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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零零伍章 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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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在深渊窄道里奔跑,我和尚子看到很微妙的老妇人追逐着我们,还有尚子的眼睛突然通体变白,看到溪潭中比实际个体还大的螵蛸,或许经过这里我可以找到合理的解释了,不过得想办法先走出这一百九十九层台阶。

    葫芦和建国抢着把一壶的水喝干,又喝了几口酒压压惊,这才缓过神来。我和尚子也坐在台阶上摇着搭到一起的双脚思考着。

    尚子瞧了我一眼问道:“默默,你想到办法了吗?”我摇摇头表示目前还没想到办法。因为我也不知道是哪层台阶上有问题。

    建国问了一个很有见地的问题,他说我们走上来的时候怎么就没出现这个问题,等往回走才发现走不回去了,要不直接往深洞里走试试看。

    我说还好咱们没继续顺着斜铺下去的台阶往山洞深处走,要不然可就真迷失在这地方了,你们看看那二战德国士兵,他就是看到后面有自己的“魂魄”追着自己跑,所以吓死在了这里,我们真往前走,效果是一样的,可能会更糟糕,因为前面这斜梯是以第三只脚出现的隔层“二”结束,而往山洞深处最底下第三只脚出现是以隔层“三”结束的,更加的复杂。

    这里的布置特别的诡异,能迷惑人的眼睛,所以从前路一直走到我们现在所站的位置就应该思考一下了,如果我发现的晚了些,真顺着石阶继续往山洞深处走那就真是送死了。

    到了现在我也找不到破解之法,不过很明显,问题就出在第三只脚上。为了实地考察,吸收经验,我默默还得亲自走上一走,尝尝吓得脸都绿了是什么滋味。

    我让葫芦他们三人呆在原地别到处乱走,取了一把手电筒就顺着石阶跳了下去。

    每跳下去一层我都小心数了一遍,同时留意石阶两侧山石石笋的变化。这些孤立矗立在石阶两侧的石笋高低粗细不一,黑暗的空隙之间像是有什么物件正窥视着闯入这地方的人。我小心把光束射向石笋后观察了一些,其实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存在。

    等我下到第九十九层,回头看了一下站在石阶高处的葫芦等人,他们头灯散发出来的也仅仅是那一抹小小的光环了,我回头想继续往下边走,这才发现这第一百零一层石阶很诡异,左侧刚好有一个第三只脚的脚印。

    石阶宽度都在三十五公分上下,第一百零一层的石阶宽度有一米左右,第三只脚印在左侧,明显和其他层的第三只脚的脚印不在同一条直线上。

    再看石阶右侧,很奇怪,有一条成波浪线的小台阶,宽度却只有十公分左右;左侧的情况也一样,这里就冒出了三条台阶了,它们很巧妙的掞铺开,在第一百零一层台阶上又重合,接着再分开。

    这三层台阶有明显的高差,就像是一根弯曲的钢管被两条错开的钢绳环绕,如果懂得美术绘画,那这三条台阶就是一面三维空间,平常人走上去肯定会迷糊,因为人是在一个平面里行走的,视野却可能是立体的。

    这段台阶有上升的趋势,也有低沉下陷的动态感,看来这几百米的台阶是以恰当的缓和坡度抬高和下降的,如果在光线充足的情况下应该是波浪线条铺到最上层。

    在水平视线内高处的部分应该和台阶最高层在六十度的仰视视线之内。更为神奇的是在高处的部分,在对面的黑暗的洞壁上有水渗透。水在幽暗的环境中顺着几乎成三十度的洞壁上流淌,遇到光线就会形成九十度的光影投射。

    如果我推断准确,在第一百二十九层台阶就应该会见到台阶最高层处站着的葫芦他们的身影,不过他们站立的位置顺序应该是反着的。

    我加快脚步,数着台阶的层数跳到第一百二十九层,果然在对面就出现了模糊的葫芦他们的身影。

    我得了要领,照这么算,无论你怎么走都无法走出去,因为台阶在地一百九十九层又多出了很不容易察觉的第“一”层台阶,那就真的走个没完没了了。台阶第一百九十九和第一层是连接在一起的,挑错了“一百九十九”和“一”,那就等于在一个圆上来回走动,起点和终点自然就无法确定了。

    此时我已经站在了第一百九十九层台阶上,再迈一步就是第一层了,走上去会和原来的方向一致,只是绕个大圈子重新回到正路上而已,往前走可以到台阶顶层,调头回去也可以到台阶的最高处。难怪葫芦走到第一百九十九层还有台阶可走。

    说得明白些,其实这段台阶的形状应该是平面的椭圆形,而且是“8”字形,两头以三十度的姿势向两边翘高起来,这种角度配合上明暗出现的光线,就形成了螺旋向上的动态感,如果不注意观察很难察觉得到。现在我可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只管点上烟,不紧不慢的走回到最高层。

    葫芦他们站在那翘首以盼,见我回来,急忙跳下两层台阶迎接我的回归。

    葫芦扶着我说:“许连长,辛苦了,辛苦了,没事,没事,反正脸被吓绿的不止你一个,怎么样,效果怎么样?”

    我哈哈哈大笑,然后戛然而止,装出痛苦的表情,无精打采地说道:“哎!我们的魂都丢在山洞里了,咱们出不去了,等着疯死在这里吧!”

    听我这么一说,葫芦他们三人几乎都摆出了绝望的神情,一个接一个叹了几声气。

    尚子坐在我身边,勉强挤出笑容说道:“肯定能出得去,路都是人走出来的。“

    葫芦凑了上来接着说:“默默,要不你用《盗鬼经卷》算算什么气,什么脉什么的,就知道缺口在什么地方了嘛!”

    “嗯哼,这里气脉相同,怎么算?不过我默默会带你们出去的!”

    建国问:“你不是说出不去了吗?”

    我拍拍胸脯大声说道:“我这叫活跃气氛懂不?”

    这回葫芦和建国同时骂道了一个字:“靠!”,接着建国继续教育我:“默默,你好歹是当过连长的人,怎么就不学好,专骗人呢!”,再接着轮到葫芦叫骂:“默默,你吃了假药了你,我葫芦没见过你开这种玩笑。”最后尚子似乎也有话要说,当我眼光投向她,尚子小嘴一动,用鄙视的眼光叮了我一下,可爱地冒了一个字出来---靠!

    我说我这时候是不是该虚心接受教育,诚恳道歉,再好好务实工作,把你们带出去?

    葫芦嚷道:“大爷的,赶紧吧你,到底怎么走,说清楚!”

    我将烟蒂丢在地上踩熄说:“我这么的一号人,可不敢在你们这些聪明人面前阐述科学知识。得嘞,兄弟们跟着我走,别掉队了,要不然还得绿着脸滚回到这里!”

    我们稍微检查了装备,在我默默的带领下准备一起去走这一百九十九层螺旋石台。

    话说大家边走边跳,这回尚子,葫芦,和建国的脸都一直是绿着的,甚至像是眼神不好使似的,东看看西瞧瞧,然后就都战战兢兢地跟在我身边,我此时还数着那石阶层数。

    走了十二三分钟,大家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谁都没敢再随便迈出步子,这时尚子很认真地对我说:“一百九十九!”说完,那漂亮的眼睛巴眨了两下,等我回复。

    葫芦微张着嘴巴说道:“啊?一百九十九了,我忘记还要数数了,不好意思!”

    建国急切地跟着说道:“默默,没骗你,真的一百九十九了!”

    葫芦伸着脑袋往前一瞧,又看到蜿蜒的台阶,这下又轮到他叫嚷了:“操,数我个鬼蛋,一百九十九了还他妈的有台阶。真见鬼了,阎王老儿摆明了不给咱们台阶下嘛!”

    我说:“谁不给咱台阶下,一板砖给他敲晕了!”

    建国急得无可奈何:“这阎王究竟怎么得罪你们了,有事没事拉他进来说事。他可是二大爷,谁惹谁见他!”建国说的有学问,估计以后得管阎王叫“二大爷”了。

    尚子盯了我们一眼,撇撇嘴说道:“求你们了,先走出这里再说,好吗,拜托,啊哩嘎哆!”

    我们三人听的尚子委屈求人,只好收回本来的猥琐表情,这时该是我布置的时候了。

    我当时是很认真的这么说的:“你们看,这里是终点,也是始点,这台阶是首尾相连的悬环梯,不是‘二大爷’不给我们台阶下,是我们就没把‘二大爷’放眼里,直接就蹦到始点接着再走,就这么简单,和‘二大爷’扯不到半毛钱的关系!”

    当我话音落全那秒钟,尚子噗嗤!一声遮着嘴笑了,一旁的建国不服气地摆摆手说:“去你二大爷的!”

    葫芦挠着脑袋说:“这是很简单啊,问题是这么简单我也不知道该往哪边滚的嘛。”

    这时尚子指着对面喊:“怎么回事啊,我们还站在那边的!”不知道尚子是不是也被吓糊涂了,这时候见到洞壁上的影子居然说是我们。这关系复杂了,我急忙对尚子说:“别怕,他们是假的,我们才是真的!”尚子哦了一声,又陷入沉思,最后一惊一乍地说道:“哈,明白了,是我们的投影,不信你们把灯关了,那影子就消失了!”

    建国晃着脑袋说:“弄了半天,小妹一句话就搞定了,科学不是说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楚的吗,不科学,不科学!”

    葫芦哎呀一声敲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说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瞧我蠢的像上了年纪的老大爷一样!”

    我说:“你们把灯关了,那影子依然存在,不信你们试试,那就是咱们的影子、魂魄被钉在了那里!”

    葫芦他们不相信,急忙去拧头灯,我首先就把手电筒拧关了,一秒钟之内四周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时间不等人,赶紧趁黑在葫芦和建国的屁股上踹了一脚,同时牵上尚子的手跳了出去。那一秒钟又是尚子的惊叫呼喊声,又是建国的“私有财产”的呱呱声,还有葫芦建国的叫骂声:“啊!是谁二大爷踹的我,混蛋……”

    我的手一直牵着尚子的手,此时感觉尚子全身还在抖,心跳的扑通声我都能听得清楚,不远处的葫芦和建国还在叫骂:“默默,是不是你踹的我们!”,“有手右脚,你废什么劲踢我们啊!”……

    这两货知道我故意踹的他们估计会把我骂惨了,只好假装躺倒拿出厚脸皮应对:“哎哟,谁踹的我啊?……开灯……开灯……疼死我了……快开灯……”

    噼啪声响起,拧开关的声音。黑暗中被对面建国的头灯一照,两眼直冒黑,半天才恢复正常。

    建国跑了上来急切地问道:“默默,你没事吧,刚才是谁踢的我们?”说着把目光投向身后,想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暗处蹦了我们一屁股。

    葫芦挠着屁股站起身来,看了看周围,高兴得结巴了:“哈……哈哈……真从那……那鬼地方……逃……他妈的逃出来了!”

    我一旁的尚子现在正用无辜的表情打量着我们,没说话,但我知道她在说:“怎么回事?”

    我说刚才肯定有什么东西趁我们关灯出来踢了我们,踢的够准的,就对这屁股踹,别说了,咱们赶紧往山洞深处瞧瞧去。此时我强忍着,千万别笑出声来,估计这次我默默也能瞒天过海,没人会知道是我踹了他们的屁股。

    尚子一直没说话,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葫芦看,而一旁的建国也张着嘴巴傻站着看葫芦,我心想怎么都傻了,是不是刚才从台阶上滚下来摔坏了脑子或者还惊魂未定。

    我正想开口,扫了葫芦一眼,他正在那整理他的背包,过了一会儿,朝我们看了看,说道:“他娘的终于滚出来了,走吧,继续找宝贝去!”

    “别过来!”我们三人几乎同时说了这三个字。

    葫芦听我们言语激烈,似乎感觉到不对劲,微微挺直了身子,这才小心地说道:“我能问为什么吗?”

    “别问!”我们又是异口同声。

    葫芦咽下一口口水,眼珠子左右晃了几下又说:“能告诉我要怎么做吗?”

    “别动!”我看我们此时默契到脑袋智商全部一样的级别了,说话都是统一的。

    葫芦双手摊开接着再问:“谁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吗?”

    我清清嗓子,指着葫芦的身后,对葫芦说道:“你后面……你动一下,就得和‘二大爷’聊天去了!”

    听了我这话,葫芦说话也直截了当起来,就冒了两个字出来回复我:“真的?”

    一旁的建国猛咽口水说道:“葫芦,你要相信组织啊!”

    尚子使劲点头:“嗯嗯,对,对,葫芦哥哥,你要相信我们啊,真的!”

    葫芦接着再问:“组织上有何决策?”

    “全力营救!”这是我和建国异口同声的声音。

    葫芦还想接着没完没了的继续问下去,我们也做好了没完没了回答问题的打算,还好尚子委婉地先开口说了:“葫芦哥哥,别问,别动!”

    这时候建国的“私有财产”跳到建国的肩膀上,呱个不停,同时我们就闻到了一股奇香的气味,那气味和尚子的体香几乎一样,不过这小蛤蟆身上的香气更浓烈。

    突来的变故使得我们措手不及,葫芦身后其实是一只黑色躯干的大螳螂。

    我急忙大喊:“葫芦快躲!”

    葫芦会意,也不不知道他身后是什么东西,迅速将脑袋一矮,就地一滚,在起身的刹那同时朝后面递了一刀出去。

    我把尚子推到边上,拔刀出鞘迎着黑螳螂劈砍出一刀,建国随即就到,蹦起身子当空就甩出了两刀。

    螳螂身上有硬甲壳,刀子不管用,得在它的腹部动手才行。不过我们根本就没办法再靠近它,何谈钻到它腹部底下去。螳螂的一对带刺前肢可是会要人命的。

    没几分钟我们就败下阵来,连连后退,此时我们也只有逃命的份了。

    正当我们被打得屁滚尿流无处安身之时,只听尚子突然大声叫唤:“我们怎么还在这里?”

    我稍用余光打探了一下,他奶奶的我们居然身在台阶的最高层。我们的确就在台阶上和黑体螳螂纠斗在一起,我们怎么还没从台阶上滚出去?

    葫芦和建国肯定也看到眼前的景象,建国首先开腔:“怎么回事,刚才我们不是从这台阶上出去了吗,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又齐刷刷回到这鬼地方来了。”

    葫芦此时抱着一条螳螂的后退,伸着刀子就去捅螳螂的腹部。我急忙喝住:“葫芦,螳螂的腹部有黑气的,你放出来咱们又得晕过去!”

    葫芦大吼一声:“我才懒得捅它肚皮呢,老子是想爬到它身上尝尝骑螳螂的滋味,顺便削了它的脑袋!”

    尚子躲在一棵石柱后给我打着手电筒,要不然我可就被葫芦和建国摇晃的头灯晃瞎了眼睛。不过这光线还是很弱,我们此是的背包早被甩落在地上,尚子赶紧从她的小挎包里搜出一枚冷焰火,拧开盖子就打着了,接着她把冷焰火扔向半空,落下时就掉落在一根石柱上,光线立马亮开了。

    背包遗落,肩头上跨着的登山绳可没丢,看来得用绳子把这螳螂弄翻。

    我和建国躲避过螳螂扎下来的带刺前肢,绕个身子,蹬地一跳就骑马到了螳螂的背部,葫芦已经趴在上面,抖得双脸颊的肥肉跟着乱蹦。

    建国丢了砍刀,骑在螳螂的细腰处,双腿夹紧,脱下外套,然后一个纵身,直接跳了过来,用他的外套一下包住螳螂的头部,身子一坠,一甩,直接把螳螂按倒。

    螳螂的前肢摆动,划到一下建国可能就重伤,我卯足了劲,对准螳螂前肢的关节砍了一刀,螳螂吃疼,挣扎着想翻起身子,葫芦见状,跳了下来,直接用绳子勒住螳螂的脖子往后一拉,螳螂吱吱叫了几声。

    我们就只有一起把螳螂按住,以防它的前肢再来攻击。在它没挣扎起来前,我狠狠在它的前肢关节处砍了十几刀,直到把螳螂的两支前肢砍得跟一根木棍一样才提刀去敲螳螂的脑袋。

    葫芦大喊:“默默,它脑袋硬的跟铁似的,你敲我个毛线敲,拣软的地方打啊!”

    我敲上瘾了,没打算停手,我说:“老子是打铁的,看它能硬到什么时候!”

    建国抱着一颗螳螂脑袋,被甩得“东奔西跑”,就是不松手,此时冒出话来:“葫芦,你到底会不会骑马啊,操,拉住啊!”

    葫芦加紧勒绳子,用力过大,脸部都变了形,嘴里却还叫骂:“他娘的,谁见我骑的是马了,我葫芦现在明明是骑螳螂,谁二大爷的也没骑过螳螂。”

    我们力气快没了,不过这螳螂精力也有枯竭的时候,它再能耐,顶多就一只昆虫,我到要看看谁耗得过谁。

    呼喊声此起彼伏,这么安静沉寂的山洞千年难得有如此热闹,我们边打边骂。当时我几乎是机械地用砍刀敲着螳螂的脑袋,不说敲成肉饼,起码敲得它头晕。不过这也不是办法。

    很快,葫芦骑在螳螂身上,扯着“缰绳”往后拉,身子都往后仰了出去,而建国把整个螳螂的脑袋全抱在他的怀里,死死扭住。我看螳螂的脖子都被拉长了一截儿,趁此时机,跳起来,一刀就砍到螳螂细长的脖子上。

    螳螂身首异处,葫芦从螳螂身上滚了下去,建国抱着螳螂脑袋被甩出去好几米,我被螳螂最后挣扎甩出来的后肢打得在地上滚了好几圈,不过螳螂也就此死了,就在此时那冷焰火一并熄灭。

    我们三人滚了一地,爬到一处,葫芦还没忘记他惯有的本性,说道:“一炷香搞定,厉害吧!”

    我和建国没气说话了,除了点头没其他方式表达了。尚子从石柱后小心地走了过来,问道:“螳螂死了吗?”

    建国勉强说话:“你瞧瞧吧,它脑袋还被我抱着呢,身首异处,肯定和‘二大爷’叙旧去了!”

    这螳螂是搞定了,问题是我们怎么还在这阵里啊,刚才不是明明出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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