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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天在晚饭前打来了电话。今天两个人的通话时间,比往日都长。曼君在电话里说了很多肖天一直想听,曼君从没说的话,那句话:肖天我爱你!肖天让曼君说了三遍,曼君就真说了三遍。
晚饭后曼君看王嫂已收拾利索,便和王嫂交代了一些事情。
次日一早四点多张曼君便来到了自己租住的四合院。想自己已经够早,却还有比他更早的。一进院张曼君就看到,宋耀祖已经在收拾东西了。
“宋大哥,你咋这么早?”
“知道你来的早,就早起等着你来了。还没吃早饭吧?我那备好了,你点吧一口。”
在这院子住了几年下来,大家都成了非常熟悉的人。远亲不如近邻,几年的来往间,关系早已熟念,这时候如果太客气,就显得生疏了。曼君没和宋耀祖客气。宋耀祖的这间屋子是里外两间,外面这间放了一些货物和一张餐桌。餐桌上放着一小盆绿豆粥,两个小菜,还有几个水煮蛋。
“宋大哥,你这是几点起来做的?”
“昨天晚上我就把豆子和米泡好,放在电饭锅里了。半夜醒来,按一下电饭锅早上起来粥就已经好了。天已经热了,喝点绿豆粥吧。”宋耀祖说着就拿碗给曼君盛了一碗粥。
“这一个月你没回来发生什么大事了吧?”宋耀祖。
“原因我不是说过了吗?你为什么还要这样问?”曼君有种见到父亲的感觉。
“你说的那根本不是全部,瞧瞧你现在一点生气都没有的样子。发生了什么过不去的事情吗?”
“嗯……?”曼君犹豫着。
“不想说就不说,你要是遇到过不去的坎,记住一个好汉,三个帮,我希望我是那个能帮到你忙的人!”说着宋耀祖就把剥好的水煮蛋放在了曼君的碗中。“多吃点,看看你现在瘦的,风一吹都能把你吹倒!”
“宋哥谢谢!不是我不想说,是我的事,谁都帮不了!”曼君说这话脸上全是落寞。
曼君听他这话心里既暖也酸,好希望有这么一位哥哥!
二人快吃好饭时,房东大妈在院子里问:“小宋啊,小张来了没?”
“来了,在我这屋吃饭呢!您也进来吃点吧?”宋耀祖边说边把虚掩的门推开。
房东大妈走了进来。“我吃过了。小张呀,这一听说你要走,我还有点怪舍不得的。你说在京都做的好好的,咋就要回家了呢?”
那年曼君病倒在自己的屋子里,不是大妈和宋耀祖,曼君都不知道后果会如何呢?“在京都我呆累了,就想回老家了。大妈,谢谢你这些年对我的照顾!”
“要说谢也是我该说谢谢你,自打你搬进了这院子,我那里大大小小的活,你少给我干了?这年呀节的,你从没忘了我这老太婆!唉,你这咋说走就要走呢?”老太太说着眼泪便流了下来。
“大妈,您放心,这京都还有我的亲戚在。就是离开京都,我也会经常来走动的。您老对我那么好,一定会来看您!”曼君起身从包中拿出手纸为大妈试着眼角的泪。
宋耀祖才把碗筷收拾下去,面包车司机小王就来了。几个人把曼君的东西装上车。曼君把自己的手提电话和BB机打包好递给了宋耀祖“宋大哥,临走之前再拜托你一件事,请您把这两样东西交给我的朋友郝翠芳。联系方式和地址我都写在这个盒子上了。”
宋耀祖愣了下神,才把东西接了过来。唉,看来这丫头,算是要跟京都的这一切,都断绝来往了!
交代完了一切,和大伙告了别,曼君就要坐到副驾驶座上去,却被宋耀祖拦住了。
“小张,你坐到后面去,王师傅不敢一个人去你们那里,我给他做个伴。”宋耀祖。
曼君“喔”了一声,便坐到了后面。司机王师傅笑咪咪的看了一眼宋耀祖,什么都没说。
出了京都便向燕山山脉深处走去。这一路走来,风景是越来越好。虽然已到六月天这里的温度和京都的春天一样。路上宋耀祖问了一些张曼君老家里的情况,这样的话题对曼君来说也算轻松。三人了说话聊天中,时间过的就快。六个小时,就到了张曼君家。到家后,曼君知道家里只有母亲和奶奶两个人,便去叫了三大爷家的大哥,帮忙把自己的东西运回了家。
家里果然不出曼君所料,母亲正在厨房做午饭。张母见大女儿回来,还跟了两个陌生的男人很是吃惊。曼君,给母亲介绍,两个人是送自己回来的司机和邻居,并让母亲准备了饭菜。张母不愧是农家做饭的高手,几个人才把曼君那些东西运回家放好,她都做好的两道菜已经上桌了。带大家洗漱完,曼君就招呼着大家一起吃饭了。
宋耀祖知道曼君遇到的事,绝对不像她说的那么简单。几年前那次曼君高烧昏睡不醒,送医院途中曾经抱曼君在怀里,那一刻她似一颗种子种在了自己心里。三年多了这棵种子生了根发了牙……他小心翼翼的,维持着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不敢越近,但也不甘心后退!可如今她这一回老家,怕是以后就真的断绝了来往!他不断的给自己找机会,希望能留下与她继续牵绊下去的理由。
席间张母让曼君给大家拿出一瓶酒,邻家大哥是个好酒的,看到酒就很兴奋,接过曼君手里的酒瓶开开后就给,每个人都满上一杯。曼君认为,宋耀祖和司机下午要回京都不会同意喝酒,没想到宋耀祖对王师傅说:“累了半天了,喝一杯解解乏,下午歇歇咱们再走!”
王师傅眼睛笑眯眯的看一眼宋耀祖,点头同意了。可这酒一喝,却并不是一杯的事情了,三个人,你来我往就喝了两瓶酒。
饭后曼君送走了大哥,便安排宋耀祖两人去休息了。
女儿这次回来,憔悴了很多,张母心疼之余自然会询问一番。上午张母摘了一些茄子,要把它切成片晾晒起来。母女俩一边说话,一边做着手里的活。知道母亲必会问一些缘由,曼君早已想好和母亲说的话。她简单的说了一下,宋小暖把自己推下楼的事情,说她这次回来是为了躲避肖天,理由是肖天的母亲不同意他们交往。
母女俩这一番谈话被有心人听了去。以宋耀祖的酒量,自己一个人喝一瓶他依然能保持清醒。今天他之所以要喝这个酒,就是要找机会留下来。这个司机王师傅经常给宋耀祖送货,跟他已经合作一年多,对宋耀祖那点心思,他一目了然。荣耀祖心想:就知道这丫头发生了事情,自己又等来了机会!
宋耀祖和王师傅醒来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曼君看二人起来便对二人说“今个儿你俩往京都赶,到京都也大半夜的了。王师傅又喝了酒,你们住下明天你们再回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你们这里气候太舒服了,这一觉睡得我神清气爽的,醒了我就不想走了。只是住下来就要叨扰你们了!”宋耀祖。
“哪里用得着你这么客气?平日里请怕是也难请你来。”曼君。
宋耀祖:时时都想跟着你来,就怕你不给我这个机会!“今天有你这话,以后我便常来了啊!”
曼君笑着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不得不感叹,张母的盛情,晚饭张母又做了一桌子菜。曼君拿出酒,二人谁都没有再喝。饭后宋耀祖说:“伯母做的饭太好吃了,我吃的有点多。曼君,你陪我到外面转转吧!”
张母看看宋耀祖又看看女儿,这个小伙子虽不如肖天,但从长相上看人倒也不错“天还早,你陪他们去转转吧!”
王师傅说他开车累了便回屋休息去了。曼君带着宗耀祖爬上了她家后面的那座小山。上山的一路上,曼君找了一些话跟宋耀祖说,他只哼哼哈哈的。宋耀祖在纠结他这个时候说一些话,是不是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