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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有一个四十多快五十岁的男人,做电器、小汽车的走私生意,赚了很多的钱,盖起了一栋三层高红墙绿瓦的别墅。
这个人,有钱之后,常常欺负村民。
他住在村口,把村里属于公众优闲活动的空地,围了起来,用来放他的货。
很多村民找管事的去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见效。
见他经常和村里管事的在县城里吃喝,大家就知道,说也白说。
他叫朱春生,因为是春天生的,他的父母便帮他取了这个名字。
他长到二十多岁时,?因为心肠太坏,看见别人家的龙眼树荔枝树,开花结果比他家的多,就半夜的撑只小艇,沿着河边,把所有种在河边的果树,垂在河边枝头上的果花,全部打落了,一家都不放过。
他以为,夜深大家都睡了,没人会看见。
第二天,大家醒来,去河边洗漱,看见河面上,漂流着很多的果花,查看一下,自家的果树,伸进河里的半棵果树的枝叉,果花全被打落了。
看了一下别人的,家家都一样,只有村口朱春生家,果树没被摧残。
大家质问他,但他不承认。
认不认,大家都知道是他。
从小到大,还见得少他毁坏别人家的农作物吗!
全村人,没有一个人会这样做,只有他会!
从此之后,大家都叫他蠢猪。
这几年,他靠走私,赚到钱了,开始报复那些骂过他的人。
以前,他欺负村民,苏翰也说过他多次。
他也记恨着苏翰。
村里的路很窄,只能通过一辆车。
平时,只有苏翰家有拉货的车出入,村中大部分的人都没有车。
朱春生家有车,但他住在村口,不住在村中。
他的车,不用开进村,可以直接停在村口的大榕树下,他在他家也能见得到。
更多的时候,他把车停在他家的院子里。
村东头离他家的二十米左右的地方,有一间小卖部。
这段进村的路,特别窄。
但朱春生去买东西时,故意不走路,二十米的路,走路也不用一分钟,他开车。
然后,把车停在小卖部的路边。
买完东西,他又不把车开回家,自己走路回去。
苏翰的货车,一天进出几次,司机很是恼火。有几次,差点就和蠢猪打了起来。
苏翰在补习学校上课,没空回来,交待司机们,礼貌一点和朱春生说。
员工找着了蠢猪,礼貌的叫他帮忙把车开走。
但蠢猪一点也不把他们放在眼内,说是他们:“你一个打工的,你管得着吗?”
气得苏翰的员工直接想抽他。
每次叫他挪车,他都慢吞吞的,爱理不理,员工们已一肚火。
“我是打工的没错,但我有道路使用权,整条村的水泥路,都是苏老板一家出钱铺的!你一分没出,凭什么霸占道路?”
员工很气,质问蠢猪。
“我是本地村民,来买东西,停停车,不行吗?你一个外地人,管得着吗?”
“一分钟的路程,你用得着开车?买了东西为什么不把车开走?外地人怎么着?碍着你了吗?”
“你现在的确碍着我!”蠢猪凶着,挽起了袖,双手叉着腰。
“自己阻路,还说人碍着你?”员工是省外人,身材高大,并不怕矮瘦的他。
反倒是蠢猪怕了,真打起来,苏翰员工多,村民也会帮苏翰不会帮自己,自己打不过他们。
他的电器,是用船运过来的,只需请几个搬运工搬上岸,有人要货也是搬运工搬上车,并不需要请固定工人。
就算有请人,想打架,也没人会帮他,一个刻薄又吝啬的主。
没办法,他只好乖乖的让路,把车开回自己的家。
晚上,苏翰路过村里的大排档,看见他一个人坐在那里,喝着酒,桌子上摆着一碟油炸猪大肠,一碟炒田螺。
“生叔有空聊聊吗?”苏翰走了过去,和他说。
“什么事?”他瞪着那双牛一样大的凸眼,一张开嘴说话,便露出满嘴的黄牙。
他打了个让苏翰坐下说的手势。
苏翰坐下了来,蠢猪说:“吃了没,来几口十全大补酒?”
“大热天喝补酒?我受不了,你慢慢享用。只想占用你一点时间,和你聊聊。”
苏翰望了一眼那碟猪大肠,他不爱吃这种大肠、蛇之类的东西。
“又想说我什么?”他瞪着牛眼,看看苏翰。
这段时间,他欺负过村民,欺负过苏翰的员工,他真不知苏翰这回会说他什么。
他望了望苏翰,这个后生,深邃的黑眸蕴藏着锐利,令人生畏。
健硕的180的身高,比他高出一个头,削薄轻抿的嘴唇,能说会道。
棱角分明的轮廓,英气的剑眉,不是一个好惹的主。
对待村民,他态度和蔼,儒雅、仁慈,对侍他,冷眉冷眼。
“杜叔的儿子现在已变好了,你老是嘲讽他,戳他的痛处,你老爱说话伤人,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说话损人呢。”
“死老嘢又向你告我黑状?唉哟,我好怕!”他双手抱了一下头,作状搞怪。
“知你不怕。但是,大家都生活在同一个环境里,做事说话要体谅一下別人,别只顾自己不顾别人,爱护环境,团结村民,是这条村的守则,如果你不尊守,触怒了村民,后果,我不说,你应该也知道会有什么结果!”
苏翰目光利剑一样严厉的盯着他,他跟本不敢直视苏翰!
“还有,你自己的车,不停在应该停的地方,老是停在村路上,防碍着大家进出,看在你是长辈的份上,一直以来,我没和你计较,我越礼让着你,你越过份!再有故意阻路的事发生,我不再客气!”
苏翰说完,站起了身,看都不看他一眼,迈开了步。
蠢猪望着苏翰的背影,恨到牙齿发痒,小声地说了句:“我就停在路上,你以为我会怕你!”
谁知,那么小声说,苏翰都能听到,已走了几米远的他,转身,折回来,深遂的晶瞳寒气逼人,盯着他问:“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没,没说什么!”他赶紧站起来,灰溜溜的,一路小跑,回家去。
他那个和他一样矮瘦的老婆,站在路边,目不转眼地盯着苏翰。
她那把油得象十几年没有洗的头发,用皮筋扎了两把,分别支愣在耳朵两傍,干皱的老脸上,显露出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