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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客栈后,若冰月心里说道:“看来,我必须要抓紧赶到长安城,如果刚才客栈那些人所说是真,那师尊所受之伤就有很大机会得救。无论客栈所听闻的神医是真是假,我都必须要去长安城一试。”
若冰月说道:“现在不管是谁,只要能够重塑师尊的五脏六腑,能解开师尊所中之毒,能够让师尊苏醒,那我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就师尊。”
只见若冰月用轻功快速的往长安方向赶去,从河川到长安而行正常要花三日左右的时间才可到达,但若冰月只花了一日的时间就赶到了长安城外。
若冰月内心说道:“长安城,终于还是到了,这座城已整整十二年没回来过,也不知现在有无变化。虽然常常会下山游历,但是,对于长安城,自己始终不愿再面对,或许,是不愿面对自己内心。”
十四年前,若冰月还是长安城里的千金小姐,是父母的手上明珠,府里的稀世珍宝。
只是,在她六岁时,父母被人杀害,当时府上的几十口人在一夜之间就被残忍的屠杀。所幸,当时奶娘想尽办法,最终,带她从仇家手里逃过一劫,勉强保住一命。但不幸的是,最后奶娘身染恶疾,不到半年便因病离世。
奶娘去世后,若冰月无依无靠,当时甚至不幸被人骗到怡香苑这种风尘之地偷偷的卖掉。
年仅六岁的若冰月就这样,从此成了怡香苑花魁青黛的奴仆,随后改名小一。
在怡香院,所有买来的奴隶都是用数字代替名字,最小的便是从一开始,所以,当时只有六岁的若冰月名字就称为了小一。
年幼的若冰月正值纯真年龄,不谙世事,自然也不懂怡香苑里的女人为何总是与男人承欢说笑。
在怡香苑里,男女间的鱼水之欢是常态,而若冰月也总是会听到那些男人对着怡香苑女人们说,这里简直就是人间仙境,就算我死在这里也无妨。
在怡香苑的时候,若冰月在青黛的身边服侍青黛,但自幼出生在大富人家的若冰月对于伺候别人可谓是一窍不通,而且年龄尚小,所以做起事来总是笨手笨脚,甚至还会搞砸。
幸运的是,青黛虽为怡香苑的花魁,但为人却是温柔善良,对若冰月更是照顾有加。
若冰月虽每日看到青黛总是笑脸迎人,但聪颖的她总是能够感觉得到青黛的无奈与落寞,即使她不懂青黛的无奈,即使她不知哪种落寞是何缘由。
若冰月在怡香苑的三个月里,除了青黛一人,其余多半的人时不时都会无理的对她进行责骂与鞭打。
而若冰月虽为青黛奴仆,但青黛却未曾对她有过欺凌,甚至待她犹如自己的同胞亲妹,三个月以来,都是青黛在默默的照顾她!
这日,若冰月见青黛一脸愁然的对着窗外景象发呆,看着青黛的样子,便使若冰月想到了以前府里房檐上养的鸟,没有自由,只能困于笼中。所以,后来她便让父亲把所有的鸟放归于天地。
若冰月看着青黛,然后用稚幼的声音喊道:“青黛姐姐,青黛姐姐,喊了好几声青黛都好似没有听到。”
过来一会,若冰月又重新再喊道:“青黛姐姐,青黛姐姐,这时,青黛才回过神了。”
青黛听到若冰月的叫唤,回过神来,转过身,用一双寂寥的杏眼温柔的看着若冰月,问道:“小一,怎么了?”
若冰月用小小的手为青黛递上一颗话梅糖,说道:“青黛姐姐,虽然小一不知你为什么看上去这样愁然,但小一能感觉到,青黛姐姐你内心一定很难过。小一的母亲大人曾经说过,难过的时候,只要吃颗话梅,那就不会再难受了。”
青黛低头看着眼前这个年幼的孩子,看着她天真烂漫的脸,看着她这一双眼睛懵懂又不屈的眼神,心里竟是百般滋味。
青黛想到自己的一生,眼泪便一下忍不住流了下来。
青黛内心此时有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不能让眼前这个纯真的孩子步上她的后尘,她一生实在太过软弱。她在十岁时,因父亲赌博欠下赌债,无力偿还,所以就被父亲卖到怡香苑来还债。
来到怡香苑后,青黛也常常逃跑。但是,每次被怡香苑抓回后,青黛都会遭遇各种各样的酷刑和虐待,直到青黛十五岁时,被怡香苑设计下药,最后导致失去贞洁后,从此青黛就认命不再反抗,直到最后放弃逃跑。
青黛对着若冰月说道:“小一,你听我说,你一定要离开这个地方,离开怡香苑,天南海北无论去哪里都可以。明夜是林员外的寿诞,员外府要请怡香苑去弹唱助兴。所以,借此机会,你就找准时机,然后逃出去,知道了吗?”
若冰月内心也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她虽然年幼,但是她明白,如果不早日离开怡香苑的话,那她终有一天也会沦落成风尘女子,而且,现在她更是时常遭受虐待。
但是若冰月担心青黛,因为青黛这三个月以来,对她格外爱护,青黛是父母被害后,唯一给过她温暖的人。
而且,她作为青黛房里的奴仆,若是不见的话,那青黛定会遭受牵连。
青黛双眼凝神,看着若冰月,然后对她说道:“小一,你听姐姐的,别担心,姐姐不会害你。也别担心姐姐,到时姐姐自有方法应对!”
若冰月虽然年幼,但是聪颖的她心里明白,如果错过这次逃跑的机会,那可能就不会有下次了。
她对青黛说道:“青黛姐姐,小一知道了,小一会找机会逃跑。但是,青黛姐姐一定要保重自己。”
说完后,只见若冰月把自己怀里仅有的盒子送给青黛。
说道:“青黛姐姐,这是小一母亲留给小一的话梅糖,小一现在把它送给你。你要记得,在你难过的时候就吃一颗!”
青黛低下头,用柔软的双眼看着这个孩子,然后轻轻蹲下身来,用双臂紧紧的抱住若冰月,没有再说多一句话,两人就这样过了一夜。
第二天,夜幕已降临,这时,只听到一位干瘦的小厮在怡香苑叫唤到:“妈妈,妈妈。”
这时,怡香苑一个肥胖的中年老鸨回道:“十五,怎么了?别咋咋呼呼的,惊着了客人。”
十五答道:“妈妈,刚才林员外派人过来问怡香苑准备好了没,要怡香苑赶紧出发,别耽搁了时辰。”
老鸨回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去告诉员外府的人,我们这就来了。”
这时,这老鸨对着怡香苑的女人们喊道:“姑娘们,收拾好了就赶紧出发,带好你们的东西。小红,小红,青黛呢?”
这时,只听楼梯中间一个女人回道:“妈妈,青黛还在房里梳妆,稍等片刻,马上就下来了。说完,然后就扭着细细腰走了下来。”
老鸨回道:“好,让她抓紧,林员外现在还等着她,千万可别耽误了林员外的寿辰。”
作为怡香苑的花魁,青黛的美只要稍加打扮就能让无数男人不愿移开双眼,她那妖娆妩媚的身姿,出水芙蓉的脸蛋,雪白粉嫩的肌肤,更是让无数男人折腰以对。而且,青黛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谓是真正的才貌双全。
这时,房内的青黛对若冰月说道:“小一,姐姐已经安排好了人,你记住,今晚只要一到亥时,你就溜出员外府,然后一直往东跑,千万不要回头,记住了吗?”
若冰月回道:“嗯,小一记住了。”
青黛道:“好了,那我们这就出发吧。”
青黛说完后,又抱住了若冰月,青黛与若冰月心里都明白,只要成功逃脱,那从此以后,她们都将不会再相见。
员外府内,灯火通明。
今日,是林员外的庆生晏,员外府请来了武林中无数文人墨客,地方小吏聚集在一起,都只为一睹青黛容貌,欣赏青黛独一无二的舞姿。
怡香苑到员外府不久后,青黛就与怡香苑的数十位女人在林员外搭建的舞台上唱跳着,青黛一曲《舞香魂》就使得员外府内所有人沉醉其中,如痴如醉。
突然,员外府大门一下被几十个难民闯入,只听一个身材魁梧带有驼背的领头之人说道:“听说今日员外府要大发善举,要让大家都领取食物和赏钱,让我们一起祝林员外生辰快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突如其来闯入的难民,顿时就给员外府造成了极大的混乱,怡香苑与员外府里的宾客一直都是养尊处优,从未见过如此大的阵仗。因为难民的突然闯入,导致所有宾客四窜而走。顿时,刚才还井然有序的员外府瞬间就乱成一片。
亥时已到,若冰月记住青黛的交代,乘无人看管的时候,悄悄的跑出员外府,然后便开始一直往东跑。青黛说过,她不能回头,所以她只能一直跑,一直跑。若冰月不知跑了多久,最后,她终于在城东的一处破庙内停了下来。
若冰月知道,这次逃跑后,或许这一辈子都将再无缘一见青黛了。
就在这时,若冰月的思绪被一阵追捕声拉了回来。
“给我站住,别跑,别跑,给我站住。”
若冰月转身正看到四、五男人人正追着一个少女在跑。那少女仔细一看,约末十五六岁的样子,若冰月只见那少女脖子上戴着一对精巧的铃铛,而铃铛还时不时的发出清脆的声音。
那少女虽会一点轻功,但速度不快,显然是已受了伤。不到片刻,只见那少女突然来到若冰月面前,说道:“姑娘,救救我,随后便昏了过去!”
若冰月不是多管闲事之辈,她也不想招惹是非。对她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赶紧找到能够医治若衍之的人,所以,她一刻也不想耽误,也不能够耽误。
正当若冰月准备离开时,突然,几道剑气朝她袭来,只见若冰月简单的一个退步,轻轻松松的便避开了剑气攻击几道剑气的攻击。
突然,若冰月只听一个男人说道:“看来,这又是一个多管闲事之辈。我劝你最好赶紧让开,否则,定让你命丧当场。”
若冰月问道:“各位兄台,请问这位少女有何地方得罪你们,让你们如此追杀?”
若冰月虽然也不想多管闲事,但看到面前这几人竟然如此嚣张跋扈,加上地上昏迷的少女刚又开口求救,所以她便开口问道。
那男子道:“哼,你是谁,关你什么事,我闇音楼要做的事谁也不能阻挡。既然你不认识她,那便就给我让开,别多管闲事。不然,连你也一起带回去。虽然看你相貌平平,但带你回去给兄弟们玩玩也不错。”
随即,只听四,五一起放声大笑:“嘿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其中一人说道:“麻子,这主意不错,刚好兄弟们也想换换口味,让兄弟几人尝尝鲜,腻的吃多了,换换素的也不错。”随后只听几人又放声大笑着。
若冰月本想问清缘由后再做打算,但是,眼前这几人如此无耻猥琐的讨论着辱人之事,那她便决定不再留情。
突然,只见若冰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几人穴道,毫不留情的给了几人一掌,随后一道剑气毁了这几个无耻之人的下体,这几人最后不堪疼痛,随即昏了过去。
若冰月虽没有要了他们的命。但是,刚才所受的也足够让这几人吃够苦头,也替无数少女除了祸害。
若冰月低头看着地上昏倒的少女,内心道:“麻烦。”
但随即又把少女放上背,快速的离开了此地。
若冰月来到城内,说道:“长安城,还是这样一如既往的喧嚣,只是不知那人现在究竟如何了?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地方住下再说。”
若冰月背着脖颈带有铃铛的少女来到城内的悦来客栈,进店后,说道:“小二,麻烦一间上房,谢谢。”
店小二回道:“好嘞、客官楼上请,楼上最右边的雅间就是。”
若冰月来到客房后,轻轻的把少女放到床上,然后又替少女检查了一下伤势。
若冰月说道:“还好,伤得并不重,只是身体太过疲累,修养几天就没什么大碍了。”
然后,若冰月拿出特制的丹药,随即她捏开少女的嘴,强行让她服下丹药。
若冰月低头仔细看着躺在床上正昏迷的少女,然后只见她若有所思,她看着床上的人,竟然会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