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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洲市的火车站不大,水怀珠跟着父母很快找到售票窗口。
“要一张去羊城的火车票。”
售票员头也不抬,机械式地问道:“卧铺还是硬座。”
“卧铺!”
水怀珠还没开口,水巍山与叶美英两人异口同声:“肯定要卧铺,还要是下铺的!”
11小时的车程,不买卧铺的票,硬座能坐得屁股痛。
水怀珠对此也没有异议。
在能力能达到的范围内,她是绝对不会亏待自己的。
火车还要一个半小时才能开,三个人到达候车室等待,水怀珠刚坐下,父母又是倒水给她,又是拿出路上的水果。
“怀珠,先吃点,别饿着了。”
一个成年人被父母围着照顾,自然会引来很多人的目光。
水怀珠脸上有点辣,但还是乖乖接过水和水果,然后抬头望向他们。
“爸、妈,你们可以先回去,我自己一个人等车就行了。”
“说什么傻话。”
水巍山拒绝:“我肯定是要看着你上车的。”
“爸,你忘了今天是要验货吗?”
水怀珠说道:“明天陈老板就来收货了,今天是关键时刻,你快点回厂。”
“老巍,你先回去,这里有我……”
“妈,”不等叶美英说完,水怀珠轻声打断她的话:“我不放心你一个人骑车回去的,你和爸一起走。”
“不准说不行。”
水怀珠平时是很乖巧,不过一遇上她坚持的事情,那就只有她说的份儿。
“你们要是不听的话,我就陪你们一起回去,然后我自己再来坐车。”
水巍山和叶美英无奈对看了一眼,“好吧,我们回去。怀珠,你平安上到羊城后,一定要先打个电话回来。”
“嗯嗯!”
送走父母后,水怀珠稍微整理了一下行李,她只是去短短的三天,叶美英给她收拾了几乎一个星期的零嘴。
呼,原来当父母的娇娇女有时也挺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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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火车站出来后,水巍山匆匆看了眼时间。
“美英,”水巍山说道:“我要去一趟市里的工地,你是先回去还是怎样?”
在火车站出来前,水怀珠又提醒了一句小纸条的事,水巍山也觉得必须尽快告诉秦傲。
“我先骑回去。”
叶美英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也不想给丈夫添累,“你办好了事情再追上我就行了。”
“行。”
水巍山推着车走了两步,又折返回头:“美英,你慢慢骑,如果累了就停在路边休息一会,我很快会追上你的。”
“我知道了。”
被丈夫关心,叶美英心里冒着甜泡,嘴上却装着不耐烦:“快去办你事,一个大男人别婆婆妈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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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巍山骑车来到建筑工地,这次倒是很顺利见到了秦傲。
“水厂长?”
秦傲见到他微微吓了一跳:“你怎么来到这里的?”
“怀珠出门前千叮万嘱我一定要把纸条交给你。”
水巍山抬手,用衣袖抹掉满额头的大汗,然后把纸条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来。
“秦傲,你赶紧的。”
秦傲有些莫名其妙地接过纸条,打开快速看完,只看到一半时,他的脸色已经黑沉下来,直到纸条唰地被他攥进掌心里,胸脯剧烈地上下起伏。
原来秦丽脸上有伤,可他这个做大哥的却完全不知情。
不过……
秦傲猛地抬头,“水厂长,你刚才说水怀珠出门前交待给你的,她要去哪里?”
秦傲隐忍怒气的样子似是蛰伏在黑暗深处的猛兽,吓得水巍山心跳一突一突的,骤然之间听到他问闺女要去哪里,下意识答道。
“怀珠要去羊城看布料,三天后才回来。”
“羊城?”
秦傲眼皮子狠狠一跳:“她自己一个人上去?”
“没错。”
水巍山低头看着手表:“自己一个人,现在还在火车站,大概半个钟头后火车……”
水巍山话都没说完,忽然眼前一闪,仿佛有一阵强风扫过,再抬起头的时候,秦傲已经不见了。
他呢?
水巍山惊讶地前后左右四处环顾,一眨眼的功夫秦傲跑哪里去了?
认识这么长时间他还没见过秦傲如此急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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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还有半个小时出发,水怀珠也抓紧时间随着人流进站。
扛着大包小包挤火车,拖家带口,拴着翅膀和脚的家禽嘎嘎乱叫,不时将粪便喷向地面……或者是哪个倒霉鬼的鞋上。吵架的傻乎乎往前挤的、正在被骗的、想要偷东西的,火车站里能发生任何事,这里也聚集了各种奇怪的味道——家禽、汗味儿、老烟枪的臭、随身携带咸菜的酸闷,水怀珠都屏住了呼吸。
火车站里的小偷和混混也多,水怀珠长得漂亮,又是一个人,不时有贼溜溜的眼光在她身上打转,她紧跟在一位穿着警卫服的工作人员后面,这才杜绝那些人靠过来的心思。
有人抱着孩子挤过水怀珠身边,敦实的身材把她差点撞到。
水怀珠一个踉跄,在拥挤的人群里好不容易才提着大包小袋的行李找到自己的车号,这时距离发车紧紧剩下最后的几分钟了。
“你的票呢?”
站在前面的检票员问她。
水怀珠掏出票,检票员看完,也没有马上把票还给她,视线只往她身后周围扫看。
“只有你一个人?”
水怀珠本来就被各种味道挤得晕了头,此刻只想快点上车找到座位,把手上的行李放下来。
听到检票员狐疑的语气,她没好气地反问了一句:“一个人不能坐火车?”
这位小姑娘看着漂亮甜美,脾气却是挺冲的。
检票员把车票递还给她,职业化的语气提醒了一句,“一个人坐火车要处处小心,别随便听信陌生人的话。”
水怀珠有些脸红,也有些心暖,原来人家只是提醒她要注意安全。
她小小声地回了句谢谢,拿着行李上了车。
站台上已经没什么人,距离发车时间也差不多,检票员做了个手势,示意一切正常,可以关闭车门。
“水怀珠!”
倏然,一道沉冷响亮的男性嗓音由远而近,刚走上车的水怀珠耳尖微微一动。
咦?
她好像听到了有人叫她?
水怀珠不由得转过身,从车窗里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