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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会结束了,众才子意兴阑珊,离席散去,原想着来此就算不能独占鳌头,怎么也能略出风采,可惜,都被陆沉盖过了。
所有的人,都成了陆沉的陪衬,就连萧文然、沈烨那等久负盛名的第一才子,也成为了区区绿叶,将陆沉这朵鲜花衬托的无比娇艳。
众才子怀着各种心情陆续离开了王府,有被盖过风头颓然沮丧的,亦有只觉荣幸之至见识到真正大才激动兴奋的,还有不甘于人却又无可奈何落寞的,更有嫉妒之心如火般燃烧不息的……
而作为这场诗会最终的胜利者,陆沉被留了下来,移步到后花园,受到诚王宴请。
一同吃宴的还有刘雍、庄鸣声、公羊叔。
诚王现如今对陆沉不仅刮目相看,而且青睐有加,席间推心置腹,赞不绝口。
陆沉受到诚王如此推崇钟爱,作为引荐人的刘雍老脸亦颇是有光,时不时插上一句,附和诚王的夸耀之词,嘴都笑的合不拢了。
庄鸣声和公羊叔这两位月桑学宫德高望重的老夫子,对陆沉同样赞誉有加,如“仙人谪尘”、“空前绝后之才”这等夸张的词语,毫不吝啬一股脑的全都用在了他的身上。
这场宴陆沉吃的是酣畅淋漓,被夸的都有些飘飘然了,同时不禁在暗中暗暗感叹,当初选择以文作为起点的抉择,果然是无比英明,瞅瞅,自己眼下不过是一介布衣,却能和王爷侍郎在一块吃饭,而且受他们推崇备至,在这个世界上,果然只要是才学深厚,到哪里都吃得开啊。
一直到夕阳西下,陆沉才解脱出来,拜别诚王,还有刘雍和庄鸣声公羊叔二位夫子,离开了王府。
回到家中,自衬自己整天不见人影,鸢鸢定然好奇,没准还会担心,陆沉也知道依她的性子,决然不会问,当下便拉着她的手到了房间里,将这段时间忙活的诸般之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鸢鸢越听越是震惊,没想到陆沉醒来至今,竟做了这么多事,插手胭脂生意,和书香斋合作出书,拿着文章到侍郎府令户部侍郎刘雍刘大人刮目相看,今日更是到王府参加诗会,结束后受到王爷亲自宴请……
小妮子嘴巴张的快要能塞下一颗鸡蛋。
瞧她目瞪口呆,陆沉哈哈笑道:“怎么?不相信你相公如此能折腾?”
鸢鸢连忙摇头道:“不,只是没想到,相公您……”
话像是哽在喉咙里,急得说不出来。
陆沉微微一笑,知道她想说什么。
小妮子这是不敢相信,自己竟能在列国才子云集的王府诗会上独占鳌头;更不敢相信,眼下的自己,就是曾经那个她认识的定远侯!
动作温柔的将鸢鸢拥住,侧颊贴在她的额头上,陆沉轻声说道:“我知道,你对我如今的变化感觉到不可思议,其实何止是你,就连我自己,有时也觉是大梦一场。”
鸢鸢泣中带笑,没有说话,疑惑归疑惑,惊讶归惊讶,但现如今的陆沉,才是她朝思暮想的郎君。
只要能和陆沉长相厮守,如此共度一生,夫复何求。
烛光燃尽,情到浓时,陆沉将鸢鸢抱到床上,又是一阵翻云覆雨。
翌日大清早,陆沉醒来后照例到院子里打了几套长拳,然后进行俯卧撑、深蹲训练,累的气喘吁吁方才作罢。
和鸢鸢一起用过早饭,腰酸背痛脑袋更是有些浑浑噩噩的陆沉自知光是锻炼恢复身体,怕是也不知要哪年光景,就算是丢人,说不得也必须要找个郎中开点药吃吃了……
出门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许久,让他看到一间医馆,名唤“回春堂”,里面的郎中,也不知是否真的能妙手回春,有扁鹊华佗之能。
他走进其中,旋即有郎中过来询问道:“看病还是抓药?”
陆沉眼神有些躲闪,做贼心虚的道:“看病。”
“跟我来。”
那郎中将陆沉引到一扇屏风后,随即让他坐下,等他落座,说道:“伸出手腕。”
陆沉听话的将手搁在桌子上,郎中一边号脉,一边问道:“平素觉得身体有何不妥啊?”
“唔,房……房事不行。”
一个男人,坦言自己那方面不行,委实羞于启齿,可眼下又不得不说,陆沉扭扭捏捏,声音微弱蚊蝇,生怕被屏风外的人听见。
老郎中耳力显然不好,这么近的距离也没听清楚,皱眉问道:“你说什么?”
陆沉咬牙道:“房事不行。”
这回声音大了。
老郎中也听明白了,莞尔道:“你不是房事不行,是肾不行。”
陆沉被刺痛了,欲哭无泪。
老郎中说道:“肾乃先天之本,而通过你的脉象来看,你明显极度肾虚,非但房事有心无力,平素亦是体弱多病,怕是多走两步都得气喘吁吁,这都是你放纵人欲、不懂得节制所造成的。”
陆沉内心在流泪,放纵人欲的都是定远侯老兄,自己一点福都没享上啊。
不过这等话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对老郎中说的,况且说了又能怎样?老郎中信了又能如何?身体已经这样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治好这肾虚之症……
“能治好吗?”他满怀期盼的道,生怕老郎中摇头,说什么病入膏肓无药可治的话……
“能治。”老郎中给出肯定回答,说道:“我给你抓两副药,回去先煎着吃,期间切记不可再放纵人欲,理应节制,一个月以两三次为佳,连着吃两个月,也就差不多了。”
陆沉惊喜道:“多谢神医!”
老郎中捋须笑道:“什么神医,你这只是微末小症而已,何况你如此年轻,只需好好调理就能恢复。”
重振男人雄风,终于有了念想,陆沉不禁狂喜,药还没吃呢,也不知管用不管用,便已感激涕零,起身拱手作揖,说道:“还请问神医尊姓大名,在下若病症得解,来日定当送来匾额。”
他如此郑重,让老郎中慌了,连忙将他扶起,说道:“送匾额就算了,不过你若想知道老夫姓名,告诉你也无妨,老朽姓章,单名一个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