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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二嫂那晚发病,她自己害死了小仓鼠,可事后她清醒过来却不认账,她想将责任怪罪到我头上!”
“我刚刚只是澄清事实,她就狠狠打了我一巴掌,还推了我,我的额头好痛啊!”
“二哥,我不知道二嫂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真的好心痛,毕竟我们曾经是最要好的朋友!”
傅砚低头看着满脸是血的纳兰雪,剑眉紧皱了起来。
“我先带你去处理伤口。”
纳兰雪摇了摇头,“二哥,我不敢再呆在这里了,你带我去医院,我好难受啊——”
傅砚面廓紧绷,他将纳兰雪打横抱起,黑眸幽漆地朝颜初倾看去一眼。
颜初倾原本有无数话想要对他说。
可看到他将纳兰雪抱起来的一瞬,所有话,全都吞咽了回去。
纳兰雪再怎么不是,也是他妹妹。
他们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液,他们才是一体的。
她算什么呢?
何况,纳兰雪说得没错,她是有前科的人。
连傅砚都打伤过,更何况是一只小仓鼠?
“倾倾,我先带雪儿去医院处理伤口。”
颜初倾紧抿着唇瓣没有说什么。
很快,傅砚就抱着纳兰雪离开了。
颜初倾浑身无力地跌坐在沙发上。
她看着那张检测报告,想到离开人世的白白,心口,就像被只无形的黑手紧紧掐住了一样。
疼得无以复加。
她突然觉自己活着太过失败了。
曾经最要好的朋友,变成了仇人般的存在。
更要命的,她还是她老公的妹妹。
这种关系下,她和傅砚的婚姻,真的还能好好的维持下去吗?
还有她的心,除了装着傅砚,还装了另一个人!
她不知道怎么就将自己的生活,过成了一团糟。
越想,头就越痛,好似要裂开了一样。
她靠在沙发上,就像一条缺了水的鱼,大口喘气。
再这样下去,她可能会窒息。
她拿起手机,给季靖打了个电话。
“倾宝?”
“靖姐,池医生还在你家吗?”
“在的。”
“我有点不舒服,我想让他帮我疏导一下。”
“好,我马上过来接你。”
季靖开车过来,将颜初倾接到了她家。
走的时候,颜初倾带了两套衣服。
原本婚房是让她最为放松和温馨的存在,可现在却变了味道。
她都不敢想象,若是傅砚信了纳兰雪的话,真以为她害死了白白,她该如何是好?
她有能力证明自己的清白,可是,若连最爱她的男人都不信任她的话,也许她的信念会崩塌!
季靖将颜初倾接到公寓后,让池裘帮她做心理疏导。
有了专业的心理医生疏导和安抚,颜初倾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
季靖炖了点补汤,颜初倾从书房出来时,她将她拉到餐厅坐下。
“今天不是你家傅队回来的时间吗?你俩不会又闹矛盾了吧?”
颜初倾手指撑着额头,她声音暗哑的道,“靖姐,白白死了,被人注射氯化钾死掉的!”
靖姐大惊。
“不会吧?”那天她去颜初倾家,还看到白白活蹦乱跳的呢!
颜初倾眼眶泛红地点点头。
“是傅队妹妹搞的鬼吧?她看着那般单纯漂亮,怎么能做出那种事呢?”
颜初倾长睫轻轻颤动,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她想让我和她二哥离婚,介绍她的好闺蜜给她二哥!”
但不该用害死白白这般残忍的方式!
两人初高中就认识了,纳兰雪对她的性格是有所了解的,白白死了,她知道她肯定会找她算账!
她硬生生挨了她一巴掌,先将自己装成弱者,再在她二哥面前说她精神有问题。
她确实曾经伤过人,失控的时候,也是有可能害死一只小仓鼠的。
若傅砚稍微有一丁点不信任她,很可能就会信了纳兰雪的话!
害死小仓鼠,还打了他妹妹,如此恶劣又可怕,除非是圣人,不然谁会接受这样一个妻子?
也许,他暂时还不会提出离婚,但这件事,绝对会给他们的婚姻埋下一个出现危机的引子。
靖姐揽住颜初倾肩膀,微微叹了口气,“若是傅队不信你,你以后也不要再回你们的婚房了!”
颜初倾抿了抿唇瓣,刚要说点什么,她的手机铃声响起。
傅砚打过来的。
颜初倾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既没有接听电话,也没有挂断。
电话响了许久,直到自动挂断。
但没一会儿,手机铃声又重新响起。
“倾宝,还是接吧!傅队妹妹越是想要你和傅队离婚,你就越不要如她的愿!再说,傅队还没有表态,说不定他是信任你的呢?”
颜初倾长睫轻轻颤动,“靖姐,我有过前科,你不觉得我也有害死白白的嫌疑吗?”
“说什么傻话?你上次刺伤颜芷馨,是因为她激怒了你,你是第二人格出来,才会做出那样过激行动。还有你打伤傅队那次,他若不是强行拦着你,你也不会动手!”
“其实你的第二人格,也不是无缘无故伤人的,你本性就是善良的!白白一只小动物,它能做出什么刺激到你?更何况,上次我看你抱着它时,它很喜欢你,你怎么舍得伤害它?”
颜初倾回拥了一下季靖,“谢谢你靖姐。”
她拿起手机,接通傅砚打来的电话。
季靖识趣地离开餐厅。
几分钟后,颜初倾结束通话,她在客厅找到季靖。
“他等下来这边接我回去。”
季靖点点头,“夫妻俩有什么事都要好好沟通,别让人钻了空子,真出现危机就来不及弥补了。”
半个小时后,傅砚过来,将颜初倾从季靖家接走。
她上了车后,他替她系上安全带。
颜初倾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俊颜,视线落到他带着点猩红血丝的漆黑狭眸上,显然这三天他也没有休息好,眼敛下还带着淡淡的阴影。
一回来就遇到她和她妹妹的事,他也挺糟心的吧!
替她系好安全带后,他便启动引擎,将车开离季靖的小区。
一路上,他都比较沉默,轮廓线条紧绷,神情显得冷峻又凌厉,不知是不是因为她打了他妹妹的缘故,他在不高兴了。
车厢里的气氛,僵硬又冷凝。
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她指尖微微蜷缩,有些不敢想象,若是他信了纳兰雪的话,反过来指责她的不是,她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