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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个,我去打点水来。”
程亚织从床边的小柜子上面拿了热水壶,看了一眼父女两,快步地走了出去。随着门关上的声音,寄生远有些不适应地舔了舔嘴唇。
像这样的父女共处一室,已经太久没有经历过了。
“小沅……”
“是程姨告诉我,你生病了。”她率先解释,看着寄生远略显苍白的脸,到底还是软了心肠。
“嗯。”寄生远点了点头。
“以前,是我过于偏执了。”寄生远垂着眸子,也不看寄沅的表情,自顾自说着:“你若是不愿意,我也不该逼你的。不管学什么,只要你开心就好了,我又何必总逼着你。”
寄沅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寄生远扯着嘴角笑了笑,也不太指望寄沅可以那么快就谅解他。大概是病倒的太突然,在会议室倒下的那一刻,寄湘慌张地跑向他,可他脑子里闪现的全是寄沅的母亲。
人的身体垮下来也就在一瞬之间。
在病房醒来的时候,寄生远脑袋还有些脱机,一时间没有完全明白过来。
程亚织告诉他,他得了胃肠道癌的时候,他更多的是平静。知道自己身体早就不好了,却一直不愿意来医院瞧瞧,拖到今天,估计也吓着大家了。
“我只是不喜欢你说我的专业没用。”
她淡然瞧着寄生远。
男人的鬓边有些发白,其实只要仔细看就知道,他早就不再是什么年轻人了。
“对,是我错了。”他微皱着眉头,很是无奈地笑着:“你妈妈那么有才,这个专业又怎么会没用呢?”
寄生远又哪里会忘记,当初就是因为洛桑的作品被她吸引的。两人共同扶持了很久,这份情谊,是寄生远一辈子都忘不掉的。
他同寄沅生气,到底在气什么呢?只是有时候觉得,寄沅实在是太像洛桑了,可她终究又不是洛桑。
“对不起,沅沅,对不起。”
寄生远是真心向她道歉,如果洛桑还在,一定不会愿意,自己会这样对他们的女儿吧。
寄沅并未开口,纵然寄生远已经道歉,可是那些已经发生过的事情,真的那么容易弥补吗?如果不是因为寄生远对她的疏离,前世寄家又怎么会落到那个下场。
她没有办法那么轻易就释怀,她做不到,因为她全部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来看你,不是原谅你了,我只是始终记得,你是我父亲。”
“沅沅……”
寄生远轻声唤了她,却又沉沉地叹气。他心里明白,造成的伤害是没有办法那么快抚平的,伤口好了尚且留疤,他又怎么能奢求寄沅那么快就放下。
“我查过了,胃肠道癌的问题并不大,做手术就好了。既然你现在也没什么事儿,我先回去了。”她不想在这里干坐着,更何况商谨淮还在楼下等着她。
“好。路上注意安全。”
“我先走了。”
她说完,就起身往病房外走,正好碰上打水回来的程亚织。女人提着热水壶稍微愣了下,见她要走,侧身给她让了路。寄沅朝着她稍稍颔首,快步离开。
“小沅走那么早吗?”程亚织走进来把热水壶放在床头的柜子旁边,拉着椅子坐了下来。
寄生远摇了摇头:“她不爱呆在这里。”
寄沅从楼上下来,便望着医院的停车位找去。她原本也说了不用商谨淮送她过来,但是回来之后商谨淮又说还是送送她,省得她打车。
没办法,拗不过。
“这么快吗?”商谨淮把车内的空调打开,寄沅坐到副驾驶上,系安全带时瞧了他一眼:“你刚刚怎么不打开?”
他额头上明显有细细的汗。
“无妨。”商谨淮低声说了句,就启动车子绕了出去。
寄湘从公司结束工作来医院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她弯腰揉了揉脚脖子,这一整天穿着高跟鞋踩来踩去,实在是累的不行,一直到下班才换了双低跟的。
从电梯上到十四楼,寄湘还没走到病房,就被突然从楼梯口拐出来的男人挡住了步子。
他脸上荡漾着一股胜利者的笑容,语气轻轻地落下,却像是炸弹一样扎在寄湘的心上:“覃湘,好久不见啊!”
覃湘……
她就快要忘记自己这个名字了……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那么快就回来了,又回到了她的面前!
寄湘的声音不自觉地发抖,那不是害怕,而是极力地忍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哦,就三四天前。”他无所谓地拨了拨指甲里的污渍,一脸的笑容。
可无论是装的多么的温和,在寄湘眼里,那张脸都格外的狰狞。特别是脸上的那道伤疤,笑起来的时候蜿蜒的像是一条挣扎的蜈蚣。
她现在格外的反胃。
“你说的,我都按照你的做了,你现在找我想干什么?”她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不适感,手指狠狠地攥着衣角,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人。
“不用这么防备我,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父亲,不是吗?”男人偏着头笑起来,丝毫没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
寄湘狠狠地咬牙:“我,没你这样的父亲!”
她的声音刻意地压低,不希望因为自己情绪的波动而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血缘关系,你不承认也没关系,爸爸不会计较的。”男人呵呵地笑着,转头看了一眼走廊:“你妈在照顾那个男人,对吧?”
“你想干什么!”
寄湘猛地上前一步,狠狠地拽了一下男人的手臂,使得他再次面向自己:“你不要去打扰我妈!”
“哎呀,不要这么激动。我不找你妈,我找你。”男人笑着,抬手把衣领子扯了一下,眯着眼笑着。
“滚!”
她真的没有忍住,光是看着这种眼神就让她浑身上下不舒服。寄湘真的害怕,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想到过去那些事情,她就没有一刻是放松的。
覃森岭并不计较她这样的反抗,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你不介意,我也可以问问程亚织的意见,她一定会很惊讶,我怎么会出现吧?”
“你闭嘴!”寄湘蹙着眉头,呼吸变得沉重压抑。
病房的门突然打开,寄湘匆匆一眼,拉着覃森岭闪进了楼梯间。
“你瞧,还不是拽着我过来了。”覃森岭肆意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