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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大皇子要倒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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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砚安,你从前可是对这些仗义执言、惩罚小人的事情最敢兴趣的,怎么病了一场,就前怕后也怕的了。”他嗔怪着,脑海冒出一个人影,“你就不该帮那什么大皇子夺嫡。”

    “打一开始就让他在那边城自生自灭算了,作何巴巴的派人上门找他,还去劝陛下把人接回来。”

    “陶陶。”沈砚安冷了一声,郑陶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敛了目色,语气软了起来,“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您沈小侯爷大人有大量,就自己在这儿呆着消气吧。”

    “你去哪儿?”

    “我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沈砚安目送着他离开,但脚下并没有动作,他知道郑陶陶还要处理云春来易主的事,而自己暂时也不能离开这里。

    随着大堂的看客散尽,平日里歌舞升平的云春来又恢复了原状,饮酒对酌,谈笑风生,好不惬意。看台左侧戴着黑色斗笠的男子,显得有些不协调,在引人注目之前,人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

    ……

    云春来一密闭的包厢内,即一一被关在这里,伺候的人给她留了沐浴的热水,但她并没有动作,连面帘也没有摘,只不过是将原本摆在桌上的蜡烛,拿到了床榻边,人静坐在床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美人,可是久等了,”厚沉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房门被重重的推开,来人脚步稳健、轻便,像是练过武。略显粗犷的长相和外放之姿显然与京业的男子不同,即一一心里明白,靠硬攻,今日怕是得不了什么好结果。

    她轻轻一侧,躲过五公子不安分的手掌,来人倒也不恼,一屁股就坐在她旁边,“怎么,第一次,南荇姑娘害羞了?”他笑着勾起了即一一白嫩的下巴,面帘下那精致白皙的下颌引得人心一纠,浑浊的眼中是明显的欲望。

    即一一微凉的手指搭上人带着粗茧的大手,翻手挑开,眼中带媚,轻轻吐出一个字,“不”

    “既不是害羞,那还等什么,京业美人的味道,想来定是极佳。”五公子被着轻轻一字迷晕了眼,动作不再是抑制。

    即一一任由着五公子靠近自己,难闻的汗渍让她眉头一蹙,对着那人的耳畔冷不丁的吐出一句话,“不是害羞。”

    眼前人动作顿住,倒也是个聪明的,立时目色一冷,伸手就拽出即一一的胳膊来看,果然,那京业女子为着守宫的朱砂不在。

    即一一看着这位五公子气的逐渐姹紫嫣红的脸,诡异的笑出了声,嘴角带着嘲讽和怜悯,激的他愤而起身,上来就是一巴掌。

    “啪——”意料之中的打翻了烛台,丝苗般的火焰在地上苦苦挣扎,并未引起他的注意。反而是轻巧避开的即一一让人瞪大了眼睛。

    即一一拢了拢身上的衣衫,佯装做委屈,仿佛刚才笑的人不是她,“公子这是做什么,南荇即便不是完璧之身,好歹也是我家公子忍痛割爱让出来的。”

    “五公子作何如此对我。”她那一喉咙哭腔,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处女情结啊,也不知道这样堂堂身份的男子,是受了什么心理创伤还有这样的情结。若说美人何处没有,会来这样的场合花大价钱买人的人, 他们买的可不就是一个情结。

    对此,即一一还真是觉得不堪入目,追求寻花问柳的不少,痛骂女子不贞的人更是不少,这世间仿佛所有的尊严、地位都是专门为了男子而设的呢。

    “公子?”眼前人冷哼一声,大嚷着骂骂咧咧起来,“狗娘养的的东西,他算什么玩意敢骗本宫!”

    本宫?即一一微愣,眼前这人的身份可非高官富商这么简单了吧,除了皇室中人,谁还能自称本宫。他是别国的皇子?

    她身后,火苗已不可预见的速度迅速向床帘攀升着,五公子气不过,看着火苗也不过,便和即一一争执起来,她没想到这人不直接去找南宫临的麻烦,反而先找上自己的了。

    “你给我过来!我花了钱,你今夜就是我的人,想跑门儿都没有!”他显然变得有些暴躁,不由分说的就扯开了自己的衣服,向即一一奔过来。

    即一一侧身一转,避到了窗户一侧,身后的架子一个不稳被自己撞到,清脆的瓷器声显得这处动静越大,门外隐隐有脚步声传来。

    “不好!”即一一失算,突然,人猛地扑了上来将她压倒,一只粗手压住即一一的双手,另一只手急切的扯着她的衣衫,这单薄的黛紫色纱裙不过薄薄一层,哪里经得起这样的动作。

    即一一立时脑袋充血,小腿一勾狠狠地打上了五公子的背部,趁人一晃,她猛地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来,腕间两枚银针滑落,被她紧紧捏在手里,一个反扑跪身,膝盖压在他的胃腹处将人钳制住,手中银针借着惯力狠狠刺向他的眼睛。

    “啊!!”银针与柔软的晶体擦过,五公子狼嚎大叫,眼睛里汩汩冒出血来,他双手捂着头毫无反抗之力。多亏他那刺破天际的喊声,即一一现在差不多要叫人包围了。

    她冷冷的瞥了地上人一眼,没来得及砍了他那双脏手还真是可惜,觉得给他留了只眼睛的自己还真是仁慈,“变态,还是狗咬狗适合你们。”

    甩下一句话,人,毫不犹豫地从三层的木楼高处跳下来,借着楼下铺子搭着的棚子,她轻盈落了地,顺势向小巷中躲了起来。

    “杀人了,有人杀人了!快去抓人了!”不知是谁,忽然这么大喊了一声,云春来忽然就叫嚷了起来,该跑的跑,该藏的藏,自然,跑出来追即一一的人也不在少数。

    沈砚安在窗边瞥见往前追逐的人马时,即一一的影子竟直直朝着官府的方向跑去。他敢确定,自己曾日日带出来认路的人是知道如何从这儿回到侯府,也知道那条小巷唯一的通道便是官府。

    当初去寻马帮,他不是不懂她的心思。

    突然被纠起来的心缓缓送了下来,沈砚安没有起身随着追铺的人去救人,而是转身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