照应?”谈楼月看着神色言语都风轻云淡的奚君离问道。
奚君离直接拒绝道:“不用,真不用,还是清净点儿最好。”
谈楼月点点头,目光依旧担忧的看着他,虽然他有点信,奚君离说的这些,但总还是隐隐觉得,这并非事实:“好吧,那我就先不打搅你了。”
奚君离颔首回道:“嗯,师尊慢走。”
谈楼月离开,他离开如释重负的坐到了床榻边,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闭上眼无力的靠坐着。
“干什么去了?”谈楼月本是走神儿的,被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
回头看去,问道:“阿渊?你怎么在这儿啊。”
冷渊亭走过来,担忧的说道:“找你啊,这么失魂落魄的,就那么从我面前走过,还完全把我无视了。”
谈楼月抽了抽嘴角,尽量笑道:“啊?啊,就是稍微有点事情。”
“南家和这风家细节性的相关记载或事宜,你这有没?或者你知道什么,知道多少?”云優然边问着,边在篇澜殿参观着,原本恢弘堂皇的大殿,此时只剩恢弘震撼人心。
被文百书打理得,那些金碧辉煌的物件摆设,此时已经荡然无存,大殿两侧各有两排巨大的书架,上面满满登登,又整齐有序的摆满了各式书籍。
真是主人不一样,气氛都变了,云優然感叹着篇澜殿此时浓厚的书香气息,想到几个巨大书架上满满当当这么老多书,文百书可能都看过,而且他看过的书应该是远不止这些,自己就觉得脑壳疼!看那么多,不敢想!
文百书写着信件,抬头淡笑了一下问道:“嗯?主上在此有些时日了,又有故人早在此,之前没有过什么了解吗?”
云優然随手拎了一本书下来看:“之前?我们了解的那都得算是皮毛,想多了解一些,自然还得是来问专业人士了。”
文百书微愣一下,淡笑着回道:“专业不敢当,确实知道,主上是想问问哪些方面的呢?不然,话说起来可就长了。”
那最想问的无非就是,云優然垂眸片刻后,问道:“我想一想啊,首先,他们两家可有什么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