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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遂白没有直接回答,抬起指尖轻轻掐住她的颌角,落下一个缠绵至极的亲吻,半晌后,才笑着开口:
“和莉莉娅有一点关系,但莉莉娅反而是被连累的,主要还是和军方有关系。”
和...军方有关系。
那么她的猜测并没有错,军方和联邦政府以及最高议会之间的关系,好像还真如传闻中那般,不是一般的差啊。
只不过这件事情,毕竟是以她将莉莉娅带来诺威隔离区开的头,所以多多少少,谢荔还是有一点自责。
毕竟诺威太特殊了,如果真的因为高层之间的政治斗争,而导致前线出哪怕一点问题,这个后果都不是任何一个人能承受的。
察觉到谢荔脸色不太好,也不知道是想到哪里去了,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温遂白低笑一声,倒也没有劝解什么,只拉着她的手,带着她一同离开休息室,乘坐电梯来到了指挥塔顶层的监测室。
“老大!”
看到温遂白,愤愤不平的肖秋山像是找到了同仇敌忾的主心骨,立刻迈着大步走了过来。
“老大,阿绯刚才打电话来,说已经定下来了,来的是简驰!”
简驰?!
谢荔都愣了一下,联邦政府这回真是下血本了,居然派了银河城驻军里唯一一个S级哨兵过来,这还真是,来者不善啊。
没等温遂白说话,肖秋山敛了怒容,转头对谢荔说道:“阿绯是我女朋友,在司法部工作。”
谢荔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他才又看向温遂白,怒道:
“太过分了!竟然派简驰那个刺头过来,那帮老不死的明显是为了给我们找不痛快!”
温遂白倒是没有什么特别反应,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说道:“给宋要说一声,让他明天过来一趟。”
肖秋山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接着一脸惊喜:“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要是让宋要知道简驰来了,他肯定能打死那倒霉玩意儿!”
虽然谢荔并没有多问,但是发完消息之后,肖秋山还是很热心地给她解释起来:
“谢荔,你也听说过简驰的恶名吧,那简直比咱们老大好不到哪里去!”
他的话音一落,谢荔噗嗤一笑,偏头去看身旁的温遂白,见他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还有些吃惊——他是真的一点也不在意自己在外面的名声啊。
“前两年宋要看上了一个A级向导,但是他们的匹配结果只是中等,勉强可行,可是简驰中途横插一脚,愣是把向导给抢走了。”
谢荔有些不解,于是问道:“难道说,那名向导与简驰的匹配度更高?”
肖秋山连连点头,咧着嘴大笑起来:“是啊,你说可恶不可恶!要是宋要看到简驰,一定会打死他的,到时候可就有好戏看了!”
说实话,肖秋山虽然脑子看着不怎么好使,但是笑容还是非常有感染力的,他一笑,谢荔忍不住也跟着笑了一下。
温遂白却嫌他话太多,拧了拧眉:“不管派谁来,监测室和炮塔的所有工作,都不能让他插手。”
顿了顿,他又道:“让他去管食堂吧。”
让一个S级哨兵...管食堂?!这也行?!
谢荔都惊了:“他会同意吗?”
温遂白垂眸看她,勾了勾唇:“到了我的地盘,可由不得他同意不同意。”
听到这话,谢荔猛地回过神来,是啊,他可是温遂白啊!
她居然还在担心他是不是会被人掣肘!
多少是有点滑稽在里头的。
没过一会儿,肖秋山满脸喜色:“老大,宋要回复了,说天一亮就过来。”
没想到温遂白听了这话,并没有高兴,反而蹙了蹙眉,颇有些不悦:“来那么早干什么?就不能在拉古河吃了饭再来?”
肖秋山:“?”
没等他说话,温遂白就拉着谢荔往电梯走去,她回过头,与一脸不明所以的肖秋山对视一眼,两人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不解和茫然。
不是他叫人过来的吗?怎么人家要来了,他又不高兴?
等进了电梯,她才试探性地问道:“温遂白,你不希望宋要过来吗?”
温遂白看了她一眼:“为什么这么说?”
谢荔沉默了一下,才说道:“你方才听到他要来,好像很不高兴。”
没想到温遂白根本没有反驳,反而低笑了一声,接着一把推开了休息室的大门,等她进来之后,才反锁上。
只听咔哒一声,物理锁扣反方向转动了一下,在寂静的房间内,显得尤为显眼。
谢荔:“?”
没等她出声,温遂白的吻就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
“温...”
刚张开嘴,柔软的舌尖就灵巧地钻了进来,把她要说的话彻底堵回了嗓子眼儿,只剩发不出来的低喘。
他亲得实在太凶,一点都不给她退让的机会。
没一会儿,谢荔浑身发软,有些喘不上气来,声音闷在鼻腔里,往后抵着门板,没有退路,想推开他,反而又被他扣着腰贴上来,变本加厉地晃腰,蹭着她的软肉摩挲。
就在谢荔以为自己要窒息而亡的时候,温遂白忽然闷笑着放开她:“呼吸。”
谢荔重重地喘息了几声,抬起眼睛瞪他,但是她并不知道自己脸颊在发烫,一双眼睛湿漉漉的,眼尾还洇湿了一层薄薄的绯色,简直毫无威慑力可言。
这样的眼神看得温遂白心尖发颤,那双乌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人,见她胸口起趋向于平缓,才再次低下头来,凑到她耳边轻轻咬了一口:
“抱紧我。”
谢荔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托着屁股给抱了起来,失重感袭来,她下意识地勾住温遂白的脖子,忍不住惊叫一声。
“温遂白,你干什么啊。”
虽然是质问的语气,但因为主人的声音像是被温水浸泡过一样,软得滴水。
温遂白心急得很,步子也跨得大,几步就来到沙发边坐下,然后将谢荔整个人往上颠了颠,让她更好地贴着自己跨坐下来。
他仰起头费力地和她接吻,吻到一半,忽然出声,声音已经全哑了,微微带着喘息:
“今天想试试在这里,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