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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凉子不会报警的。”
“但我会被世俗谴责的，还会被某个人说「萝莉控恶心死了」这种话。”
“那看别人的就没问题了吗？”千雪对这个话题出奇地执着。
“看和看是不一样的，而且真要是拿到那种东西就不会只是看看那么简单了吧？”
“可以随意使用，凉子不介意修介哥哥把自己的○液弄上去。”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
眼前有个外表清纯可爱的小萝莉在一本正经地说着奇怪的话，尽管不是一次两次了，但这件事多少对修介的认知产生了些冲击。
修介决定以后把千雪当做外星人对待。
“我在说内...”千雪还是一本正经地准备回答。
“打住，可以离开内裤的话题了吗？”
总觉得在光天化日之下继续这个话题实在是有辱斯文。而且那边上体育课的队伍已经解散开始自由活动了，万一被附近的人听到会很麻烦。
“好吧。”千雪同意了修介的提案，“最后一个问题。”
“XP什么的是不可能告诉你的。”
“那种东西要靠凉子自己摸索才有趣，所以不是问这个。”
“请你不要真的摸索...”
这样下去又要跑偏了，就算从内裤的话题变成XP的话题，奇怪的地方还是很奇怪。
“所以说到底你要问什么？”
“为什么修介哥哥喜欢看内裤但又不肯收下我的内裤呢？”
话题又变成内裤了...
“我只是有点好色，不是变态...还有，那不叫喜欢，别瞎说。”
“好吧，凉子先走了。”
千雪说完，起身小跑向远处喊她过去的几个女生，黑色蝴蝶结像精灵一样翩翩起舞。
‘要是绫乃这么跑的话估计会摇的很厉害吧...’这样想着躺在草地上，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和千雪聊天属实有些伤神。
……
“啊啾——”
校舍七层学生会里，旷课办公的会长大人打了个喷嚏。
“感冒了吗？”
早川佳代子问，拿起电热水壶里给她倒了杯红茶。
“应该没有吧，谢谢。”
绫乃接过，倒了两包黄糖进去，小口吹气。
……
把手臂枕在脑后看着天，有片很像内裤的三角形云彩从正上方飘过，修介觉得自己有点被外星文化影响了。
“想什么呢？”
真田武太过来，居高临下着问。
“嗯...内裤？”
“细嗦。”
随后很感兴趣的在修介旁边躺下。
“我说，武太啊，你喜欢可爱女生的内裤吗？”
“也不能说是喜欢吧。”
“果然也是超喜欢。”
“只能是超喜欢才对。”
两人意见一致。
“那要是有个长得超级可爱的女孩子送你原味内裤你会收吗？”
“说实话有点想收下。”
“对吧。”
“但那样会被警察抓起来吧？”
“如果是只有你们两个人知道的秘密呢？”
“那就更想收下了。”
“对吧。”
“但又感觉不太好。”
“比如说？”
“那样太变态了。”
“只有这样吗？”
“应该是还有些其它理由的，但不知道怎么形容。”
“我也一样。”
“说是道德心作祟吧，但我们现在讨论这个好像已经够渣滓了。”
“所以我好奇，为什么明明喜欢，但就是不能收下，还说不出理由，感觉好矛盾。”
“这么说的就有点又当又立的感觉呢。”
“你也这么觉得吧。”
除了浪费篇幅以外毫无意义的对话持续到下课，最后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修介和真田武太暂时把这个论题命名为「内裤悖论」保留。
上午最后一节体育课除了有腿看还有另外的好处，那就是下课后可以直接去小卖部抢到象征着实力的咖喱面包。
真田武太说要借社团经费的由头去学生会室看梓川佳代子。修介在学校后庭、综合楼的空教室都没找到西园寺是身影，闲来无事只好久违回班里看同学整活打发时间。
从后门走进教室，势力及地盘分布和早上一模一样。
“修介哥哥今天在教室吃饭吗？”千雪不知道为什么坐在修介的位子上问。
她自己桌上堆着薯片、巧克力、棒棒糖等零食，甚至还有修介好不容易才能抢到的咖喱面包。这些是身为「枫原吉祥物」的贡品，那些被她外表蛊惑的狂热粉心甘情愿上供的，果然可爱即是正义。
“你坐我这里干嘛？”
“凉子在想这样是不是就和修介哥哥间接屁股挨着屁股了。”
千雪老老实实地如实回答，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
“凉子，说真的我建议你去看看医生...”
“修介哥哥想帮我检查身体吗？”
“不，我想给你看看脑子。”
“啊？可是凉子觉得脑○这种艺术对于人类来说还是过于超前了。”
不愧是本子画师，知识面相当丰富。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为了确保自己还能安心地吃饭，修介强行终止了话题。
坐下撕开面包的包装袋，一边吃一边在西园寺前几天提交的企划书上圈圈改改。
就结论而言，这份企划在修介改过之后依旧十分普通，看来只考观察情侣这种方法搞懂恋爱还是不太现实。
“修介哥哥，这是你的新书企划吗？”
千雪好奇的凑过脑袋。
“怎么说呢，算是我学生的吧...大概。”
“凉子感觉这个好无聊。”
“嘛，毕竟她对这个领域不是很了解。”
“对了，修介哥哥的新书还要让凉子负责插画哦。”
“好，到时候会麻烦你的。”
虽然思想不太健全，但千雪的画技在修介心目中确实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修介手机里的粉红色小软件就只收藏下载了千雪的作品，一句话说就是非常好用...是好看！
千雪从桌上拿来一根荔枝味的棒棒糖，剥掉糖衣伸到修介嘴边。
“嗯？要给我吃吗？”姑且先确认一下。
“想吃凉子的话要等放学后先洗个澡哦。”
因为千雪平时基本上不会有什么表情，根本没法分辨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所以修介的秘诀就是把她的话全部当做耳旁风。
“我问的是糖...”
“给修介哥哥吃。”
这样僵持着也没办法，随后修介无奈地张开嘴任由她把糖塞进来。
“......”
“......”
不知道为什么千雪还是没有松开手的意思，场面变得暧昧起来。
“我说你...”
这要是被人发现肯定会被误会了。还没等修介把话说完，千雪趁着他张开嘴的时候把棒棒糖抽出来。
“嘿嘿。”
然后她发出了和外表严重不符的，是电车痴汉才会有猥琐笑声。
“喂，你不会要...？”
不出所料的，凉子把那根棒棒糖放进了自己嘴里，还调皮地眨了眨眼。
“你...”
修介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脸色不太好看。
千雪故意学*****演员一样，在嘴里上下允吸，还用舌尖快速扫动糖果和小棍的连接处。看起来很挑逗，但修介暂时没什么兴致欣赏。
“凉子你来一下...”
“咦，修介哥哥？”
终于，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样，修介拉起千雪的手走出教室。千雪被他这样吓了一跳，糖掉在地上。
半强硬的拉着她来到六层和七层中间的楼梯拐角，眼下这个时间没人会来这里。
“凉子。”
修介把她逼在墙角，表情语气都很严肃的开口。
“修介哥哥要在这里做...好痛！”
话还没说完，脑袋上被修介用手刀敲了一下，千雪捂着脑袋鼓起脸颊，不满地看着他。
修介像是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原地深呼吸两次，一字一句的说：
“像刚才那种事，以后不许再做，不然我们就绝交。”
“绝、绝交？”
千雪不知所措地重复了一遍。
“对，就是以后都不理你了，也不会找你画画。”
“不、不要...为什么...？”
千雪眼中泛起泪花，声音哽咽起来。可怜楚楚的样子修介看着很不忍心，但有些事该说的必须说清楚。
“不过怎么说，你是女孩子，开开玩笑就算了但要自重，像刚刚那样已经超出朋友之间的范围了。”
“......”
千雪低着头没有说话，有水滴顺着小脸滑下，全身都在轻轻颤抖，好像已经吓得张不开口了。
‘咦？？？我这样太凶了吗？’看到眼泪修介有点慌了。
“唉。”
叹了口气，让表情和语气放松下来，右手搭在千雪肩膀上试着安抚她的情绪。
“像刚刚那种事，只有对自己喜欢的人才能做，对凉子你的损失，而且未来男朋友知道了也伤心的吧？”
修介重新用给小学生讲睡前故事的语气说。
“嗯。”
千雪抬起头，扑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应了一下。
“修介啊。”
身后七层，突然有声音出现打破有些尴尬的气氛。
修介有些机械地转过头：“绫乃，你应该知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吧...？”
本来准备回教室地绫乃站在那里看着他，面色不善。
不好容易处理完工作，刚从学生会室出来就看到修介把小萝莉模样的女生堵在墙角，而且那孩子好像刚刚哭过，肩膀上还搭着修介的手。
“公然欺负女同学，明天交一万字检讨到学生会，没有商量余地。”会长大人宣判审讯结果。
“是...”
现在还有千雪在场，等放学再来狡辩好了。
带着去卫生间洗了下脸的千雪回到教室，离上课时间不远了，修介疲惫地坐在椅子上，拿出盒装果汁插上吸管喝起来。
“那个，修介哥哥。”
千雪像是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看着她和恢复正常的样子修介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想喝的话我去给你买...”
“我不渴。”
“那是怎么了？”
“嗯...”千雪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那跟吸管能不能送给我带回家？”
恐怕带回去就不是间接接吻这么简单了吧？
果然试图用地球的方式教育外星人是不现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