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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一句问话，成功让水老太闭上了哭嚎的嘴巴。
并且水老太的表情变得和王大娘一样怪异，都是张了张嘴巴，半天说不出话的心虚样子。
“真的还有别的问题？”
水怀珠挑眉，只觉得好笑：“问题还大得你都说不出口了？”
她应该早猜到了的，以水老太讨厌她的程度，不可能只会找一个比她年龄大，并且还是独生子的家庭。
肯定还有别的问题，而且还是大问题，否则不可能一个两个不敢说的。
“哪里有问题！”
水老太被水怀珠凌厉的眼神看得头皮一阵阵的发麻，越是心虚声音越大：“草泥马的你这丫头乱说话，信不信我打你！”
“你这死老太婆敢动她一根头发试试？”
叶美英不顾身体难受，扬起扫把冲上去：“老娘和你拼了！”
“妈，”水怀珠拉紧叶美英的胳膊：“你别激动。”
“叶美英，你才是敢动我一下……”仗着有人拦着叶美英，水老太更是有恃无恐地叫嚣着：“不用老大他动手，我就能把你扫地出门去！连个儿子也生不下来的没用东西，教出来的丫头也没教养，还敢和长辈骂骂咧咧的。”
叶美英的扫把头狠狠敲下去，正好擦过水老太的嘴巴，痛得她又是一阵嗷嗷大叫。
“反了！真的反了！”
水老太扯开嗓子：“快来人啊，有媳妇敢打婆婆……”
“闭嘴！”
水巍山用尽全身力气，“谁再说半个字马上滚出我的家！连你也不例外！”
说话时狠狠瞪着水老太。
水老太是知道这个大儿子的，平时看上去很好说话的样子，可一旦动怒，也是厉害。
“娘，你老实告诉我。”
水巍山黑着脸：“那人究竟还有什么毛病的？”
“没、没啥毛病。”
水老太被老大的怒视吓得别开脸，支吾着，“你别听她们说的。”
“你来说。”
知道一时半会在老太太嘴里撬不出的话来，水巍山没客气地把王大娘用力扯出来。
“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全说出来，要是有个隐瞒，我绝不轻饶你！”
王大娘也被吓得不轻，再被水巍山一个怒视，她不敢藏着话了，一股脑全说出来。
“男方去年才死了老婆的，膝下还有三个女儿……”
不等王大娘说完，叶美英再也忍不住，推开闺女，一扫把用力打烂鸡笼，笼子里的一只公鸡和一只母鸡惊吓跳出来，满院子咯咯咯地乱跑乱叫。
“对方还是个二婚的，老太婆你这个死疯子！！！”
找个大了十来岁的不说，还是个死了老婆二婚的，她当怀珠是什么东西？
“嗷！”
这次连水巍山也来气了，不再拦着叶美英，让她追着水老太乱打。
水老太满院子的跑，一会儿跟在公鸡后面，一会儿和只母鸡一起摔得四面朝天，满头发都是凌乱的鸡毛，嘴里还沾着来不及擦掉的鸡粪，又是骂又是哭，好不狼狈。
“拿上这些破东西滚出去。”
水怀珠冷扫了一眼王大娘，“再敢来的话，我下次会带十几个人去把你家拆掉！以后看你这种白撞的媒人还有没有人敢找！”
“哎哎，我怎么是白撞的媒人了？”
事关自己媒人的金漆招牌，王大娘不干了，“小姑娘，你别乱说话，我做的媒很多都是好姻缘的！”
“你不是白撞的媒人是什么！”
水巍山怒道：“我家怀珠没出阁的清清白白的姑娘，你竟然敢介绍一个死了老婆的二婚男过来，你不要再做媒人了，免得害死人！”
“哎哎，我也是很冤枉的好吗？”
王大娘一脸冤气地指着自己：“谁知道你们家里是这种情况的？是你家的老太太找到我，说你家的姑娘被人搞大了肚子又被抛弃了，流过孩子的人谁还敢要？不给你介绍二婚的，你还想嫁什么青年才俊？”
那边叶美英累得刚想歇歇，一听完王大娘的话，手里的扫把再次不客气地重重挥打出去。
“死老太婆！你妈的才被人搞大了肚子又被抛弃！你妈的才流过孩子的！！你这个死老太婆天天在外面乱说什么话？老娘今天和你拼了！”
……
“一个老太太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水怀珠看着王大娘：“你脑子里进水的？自己半点判断力也没有的？”
“也不是老太太一个人说的。”
王大娘忽然指向西边屋子：“你家的婶儿也是这样说的。”
水怀珠望过去，敏锐地看到原本窗子后面有两张脸在津津有味地看戏，一接触到她的视线，立即惊慌失措地躲开。
她微眯了眯眼。
早已怀疑这事和田桂凤脱不了关系，水老太一个人闹不出这么大的动静。
作了妖还想置身事外静静看戏？
呵呵，有这么美的事？
“我家婶儿也让你介绍一个年纪大又死了老婆的男人给我？”
水怀珠忽然提起嗓音，“二婶，你是不是也参与过这事啊？”
西头屋里响起一连串噼里啪啦东西掉地的声音。
叶美英的扫把砰地打破窗子，玻璃碎片掉得满地都是，“田桂凤，你出来！你是不是和老太婆一起做这事恶心人的！！”
“我、我没有啊。”
田桂凤的声音弱弱地传出来，“我、我根本不知道这回事的。”
“草泥马的田桂凤你放屁！”
水老太被追着打到怕了，躲在水巍山身后听到田桂凤一开口就否认，想把事情全推到她头上，顿时气得脸都紫了。
“分明就是你先怂恿起来的！说只要把水怀珠嫁出去，那么老大家的钱全都要留给小平和小东两人，你现在想把事情全推给我？草泥马的你老娘削死你！”
“娘！”
田桂凤在屋里直跺脚，“你是真的疯了！你怎么全给说出来了！”
这老太婆没脑子的啊！
这种事情肯定是一个人背锅好过两个人的！
“我没有，”田桂凤极力大声否认，妄想自己能逃过一劫，“老太太是被打疯了，才乱说话的。”
“二婶儿，你这话说得也太不地道了。”
王大娘忍不住脱口而出：“男方那边给的聘礼，你还拿了一大半，说自己功劳最大，应该拿大份的。”
“你！乱！说！”
田桂凤声音簌簌发抖起来。
“哼哼。”
说时迟那时快，叶美英已经举着扫把冲进屋里。
“田桂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