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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贱人，看我不上去撕了你的嘴！”
程母凶狠地就要往楼上冲。
“奶！”
水怀珠忽然叫了一声，水老太还没反应过来是叫她，阳台上无辜娇脆的嗓音又传了下来。
“奶，以前程立业的妈骂你是个老不死，还天天诅咒你早点去死哦。”
什么？！！
听说程母天天诅咒她去死，水老太反应极快，几个大步冲出去拦住程母。
“草泥马的！你敢诅咒我去死！欺负我一个老太太是吧！”
程母有几分懵逼，直到被水老太狠狠扇了一下脸，才回过神来，捂着红肿的脸疯狂嗷叫。
“你这臭老太婆！敢动手扇我，我撕烂你！”
一下子，程母和水老太扭打在一起。
其他人看得目瞪口呆，半天不知道做何反应。
这、这不是来找水怀珠算账的吗？怎么和一个老太婆扭打起来了？！
“二婶！”
而楼上的水怀珠唯恐天下不乱，故意大声说道，把田桂凤也拖下水来。
“程立业他妈和他姑骂得最多的人其实是你！她俩骂你好吃懒做、水性杨花，整天打扮得像个小丑似的到处招蜂引蝶的，要对我二叔不忠！”
“啥子烂话！”
女人最怕听到外人议论自己对丈夫不忠的，田桂凤骂骂咧咧地冲出来，扑向程小兰。
“你这臭八婆，我老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在厂里抓伤了我的男人，还到处说我水性杨花？老娘要扯掉你的舌头！”
“干、干什么！”
程小兰被打得莫名其妙，但她也不是软弱不敢还手的人，在田桂凤抓了她好几道伤痕以后，她也开始叫骂着打回头。
一时间，院子里四个人撕衣服、扯头发，什么农村妇女干架的烂招数全都使了出来。
楼上的水巍山和叶美英张大嘴巴，差点惊掉了下巴。
这、这……
闺女借刀杀人这招……用得真妙。
“爸，”
水怀珠说道：“你去找些人来把她们拉开，要不楼下的能打到天亮。”
水巍山这才反应过来，哦哦地连忙冲下楼。
“怀珠，”叶美英靠过来，朝闺女竖起大拇指：“你不愧是妈的乖女儿！”
让那两方狗咬狗骨，不费自己的一分气力，把这些吸血鬼、害人精都治了一轮！
解气！痛快！！
楼下的人打得不可交加，程立业和胡波不由自主往后倒退，避免被牵涉。
程母和程小兰哪里是水老太和田桂凤的对手，后者两人还种田种地的，有一身的力气；而另外两人则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早已不做农活了。
程母两人被挠打得呱呱大叫，程小兰眼角余光看到程立业和胡波居然没事人一样站在旁边，气得要死。
“胡波，有人打你老婆，你也不出来帮忙？你是死了的啊！”
胡波皱紧眉头，嫌弃地说道：“女人打架，男人掺和什么。”
要是传出去，他还有面子的？
胡波说着话的时候，视线看见站在不远处的水巍石。
水巍石和他俩一样，也是背着双手只看不动手。
“胡波，你再不来帮忙，我的头发都要被这疯婆子扯完了！！”
院子里的三个人男人互相对看一眼，很有默契的又往后退了两步。
女人胡搅蛮缠的打架，傻子才去掺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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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打了！”
忽然一声怒喝响起，“你们四个人通通住手！”
水巍山带着找来的人匆匆赶回来。
四个女人缠斗成了一团，都打红了眼，根本没有听到水巍山的声音。
水巍山赶紧冲过去，先把自己的老娘拉扯出来，其他人也跟着各自把人硬拉开。
“妈，你这把老骨头还打架！”水巍山没好气地说道：“明天别来我面前哭腰酸背痛！”
水老太气呼呼的，还想甩开水巍山的手，“老大，你放开我，敢诅咒我去死，看我不把那老妖婆的嘴巴撕烂！”
“你才老妖婆！”
程母是被打得最惨的，脸上青红鼻肿，衣服也被撕开了一大半，露出里面的内衣，不过她没羞耻心，也不说先捂起来，反而冲出来，两手叉腰泼妇骂街的架势。
“你这个老太婆，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
其他人看着程母衣衫不整的泼妇样子，笑得越发厉害。甚至还有人大声嘲讽起来。
“嗐，还是当寡妇的厉害，奈子都快让人瞧见了，也不说去捂一捂。”
“可能她就是寂寞了，想男人了。”
“哈哈哈！”
“大嫂，你别叉着腰了！”
程小兰的头发被扯掉了一大把，披头散发地将程母拉下去，“全让人看光了！”
程母这才后知后觉一样，哎哟哎哟地连声叫苦，“立业，”她慌忙地去找程立业：“你快点脱件衣服来给妈挡挡吧！”
农村人可注重贞操和名声了。
程立业左顾右盼的，仿佛没听到程母的声音。
他是觉得太丢脸了，有这种不知羞耻的妈是太丢脸了！
“阿姨，你的好大儿不理你啊。”
水怀珠在楼上看得一清二楚，对于这家奇葩，她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落井下石的机会，讥笑出声道，“他觉得你现在的行为很羞耻，丢了他的脸。啧啧，也不知道阿姨你是为了谁才弄成这样的，到头来儿子连认都不敢认你了，养了头白眼狼哟。”
一席话，所有鄙夷的眼光全落在程立业身上。
程立业气得直跳脚，一张脸青红交加的像是调色盘，难看极了。
他想着自己今晚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只是等着家人给他出头，没想到到最后，被讥讽嘲笑的人又是他。
程立业没脸待下去了，横冲直撞地撞开围观的人，狼狈地跑出去。
他都待不下去了，程家另外三人更是别说，紧跟着抱头鼠窜。
程母临走前还不忿气，怒指着水怀珠，眼神像是要把她剁成碎片。
“水怀珠，你等着！想甩开我们，没那么容易的！”
水怀珠挑眉，“阿姨，你再不走，我奶又要揍你了。”
程母吓得嗷一声，尿流屁滚地跑了。
水怀珠冷眼睨着程家几人慌忙逃跑的背影，呵，领教了这次厉害，程立业会消停一段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