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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劙髓蛤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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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声赶上去的我们被尚子扒开离地面一米左右的草根下出现的瓷罐惊叹。土层下露出一个瓷白的罐子,罐身高有五六十公分,罐口稍窄,肚子很大,直径可能在三十公分左右。瓷罐上并没有雕刻花纹样式,通体倒是打磨得光滑照人,由于罐身光滑,土层都没有沾上去多少。

    葫芦夸了我两句,合不拢嘴了。他说罐子里肯定装着东西,说不定装着珍珠宝玉。接着再奚落了一下古人:他奶奶的,是金银还是废铁让我葫芦鉴定一番不就成了吗?还藏藏掖掖的,这些古人真他娘的会作祟,死了也不让后世的穷蛋过好日子,太吝啬了。说完,直接把半身嵌在土层中的瓷罐抱了下来,准备打开取宝。

    我对着葫芦说道:“里面装的是死人,你还真敢把这闷罐子拿下来。”之前我就算过这里白骨累累,而且应该少了很重要的一部分。其中的厉害关系不言而喻,动不得这些瓶瓶罐罐。

    建国见到这瓷罐没有多大惊喜,甚至还有些避讳,接着说道:“葫芦,这是瓮棺葬,里面装的是小孩的尸体,你想把这东西拿出去卖,估计没人敢收!”

    尚子开口说道:“是瓮棺葬,这是中原特有的丧葬形式,专门埋葬小孩的。我在陕西见过一处墓葬群,都是瓮棺。”

    葫芦可不乐意这些瓶瓶罐罐仅仅是装死尸不值钱的物件,愣是说他可不信这套。他说瓮棺葬听得多见得少,欺骗如来还可以,骗他就不着调了,说什么都得翻翻看,真装着财宝谁都可别哭爹喊娘的后悔。

    话刚止,葫芦伸刀子直接把罐口齐齐砍断,露出一个黑呼呼的口子来。我们几人围了上去,想确定一下这罐子里是不是真的只装着小孩的尸体。

    尚子看到一个罐子被葫芦弄坏,神情带着可惜和心疼,小心地说道:“葫芦哥哥,你下次别搞破坏了,我还没研究呢!”

    葫芦傻笑两声说道:“好嘛,好嘛,下次,我好好把罐子打开,绝对不把这罐子弄坏!”听到葫芦这么一说,尚子总算露出了笑容。

    葫芦胆子本来就大,也不忌讳里面会装着什么东西,甚至有没有危险都没有考虑,伸手就往罐子里掏。

    从葫芦的神情上看得出来,葫芦的手应该摸到了什么东西,而这些东西可能让葫芦稍微有些害怕。

    葫芦终于把手从罐子里抽了出来,手上沾了一层暗红色像是腐红泥的东西,然后他就眼神呆滞地猛咽下两口口水。

    建国问道:“葫芦,里面是什么?”

    葫芦悲观地说道:“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这是瓮棺葬嘛,还能是什么,不就是小娃娃的尸体吗,都烂成泥巴,只剩下点嫩骨没腐烂干净了。”

    尚子考古出身,见到这些够让她兴奋一阵的,更想进一步做研究,我劝不住,只好上去帮忙清理。以她的判断,这里可能是一处家族墓地或者是整个部族的墓地。我们把周围离地面将近一米的方圆都挖了一遍,土壁上整齐地出现了上百个罐子把这里围成了白色的一圈。

    在清理这些罐子出土时,我在心里默默算了一次,和之前得出的结果并没有出入。至于这罐子里装的是婴儿的尸体已经不用怀疑,不过总觉得这些尸体少了一部分。我暂时还不知道这些尸体究竟是少了身体的那一部分。

    我悄悄问葫芦:“你刚才摸了一把,能知道尸体的大概形状吗?”

    葫芦诡笑说道:“你自己不会伸手摸摸去?哈哈,原来默默你也不放心我,想着是不是我葫芦撒谎,罐子里明明是财宝却只说是死尸?”

    我说你葫芦脑袋方方正正的,怎么竟往偏的地方想,往正处想绝对不会把你那脑袋弄偏了。

    葫芦不乐意地燥话说是我没好好说明白事情的缘由,他又不是神仙,只能乱猜测了,和脑袋的偏正没半毛钱的关系。

    建国听我话里有含义,撸了几下袖子就把手往罐子里掏,弄了半天,神采时而飞扬,时而低沉,最后哎呀一声,摸出一根黑呼呼的人骨来。

    葫芦得意地说道:“建国兄,别以为吃了三天斋就能上西天了,火候差那么丁点,和我葫芦水平相当,也就能摸出点人骨骷髅啥的!可不会摸出点金银玉器来。”

    建国指指我说道:“默默,你摸摸看,说不定能摸出点好东西!”

    “去你二大爷的,都说是装小娃娃尸骨的,我还去摸他奶奶的干什么,赶紧把骸骨装回去,罐子摆回原位,烧点香!”

    葫芦嘟囔着嘴,随便抓起一把草和点泥巴,把被他砍去漏口的罐子封堵严实,然后蹲下身子把整个坛罐抱了起来,准备摆回原位。

    建国已经点上三炷香,对着各方祝祷一阵,开说:“各位安息,在这倒腾的是那位胖子,惹到你们直接找他,和我可没半点关系,香给你们烧着了,闻饱了该睡就睡!”

    葫芦听建国这么一说,开口呛话:“老子挂了,以后也就不用怕鬼了,他奶奶的鸟鬼敢出来吓人,我葫芦直接把它拍扁了,看谁比谁狠!”

    葫芦和建国争论不休,尚子站在我旁边,丢魂似的指指罐子颈部下方的一个小黑点,那是给死者灵魂升天留出的一个小洞,但凡瓮棺葬都会有一个小口,不过我和尚子可不是因为这小窟窿惊呆,而是建国点的三炷香香薰都被这小窟窿吸了进去,一点烟熏都没飘散。

    尚子终于大声惊叫:“哎呀!这罐子在抽烟呐!”

    葫芦和建国争论声立马收住,看看袅袅烟熏,再看看罐子上的小窟窿,接着看向我和尚子。

    葫芦使劲拍了一下罐子骂道:“再他妈作祟老子一把火烧了你!”

    建国咳嗽两声,故作镇定跟上葫芦骂了一句:“闻香就闻香吧,何必弄得这么神秘,吓唬人啊!小小年纪不学好,丢你祖宗的脸,呸!”

    葫芦还想接着再骂,只听哗啦一声,罐子底盘掉下一整片瓷片,一个黑漆抹呼的物件掉了下来。葫芦和建国呼声惊叫把罐子和香烛都丢了,跑到我和尚子身边站定,眼睛直勾勾盯着地上坐着的尸体烂肉发怵。

    地上盘坐的是一俱全身发黑,有些腐烂的尸体,论年纪可能就一两岁。让我们忌讳的是这俱婴儿的尸骨没有脑袋,或者它的脑袋被它脖子上长出来的动物给吃了。刚才吸这香薰的就是这尸体上长出来的动物。

    这动物头部就有巴掌大小,全身黧黑,身上铺了一层粘稠的怪液,嘴似裂开占据了脑袋的三分之二,脑袋两侧一对鼓溜溜的眼睛半闭着,时而又精神地瞟了我们一眼。这只动物身子都缩到婴儿的内腔之中,只留下一颗脑袋从婴儿的脖颈处伸了出来,此刻它还惬意地吸食着掉在地上的香发出的香薰,神态惬意,似乎很享受这香薰的美味,几乎把我们四人当成了透明的,理都懒得理我们。

    尚子看了一阵,微微点两下头说道:“原来是这样的!”之前尚子就惊奇地说过同样的话,我忙于测算还没来得急问她缘由,听尚子像是顿悟的语气,我赶紧问她是什么情况。

    尚子说她觉得这地方很奇怪,像祭祀场所,但和一般的祭祀之地又多出许多的古怪,现在她看到瓮棺里婴儿尸骨长出一个动物她就明白了。

    葫芦眼睛盯着地上的那只动物,做好防范准备,嘴里问尚子:“小妹,你明白什么了,我葫芦可没看出什么毛病,这东西到底是什么,难道是‘人虫’?”

    尚子说她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但可以肯定这一带以前生活着一个原始部族,到现在可能有一千多年的历史,朝代可以追溯到汉代,这里不是简单的祭祀场所,应该是巫祭神坛。

    至于尚子从何处得出结论把此地化为巫祭神坛,她也给出了解释。尚子认为我们前面在溪潭里见到的怪物可能就是这一带部族崇拜的神灵,这些动物很爱吃人的脑髓,所以祭祀时把小孩杀死,装入瓮中,同时放入这类动物吸食其脑髓。这些动物把尸体的脑髓吃光就会从罐子底部破土出来,罐子底部是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半盖的洞口。

    建国有问尚子,从何处判断是巫祭的神坛。尚子说道:“我也不确定,这也仅仅是传说,在昆仑山雪峰深处曾经生存着一个有特殊能力的古人,这就是中国传说的香巴拉王国,我曾经和安洁姐姐去过美国,在她那里就有一本《中国传说纪录》,里面写到关于香巴拉王国的传说。”

    香巴拉王国是传说的古国,至今仍未找到相关确定的遗址,和亚特兰蒂斯城一样神秘。据说香巴拉很崇拜巫师,以兴建巫祭神坛为重,和佛家修塔一样。对于尚子所说这些,我略有耳闻,我看此地应该就是巫祭神坛,至于是不是香巴拉王国的巫祭神坛还有待商榷。

    尚子对着我问道:“默默,你知道这动物是什么吗?”

    大家围着地上那俱尸体和动物看了半天,我放眼瞧了此处环境,以我的推论,我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也知道这吃人脑髓的动物是什么。

    我说这动物是用作祭祀神灵的“劙髓蛤蟆”,“神灵”就是我们在溪潭里见到的那只头戴金鼎的怪物,至于是什么动物,我们未看到全貌我也不好作定论。

    还记得我们前面遇到的螵蛸吗,螵蛸成体就生成螳螂,这一带肯定有螳螂巢穴。巫祭神坛本身已经养成了自己的食物链:螵蛸成体而生螳螂;螳螂喂食劙髓蛤蟆壮大;劙髓蛤蟆食人脑髓形成灵性;劙髓蛤蟆喂食溪潭深处的怪物,那怪物就是这一带部族所敬奉的“神灵”。神灵吃人,加上食食人脑髓的劙髓蛤蟆,本性可能出乎我们的想象。

    当兵那几年,我在新疆随探险队挖掘过一个浅葬墓,棺木里就放着一条干鱼,当时有个胆子大的英国探险家把这条鱼炖汤喝了,过得三分钟七巧流血而死。尸体运到医院进行解剖,没有发现病毒,或者其他有害人体的东西,这件事也是无解之迷。

    这“神灵”和那干鱼应该有同样的“邪恶精神力量”存在,此处巫祭神坛草木皆非比寻常,千万不可大意了。

    我们已经得出了了初步的结论,现在就要看看这劙髓蛤蟆有何本事了。

    葫芦指指天说道:“默默,天要黑了,咱们怎么办,路又找不到出去,我看还得在这歇一晚上!”

    建国打量一阵说道:“这地方不知道安不安全,这些劙髓蛤蟆不会伤人吧?”

    我说蛤蟆伤不伤人我也没法判定,反正中外巫师都以蛤蟆的血浆、筋肉当做灵物,修巫术、练巫气、提巫灵,对于巫师来说蛤蟆可谓全身上下都是宝。

    尚子小声说道:“这里有上百个装殓婴儿尸体的罐子,里面的劙髓蛤蟆不会都跳出来吧?”

    葫芦抢答:“真出来我们也不用怕啊,最多就一砖头大,出来一只拍死一只,谁怕谁!”

    尚子巴扎了几下眼睛,无奈地说道:“葫芦哥哥,蛤蟆身上会冒白浆,这些白浆有毒的,掉到眼睛里,立马就瞎了!毒性强的沾到皮肤都不得了。”

    建国听得尚子此番解释弄得瞠目结舌:“东西越小,越厉害,不惹为妙!”

    我说道:“葫芦,建国在这地方烧上一圈火炭,我们就睡火炭中间,应该没事!”

    葫芦和建国听我吩咐,急忙在此地方圆中间铲出一块平地来,在周围画出了直径将近六米的圆圈,接着把睡袋和背包都丢到碳圈之中。

    天色要过个把小时才会入夜,大家都疲惫不堪,但看到此处遗址,多少都有些兴奋。尚子也不急着去睡,在周围又作起研究,她说要是能给她一个星期说不定就有大发现了。

    我带着葫芦和建国准备把地上的尸骸和那只劙髓蛤蟆处理掉。

    此时那只劙髓蛤蟆像是睡着了一般,葫芦点了香插在地上,劙髓蛤蟆闻到香薰味,懒洋洋地睁开半闭的眼睛,张着充血的巨口吸食香薰烟沫,像个烟鬼一样惬意了一番后,不屑地瞟了我们一眼。

    我们三人围着长在尸体腹腔里的劙髓蛤蟆没了主意,不知道该怎么把这小东西弄走。葫芦提议一脚把劙髓蛤蟆踢开,简单方便还实惠!

    这主意不是不可行,问题是劙髓蛤蟆是长在尸体里的,胡乱踢人的尸骸算怎么回事?太不敬了。况且我得益于南派薨宇地官的“术术”,其有一点要求就是不可对尸骸不敬,毕竟我们盗墓人都是要从尸体身上拿好处混饭吃的,不可悖逆了规矩,再毁坏尸体。当初在地官葬内踢打几俱尸体已经很过分了,现在我是坚决不同意再这样做的,还是把尸体连同劙髓蛤蟆装到瓮棺里重新埋好才是上策。

    我把这主意说了一遍,建国把掉在地上的瓮棺抬了回来,把底盘的缺口封堵严实,扯了几片藤叶,三人蹑手蹑脚靠了上去,小心把尸体和劙髓蛤蟆又装到了瓮棺之中。葫芦抱起瓮棺,走上两步,把瓮棺放回原来的土坑之中。

    三人拍拍手,对刚才所行之事做了了结。葫芦说道:“刚我真害怕那家伙一下跳到我身上,说不定它的白浆就把我的皮肤弄坏了!”

    我说道:“本事不够,还学人家多管闲事,萝卜钓鱼,那是兔子才干的事,你葫芦还抢着抢着去干,不是自找倒霉吗?”我奚落了一句葫芦。

    建国也开说:“就是,谁会把财宝都装在罐子里浅浅的埋在这里,要真有宝贝,恐怕还在碑兽后面的山洞里!”说着指指碑兽。

    葫芦此时瞧见碑兽后面的烂土坯,坏笑这问我道:“默默,你可算准了,那后面真有山洞?”

    我说我是望、闻、问、切、触五法都用上了,加上“地藏敩术”连这点都算不准,我默默还不如回家种田养猪呢。

    建国问道:“什么是‘地藏敩术’?”

    “地藏”引自地藏菩萨,但另有其深意,指的是地底下的宝藏,也就是墓穴神殿里的陪葬品。“敩术”是对墓穴构造、棺椁位置、布尸朝向等等站在地表上无法用肉眼看到的东西,通过气脉理论得出的结果。“地藏敩术”就是对盗墓所需的一切技术含量的统称,最重要的就是气脉成形。

    《盗鬼经卷》有云:脉通,气聚则不闭;分光携阳离散,破气须外透;气成滩,色、味则存异,以此辨析,尽断地下之遗。

    葫芦和建国似懂非懂,但都装出明白的神情,道是说的有理。

    建国问道:“这气么,透了如何,怎么辨别?”

    我说这就要靠嗅觉和味觉了,一般的墓穴只要把地宫封堵严实,里面的尸体腐烂会发出特有的味道,气味渗透到土层里,土层就带了这腐气,你闻闻就知道是什么了。现在这里的土层粘滑,但其中有沙砾,水分往里挖渐渐减少,这就给透气、携气提供了条件。

    再说其中的腐气。腐气分为酸腐、咸腐、涩腐、清腐、阳腐、风腐、水腐、火腐、阴阳泽、破枕阙、妖里恶、宦先草、济水飘、黑沉香、病呷谶、表枯濉,天地幻气,夺命飏泊、千里弢條,腾风沉尘……

    我还没解释完,葫芦摆手:“嗳!哥,哥,你别念紧箍咒了,头疼,我和建国兄不懂,说了也白瞎。你就直接说该怎么动手吧?”

    建国也说道:“这学问学不会,默默,你就直接说碑兽后面有没有洞口吧。

    嗯哼!我故意咳了一声,没把握地说道:“这个么,以断味定色来看,里面确实应该有洞子的。我判断过土色和味道,和这里方圆别处都有差异,其中的气味含有阴阳泽、破枕阙、济水飘、病呷谶四种气,肯定是有洞子的。

    “默默,说了半天,真有洞口,你就说里面会是什么情况嘛!”葫芦已经等不及开始叫嚷了。

    我笑了笑说道:“哥几个,里面怕是够咱们再吓它一尿的,敢不敢进去?”

    葫芦嬉皮笑脸“笑话,最多抖两下腿,两蛋在,还怕它个毛线,这点胆量都没有,不折了我们薨宇地官的名号!”

    建国傻望了一阵,觉得自己也该慷慨激昂地表个态,于是挺了下胸脯说道:“我们好歹是薨宇地官的正宗传人,千万别被一点点的小鬼闹腾就吓破了胆,别毁了牧严祖师爷的名声,咱们革命战士胸襟坦荡荡,不怕那些牛鬼蛇神,这鬼窟神符咱们闯定了!”

    这两小子把自己当成盗墓贼人了,还认了南派薨宇地官牧严作祖师爷,这不明白着以后都要在死人身上混饭吃了吗?不过葫芦和建国还是很佩服牧严此人的,我也对之钦佩万分。既然胆量和豪情壮志一并爆发出来,不闯他一闯好像也对不起自己刚才自己说的话。

    正当我想把肺腑之言一并倒出来,葫芦又问上问题来:“默默,你刚才说的什么腐气,你给解释解释,我们好下手!”

    我刚已经解释了半天,是他二人让我别啰嗦继续往下说,现在又问,这不找我难看吗。我没好气地说道:“以你的智商,我再怎么解释你也明白不了,我也就不多费口舌了,你就直接继续迷茫吧!”

    这回轮到建国不乐意了,接着就调侃说道:“记忆太深,思考太多,累啊,默默,你接着满腹经纶去,我和葫芦兄帮不了你,不能替你分担了,反正天塌下来,你顶着,我和葫芦帮你垫着!”

    我还想再进行一番言辞,只听站在碑兽下作研究的尚子紧张惊叫:哎呀,天黑了,怎么办?”

    伴随着尚子的惊叫声,我们急忙赶上两步去询问尚子出了什么事。

    葫芦问道:“小妹,天黑就天黑,咱们的眼睛不都睁开着的吗?”

    尚子并未回答,一旁的建国看了碑兽身上的碑文,骂道:“他妈的见鬼了,碑文上原来写的不是这些字的啊”

    自认为胆子很大的我们围在碑兽面前细读碑文所述,头皮开始发麻,不知不觉把砍刀拔出鞘外,等候即将到来的巫师夜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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