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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安保工作室的监控,保安看到了这边的情况,急忙通知巡逻的保安检查情况。
他抱着晕倒的柴小冉,一滴眼泪终是没有克制住,低落到她的脸上,几分哽咽和隐忍:”我希望你永远不要记起以前发生的一切。“
赶往现场的保安是柴小冉的同乡,两人也算是旧相识。他将柴小冉拉进自己的臂弯里,准备抱着她送去休息室,但那人紧握不放的手,让他心里多了一份不耐烦,语气也强硬了几分:”放手。“
你不就是希望让她忘记所有,能够开始正常的人生活,让她能够结婚生子的吗,如今握着不放手又是为何,两个男人的目光相撞,终是他被自己说服,缓缓的放开紧握的手,眼看着她被拥进另一个男人的怀里远走。
抬头看着眼前的喜服,轻声的说了一句:“我当时真是应该把你烧掉。”
在司机小中的搀扶下,他终于拾回一些自己的理智,但眼神依旧停留在喜服上,心想:“莲渃,我到底应该拿你怎么办?”
似是打定主意,似是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他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眼神变得坚定,但依旧被孤独充斥,眼神依旧停留在喜服之上,开口说:”把刚才的男人调查清楚,我要清楚的知道他的一切,甚至于他内衣的颜色,喝水的习惯,睡觉时有没有上厕所,总之所有。”
“是。”小中没有多说,只是很是恭敬机械的回应他的命令。
从这些细节中可以看出,小中在他身边多年,清楚的知道他的脾气,甚至是生活习惯,也更加的清楚刚刚的柴小姐对先生是一个不一样的存在,不一样到他可以亲眼亲手将她推向别人。
刘佳佳慌忙的赶到长嫂饺子馆,看着柴小冉一脸茫然的看着窗外,快走几步来到桌前,边放手包边问道:“到底怎么了?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晕倒呢?”
柴小冉露出一个安慰的笑说:“没事,可能只是单纯的低血糖吧。”
刘佳佳不相信她的说辞:“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低血糖。”
柴小冉了然的看了一眼刘佳佳,也只好坦白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现在竟然一点关于那段的记忆都没有,事后我还去看了监控,就连当时在场的人,我都没有一个熟悉认识的。”
看着柴小冉不再是搪塞的表情,刘佳佳也只好连忙劝慰她:“没事没事,你没事就好,下次在口袋了放颗糖就好了,也许真的只是低血糖呢。”
一切如常,只是坐在车里的那人的表情没有如常,他透过饺子馆的窗户,看着柴小冉再次和自己的闺蜜说说笑笑,嘴角也不由得跟着微笑了一下,想着,也只有你这种大条的性格,才能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他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时至多年,从不曾出现今天的情况,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她才会不断的出现那些幻觉。
他知道是他对她不起,所以他情愿经历千年的煎熬,只为她能平安顺遂。
一千五百年前,当时还是将军副将的他,给将军建议要攻破城池,他有一计。
经过几番探查,确定今天会有樵民从此悬崖下经过,以他的身法,足以在生命无虞的前提下坠落悬崖,且看上去受伤严重,只要他被樵民救起,他便有九成把握可以成功。
果然,他被救起,通过樵民的掩护顺利进城,发生的一切他都知道,只是假装昏迷。
为了不引起怀疑,他成了别人眼中樵民的远方表亲,在投奔途中遭遇林中陷阱,才出现如此严重的伤,而上天有好生之德,正巧被他碰见。
莲村的村民质朴醇厚,对樵民的言辞没有任何怀疑,只有副将他自己知道他来此的目的。
也是在这时他认识了当时还是莲渃的她,她有一个父母恩爱的和睦之家,且是独生女儿,受到父亲的万般宠爱,所以形成了开朗的活泼性格,让他心中一荡,眼前一亮,每次说话前看见她喜笑颜开的脸,让仅有的几十户村民人人夸奖,都玩笑的说如果自己有儿子一定求娶她当自己儿媳。
在她的悉心照顾下,他很快恢复,也是他一个陌生的大男人的到来,给她带来了外面的风言风语,已经订下的婚约,被男方隐晦的解除。为此樵民对他说:“若你已经痊愈,就走吧。“
他知道樵民不清楚他的身份,不会也不敢随意将自己的宝贝女儿交到他的手上,即便他开口求娶。
为了留在这里继续探查城内情报,他承诺会娶她,并且带她进城,在玉器首饰摊儿挑选了她喜欢的首饰,在布匹成衣铺挑选了上好的喜服,看着她娇羞开心的容颜,他的心软了,这样做是不是太过残忍,但被随后自己的想法所说服,他觉得行事时,只要避过她,事后总有弥补的时间,却不知,她虽然看上去赢弱,骨子里却有着入骨的倔强。
发动攻城那天,尸横遍野,虽然他们成功的拿下这座城池。
屠城是上面下的命令,听着撕心裂肺的呼喊声,看着慌乱逃窜的无辜村民,他第一次感觉自己做错了,只因他在混乱的人群中看到了她的身影,就那么惊恐的立在那,满眼不置可信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如果不是他挡下即将落到她脖颈处的长剑,她将死于这场他精心策划的战争。
将她护在自己的臂弯下,依旧能够感受到她满身的恐惧和瑟瑟不停颤抖的身体。
她看着遍地的尸体,在他强壮有力的臂弯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走着,几次想说出些什么,可都因恐惧而无法言语,眼泪更是不受控制的流下,他随着她的目光看去,竟看到玉器首饰摊儿的小摊主和布匹成衣铺的铺主浑身是血的横尸一边。
眼看着她颤抖的伸出手,掩住自己已经无法出声的嘴巴,像是离开水的游鱼,嘴巴大开大合的寻求得以存活的水源般,即将濒临窒息死亡的边缘。
终是他不忍再看,一掌劈在她的后颈处,接住她即将倒地的孱弱身躯。安置在荒郊的一处破屋。
好似所有的事情都和今天如此的相似,她那相同的害怕惊恐的眼神,还有看向他的那一眼不置可否,不敢相信,都将他拉回以前的残忍。
总以为时间会给他赎罪的机会,只要他肯放下身段,宠她爱她,她便会回心转意,两人便会重拾往日的美好,却不想世间最无情的就是时间,它可以冲淡往日的情分,同样也可以加深往日的仇恨,让他们在相同的时间和相同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醒来后的她,依旧用看着魔鬼一样的眼神看着他,并试图逃脱他的控制离开他,这是他不能允许的,但架不住她的以死相逼,只能尾随她离开。
她竟然来到她的家门前,已经被火烧的不剩半点灰烬的房屋,让她丢失了最后的一丝力气,终是颓然倒地,陷入昏迷。
再次醒来像是变成了一个没有任何气息的行尸走肉,你让她干什么她便干什么,时不时的会露出不属于她这个经历如此变故,不该这个年龄该有的单纯无害的笑容,也只是这样一个笑容就足以让他融化,也是这样一个笑容让他荣升一个大胆的想法,他要娶她,哪怕是这样的她。
看着她穿着喜服的耀眼容光,看着她笑颜如花的绝世容颜,他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为了这份残破的爱,他游历人间千年,只为守护她,守护她仅有的一份单纯,能够看破命运未来的他,竟寄希望于上帝,希望她永远不要觉醒,也希望他永远拥有如此的她。
只是命运从来不曾善待任何人,也从不曾偏颇任何人,哪怕残破如斯的他。
千年来,他唯一的主要的念想,就是看着她,可是如今他却看不到她的未来了,初见她时,她在转身的背后是一位白发和蔼的老人,他第一次露出欣慰开心的笑,她终于可以活到暮年。看着她即便容颜老去,却依旧喜笑开颜的精神状态,他竟然笑着笑着哭了出来。
而经过这一次突发的事件,他再也无法看到她老去的容颜,他不由得担心,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她终究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