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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装作没听到,从他身上移开目光。
“这次随你,你想问什么都可以。”白序持续诱惑着她。
林曦不上当,“你比我还无聊。”
“不啊。我敢保证,我一定知道你想要的答案。”
“下周的晚宴,有场好戏值得一看。”
“所以无论输赢,你总是不亏。还在害怕什么呢?”白序寻着她的目光看向马场上的身影。
他这为亲哥,真是无论在哪里,都是瞩目的存在。
也不怪林曦会喜欢。
不过,他可不认为这两人在一起会有什么好结果,并非良配。
场上,程斯渐渐提速,已经超过了秦屿。
看到这一幕,白序歪着头问:“还没决定好吗?别这么扫兴啊。”
“好。”林曦点了点手里的高脚杯,“我就陪你玩这一次。”
白序满意地靠在椅背上,非常笃定地说:“相信我,不管是什么结果,你一定都会喜欢的。”
林曦不知道白序又在打什么主意,反正他追求刺激,既然起了念头,就不会轻易罢休,势要达到目的。
这场友谊赛的结果并不让人意外,都在林曦的预料之中。
输了两百万,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她更在意的是,白序口中的晚宴。
据她所知,下周京市有一个大型慈善晚宴,届时,京市几乎所有的大佬都会受邀参加。
恰逢周末,她正好能去看个热闹。
——
晚上,赢了钱的白序做东,几人驱车到飞云附近的那处娱乐会所消遣,中途,程斯还叫了阮东过来一起玩。
吃过饭,林曦靠在沙发上闭眸小憩,秦屿他们几个在聊生意上的事,声音不大,几乎和包厢内的背景音乐融为一体。她不觉得吵闹,反而很安心。
昏昏沉沉间,她脑海中浮现出许多画面。
忘了是哪一年的冬天了。
一场暴雪突袭京市,大院里安安静静的,一个小伙伴都没有。
她那天因为牙疼得厉害,就没去学校上课。天气太冷,哥哥让她乖乖的和爷爷待在家里,不许出去。等中午他回来,就给她带那家排队很久的豌豆黄。
下午的时候,天色暗下来,哥哥迟迟没回来。
他给爷爷打了电话,说是雪下的太大,今天要留在学校。
因为答应了哥哥要听话,她今天都没有去院子里玩雪。
可哥哥说话不算话。
因为委屈,她午饭没有吃,蹲在外面一个人堆雪人,正好碰上程斯从外面回来。程斯问她为什么不开心,她说自己太想吃豌豆黄了。
程斯哄她说等下午雪停了就给她买回来。
“好。那四哥下午一定要来找我。”她那会儿还是好哄的。
结果,那场雪下了很久很久,直到傍晚都还没停。路上的雪已经到了小腿,车辆通行已经很困难,走路都要小心翼翼才行。
程斯最后也没有来。
她知道不能出去了,但还是很失落。
因为让她难过的,不是今天吃不到那块豌豆黄了。而是他们明明答应了自己,却都没有放到心上,没有做到,也没有和她解释过。
万万没想到的是,那天……秦屿来了。
“还要吃吗?”
少年静立在门口,任由雪花落在他的肩头。
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她握住门把手,呆愣愣的问:“三哥要带我去买吗?现在……还是明天?”
“看你现在想吃,还是明天想吃。”他说:“依你。”
“我们可以出去吗?”
少年没直接回答,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回屋里:“去穿外套。”
“好!”她小跑着回去,三步一回头,“三、三哥你等一会儿,我马上就来!”
那场雪,是她记忆中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场雪。
她跟着秦屿刚走出大院,就后悔了。
可已经出来了,她要是提出回去,秦屿肯定要生气。硬着头皮又走了一小段路,忽然身旁的人停了下来。
没有一丝防备的,秦屿蹲下来,“上来,我背你。”
“……”她没敢动,在他再三催促下,才慢慢爬上他的背。
不记得那天走了多久,他步伐不快,但很稳,一步一个脚印,生怕摔了她。
回来的时候,雪渐渐地小了。
没到半路,就碰到了出来找他们的程斯和白序。程斯给她带了暖宝宝和手套,一边道歉一边哄着她。
白序还带了一个小小的木制雪橇,让她可以坐在上面。
他们两个为了“赎罪”在前面一人一边拉着绳子。而秦屿则守在她旁边,不紧不慢的跟着她。
路过长安街的时候,程斯抖着手拍了一张合照。
照片里,她穿着一件白色羽绒服,干干净净的坐在后面吃着秦屿给她买的豌豆黄,和他们三人的风尘仆仆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路上,根本不见几个行人,天地上下一白,他们沿着长安街回家,留下了长长的一串脚印。
——
林曦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再醒过来的时候,包厢内的灯已经暗了。入目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声响,一秒将她从梦境中拽出。
第一个念头,就是他们把她一个人丢在这儿了。
等眼睛适应了黑暗,她才发现自己是在包厢内侧的休息室,对面的门缝透进来一线微弱光亮。
撑着身子坐起,身上的外套滑落,掉在了地上,隐隐有一股淡香拂过。
秦屿很讨厌乱七八糟的气味,他很少会用香水这种东西,只有出席一些重要场合,社交礼仪驱使,才会用一点。不过从来不会换味道。他常用的一款香水是私人订制,市面上也买不到。
所以秦屿身上的味道,林曦很熟悉。想都没想,就知道是他的外套。
她弯下腰去捡,手指碰到扣子时,休息室的门被人从外推开,一束光透进来,径直落在林曦身上。
她不舒服的眯了下眼睛,把外套捡上来才抬头看向来人。
秦屿没想到她会醒这么早,推门的动作顿了顿。他没进去也没突兀的打开灯,半个身子都在门外,保持着这个姿势,低声询问:“还要睡吗?”
借着外面的光打量着他,不知道是不是刚睡醒的缘故,林曦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有点儿难过。
秦屿望着她,良久后,才见她轻轻摇了下头,和他说:“三哥,我想吃豌豆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