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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最恐怖的地方是她爱你,不代表她不会背叛你;她背叛你,也不代表她不爱你。
不爱上她,就不会因为无法跟她长相守而难过,可是,爱了就一定得长相守吗?这是个问题。
“两情若是久长时,不上床更待何时?”这是岳靖的理论。
精神和肉体哪一个更重要?这是另外一个问题。
“精神上都这么喜欢她了,如果不想睡她的话,感觉对她的肉体特别不尊重。”这是郑亚的大论。
上床是一种仪式吗?还是一种承诺?
我看来更像是一个承诺,把自己敞开给对方,对方也敞开给自己,不需要用语言再去复数的承诺,最看不得就是电影桥段里男女两人完事后,女人问男人“你爱我吗?”
问这话有什么意义?
不能是男人,还是女人,床上说的话都不能信,比如,我再睡五分钟。
以前是上了床,你就是我的人了。现在是你是我的人了,我却不想和你上床。
再者说,承诺本来就是男人与女人的一场角力,有时皆大欢喜,大部分情况却是两败俱伤,没有默契,多少承诺都会化做多少利刃,让你血流如注。
“所谓一见钟情往往是‘一奸钟情’”这也是郑亚的大论。虽然粗俗,但也往往代表大多数情况,大学附近出租屋内,夜夜响起的此起彼伏,婉转动人的叫床声就是最好的证明。
每当看到极其不搭配的男男女女出入房内,岳靖就大发感慨“爱是*******是不是做出来的,我不好下结论,但是不做,肯定是没有爱的。
很多女孩子都喜欢做一见钟情的春秋大梦,根据现在的社会金钱观,我倒是觉得有另外的困难,因为你无法一眼看出对方有多少钱。
“老天爷你就公平一次,给我哥俩下场美女雨吧”你看,经受无数年科学教育,经受无数次打击之后,岳靖还是那么迷信。
没想到的是,这次天气预报居然准了,没过多久,还真下了美女雨,不过只有一滴,砸到了虔诚信教徒岳靖头上。
不是因为岳靖的头比我的头幸运,而是因为我在上网,美女是不上网的,美女喜欢上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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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三等美女在酒店门口站着,二等美女在别人床上躺着,一等美女在老板怀里坐着。
其实,天然美女在这个世界依然是珍稀动物,街上能看到的一般只是后天努力的结果,纹眉、垫鼻、拉双眼皮、磨面、敷泥、抽脂、隆胸、跳操、擦辣椒膏……看着满大街女人努力拼搏,绽放自己的美貌,美女也不容易!
真是,士为知己者装死,女为悦己者整容。
为了美化市容,政府会花钱在街道上弄个雕塑啥的,众多美女走在街上不也是一道流动的风景?可惜捣鼓身材和脸的风景工程,政府是不报销的。
如果哪天女人美容整容的钱,政府掏腰包,那可就和谐大同了。
一说到美女,我也一样是晕头转向,咱还是说说网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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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网上的呢称是庄子。
之所以取用这个大哲学家的名字不单是因为我与他同名同姓,更重要的是我喜欢他说话的风格。他总能用最精辟的自然界比喻来表达复杂的道理,言语不但幽默而且深刻,对世界永远保持着清醒的认识。
这正是我所向往的境界,我混沌得太久,非常需要清醒。
有必要指出的是,网上的姑娘们一开始的确为我庄子式的谈话所倾倒,并显出一副极感兴趣的状态——即便是我讽刺了她们的无知。
但是,这仅仅是五分钟热度,如果有哪位一星期后还能耐住性子不问我身高体重的话,那可真见鬼了。
每当姑娘们傻里傻气地问一些诸如你和拜伦是不是好朋友之类的问题,我就决定----死磕到底。
我实在无法忍受一个女孩理直气壮地对我说杨万里是清朝最伟大的爱情诗人,并且问我喜欢他哪一首诗。
我总是谦虚地说:“不好意思,古典文化我学的向来不好。”
然后我的黑名单里就又多了一名烈士,我担心,我回答不了如此幽默的问题,虽然是在一个虚拟化空间之内的打发时光闲扯淡,我的理想主义还是未有立锥之地。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这么令你失望。
然而无论残酷也罢,失望也罢,网络依然那么繁忙,善男信女、痴男怨女,狗男狗女、不男不女每天还在重复着同一个故事:读了一本痞子蔡的破书之后,顿时大悟人间自有真情在,不成鸳鸯便成仙,找个轻舞飞扬告诉她最“油墨”的话,与她一起双宿双飞,在离幸福只有一步的路上,我病了或她死了,留下汪汪泪水,声声叹息,惹中学生离家出走,大学生功课亮红灯……
网恋成了当时一种潮流,一种现象。
和患了急性求爱症的岳靖相比,我的作为实在显得有点不紧不慢,不温不火,有时候还不伦不类。
在他看来,我跟女孩子的聊天总是喜欢绕来绕去,云山雾罩,不切入正题。
“既然她们连三围都主动报给你了,为何还不开门见山,开房上床?”
他总是这样义愤填膺地问我。
每当这时我就哑然,我总是如此地固执,尽管岳靖总是骂我装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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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绕什么呢?
我是在等小雪吗?这个问题我也不止一次地问过自己。
如果是在等小雪,可小雪早已远去,音讯全无,也许今生难以再见,即使如之前一样能联系上,甚至能见到,又能怎样?心呢?她那决绝的心难道自己还不知道吗?等下去的希望在哪里呢?
如果不是在等小雪,为什么不赶快去追求新的爱情,甚至对送上门的机会都拒之门外。为什么对小雪的思念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浓烈,越发无法自拔,遇到什么都会触景生情。
我实在是无法给自己一个肯定的回答,所以一想到这个问题,我就头大。
不能想到小雪,白天还好,有很多事情可以做,有宿舍他俩的陪伴,插科打诨,能暂时的想不起来,可是最怕的就是晚上,晚上躺在床上,一安静下来,就会经常无法控制地想到小雪,往事就会像潮水般涌来,挤满我的脑袋,挤满我的床铺,越想越清醒,好不容易会有几天没想了,冷不丁在晚上的梦里会做有小雪的梦,情景和以前一模一样。
就好比今晚,岳靖的鼾声已从下铺轻轻传来,看来已是渐入佳境,郑亚今晚又没回来,估计今晚是不会再回来了。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却格外清醒。
我翻身下床,坐到窗前的电脑旁,打开了电脑,窗外冷寂无声,连只叫春的猫都没有,又一个春天将要流逝,趁着电脑启动的时间,我望着窗外黑暗的天空,仿佛能看到星光闪闪,一丝风吹进来,哦,原来是电脑屏幕的光在闪耀我潮湿的眼睛。
这该死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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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百无聊赖中我走进了网络,网络也是冷冷清清的,我漫无目的地在一个论坛又一个论坛里晃荡,没有熟人,为数不多的QQ好友列表里无人在线,是呀,这么晚了,还会有人吗?
窗外校园里安静得我都能听到虫子的叫声。
“付烟莎,我曹你妈”一声歇斯底里的男声国骂划破了安静的夜空,国骂里充满着愤怒,发泄的情绪。冷不丁地就这一声,我也没分辨出来是从哪个楼上出来的。
看来是又一个男生被深深伤害了,不过听起来还挺押韵,我恶毒地想。
我继续期待着第二声国骂的到来,等了有五分钟,没有等到。
就在我没有期待的时候,又一声国骂传来“付烟莎,我贼你妈”,内容没变,不过这次换成了陕西方言了。
这第二声估计把宿舍楼的很多人都吵醒了,连岳靖睡觉这么沉的人都惊醒,问我
“哪个傻逼在骂人呢,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确实没听出来在哪个楼,估计又是一个失恋的主。”
“要曹也是应该曹付烟莎,曹人家妈有啥出息。”
“也许他觉得付烟莎的妈更有女人味呢”我打趣说道
“看我起来骂死他”岳靖说着已经走到了,宿舍窗户前面,对着窗户外面骂“瓜皮,贼你妈,安红,贼你妈”
“你串戏了,应该是安红,额想你”我对岳靖说。
“管他呢,我觉得,我这也挺顺口”
岳靖一开这头,整栋楼宿舍人都在窗户上此起彼伏开骂那个男生,校园里像夏天的池塘,“蛙”声一片。
过了一阵,看来大家都骂累了,躁动逐渐平歇,窗外恢复了宁静,岳靖也又沉沉进入了梦乡,这睡觉速度,着实令我羡慕。
我打开和岳靖一起设计的网站,起因是这样的,我们有门计算机的专业课,为了锻炼实际操作经验,我俩建了一个自己的小网站,刚好我平时爱写写文章,内容就由我来维护,为了便于同行交流,当然按岳靖的话说是为了让女孩自投罗网,把我们三个的QQ都留在了联系方式栏目里。所以就经常能收到陌生的QQ加好友的申请。
准确地说是岳靖最经常收到好友申请,因为他要求一定要把他的QQ排在最前面。
“会当凌绝顶”这是网站的介绍词,也是我们414三人的共同心声,哪怕我们追求的内容不同,至少最终的境界一样。
你看,岳靖的QQ号,现在在我们联系方式里已经实现了“会当凌绝顶”。
正当我醉心修改网页的时候,QQ上被加好友的敲门声,打断了我天马行空的思绪。
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