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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口犹豫了几秒，秦禹霄还是走了进去。
这个时间明显人少了些，但空位不多，他环顾四周，依然有很多小姑娘举着手机不停地拍照，摆着不同的造型，看起来旁若无人十分享受。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沙发，他轻车熟路地坐了上去，只是这次是他一个人来，也不知道该如何扫码点单。
服务员都是机灵的，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上次老板娘送过马卡龙的男人，毕竟能有那样待遇的客人不多见。
看着秦禹霄独自坐了半天，迟迟没有动静，几个服务员私下议论要不要过去问一问，上次给他们送餐的小哥一马当先，刚准备上前，却被一个身形高挑，打扮光鲜却不落俗套的女人挥手叫停了。
“莉姐！”服务员小哥垂首打了个招呼。
这就是莫如工坊的老板娘，钟莉莉，是个年龄成谜的美艳姐姐，对于她的来路外界猜测不断，有些人说她年轻时候被富商包养，后来给了她一大笔分手费。
也有人说她是某个隐藏富二代，家里的背景深不可测。
总之就是漂亮，多金，走到哪里都能吸引一大堆男人的眼光。
但奇怪的是，面对诸多男人的追求，她却始终孑然一身，独自经营着这家店，只有为数不多的老员工才知道，她有一个十分要好的男性朋友，私下两人寸步不离，但那个男人却相当神秘，很少见外人。
其实秦禹霄从第一次进门开始，钟莉莉就注意到他了，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与旁人不同，她再熟悉不过。
今天她穿着一件暗红色改良旗袍，开叉直逼大腿根，配上一双镶着碎钻的高跟鞋，衬得身材凹凸有致，气质极好。
钟莉莉眉眼带笑，慢悠悠地踱着步子从阁楼走下来，曼妙的身姿看得店里为数不多的男顾客双眼发直。
她将身后的衣服收了收，笔直地坐在了秦禹霄对面：“帅哥，一个人来的？”
秦禹霄回过头，瞬间被这极具攻击性的美貌震慑到，来到这里这么多天，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绝世容颜。
不过，这样的场面他尚能掌控，立马颔首回敬了一个礼貌的微笑。
“想喝点什么？还跟上次一样么？”钟莉莉俯过身子，双手撑在大理石纹路的长桌上，嘴角上扬，这股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成熟女人特有的魅力果然非同小可。
秦禹霄轻咳一声，继续礼貌性地回了一句：“可以！”
鹅黄色的斜阳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相对落座的两人身上，钟莉莉皮肤极好，在阳光的照射下脸颊透着微光，她略带挑逗地抬了抬眼：“好，那你稍等！”
说完便跟身后的服务员打了招呼，替他下了单。
安排好餐点，依然没有离开的意思，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秦禹霄，坦诚赤裸没有一丝胆怯，像是在光明正大的欣赏一件艺术品。
面对这样毫不顾忌地目光，秦禹霄心生不悦，但依然保持风度：“这位姑娘，为何这样盯着我看？”
不知为何，这让他忽然想起了第一次见顾舟时，那傻丫头张着嘴一脸错愕的模样。
钟莉莉笑容灿烂，眼神炙热却很懂分寸，咧着嘴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你身上的气息，很像我一位挚友，不过，他消失好些天了，敢问……你与他相熟吗？”
“哦？”秦禹霄一愣，心想难道她说的人跟司空有关？赶忙追问道：“敢问你那位朋友姓甚名谁？可否有什么特别之处？”
“特别？”钟莉莉嘟着嘴，若有所思地小声嘀咕道：“确实挺特别……”
“他叫林浩，我们自幼相识！”
“要说特别的话，他全身上下都很特别，特别帅，特别干净，特别内敛，还特别懂我的心思！”
……
面对钟莉莉自我陶醉的遐想，秦禹霄忽然觉得他们关注的点可能有所分歧，不由得轻咳了一声，转过眼不再看她。
很快，摆盘精致的下午茶被餐车推了出来，送餐的却并不是店里的服务员，而是一个身形颀长穿着浅蓝色亚麻衬衫的中年男人。
男人脸颊棱角分明，嘴角的络腮胡虽然被仔细刮过却依稀留着淡淡的胡茬，唇色很深鼻梁高挺，是张英气十足的硬汉脸。
这回轮到店里的小女生们惊叫连连，捂着嘴一阵窃窃私语：“哇，这大叔太帅了吧！”
钟莉莉匆忙转身，眼神瞬间迸出了不可思议的火光：“林，你怎么……出来了？”
认识林浩二十几年，他很少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公共场合里，哪怕钟莉莉要出席一些活动，他也是习惯性藏在暗处，默默守护……
今天是怎么了？
林浩把餐车上的下午茶依次拿了出来，还给钟莉莉单独做了一杯手冲咖啡，挨着她坐到了秦禹霄对面。
似笑非笑地打量了一下秦禹霄，直接开口叫道：“秦将军，终于见面了！”
秦禹霄伸出去，准备拿奶茶的手忽然停在了半空，一脸错愕地望着眼前这个陌生的中年男子，半响才挤出几个字：“阁下……就是司空大人？”
林浩浅笑着摇了摇头：“司空大人暂时还不方便与将军相见，我叫林浩，将军在这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找我就行！”
说完双手一挥，原本坐在二楼露台上的三人，眨眼间已经来到了不对外开放的阁楼里。
……
“时空折叠！”秦禹霄暗自惊叹，这是司空精通的术法，哪怕眼前这个男人不是他，也定然跟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钟莉莉眼眶一红，略带哭腔对着林浩剁了跺脚：“你这么多天，去哪里了啊？”
看起来她对这些本不该存在的术法，早已习以为常。
林浩转过头，十分宠溺地摸了摸钟莉莉的头发：“与司空大人处理一些琐事，过些日子可能会更忙！”
与钟莉莉说话时，他的声音都刻意放低了些，杂糅着难以名状的温情。
大型虐狗现场。
秦禹霄没功夫看两人卿卿我我，急切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我需要司空大人的帮忙，否则我一人没有办法完成任务。”
“那个……”林浩先是一顿，端起桌上冰块都快融化的威士忌，略带愁容地说出了实情：“其实，司空大人暂时也没有找到，能彻底摧毁星天镜的方法。”
“什么？”秦禹霄徒然起身，双拳紧握，身后的玻璃柜里所有刀叉瞬间悬空。
“你别急……”林浩喝了一口酒，双眼微闭：“你我都知道，禾城守备早已不堪一击，帝尊与司空大人早已达成共识，先让你带着星天镜过来，起码能延缓那边的压力！”
“其余的事情，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
什么叫走步一算一步？秦禹霄懵了。
满屋子刀叉悉数掉落，紧握的拳头松开了，秦禹霄眉头紧锁，忽然觉得没了方向，转头问道：“那我接下来要做什么？”
像是一直以来内心坚守的东西忽然没了意义，心中的失落感油然而生。
“等！”林浩把酒杯重重地放在了桌上，眼神变得柔和：“将军，你已经凭一人之力扭转了禾城的战局，接下来就等司空大人的安排，再做打算吧！”
等？
秦禹霄陷入了更深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