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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递到面前的瓜子儿,水夭夭下意识地就是摆了摆头:“客气了您,夭夭不吃。”
眸光幽幽地盯着水夭夭,一只手还揽在她的腰间,楚烠绯红的唇瓣一启:“本督何时说让你吃了,是让你剥来本督吃。”
是了,这厮,哪儿来这么好心。
“哦。”水夭夭欲哭无泪地应了一声,伸出手去,接过楚烠手心里的瓜子儿,堆在身前,一颗一颗咔吧咔吧地剥了起来。
楚烠一只手半撑着,放在水夭夭腰肢上的另一只手轻点着,嘴角微扬,妖娆邪魅,一派慵懒之至。
及至小半会儿的功夫,水夭夭剥好了一小捧瓜子仁,见着楚烠眯着眼,毫无伸手拿瓜子仁过去吃的意思,递了过去:“督上,夭夭已经剥好了。”
楚烠这才睁开眼来,不见一丝杂质的眼眸漆黑的有些旖旎,极为随意地开口:“本督手软,你喂过来。”
尼玛!
你大爷的,又搂又剥瓜子儿的,这会子,还得让她喂他吃瓜子儿?
事实是,下一秒,感觉到腰间的大手紧了紧,水夭夭心里一颤,捻起手里的一颗瓜子仁儿,极为谄媚地就凑了过去:“督上,您老请用。”
唇角带起一丝邪魅妖惑的笑意,楚烠张了张嘴,就着水夭夭的小手,吃了下她喂过来的瓜子仁儿。
一颗喂完,水夭夭又重新拿起一颗,喂了过去。
楚烠不紧不慢地吃着,偶尔不经意间唇瓣碰到水夭夭的指尖,带起些许异样的感觉。
水夭夭怔了怔,小脸上,不时闪过一抹嫣红,反观楚烠,倒是一脸的淡定,妖艳绝美的面容上毫无波澜。
这厮,水夭夭低咒一声,明明是正做着撩拨人心的举动,还一脸淡然一本正经,倒显得是她定力不好了。
接下来的日子,水夭夭一直都是在马车里,不是趴着就是倚着,时不时还得给楚烠端茶倒水揉个腿什么的,不过,倒也不用再牵着马匹走了,也算稍稍心里有些安慰了。
就在一行人完全属于出门游玩的那种前行速度下,好歹是,在接近半个月之后抵达了郡州城外。
只是可怜了郡州城守司太公,早就听说帝都九千岁督上大人要来这郡州视察,提前十多天就每日在这城外眼巴巴地候着,简直是望眼欲穿,终于,等来了楚烠一行人。
“督上大人,下官乃郡州城守司太公,特来迎接督上大人!—”司太公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这才朗声开口。
“辛苦司公—”青羯掀起那道鲛珠纱紫帘,楚烠神色淡然,从马车里走了下来。
司公埋下头去,不敢直视那张惑人至深的面容,只抱着手开口回道:“此乃下官本分,督上大人客气了。”
楚烠侧首,刚刚站定,水夭夭一撑手,跟着就稳稳地跳了下来。
“下官已在城中设了筵席,给督上大人接风洗尘,还请督上大人不要嫌弃—”司太公擦了擦额间的虚汗,小心翼翼地开口。
楚烠淡淡地睨了一眼,对于司太公讨好卖乖的样子似乎习以为常,轻轻地颔了颔首,算是回应,一撩衣袖,迈着步子就向城中走去。
好一通折腾,等到大张旗鼓的一顿接风洗尘宴吃完,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督上大人,下官已在府上备好您的房间,还有劳督上大人跟下官回府歇息—”司太公抹了一把嘴边的油,觑着楚烠的脸色,恭敬地开口。
“是本督有劳司公了—”眸光一扫,见着水夭夭一副吃撑了正拍着小肚皮的样子,楚烠勾了勾唇,对着司太公敷衍地应了一句。
“督上大人客气了!—”司太公讪讪地笑了笑,这才在旁侧,开始带起了路。
司太公府,给楚烠布置的房间——正中是红木配套桌椅,上面搁着一壶香茗正袅袅散着丝丝热气,靠窗边的高架架上,青花官窑瓶里正插着时季花卉,整洁的嵌玉木床,靠里些有个长案,上设着熏香小炉,虽然比不得九千岁府里的摆设,但也看的出是费了些心思的。
楚烠沐浴完毕,仅着一袭月牙白的单衣,束发的玉冠已经取下,如墨般的青丝随意地披散在肩头。
斜斜倚在阔榻上,幽深华丽的一抹笑容扬起,楚烠抬起眸来,淡淡开口:“本督的猫儿,可做好大哭一场的准备了?”
正看着自己的脚尖的水夭夭抖了抖,抬起小脑袋,满是正色地开口:“督上,这哭,也是需要时间地点情感酝酿的。”
伸手抚起前方垂落的一缕墨发,墨染的发丝与纤白的手指映衬着,莫名就透出妖邪来,楚烠吹了吹自己的墨发,白皙纤长的手也适时放下,无论动作还是表情,皆是妖华之至:“所以,意思是现在哭不出来?”
水夭夭揪了揪自己的一角,瘪着嘴,带着一脸的可怜巴巴:“督上,夭夭这会儿,是真的哭不出来啊—”
这哭,也要有个由头啊,平白无故的,她又不是天生的戏子会演,咋能哭的出来?
楚烠支着手,睨了一眼水夭夭,一扬声,对着门外唤道:“青羯—”
“督上,有何吩咐?”青羯的声音紧跟着响起,冷酷如常的声线,只是依旧带着恭敬的意味。
幽深不见底的魅眸里闪过一丝亮光,楚烠低着眉眼幽幽开口:“去寻瓶辣椒油来。”
青羯微微怔愣,不过转瞬间就直直应道:“是,督上。”
楚烠的命令,不管是何,只需执行便可。
辣椒油?!
尼玛,这也贼狠了吧。
水夭夭清眸一凝,屁颠儿屁颠儿地就到了楚烠的跟前,满脸认真:“督上,您老有所不知,只有真哭才能下雨,若是催出来的泪水,可是不管用的。”
这要是真抹瓶辣椒油进眼,估计,她这眼,就要毁在楚烠这只狗的手里了嘤嘤嘤。
楚烠勾唇一笑,绝艶的五官尽是妖冶,轻轻颔了颔首:“是这样啊。”
也是真怕楚烠真的给她抹瓶辣椒油,水夭夭连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嗯嗯,就是这样。”
本来就是,她可没有说谎。
楚烠微微侧过身去,祸国妖娆的面容终于挪开了些,绯红的唇瓣抿了抿:“那,且好好酝酿着吧。”
水夭夭这才暗松了口气,见着楚烠似是有了些睡意,纤长华美的睫羽轻轻阖上,轻手轻脚地往后退了些:“督上,您老好好休息,夭夭这就回去好好酝酿了。”
楚烠也没开口,慵懒悠闲地懒散躺着,似是默许了水夭夭的话。
然而,当水夭夭心里一喜,转过身去就准备开溜的时候,后背似有吸力传来,不过晃了个神儿的功夫,已经躺在了楚烠的身侧。
“本督的猫儿,往后就学着替本督暖被窝。”有些沁凉之意传来,楚烠转过身子来,睫羽依旧闭着。
枕着楚烠的手臂,腰间还搭着楚烠的另一只手,水夭夭终于一个没忍住,低吼出声:“本尊一个水神,居然要给你暖被窝?!”
尼玛,都是有自尊的好不好,这么伤自尊,没得谈。
楚烠呼吸清浅,嗅着水夭夭的发丝,凉凉地开口:“跟在本督身边,只有挨着本督近些,一个神力失效的水神,才不会睡梦中就被人给暗杀了。”
水夭夭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地往楚烠那边挪了挪身子,想着依照楚烠这般肆意妄为心狠手辣恶贯满盈,想要他命的人,估计能在帝都排成好几圈,她可不想,被牵连直接一命呜呼。
嗯,楚烠这么厉害,挨着他睡觉,应该不用担心这种事儿。
“感谢督上—”水夭夭个贪生怕死的二愣子,挨着楚烠,还道了句谢。
楚烠结结实实圈着她,嘴角弯起个不显眼的弧度,转瞬即逝,低低开口:“本督困了,睡吧。”
水夭夭安静了下来,本来还以为自己会失眠,事实是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传来她均匀清浅的呼吸声,很明显,已经甜美地进入了梦乡。
楚烠倏地睁开眼来,见着不时还咂个嘴睡颜香甜的水夭夭,锢着她的手臂紧了紧,一层又一层化不开的墨水在眸子里落下,睫羽轻闭,再没了动作。
一夜,好眠。
翌日,水夭夭刚刚睁开眼睛,见着的,就是安静地睡着的楚烠。
还是第一次,见着这般极致深邃沉静的楚烠,水夭夭微微仰头,那妖丽无双的睡颜,一下子倒是让人移不开眼去。
水夭夭伸出手,纤细的指尖小心地在楚烠的上方拂动,怕惊醒他,只是隔着间隙,缓缓描着那面容上的五官。
皮肤极好,隔得这么近也没见着丝毫瑕疵,宛如一块上好无暇美玉雕刻而成。
没有描眉,熟睡中的眉眼,很清润,很薄淡,怎么说呢,就像是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那般,让人觉得极为舒适的温淡。
平日里只淡淡一扫便能让人胆战心惊的凤眸,纤长的睫羽,没有描影也没有晕染的胭脂,精致刀刻般的线条也透着无限的华美妖艶。鼻梁很高,也很挺直,最勾人的是那道薄唇,唇色极为艳丽,如同初次见面眼角晕染的重瓣彼岸一般,好看到了极点。
这厮,水夭夭摸了摸自己的脸,倏地叹了口气,那张脸,能不能考虑一下其他人的感受,莫名就有些,惭愧啊。
“怎么,见着本督这张脸,可是嫉妒了?”楚烠缓缓地睁开了眼,见着水夭夭那很明显的举动,嘴角微扬,透着无法言说的滟华。
水夭夭猛地放下手,一梗脖子颇有些嘴硬地道:“呸,谁嫉妒了—”
当然,就算是嫉妒,也不能直接就承认啊,更可况,她可不嫉妒嗯哼。
楚烠睨了她一眼,一撑手,懒懒地坐了起来。
水夭夭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见着楚烠已经起身下了床榻,也没赖床,麻溜地跟着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