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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叮……七点钟的闹铃响了,大江从睡梦中被惊醒,不耐烦地摸索着手机
关掉闹铃想继续睡觉,大约过了几秒钟,忽然弹坐起来,自言自语:哦,差点忘了,今天上班了。
掀开被子,赶忙下床,到隔壁去敲大海的门。
大海眼都没睁,翻了个身继续睡:吵什么吵,打扰我睡觉。
大江:大海,大海,今天是咱们第一天上班,赶快起床了,第一天迟到可不好,快点!
大海一个激灵坐了起来:要起那么早啊。
大江在卫生间洗漱,大海在卫生间蹲马桶。
大江一边刷牙一边说:臭死了,你就不能等一会。
大海:人有三急,你不晓得啊,这事能等吗?你就不能到阳台那边去洗漱吗?
大江:我先进来的好吧?
大江话刚说完,大海就做了一个脸憋得通红状。
大江干呕了一声,端着杯子跑出卫生间,到阳台洗漱。
大海和大江穿着制服走在小区通往物业的路上,胸挺得笔直,加上外表阳光帅气,长得又一模一样,回头率还是蛮高的,早早上班的路人,向他们投去欣赏的目光。
一个妈妈骑着电动车带着小学生,从他们身边经过,小孩子拽着妈妈后背的衣服说:妈妈,妈妈你看,这两个警察长得一模一样,好帅啊!
大海和大江立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存在感。
大海:这小孩真会说话,将来必定有前途!
大江:好好学习,长大了当警察哦!
大海和大江,莫名油然而生起了一种自豪感,当保安保卫自己家园的感觉竟然还不错。胸挺得更直了,走起路来也顺手顺脚,不知怎么走好了。
大海看到地上有一张废纸垃圾,赶快捡起来,大江看见花坛的绿植有点歪了,伸出了路牙石,立刻把它扶正塞到灌木丛中;见到妇女推电动车从车棚出来,立刻帮人家把车后的物品摆正;见到老大爷买菜回来,赶忙要帮人家提菜。仿佛整个小区都是他们弟俩的。
前面经过小区的儿童乐园,一个两三岁小女孩在滑滑梯,没看到有大人在场,大海大江警察一般的责任感立刻爆棚了,立刻走上前去送上温柔与关爱。
大江温柔地说:小朋友,你妈妈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大海口气更酥麻更嗲:小朋友是不是走丢了?我送你回家好不好啦。
小孩对着旁边椅子方向大声喊:奶奶,奶奶!
椅子后面忽然站起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怎么了琪琪?
那个叫琪琪的小女孩指着弟俩说:他们要带我回家。
妇女用警戒的目光看了看一眼大江大海:想干什么?就系一下鞋带的功夫,咋就来了俩一模子刻的大活人?光天化日就想拐带孩子?
大江指了指自己的制服:我们不是坏人,我们只是想帮助这小妹妹。
妇女瞅了瞅他们:谁需要你们帮助了?穿制服的就一定是警察吗?就算是警察就一定是好警察吗?
大海连连摆手:好好好,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算我们多管闲事!
妇女嚷嚷着:你骂谁是狗的?你骂谁的你!看你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张嘴骂人?
大江:阿姨您别生气,这就是个误会。
大海一把拉开大江:我骂我的好了吧,我骂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你满意了?
妇女: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你什么居心?
大海拉着大江就走:走走走,不说了,什么人这是?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大江:犯得着生气吗?再说了,她有警戒心也不为过。
大海:那也不能听风就是雨,把谁都当坏人,你说咱俩一表人才,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一目了然,一身正气,却碰了一鼻子灰,被她说的一无是处,整个形象是一落千丈啊!
大江安慰他:好男不跟女斗,那你就别跟她一般见识,本来我们就是一清二白,你就一笑了之,把坏情绪一扫而光。
大海夸张地竖起大拇指:老弟高人,一语中的,我是一闻千悟啊,(抱起拳头)受教受教。
大江笑道:去你的吧,哎,高晓松的那句歌怎么唱的来?
大海大江不约而同唱起来: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
大海刚唱完这句歌,抬头看到了物业大厅里值班的莉莉。
大海对着大江坏笑:诗和远方的田野就在眼前了。
大江:为什么?
大海把大江悄悄地拉到一边:弟,我先进去,你躲在外面等一会,我什么时候打你电话你什么时候进去。
大江:为什么?
大海:你十万个为什么啊?问那么多干什么,照做就行了。
大江:好吧,以你嘴为定(腚)。
大海轻拍了一下大江的头:你小子现在嘴油得很,哪句话不占便宜不说哪句。
大江摸着头:这不都你教的吗?
大海对大江挤了一下眼:乖乖等我电话啊!
大厅里,莉莉正给一个中年女业主说着什么,并指了指经理办公室的方向,业主点头表示感谢,朝经理室方向走去。
大海立刻收敛了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走近莉莉,一本正经地抬手点头打招呼:早上好,莉莉,今天来这么早?
莉莉:大江你好,今天来上班了?你穿这身制服可真帅!
大海依旧一本正经:被你夸的有点不好意思,以后咱们就是同事了,有不懂的地方得向你请教,请多关照。
莉莉:这都同事了,不应该的吗?
大海:好的莉莉,你先忙,我去报个到。
莉莉点点头:好的,快点去吧。
大海拿起手机给大江拨打电话:我弟,你可以进来了,别忘了给莉莉打个招呼,要懂礼貌,哈。
电话那头,大江:知道了哥。
大江进了物业大厅,经过莉莉的工作台。
莉莉的看到大江,以为是大海,视若无睹地整理着材料,表现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大江:莉莉,今天你值班啊!
莉莉怼道:这不明知故问吗?
大江有点尴尬:哦,那我不打扰你工作了,我去报个到,再见。
大江朝付经理室方向走去。
莉莉自言自语:咦,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是哪儿不对劲呢?(恍悟,朝着大江方向喊)哎,你回来。
大江停住脚步:有事?
莉莉:你叫什么名字?
大江:刘大江啊!
莉莉:什么?你是刘大江?那刚才进来的那个是谁?
大江:我哥,大海,怎么了?
莉莉略一思忖:没事没事,随便问问,你走吧。
大江:哦,再见。
莉莉看着大江远去的背影:这是给我演真假美猴王啊!
大海捂着嘴笑: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莉莉是不是给你冷脸看了?
大江:肯定又是你捣的鬼,你跟她说了什么?她莫名其妙地怼我。
大海笑的更开心了:我什么都没乱说。我只是跟你一样很礼貌地跟她打了招呼而已,她还夸我帅,待遇就如此地天壤之别,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大江:你这是在冒充我,然后,(瞅了大海一眼)然后我就成了你。
大江伸手要去打大海,大海闪身躲开,后退着跑:她非要认为我是你,我有什么办法?这事可不赖我。
大江:都是你故意误导的,你这个绿茶婊。
大海:呦,急了,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她?你要是喜欢她,我帮你追到手。
大江追上去又要打他:你省省吧,你不添乱就行了,谁要你操这心。
大海哈哈大笑转身就跑。
大海和大江走到二楼楼梯口处,远远地看见肖春红和郑为民边聊着边走过来,还有几个陌生的面孔,陆陆续续而来。
肖大姐首先热情地给大海大江打招呼:呦,这俩帅小伙也来了,刚才我还和小郑说起你们俩呢,我就说吧,条件这么好,领导不会放过你们俩的。
郑为民跟着应和:是滴是滴,有这么优秀的同事,以后还需要多多关照呢。
大江:同事就是兄弟姐妹,都要互相照应。
肖大姐:那是那是,说不定你们俩以后成了我们领导呢,我们还需要你们照应呢。
大海:什么叫说不定?把中间那个不字去掉,我要是愿意,现在就能当你们领导,我就想先在基层锻炼一下,(往下的手势)把根基扎得更深一些,(抬起头上看,手朝上举)将来才能成为一棵参天大树。
肖大姐笑道:说的就是树大招风呗!
大江竖起大拇指:肖阿姨您这话是一针见血。
大海拍了一下大江:去你的,大人说话你小孩凑什么热闹?
大江:你就比我早出生几分钟好吧。
众人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