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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记于心的话再一次听到,格外的温暖。
苏寐虽然不懂师傅为什么总是打击自己,但一定是为了她好。
仍然清晰的记得,被徐莹第N次殴打赶出家门,弱小无力的苏寐被师傅带回山庄的那一刻。
冰冷如霜的世界被撕裂出一道温暖的口子。
带着光照进了她灰暗无尽的世界。
是师傅拯救了她,给了她重生的希望。
教给她本事,学会做人的道理。
师傅比那个所谓的父亲给她的更多,更伟大。
“知道了,我这不是有求人家就顺手帮了个忙嘛,以后不会了,放心吧,师傅的话我可是牢牢记在心里。”
浓浓的鼻音撒娇的口吻。
让对苏寐多年不见的姬老先生没了起初的怒火。
侧头看着窝在自己肩膀上蹭着的小脑袋瓜儿,无奈的叹息一声:“就你嘴贫。”
说着推开身上粘人的小丫头:“别给我的新衣服蹭脏了,走开。”
“师傅,你怎么又买新衣服了,你一个老头子买的怎么比我这个女生都要多。”苏寐委屈的撅着小嘴,就知道师傅爱逗她。
苏寐没个正形的拉扯着不肯松开。
“我自己赚钱自己花爱买几件就几件你这个丫头还操心我。”白了苏寐一眼,姬老先生转身朝房间里走去。
裴冉站在一旁看着一老一小两个都‘不正经’的人斗着嘴,光线明亮,骄阳透过硕大的玻璃窗打在俩人的身上,觉得世间真美好。
山庄的小院中心被玻璃隔开,刺眼的阳光得到缓冲,院子里种满了绿植,清新扑鼻。
雨也下不进来,也没有太多的灰尘,姬老先生喜欢一个人住,这样的设计刚刚好。
只是偶尔裴冉会过来帮忙打扫一下采买些日用品什么的。
前厅没有女生家该有那么多的装饰品。
苏寐没有坐姿慵懒的半躺在灰色的沙发上,脚尖时不时的翘起点点杏色的地板砖。
指尖捏着一盏青色釉花儿的古典茶盏把玩着。
“你个丫头怎么总喜欢捏着我那套青釉,快放下,不知道多贵吗?”
姬老先生刚一转身就看见自己宝贝的茶盏落在了苏寐的手里,着急的劝阻她赶紧放下。
又不是第一次了,老头子每次都这么紧张。
苏寐笑嘻嘻的嫌弃:“你每次都这样,谁让你这里不摆设点其他的东西让我玩,空荡荡的没有生机。”
“下次我来给你带点小玩意儿,给你这里装饰下。”
看着她终于不再摆弄他的那套青釉瓷盏,姬老先生这才安稳的坐下:“得了,用不着,你那点钱估计都不够自己花的。”
俩人之间的对话向来如此。
苏寐的大小事情,他几乎都知道。
自然也知道这三年来,无声无息的她过着怎么令人心疼的生活。
前不久刚听闻苏继昌把她赶出了家门,断绝了关系,又被厉家退了婚,他是又气又急,当初就搞不明白这小丫头为什么一心就非要嫁给厉家那个算不上名分的厉泽生。
厉行舟都比他好一点点。
小丫头的眼光变了,作为师父,虽然总是嘴上没个正形,却一向尊重她。
但知道她被苏家赶出来的时候已经快马加鞭的从山里往回赶了。
姬老先生无儿无女,对待苏寐就像是亲生的孙女一样疼爱。
也不能让她受了委屈。
苏寐听着口气,不用问也知道老头子再想些什么,还没等开口直接扼杀在摇篮里:“得,打住师父。”
“我什么样的人这么多年你也知道,钱的事情,我有自己的办法,您也不用总想着‘贿赂’我,我是不会领情的。”
看着苏寐一副很‘出息’的样子,姬老先生就无奈。
小丫头看着乖乖巧巧,嘴甜的像是抹了蜜一样,可提到这些,总是有自己的主见。
这么多年,姬老先生也没过分干预。
只是现在:“小丫头说什么贿赂不贿赂,我是那样的人吗?”
又一声无力的长叹:“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了,你说说你,做好事干嘛偷偷摸摸,南城的那所孤儿院得有多少孩子,你把辛辛苦苦赚来的那么一点钱都给了他们,你怎么活?”
姬老先生没有指责的意思,苏寐做好事,他自然是高兴,只是心疼她。
这么多年,到底承受了多少。
自己才能有多少的钱,扣扣索索,连买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钱都一股脑儿的捐给了孤儿院。
南城的孤儿院可是帝京最大的一所。
上百名流离失所的孤儿开销自然不在话下。
姬老先生知道苏寐这么做的原因。
也正是因为她自己童年的不幸,想要这些孩子能过得那么衣食无忧些。
“你去过了?”苏寐窝在沙发上的眸子敛了敛。
不知道是被人知道了小秘密有些尴尬,还是陈年记忆被拉出来有些痛。
音色都变的沙哑低沉。
“嗯。”老头子点了点头,没有打算要隐瞒些什么。
不过一分钟,苏寐又恢复如初:“哎呀,这么久我都没有去看看了,也不知道那帮小猴子有没有想我。”
消失三年、
对于苏寐来说,有可能失去的更多。
三年没去孤儿院。
三年没有继续捐赠,她没有脸,生怕因为自己而让那些无助的孩子饥一顿饱一顿的饿着。
衣服破旧,食不果腹。
这个自己想要隐藏的秘密被挖出来,终是要见到太阳的。
那些沉寂几乎要被发霉的事情。
“去看看就知道了。”两个人的聊天不像是长辈对待晚辈,倒像是同龄人之间的沟通,轻松又暖人心。
看着苏寐有些暗沉的眸子,没了平日里的晶莹明亮,姬老先生招了招手:“裴冉,一会儿你陪着这丫头去一趟,就她那胆子,平常看着胆大包天,其实就是个胆小鬼。”
“知道了。”裴冉忍着笑应了声。
“师父。”又被揭开自己胆小的小秘密,苏寐瘪着嘴撒娇不满。
在这个世界上,若说嘴疼她的是外公,那么最了解她的一定是师父。
听见有人要陪自己去,苏寐灰暗的眸子终于亮了些:“这么久没去,也不知道张院长有没有想我,我都想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