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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些什么人啊。
徐净山摇了摇头,他可不相信在这青楼里会有什么干净的角色。
都是些拿钱办事的主罢了。想到这,徐净山不由得怀疑起了礼部的靠谱性。
不过说实在的,要让他来建立一个情报站的话,他多半也会选择建这么一座青楼的。毕竟越是这么靡乱不堪的地方,人们都口风也是来的越松。
算了,不想这些。
徐净山回头看向了桌上的那个食盒,刚想招呼着小狐狸开动,却又不免的有些狐疑。
于是他开门对着外面招呼道:“大婶!大婶!”
“来喽!公子有什么吩咐啊?”
只见那老鸨噔噔噔地,陪着一脸的笑容从楼下赶了上来。
徐净山指了指那桌上的食盒道:“每个你都吃一遍。”
说完,只见那老鸨的脸色瞬间就难看了不少。
“这,公子的意思是?”
“没什么,就是做菜不易,大家一起吃些。大婶您年纪大,尊老爱幼,您先请。”
那老鸨看了徐净山一眼,只能无奈的走到了桌旁。
打开食盒,里面分为两层。底下一层,是用上好粳米蒸煮的白饭还配备了乌木的筷子和银勺,上面一层则是分格的五菜一汤。可谓是道道精致,让一向生活简朴的徐净山大开眼界。
只见那老鸨略带尴尬的将那饭菜一一尝过,刚想离去,却不料被徐净山拦住。
他道:“大婶不急,吃完饭坐着消化一下也好。”
老鸨只能无奈的坐下。
一直等了近两刻钟,见那老鸨平安无事,徐净山才肯放她离开。
那老鸨一走,小狐狸就瞬间迫不及待的想要开动,它流着口水,兴奋的对着徐净山说到:“哥哥,这些饭菜好漂亮啊!尊老爱幼,你说的哦。小白先吃了。”
徐净山笑着摸了摸它的脑袋问道:“你不是说不吃那个坏女人送来的饭菜吗?”
小狐狸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嘿嘿,人家先替哥哥尝尝味道。”说完,便把头埋进了食盒里大吃特吃。
徐净山看着饿坏了的小狐狸,心里不由得一软。
“慢些吃,别呛到了。”徐净山轻轻的拍了拍小狐狸的背,“哥哥不和你抢。”
“哥哥你也吃!好好吃的!”小狐狸抬起了埋在食盒里的脑袋对着徐净山道。
徐净山笑了笑,取出了包裹里的筷子也小尝了一口。
“还真挺好吃的。”徐净山感叹道,“有钱人的伙食就是不一样。”
于是没一会,一大食盒的饭菜就被一人一狐给吃完了,甚至连食盒底部的汤汁都被小狐狸给舔的干干净净。
呼—————
吃完饭后,小狐狸心满意足的躺在那软的和云朵一样的床榻上,两只小爪子轻轻的拍着肚皮。
徐净山则是清干净了桌面又画起了符咒。
他是打算在见到陈大老爷之前都不出去了。尤其是晚上,他可见不得外面那靡乱不堪的景象。
大概是练习了一个时辰之后,徐净山又打起了坐。实战的种种都证明了一点,修为的高低在突发情况之下真的可以决定大部分的输赢。
于是没过多久,徐净山便入了定。而一旁的小狐狸也是吃饱喝足,睡起了大觉。
时间过得很快,几乎是转瞬之间便到了晚上。
青楼里面又再次热闹了起来,好在是徐净山提前给大门贴了隔音符,不然那外面的喧嚣声可就有的他烦了。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徐净山抽掉了门上隔音符的里的灵气,只听得门外传来了一声试探性的呼唤。
“徐公子?”
徐净山随口回了句:“进来便是。”
然后他睁开眼睛,发现竟然是那白天的芙清姑娘。
徐净山一脸疑惑的望向了她,问道:“芙清姑娘?什么事。”
“公子,陈大老爷回来了。要不要奴家替公子叫他过来?”
徐净山听后心中一喜,这家伙可算是来了,这等温柔乡可弄的他浑身不自在。
他问道:“怎么提前回来了?不是说明天吗?”
“奴家也不知道,可能是事情提前办完了吧。”
“那你快些叫他过来便是。”
芙清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等了一会,那个身材肥胖、笑的贼兮兮的陈大老爷便出现在了徐净山的房间里。
“你可总算来了。”徐净山感叹道。
“嘿嘿,让小兄弟久等了。就是不知我这风月楼可怎么样啊?”陈大老爷用一种你懂的的眼神看着徐净山问道。
“别提了,我可不想在这地方久呆。”徐净山朝他翻了个白眼,“既然来了,那我们就早些出发吧。”
“不急,小兄弟,不急。老夫可才刚刚回来,先容老夫休息个一天,从这飞到阳关的路可长着呢。”
徐净山无奈的看了他一眼。
“嘿嘿,小兄弟可真是守身如玉啊。我们芙清姑娘这等绝色女子都未能让你动心。”
“你可别提了。”徐净山朝他翻了个白眼,“你们礼部可真是什么人都能进。我现在是越发摸不准你们到底靠不靠谱了。”
“嘿嘿,都说了是掩人耳目了。再说了,这都是些苦命人,有了我们暗部在背后撑腰,她们日子也好过点。”
徐净山不敢苟同。
“小兄弟,当今世道可乱着呢!你是没见到那些闹灾的地方,啃树皮的啃树皮,卖女儿的卖女儿。有多少姑娘就这么被家里人给扔了饿死?”
徐净山是一脸的鄙夷,他还是看不起礼部的如此作为。
陈大老爷接着道:“小兄弟你可别误会,我们可从来没有逼过谁。来的姑娘二两半银子买,不来的姑娘也有半两的银子拿。都是为了活命,这风月楼的盈利,除了日常维持暗桩,其他的可都用来赈灾了。”
“所以这朝廷的无能,要这天下无辜女子来买单?”
“无奈之举罢了。”
两人都不说话了。他们一人是这朝廷之人,一人是这胸怀天下之人。如此局面,都够他们难受惭愧的了。
“先不说这些罢。”陈大老爷叹了口气,“小兄弟先睡个一晚,等明日寅时我们再出发。”
“嗯。”
“还有小兄弟,老夫姓陈名尽忠,以后就不要天天老爷老爷的喊了,怪生分的。”
说完,陈大老爷便出门离开。
徐净山看着大门愣愣出神,过了良久才不由得感叹道,这乱世啊,人不如米。
苦笑一声,一夜无眠。
至寅时鸡鸣,陈大老爷便已经在徐净山房门口等着了。
两人一狐匆匆吃过了早饭。便由陈大老爷领着悄悄来到了风月楼的后门。
只见陈大老爷手指一弹,一支小巧的飞剑便从他的袖口飞出又瞬间变大,接着他又是掐诀使了个障眼法,便招呼着一人一狐坐上了飞剑。
随着陈大老爷的一声“坐稳了”,那飞剑便载着他们扶摇直上,转瞬便到了云间。
耳边风声疾驰,徐净山和小狐狸都是第一次体验御剑飞行,不得不感叹剑修们的舒坦。
尤其是小狐狸,它张大了嘴巴,不断吞咬着路过的云彩,一脸的如痴如醉。迎面的大风吹的它腮帮子大大的鼓着,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徐净山看着怀中的小狐狸,疼爱之心更甚,忍不住的便是在它的脸上轻轻一扭。
小狐狸吃痛的回头,一脸委屈的看向了徐净山道:“哥哥。好痛啊。”
徐净山赶忙摸了摸它的脑袋以示抱歉。
“两位坐稳了,老夫要加速了!”陈大老爷回头对着一人一狐说到。
说完,他左手轻轻抚剑,灵海里的灵气便一股脑的涌入了剑中,只刹那间,飞剑的速度便整整快了一倍。
就这么飞了三天三夜,两人一狐才找了个沿路的城池住下休息。
其实徐净山和陈尽忠还好,主要是小狐狸在剑上睡不着觉,有些忍不住了。两人一狐这才停下休息。
于是两人一狐悄悄的把剑停在了城池外面,等陈大老爷把飞剑收回袖中之后,才走进了城池。
这是一座小城池,相较于大燕国东部的城池要显得落后不少。好在是陈尽忠出手阔绰,租了两间城里最好的客房,又请一人一狐好好的吃了顿大餐。休息了一夜后,小狐狸这才心满意足的继续上路了。
其实御剑飞行的路途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有趣,由于陈大老爷为了节省障眼法的灵气消耗,飞剑一直飞在云层的上方。
见不到沿路的风景,脚底下永远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刚开始可能还有些新奇,可当一人一狐习惯之后,倒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乐趣了。
徐净山尚且还好,因为他能够坐在剑上打坐修炼。可小狐狸就惨了,耳边风声阵阵,连唯一的娱乐活动——睡觉,都不可以。就只能整日的趴在徐净山的怀里发呆,每隔一会就得问陈尽忠一句,还有多久。
渐渐的,小狐狸连问都懒得问了,只是趴在那里愣愣的出神。
好在飞剑速度很快,如陈尽忠之前所讲,才七天,两人一狐便已经到达了阳关。
眼前的阳关城是一座巨大的城池,高耸入云的城墙,厚有三丈的墙壁,无一不在彰显着眼前这座城池强大的实力。
可能也只有这样的城池,才能镇守得住大燕国的西边大门。
第一次见到如此壮观的城池,一人一狐都是睁大了眼睛。
陈尽忠回头悄悄介绍道,眼前的城墙可不单单只是高大厚而已,其内有着大燕开国便存在的一套阵法,更有着庞大的龙气镇压。
徐净山抬头望气,果真见到一条壮硕的巨龙盘横在城池的上空,其庞大的威势,丝毫不弱于当日汴州来运城分毫,甚至有过之无不及。
陈尽忠不由得感叹道:“此等龙气,再配合着赵将军镇压,才换来了我们大燕国这么多年的内部安宁。”
“谁想……”徐净山轻轻呢喃。
“谁想如今外患暂定,可这内忧,却又兴起。”
两个男人望着这高耸入云的城墙。
这座伟岸的城池,能够唤醒每个男人内心的热血。
“那我们现在是先去找姬兄?”
“对,太子殿下就住在城内的一处小院里,由我们礼部的人暗中护着。”
“宋太傅也在吗?”
“在的。他一向都陪着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也多亏了有如此老师,才能成就现在的这等治国之资。”
“只可惜苦了他老人家了。”
“是啊…”陈大老爷感叹道,“当年宋太傅的儿子,是这阳关城内的副将军。年纪轻轻,就打出了赫赫威名。”
“竟然还有这等隐事?”徐净山一脸吃惊的看着陈尽忠。
“嗯,当年朝堂上下,谁人不知宋景瑞少将军的威名?年纪轻轻便已经是凝劲微寸的境界,当时所有人都认为,他将接过赵将军的位置,再次镇守这朝廷边疆千年万年。可谁想...”
“发生了什么?”徐净山显得有些迫切。
可陈尽忠却只是叹了口气,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道了句:“老生常谈罢了。”
徐净山并未追问,只是摇头叹道:“道阻且长啊。”
“是的,道阻且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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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