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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半湾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傍晚,棠渔的车停靠在小区外,她独自坐在车内陷入沉思,抬眸透过车窗看了一眼小区的方向,眉宇间带着一丝犹豫。
纠结了十分钟左右,她咬咬牙叹了一口气碎碎念道,“我拿回自己的东西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她念头一转说不定楚衍还在北城没回来呢,这么一想顿时间心里便有了些底气。
由于正开着的这辆车是沈知的,没有在门口登记过,棠渔只好带上了墨镜跟鸭舌帽下车走进小区里。
太长一段时间没有回来,再次踏入这个地方,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涌上心头。
棠渔站在门口扫了一圈四周,眼眸黯然失神了一瞬,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她看了眼是沈知发来的信息。
她犹豫了会儿才发给他晚点到家,既然来都来了那就顺便把这儿的东西一并收拾了。
棠渔换了鞋走到客厅一眼便看见了那显眼的盒子放在茶几上,她走近看了眼上面的地址便确定了这是她之前订做的旗袍。
先前在楼下进来的时候她便问过了保安,才知道包裹已经被人签收了,她猜想应当是楚衍来过这,一并拿上来了。
只是这盒子就这么被放在桌面上连拆开的痕迹都没有,连并着其他未拆开的包裹都叠在角落里。
她勾唇自嘲一笑还真是像极了楚衍的风格,以前她只当他待人淡漠了些,其实仔细深想他只不过是对她的一切事物不感兴趣罢了。
棠渔叹了口气,转身进了侧卧,整理了一些方便拿走的,零零散散的东西大约理了半个小时,她才扶着腰站起来。
反手捶了捶后背,心底暗暗道太久没锻炼了,这体质都要荒废了,才那么点功夫便全身腰酸背痛的。
站了一小会儿,她才抱着盒子出了侧卧,看了眼堆在客厅要带走的东西。
加起来也就两个行李箱,里面装的全是些值钱的物品,棠渔打好了算盘把该卖的卖卖掉刚好换些钱出来拿来用急。
她蹲下身把剩下的东西放进箱子里,正当准备关上时,突然间身后响起一道声音。
“这就打算搬走了吗?”
“啊—”
棠渔下意识的惊呼出声,转身捂着胸口处,那双清澈的眼眸里满是受到惊吓的慌乱,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的厉害。
她睁大了眼睛看着身后不知何时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竟是一点声都没有。
她强忍着镇定内心早已起了波澜,“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楚衍眸光幽深莫测,顶上暖黄色的灯光打在他的发顶上,呈现了一片光晕。
他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就这么垂眸盯着蹲在地上的人细细打量着。
半跌坐在地上的人丝毫不知自己这个角度落在他的眼里,春光乍泄。
深v的领口因为手的遮挡里面的春光若隐若现,紧身的针织裙到大腿处的鱼尾裙摆展现着曼妙的身姿,那双长腿以稍弯曲的姿势跌坐在地毯上。
楚衍只感觉下腹似一团火在燃烧,眉宇间却是隐忍着不悦,一想到她这般穿着便出现在别人的面前,胸口便堆积着恼意却又发作不得。
不知怎的对上他的目光,棠渔心里愈发心虚得很,她咬了咬唇见他不答话,面色划过难堪不自在的别开目光,动作稍显僵硬的整理着箱子。
先前她进门时只开了一盏暖黄色的小灯,客厅里装了摄像头软件连着手机,她怕动静太大会引起楚衍的注意。
没想到呆在里面整理的太久,连他什么时候进得门都没听到。
可是她不知道的从她进门时,呆在主卧的楚衍便知道了。
只是他等来等去也没等到棠渔察觉到他的存在,更没想到等来的是她偷偷摸摸的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想到这他的眼底便涌现着冷意,埋藏在心底的那团困兽似要冲破牢笼。
他瞥了一眼那些东西沉着声冷冷道,“你收拾这些东西准备去哪?”
他问这话的时候其实心里早就已经有了答案。
棠渔抬眸睨了他一眼胸口堵着气,抿了抿唇没搭理他。
凭什么他问她就得答,先前她问他什么时候进来的时候,他不也没说话。
楚衍微蹙着眉眸光微转,似是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刻意压制着复杂的情绪温声道,“我一直呆在房间里,只是你没发现罢了。”
棠渔关上箱子的动作微微一顿,抬头意义不明的瞧了他一眼,只听楚衍继续道,“我以为你会发现的。”
棠渔听着只觉得好笑不假思索道,“你呆在房间里我怎会知道,谁闲着没事往你房间跑。”
楚衍沉吟了片刻意味深长道,“你每次到家都是先进的主卧。”
他怎么会知道?
棠渔听着他平静的说出这番话,脑子里哄的一声炸开,顷刻间面上浮现了窘迫,眼底满是羞恼抬眸瞪了他一眼。
心里却是暗骂自己以前怎么就头脑发昏竟干蠢事。
她一系列的反应落在楚衍的眼底,他微勾着唇眼底含着笑意,只不过这笑意没保持多久便瞬间消逝。
“你还是要走?”
棠渔已经拉着箱子就准备朝门口走去,听到楚衍的问题,她只觉得明知故问故而语气不耐道,“楚影帝的眼睛怕是不好使,改天抽空去看看眼睛是不是被浆糊糊了眼。”
没想到楚衍像是听不懂一样,还是重复那句话问道,“你要搬走,搬到沈二那去是吗?”
因为楚衍她把房子卖了,因为这层黑红的明星身份她不敢回棠家,因为要付一大笔赔偿金她已经混到在这寸土寸金的帝都暂时买不了房的地步,面前的罪魁祸首竟然还有脸问?
她居高临下的盯着他冷笑道,“我说错了不是楚影帝该去检查眼睛,该去看眼睛的人应该是我,顺便再去拍个片看看脑子里是不是有淤血堵着了,怎么就......”
那原本坐在沙发上的人蓦然间起身一步跨到她面前,宽厚的手掌抵在她的腰上。
因为惯性她猛地被拉入他的怀里,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强势而带着侵略性的吻将所有的话堵了回去。
那一瞬间发生的太快,棠渔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知所措,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便抬手去推开面前的人。
可饶是她使出了全力也推不动他半分,那霸道的吻似乎抽光了她所有的氧气才堪堪停下。
得到一丝喘气的机会,棠渔只感觉浑身发软被迫半倚靠在他的身上。
她抬眸恶狠狠的怒视着楚衍,那眼神仿佛在质问他是不是脑子发抽了。
谁成想他低醇嘶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离沈二远点行吗?”
棠渔怒极反笑,这些男人是不是天生自带的占有欲,一旦得知对方身边有其他优秀的异性存在,便心里升起了扭曲的心理状态,这难道便是同性之间的胜负欲?
她没接话缺氧的脑子里保持着一丝理智,她不会傻到在这种时候激怒他。
更晓得楚衍的身手,在力量的悬殊上她占不到一丝便宜。
故而她抬眸浅浅笑着问道,“也不是不行,只是楚影帝也知道因为你跟你未婚妻的那一系列操作,娱乐圈的半边天都容不下我了。”
她忽地垫脚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儿,灼热的气息扑打在他耳边,清脆的声音带着魅惑,“我的身家可是全拿出来赔付违约金了,以后演艺圈这条路可谓是寸步难行。”
“如果楚影帝要是能发发善心的话,还麻烦您发个文澄清一下,那些子虚乌有的虚假谣言。”
她眼底掠过一丝狡黠的算计,在此之前楚衍的微博便跟她撇清了关系,要是让他再发一条声明澄清,不管网友信不信,这国民男神的形象必然受损了。
楚衍不带丝毫的犹豫干脆的答应道,“好。”
其实就算棠渔不说,他也准备好了,只等着控娱的阶段过去了,他便会发文澄清。
棠渔的眼底划过一丝诧异,似乎没料到他会答应的这么干脆,而后一想谁晓得是哄骗她的鬼话还是拖延战术的甜言蜜语。
正当她思绪走神时,头顶上突然响起声音,“我没有未婚妻,那些照片是提前好偷拍的,发生这些事的时候我不知情。”
这些答案其实她也有猜想过,早在北城的时候沈知便跟她说过,不管楚衍喜不喜欢,老宅那边的楚老爷子只认定叶诗雅才是准孙媳妇儿。
所以这些被呈现在大众面前的豪门秘事,如果没有楚老爷子的同意,谁敢报道?
她敛眸遮掩住眼底复杂的情绪,抿着唇没有开口,心里头的委屈缠绕着,顿时间眼眸泛起了一层薄雾,倔强着在眼眶里打转着。
她哽塞道语气似是有些别扭又像是在闹脾气,“那是你的事跟我解释什么。”
感观却是清晰的感觉到周身的压迫感陡然间消散开。
楚衍的神情恢复了平静,抬手揉了揉她柔软的秀发放软了语气说道,“对不起之前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现在找到机会自然是要跟你解释的。”
棠渔垂眸眼底闪过一丝错乱,也不晓得是她演技进步了还是失恋导致脑子清醒,此刻在影帝面前演起戏来丝毫不逊色。
她故作恼羞成怒的用力推开抱着自己的人,微嘟着嘴任性道,“本来就是你不好,让我受了那么多委屈,以为解释一句就有用了是吗?你别忘记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没同意。”楚衍拧着眉提醒她。
继而凝眸注视着她继续说道,“单方面的不算。”
再这么下去,棠渔只怕自己会脑子一抽因为贪图美色,把之前受到的伤害都抛之脑后,忙不迭地打断他的话结结巴巴道,“算不算的我说了算……”
“我可不像那些小姑娘,就这么轻易的被你哄骗回去,已经很晚了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对我影响不好,我该走了。”
她后退了几步,拉着行李箱就准备逃离。
楚衍忽然一把拉过行李箱沉着脸冷冷道,“跟沈二你就不怕受到影响?”
棠渔只感觉心里七上八下的窜跳的厉害,一咬牙松开抓着行李箱的手,几步走到茶几旁拿起桌上装着旗袍的盒子,“我住助理那总行了吧。”
楚衍眸光微转沉默不语,忽地想起殷笑笑的话,不能把人逼急了,他才强忍着把人留下的冲动。
直到看着棠渔落荒而逃的背影消失在眼前,那声重重的门声响起才回了神,他低头看了眼行李箱忍不住失笑,竟挑贵的带走这是怕他会跟她抢嘛。
棠渔一路不带歇的逃回到车上锁上车门,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只是静谧的车内只她一人,身上似乎沾染上了他身上的柠檬香,在提醒着她先前在楼上那些脸红心跳是真真切切的。
她压下心底复杂的情绪,一改先前的羞涩暗骂道,跟沈知住在一块儿总比跟你呆在一块儿要令人放心的多。
棠渔把盒子放到副驾驶上,眼底划过一丝懊恼,早知道拿了旗袍就走了,瞎折腾了不说还凭白被占了便宜。
她整理好情绪眼底又恢复了平静,直接开车往沈知别墅的方向行驶而去。
丝毫不知她的车子被人安装了跟踪器,呆在楼上的楚衍看着屏幕上的红点逐渐向那个地点靠近,眼里的寒意便更深了一分,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他原本还有些犹豫,怕她日后若是发现了会跟他生气,可是此刻他恨不得立马把人抓回来,心底强烈的占有充斥着大脑每一根神经,让他时时刻刻不备受煎熬。
回到别墅的时候棠渔一进门便看见坐在客厅等候的沈知,她把盒子放在玄关柜上,想着明天出门的时候好提醒自己不要忘记了。
沈知听到门口的动静,侧身看向门口处,拧着眉便忍不住斥责道,“上去把衣服换了。”
他早上出门的早,没瞧见她这一身打扮出门,要不然无论如何也要强迫她把衣服给换了。
棠渔哑然,想起楚衍那句不放心,她可太放心沈知了,完完全全旧思想年代的老古董,管天管地偏偏住在人屋檐下还没底气反驳。
她突然试探性的弱弱的问了一句,“这一身不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