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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迟岛,黄昏时分,晚风刮着一阵热意掠过街道,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大多店铺已经早早关上门,享受夜间的生活,只有寥寥几家店里依然亮着灯火。
唐泽灰系着围裙,给餐厅里为数不多的客人送去料理。
“辛苦你了,明明才刚回来,你应该好好休息才是。”
一头灰白色头发的小林幸弘走出来,半是心疼,半是责怪地看向他,“餐厅里的工作有我和渚就忙活得过来了。”
“没事啦,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唐泽灰笑了笑,忍不住摸了摸鼻子:“而且,我还蛮怀念的,上一次像这样在这里工作都已经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
“好吧,只要你别累坏自己就行了。”
小林幸弘无奈地看着他,眼中却带着一抹欣喜,没再多说,他便转身走进厨房里去,继续忙活。
自从在高二那时在这座岛上经历了一段惊心动魄的经历后,已经过去了五年的时间。
这五年里,唐泽灰不断训练着自己,在保持头脑冷静的同时,还锻炼出一副刚强有力的体魄。
这一切的一切,仅仅只是为了拿到一张通往怪物们的屠杀大会的入场券而已。
否则的话,就连成为它们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怎么了?脸色绷得很紧张的样子,吃坏肚子了吗?”
小林渚用肩膀撞了撞唐泽灰,朝他挑了挑眉,靠在他耳边小声道:“满脸写着心事的样子,这样可是会被人看出来的。”
“努力工作,一直摸鱼可是不会付你工资的。”
小林渚一巴掌拍到唐泽灰的背后,笑哈哈地给各位客人点餐着。
“这家伙的心态好得有点离谱。”
唐泽灰龇牙咧嘴地感受着背后传来的疼痛感:“手劲果然也大得离谱。”
一阵铃铛声响,餐厅大门再度打开。
“今天天气真热呢,外面像个大火炉一样,让人根本受不了。”
凸守哲满脸是汗地走进餐厅,边坐到吧台处,边拿着帽子扇动着。
“我要一份今日特价B套餐,另要一份炸虾和一扎生啤酒。”
他一边说着,一边有些惊讶地看向唐泽灰:“哟,小唐泽你回来了啊,好久不见来了。”
唐泽灰笑着与他打了个招呼,这位是镇上唯一的警察,只大了他四五岁的样子,类似从很小的时候就是邻家大哥哥的感觉。
“真是的,哲哥,不就是推一下午的工作来参加惊喜派对吗,结果今天一下午都看不到你人,你干嘛去了!?”
小林渚气鼓鼓地说道,“我还到处去打听了,结果都没人看到你。”
“小渚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呢。”
凸守哲明显敷衍地说道:“哎呀,成年人也是有各式各样的苦衷的,尤其是警察先生,可是有要务在身,你稍微理解一下嘛。”
“真是的,总是拿这种话来压我,我也是成年人了好不好。”
小林渚嘟着嘴走进厨房,继续忙活了起来。
跟以往一样,大约到七点半左右,天色完全黑了下去,小林家的餐厅也已经开始今日份的收尾工作。
清理完餐厅后,唐泽灰坐在门外的长椅上,目光有些怅然地看向并不算皎洁的月光。
唐泽灰的父母和小林渚的父母是在大学时期就认识的友人,这份真挚的友谊一直保持了二十年。
那时候,唐泽灰的父母居住在暮迟岛上,进行当地的历史研究,而小林渚的父母则是在外进行贸易生意。
小林渚的母亲是一位俄罗斯人,据说脾气非常温和,只有在面对对她有威胁的生物时,才会露出令人战栗的模样。
可遗憾的是,在生下小林渚之后,她就因为身体缘故意外去世了,因为这个原因,小林幸弘才会放弃做生意,安心地定居在暮迟岛,将小林渚抚养成人。
秉持着想让客人拥有温暖幸福的用餐体验,小林幸弘将房子的一楼部分改装成了餐厅的样子,二楼则是起居室。
既能省去一笔租金,又能营造出家庭里的柔和感。
至于唐泽灰,在他五六岁的时候,父母因外出乘坐渔船,遭遇到了事故意外死亡,自那以后就居住在了小林渚的家中。
所以对于他来说,小林渚和小林幸弘是他没有血缘的亲人,这点是无可改变的事实。
“久等了。”
小林渚的声音在身侧响起,唐泽灰站起身来看去,却正看到一道黑乎乎的枪口正对着自己。
“很不错吧,这把左轮,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搞到的罕见货色。”
小林渚转过身来,将携带在衣服里的猎枪亮给他看:“还是说,你更想要用这把?”
“你这是从哪搞到的?”
唐泽灰一脸讶异,猎枪倒还好说一点,可这把左轮可是实实在在的军用枪支。
在东京别说是枪,就连那种开过封的长刀都不好搞到手,这家伙什么时候还有这个本事了。
“岛上的警察局,每年都会有一批新的物资送过来,有一次我趁哲哥不注意,偷拿了一把,这事还差点导致他被开除了。”
小林渚吐了吐舌头,脸上仅存的一丝愧疚随着内心的兴奋一闪而过:“子弹我也搞到了不少,练习了不少次,准度也有一定的把握了。”
“那你就先自己拿着用,我对这个上手有一点慢,不太适合立即就在实战里用。”
唐泽灰冷静道:“万一因为自己的操作失误而影响到了全盘的战局的话,那可不是我一个人就能承受得起的。”
“猎枪的练习可以留到明天,暂时把它藏好,你拿着左轮跟我来。”
唐泽灰的眼中涌动着一抹浓浓的杀机:“今晚的第一次行动,就算是给那些家伙们打打招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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凸守哲靠在小桥的护栏上,墨镜下的目光不带任何感情地看向天际。
脚步声陡然从旁响起,唐泽灰的身形爆发全速冲了过来,手中一拳已然轰到了凸守哲的脸前。
“小唐泽,你怎么可以对哲哥动手呢。”
凸守哲的身形陡然化作一滩黑色的液体,只留一个眼睛转动着,看向唐泽灰:“这让哲哥可是伤心得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