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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见了皇城,鸢峰才恍然记起什么,便先用神识探索皇城之内,神识扫过皇宫,鸢峰才确定,当皇子成年以后,就要到别府居住。
皇宫之内高手如云,鸢峰小心翼翼仍是差点被发觉,鸢峰随即放大探索区域,最终寻到一处府邸,门口有几个别刀侍卫,鸢峰轻轻略过屋顶,飘然落地。
“道友深夜拜访,有何事?”鸢峰身后响起一声,鸢峰连忙回头一看,一道人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这时鸢峰才看清楚了他的脸,是位中年人,双鬓微霜,一双眼眸寂静。
“你是?三皇子身旁的护卫?”鸢峰察觉到这位中年人显现出的气机。
“贫道道号酆狷,是观寒师尊”中年人缓缓说着,就问道:“你就是暗中护着王家的那人?”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鸢峰微笑道,二人看似简单的聊着,鸢峰则是更显杀气,呼啸着夜风,吹散这迷云尘埃。
“卦象上说,今日有变数拜访”酆狷向后退去几步,黑暗中亮起光华,一道道涟漪四起。
“若你今日是要杀夜观寒,我就会插手”酆狷周身亮起,如同一条古文长蛇盘旋在他身侧,文字通体金色,鸢峰到是不认得是什么文字。
“我倒是挺想看看你的实力的”鸢峰忽然抬手凝聚出一把长剑,向着酆狷劈去,酆狷驱御文字长蛇将剑气一化为二,剑气直接将酆狷身后的房屋碾碎。
鸢峰微微眯起双眼,单手背在身后,脚尖一点,就化流光,酆狷知其意,就同他一样,化作流光同向霏京之外的山林间。
洁白月光如同牛奶般洒落在林间,鸢峰傲然挺立,一手背过一手执剑,长剑冷寒凌冽,微风吹过两鬓,鸢峰脚尖一点,长剑带着寒光朝向酆狷。
酆狷身形后撤一步,一手挥起,文字长蛇缠绕这那只手,将鸢峰刺出的一剑挡过,鸢峰连忙剑走偏锋,眨眼间长剑划出寒光,呼啸声下,长剑快出数十残影,如同分为百千剑,而酆狷亦是不差,驱御着文字长蛇将自己护住,挡住了鸢峰的攻势。
剑撞击着文字长蛇,划出黄红火花,鸢峰提起长剑一划,云墨色凭空而起,白鹤亮翅在鸢峰身后,酆狷单手掐决,抖袖间,柳叶飞花环绕身前,单手一抹,一道剑气横批而下,鸢峰侧身躲过,身后白鹤冲天,朝着酆狷化作一道剑气,鸢峰斜刺一剑。
酆狷双手结印,一个神秘文字挡在身前,鸢峰一剑刺在文字之上,凌寒剑意被文字淹没,鸢峰撤剑后跳几步。
原本盘旋在酆狷单手之上的文字长蛇冲向那道白鹤化作的剑气,剑气爆炸开来,酆狷被震腿数米,双脚犁出一道痕迹。
鸢峰掂量掂量长剑的重量,这剑是他方才随时炼化,不知能不能承受的这一剑。
鸢峰将剑举起,刹那间狂风大作,席卷着林间落叶,仿佛月光都被卷入其中,鸢峰聚起剑势,朝着眼前声影劈出,就在方才聚集剑势之时,长剑剑身开始破裂,不然鸢峰还能再聚集片刻。
落叶随着剑势劈出,而酆狷微微闭上双眼,单手握拳,向前踏出一步,身旁柳叶飞花盘旋在他拳上,身旁文字长蛇亦是如此,等剑势临近身前,他方睁开双眼,周身冒着丝丝缕缕灵炁,而他只是向前递出一拳,柳叶飞花亦相随,文字长蛇盘旋而出,化作一道囚牢,向着剑势四周缠绕,这一拳将剑势轰的粉碎,文字长蛇化作锁链缠向鸢峰,就像一条大蛇分外四条细长小蛇,每条都快若闪电,鸢峰劈出一剑之后,那把长剑只剩下一点剑身,鸢峰横剑,一手抹过,长剑被鸢峰灵力补满,又如同新的长剑一般,只是冒着洁白白光。
鸢峰双手握住剑柄,身后出现一朵白云,白云化作云雾,寒光剑影闪烁其中,四条文字长蛇皆被斩断,云雾散开,鸢峰手中剑化作尘埃。
二人如同说好一般停了下来,鸢峰如今所剩灵力不多,就算拼了命也未必能斩杀这个道号酆狷的中年人,所幸就不再出手。
“你不是此界的人吧”酆狷先开口,方才接下那一剑,如今手臂上的衣袖都被震碎,那只手也受了些伤。
“你也不是?”鸢峰反问,酆狷点了点头,他有些记忆告诉他,他不是此界的人,而这一切都与分升台有关。
如今重中之重是建造可渡海的楼舟,然后集合众多修士斩杀那条虬龙,不是为一个夜国去四处树敌,比如眼前的年轻人。
“我和夜观寒都无意与你为敌”酆狷说道,就看向他,淡淡道:“我相信你也不会为了王家与我们闹个你死我活”
“我自然不会,我今夜只是想与你们打声招呼,若是王家出了事,我就斩三皇子在宫门前”鸢峰淡淡说。
“你我自此井水不犯河水”酆狷如此说道。
“也好”鸢峰回身,侧过脸来,眼中冒着杀气,威胁道:“希望你今夜所说的话,能算数,不然我会如方才所说”
二人之间就如此不欢而散,翌日鸢峰退了房,骑着马,就离开了霏京。
这次更像是游山玩水,实则鸢峰一直在思考,如何能降低最少的危险废掉自己的修为,好开始修行,不然如此下去总不是办法,当灵力用尽,他就如同踏入无法之地,不能修炼,轻则修为倒退,重则被人趁虚而入身死道消。
鸢峰就想去搜集些天灵地宝,能调节下身体最好,这样多少能有用。
夜国国内的天灵地宝极其昂贵,鸢峰又不知其用处,尚且不通炼丹之道,鸢峰就想着,要不抢个会炼丹的教自己?
一日过后,鸢峰来到岭南城,鸢峰看着地图,大概还要几日才能出夜国,期间鸢峰故意不走大道,只因大道之上,他都没见过仙家修士。
不走小道,鸢峰也遇见了麻烦,就比如小道走向了山坡之上,忽然就见了个乱坟岗,结果里面的鬼魂不知脑子缺了什么,直接就冲向鸢峰,鸢峰随手一指,就将鬼魂打散,此时已经是黑夜,绕小道就没了驿站,鸢峰胆子也大,就在这乱坟岗上盘坐休息,将马栓在一棵树上,自己就随便盘坐,等待着第二天到来。
忽然鸢峰听见什么响动,双眼陡然睁开,起身朝着声源看去,就见个道士带着个道童,道士看着五六十岁,道童看着才十几岁。
道士脸上有些胡渣,头发乱糟糟,随便用根野草捆起,双目倒是明亮。
而道童也几乎差不多,二人就这样邋遢模样,穿着草鞋,老道士手杵着根登山棍,抬头就望见一身白衣的鸢峰。
先是惊讶了片刻,就继续前行,正好走到鸢峰面前,行了个道礼,鸢峰双手抱拳,老道士就开口道:“公子怎么在这阴气聚集之地休息?”
“这里凉快”鸢峰笑道,就见童子朝火堆微微靠近,双手隔空取暖。
“公子,这可是乱坟岗,恐有鬼物欲行不轨”老道长皱眉道
“我尚未见到鬼物,道长别开玩笑了”鸢峰环视四周,出来安安静静的坟茔,空无一物,实则鬼物被他那一指吓的都不敢动弹,生怕被一指打得魂飞魄散。
道长也看了看四周,就见坟茔之后一只小鬼在瑟瑟发抖,心中疑惑,就叹息道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又对着道童呼喊道“皖筒,我们走”
鸢峰就当这是小插曲了,就没再管,只是冷眼看向坟茔,冷声道:“以后莫要在行龌龊之事,不然你们就总会被人教训”
坟茔之后的小鬼吓的钻入坟茔之中,躲棺材板里瑟瑟发抖去了。
翌日,鸢峰起身赶路,这一夜倒是有见几只不长眼睛的鬼怪找上门来,鸢峰徒手斩杀了其中一个大块头,吓得那群小鬼散的比谁都快。
期间鸢峰入了个小镇,叫红粉镇,正巧镇里举行江湖比武,想要决出最强者,鸢峰在客栈寄宿了马儿,租了一间房屋,就独自前去观看,就见木板堆砌的舞台之上,一位江湖汉子握着把大刀,将一个对手打败,正在台上耀武扬威的喝道:“还有谁敢与我一战?!”
这时一个年轻道人模样的少年开口道:“我来”然后慢慢走上台,那位汉子不屑一顾,一个上台都需要走路的家伙肯定不是很强。
道士上台之后,摆出一个拳架,那位汉子双手握着大刀,双眼死死盯着道士,随后大喝一声,几步踏出,双手横挥出一记刀光,带着呼啸狂风,道士向后一退,微微弯腰躲过刀光,一拳打在汉子下三寸的地方,汉子被这一拳打的身子一颤,连忙就丢掉了手中大刀,道士乘胜追击,一脚踩那汉子脚背之上,双拳打在汉子双眼之上。
汉子被这一下打的摸不着头脑,双眼一暗就摇摇晃晃的晕倒。
台下顿时一片骂声,道士双手抱拳,说道:“承让承让,还有谁要和贫道比试一二?”
就见另一个汉子脚尖一点,轻身一踩前人的脑袋,又空踏一步,就到了台上,他头戴斗笠,背披蓑衣,腰间别着把大刀,斗笠压低,使人看不清他模样。
看起来就像是江湖刀客,浪了几年回乡一般,道士依旧是方才的拳架,双手向前一探,微微笑道:“这位汉子比先去的汉子要厉害多了”
忽然他先前几步,汉子连忙想拔出刀来,道士比他还要快几分,一手按在汉子手背之上,阻止汉子拔刀,一方又是手脚齐用,左手一拳打向汉子下三寸,一只脚踩向汉子的脚背,汉子弯腰避开道士下三滥的一拳,脚微微一挪,道士一脚踩了个空,汉子单手将道士抱起,道士身子骨瘦,被汉子直接抱起旋转,汉子一扔,道士如同断线风筝般飞出几米远。
汉子不给道士机会,连忙拔出大刀来,双手握刀柄,抢出几步就劈下,道士朝一旁滚,险险避开那一刀,汉子用力一转刀柄,刀身连着木板转碎,汉子朝着道士就横割而来,道士偷眼一看,连忙个鲤鱼打挺,向前几步避开。
汉子大喝一声,挥舞着大刀朝着惊魂未定的道士劈去,道士侧身躲过,趁着汉子没机会收刀,一步跨出,双拳打在汉子肚子上,汉子闷哼一声,后退几步,双眼冒出精光,微微将大刀斜举起,动了动筋骨,连忙踏出几步,大刀挥舞着刀花,道士空手怎么敢与大刀相对?
就反手一拍背上桃木剑剑鞘,桃木剑受力飞在空中,道士双脚一蹬木板,身子在空中几个翻滚接过桃木剑,结果身下汉子一转身,一步一挥刀,道士险些被劈成两截,连忙用桃木剑挡了挡,身子被汉子的刀逼退几步。
二人交手数回合,就见道士弯腰躲过一记横斩,仍然是一脚踩别人脚背的手段,一剑想要刺汉子下三寸,汉子一惊,连忙后退几步,看向高台之上,眼神问道:“这不犯规?!”
高台上几位你看我,我看你,然后都摇了摇头,汉子就被一拳打中下三寸,不过这下汉子发了狠,众人下意识想捂下三寸时,汉子竟然用刀柄狠狠的敲道士的背,道士受了一记,竟然就倒地不起,台下顿时爆发出阵阵掌声。
汉子一脚将道士踢出几米远,然后大刀一放,双手下意识去捂下三寸,不过还是被他忍住了,他夹着腿,颤声问道:“还有谁,敢与我…一战?”
说完台下寂静了几十秒,就见一道人影踏步而至,是位公子模样,而先前的道士早就偷偷摸摸的下了台。
鸢峰就在人堆看着,结果属实有点无聊,最终胜利的是位带着铁枪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