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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迪贝莱那破旧漏风的房间里,烛火飘忽不定,映照着两人阴晴不定的面庞,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说话,显得屋内的氛围过分的静谧。
良久之后,达奇才沉声说道:
”我承认我是藏起来了一些钱,但我并不是为了私心,我那是为了帮派未来计划做的准备。”
“而且就像你说的,我在他们最艰难的时刻救济了他们,给他们提供了庇护和食物。现在在帮派艰难的时刻,你们却要离我而去,这难道还不算背叛吗,啊,你们这群白眼狼。”
看着说话声音越来越激动,表情也越来越喧嚣的达奇,何西阿的神情一脸的失望。如果不到逼不得已,他实在也不想解散帮派,走到现在这一步。他对达奇还抱有着一点点希望。
原本还想看看这次的交谈还有没有挽回的可能,再决定去留的。现在看着达奇携恩求报的样子说不失望那是假的。达奇当初对大家是有帮助没错,但也没到每个人都要为他付出生命的程度,不是每个人都会因为没了他的帮助就活不下去的,他们的人生本就有很多的选择,再说,帮派里的每个人后面都在为帮派付出着,甚至还有人就过达奇好几次,说什么欠不欠的,谁分得清,用这个来作筹码实在是太low炮了。
“那你说我们最近都干了些什么,我们一直在杀人,不停的杀人,从黑水镇开始就没有停止过,我们现在早就成了没有底线的杀人犯了,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睁开你的眼睛瞧瞧我们现在的处境,我们不但甩不掉平克顿侦探的追寻,你还继续大肆去招惹大亨和政府警探,现在就连警局都给灭了,再过一段时间,你是不是还想要直接和军队对上才开心啊。”
“如果不是亨利的救助,戴维、麦克、珍妮、西恩甚至是约翰(雪山上的救助)和亚瑟,他们早就死了。你是不是要我们都死光了,你才肯收手。”
“这就是你想要的自由吗,你的自由就是要一直抢劫,一直与政府对抗,与军队对抗吗?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达奇觉得今天的何西阿有点陌生,比他前面认识的二十多年的何西阿还要陌生。看着他反驳着自己一直以来的追求,仍想辩驳,那些没有战力的人员,在迈卡的煽风点火下,就算走了他也不在乎,但是他担心何西阿走了之后,会带走原来帮派的战斗人员,这会让他的战力受损。
“我知道,我一直很清醒,我清楚的知道我们想要什么,我一直有一个庞大的计划,一个 very very big big 噗烂。而在这过程中,有所牺牲是在所难免的。我.....”
“够了,你这话我听多了,对我没用,我不是那些被你忽悠得团团转得小年轻。现在我们就出去表决,你不是一直都很能操控人心吗,你应该对自己有信心,或许最后只有我这个碍事的老头子走呢。”
听着达奇还打算继续pua,何西阿果断的打断了他,他觉得自己说得够多了,不想再浪费时间在这里,听这些没意义的话。
见达奇还不为所动,何西阿扔出了最后的杀手锏:
“我只是在兑现你当初给予他们的承诺,让他们相信你,达奇·范德林德 ,没有欺骗他们,而不是一个霸道的国王,用一个不存在的未来去欺骗他们的骗子。”
“放过他们吧,也算了放过你自己。我知道你的野心很大,没了我的管束,你可以继续去追逐属于你的自由,也让迈卡口中的拖累不再成为你的约束。”
“或许你想让我告诉他们,黑水镇已经丢失了的钱以及你私藏帮派钱财的事。”
听着何西阿带有威胁的言语,以及他隐藏在平静面庞之下的决心,达奇最终还是强忍着不悦,作出了妥协。离开的人,他只愿意每人给2000美元的遣散费,算是仁至义尽了。
看到何西阿开始在营地里召集大家讲话,达奇并没有下去,而是在楼上默默的关注着下面的情形,他也想知道,帮派里还有多少人对他保持着忠诚。或许如何西阿所说,把那些累赘和不安定因素给踢出去,让帮派的意向统一,从而蜕变,未必是一件坏事。
只是事情的发展出乎了两人的意料。在何西阿讲完了当前的处境,还有他和达奇的决定后,一时之间并没有人主动站出来表示要离开,大家都被这个消息给镇住了,没反应过来。迈卡带着新来的人在一旁冷眼旁观,他是很支持何西阿带着这些累赘走的。
反倒是哈维尔,要不是麦克和查尔斯在一旁拦着,就差拿手指指着何西阿骂他背叛帮派,背叛达奇了。
最后还是查尔斯和约翰带头走到了何西阿身边,用行动做出了表态。
而蓝尼和西恩还在犹豫,他们不知道离开营地后能做什么,也不知道亚瑟的态度。这也是其它那些没多少主见的人的主要想法。
“何西阿,我们的通缉怎么办?还有亚瑟呢,他去哪儿了,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回来,他是怎么选择的。”最终西恩还是问出了这个大家都想知道的疑惑。
”通缉我会想办法联系人帮你们消除。至于亚瑟.....亚瑟,他....。“
何西阿看了楼上的达奇一眼,在犹豫要不要把亚瑟的事说出来,但如果是那样的话,他怕达奇会发飙,从而发生流血事件。他在第一次听到亚瑟被绑的事情后,也是愤恨不已,这才有了他抛弃和达奇多年的感情,下决心和他摊牌的事。
“哦豁,那个牛仔,这么久不回来,说不定是榜上了大款,一个人在享福.......又或者...是他得罪了某些不该惹的人,被阴死在某个见不得人的臭水沟里了。”
某只让人讨厌的老鼠,适时的发出了尖酸刻薄的声音。让众人都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厌恶的看向他。
“砰,砰....”
突然响起的两声枪响,让众人吓了一跳,慌忙的寻找掩体和枪声来源,因为何西阿召集人手的缘故,现在营地外可没有人值守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