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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波这段话有许多信息,而让水怀珠最是心惊肉跳的是那一句——
把她变成你的人!
她隐约能猜到程立业为什么要绑架她,而且为什么要把她带到家中了!
越是接近真相,她身体越是禁不住的轻颤,冷汗一茬又一茬地从背脊冒出来。
不行!
水怀珠迅速做出决定,她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想办法自救!
“舅。”
可能是那一巴掌起了效果,也可能是胡波的话提醒了他,程立业如梦初醒一般叫出来。
“你说的有道理!”
程立业一拍大腿,“没有哪个老婆会亲手送老公去坐牢的!”
除非她想被人指着脊梁骨骂!
想通后,程立业又变得气扯高昂起来。
“你小心点水怀珠,这小娘们儿精得很。”
到底比程立业年长,胡波警惕地瞪着水怀珠,“别再给她三两句话带歪了。”
心里即使慌得很,水怀珠脸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依然冷冷地挑着眉头,眼眸里流露出不屑。
“谁说我一定会嫁给你的?呵,癞蛤蟆乱蹦哒,不知羞耻!”
“你当然要嫁给我。”
程立业:“我们之前是有婚约的,而且……”他视线从水怀珠的脸顺着脖子一直看下去,表情越来越猥琐:“只要你成为我的人,除了我,你还能嫁给谁?”
水怀珠冷笑:“不知所谓,自以为是,退一万步来说,即使今晚让你得逞了,我也绝对不会嫁给你。外面的男人多的是,我随便找一个也比你这个绑架犯要强!”
“荡妇!”
程立业面容扭曲,扬起巴掌,装作要用力扇下去的模样,“你不守妇道,我打死你!”
“打啊!”
水怀珠神色无惧,甚至主动把脸迎上去,“最好你打得厉害一些,那么我就有证据指证你绑架,用暴力强迫我!”
程立业气得发狂,眼看要打下去了,被胡波及时拉住。
“你出来。”
胡波硬是将程立业拉出房间,“别在这里被水怀珠随便两句话煽动了!”
直到房门再次关上,水怀珠才如释重负地长呼一口气,刚刚的气势全是她装出来的。
程立业这种人欺软怕硬,一定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出软弱或者求饶,否则是一点生路也没有了。
水怀珠稍微动了一下没有被绑住的手,不知道是他们大意还是觉得她不会逃跑,反正有一边手是自由的,那么逃出去的胜算大大增加了。
水怀珠深吸一口气,趁着他们离开了,赶紧开始尝试给自己松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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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你拉我出来干什么?”
程立业被硬拉出去后,还在气得大叫:“我要打死水怀珠那荡妇!”
“你激动什么?”
胡波瞪他一眼:“没听她说的吗?如果在她身上留下半点伤痕什么的,她就有证据告你绑架,她是被强迫的了。”
“我不信,她就是嘴上说说。”
程立业满不在乎地说道:“她不敢真的去告我的。这年头哪个女人不要名声了?”
“别的女人可能不敢,”胡波提醒道:“但她可是水怀珠!”
程立业不吭声了。
没错,水怀珠每次做的事都让人猜不中,修路这种费钱费力的活也去干,她的脑子根本不能当作正常人看。
“什么告什么强迫的?”
听到声音的程母也从房间里走出来,一看儿子气得脸黑黑的样子,提高了些许声音,“立业,你还没睡水怀珠吗?”
“睡什么睡,那娘们儿精得很!”
胡波呸了一口:“一口一个绑架犯,难搞。”
“所以我说一开始听我的话多好。”
程小兰也走了出来,带着点幸灾乐祸的语气:“趁她昏睡的时候,赶紧把她给办了。你们这两人不信邪,非说要等她醒过来。现在好了,人醒了,立业你怎么办事?”
胡波和程立业互相对看一眼,程小兰懂个屁,昏睡的女人就像一条咸鱼,毫无乐趣可言。
更别说是水怀珠那种漂亮的娇滴滴的女孩子,当然要在她清醒时,听着一声又一声的嘤咛,才是最带劲的!
这房子的隔音不行,外面的话有一大半水怀珠都听到了。
越听,她心里越发震惊。
本来以为是胡波和程立业两人绑架她的,没成想这一家人全都参与进来!
包括程母、程小兰那两个女的,竟然还给程立业出谋策划,要怎么才能睡了她!
用蛇鼠一窝来形容这家人是轻了,他们根本是披着人皮的怪物!
豆大的汗珠从她白皙的额边簌簌滑落,她加快手里的速度,用力扯着绳子。
虽然只绑了她一边的手脚,可这儿的农村人擅长绳结一类的活,这两个绳结绑得很邪门,费了半天的劲儿也解不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的脸色苍白,粉红的唇瓣也渐渐失去了血色。
“不要在说马后炮的话。”
外面客厅,胡波白了一眼程小兰,“现在要想办法,不能在强迫的情况下睡水怀珠。”
“还是我去和她说。”
程立业自以为很帅地甩了甩头发:“她以前那么迷恋我,肯定对我余情未了的。只要我进去对她说几句好话,她还不感动得主动扑上来?”
程家另外三人都不吭声了。
除了程立业还沉浸在自以为是中,在去水家那次,他们都看清楚,水怀珠是打从心底不屑他了的。
可程立业到底是自己家里的大学生,他们也不好打击他。
“我说你们怕什么在她身上留下伤痕。”
过了一会,程小兰率先开口说道:“两人忘乎所以的时候,在身上留下点什么不是正常的吗?立业,她要是敢出去说你强迫她的,那么我们就到处说她厉害,是、是那种饿虎扑食的女人,才把自己弄伤的!”
其他三人一听,愣了几秒钟,随即不约而同地眉开眼笑。
“姑,还得是你!”
程立业竖起大拇指:“你的主意是最多的!”
房间内。
水怀珠狠狠呸了声,没想到程家里最坏最恶毒的人居然是程小兰!
门把手被缓缓扭开,有人要进来了。
水怀珠好不容易才把手上的绳子解开,只剩下脚脖子的。
她紧张不安地盯着扭动的门把手,双手动作加快,连空气中都充满紧绷感,大脑的声音一直在催促她:
快点!再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