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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生远出院的那天,天光明亮。
他手术后住院观察了这么多天,也不见寄沅来看他,心里总是有些别扭的。
“湘儿,你妹妹呢?”趁着寄湘来接寄生远回家,他忍不住问了这个问题。
寄湘抬眼:“妹妹她这些天忙论文,过段时间才会回来。”
“嗯。”寄生远点了头,没再多问。
寄沅是到帝都的那天晚上给寄湘打的电话,她接起来时还觉得诧异。
“你在帝都?”寄湘那时候拿了一堆文件回寄家,才刚上了楼,接到她的电话。那头的寄沅声音很轻,听上去不是很好:“对,最近我没有办法去医院,你帮我跟爸说一声。”
“好。”
那时候寄湘答应的很爽快,隔天却也没有告诉寄生远。他不问,寄湘就没有主动说,这件事的影响也不会很大。
潇湘庭毕竟是上辈子寄沅住过的地方,她对这里并不陌生,甚至算得上熟悉。
沈丘颜和覃筝都默契地没有来打扰她。
这里是帝都,盯着沈丘颜一举一动的人并不少,他不会做对自己有影响的事情,自然也就会避免自己和寄沅的关系。
潇湘庭每天也会有人送来食材和需要的东西,哪怕寄沅不出门,也断然不会饿着她。
除了写论文,就是画设计图。
这几天大概是寄沅最心无旁骛的时候,什么都不用想,要是累了,就在阳台上晒晒太阳吹吹风。书房里放着不少书籍,也包括言情小说,她偶尔也看一两本,被里面男女主的感情所惊艳。
“叮咚——”
“叮咚——”
门铃格外的响亮,寄沅就是装作听不见也没办法。
她穿了拖鞋跑下楼,打开门就看见许淮声。
“你?”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许淮声侧了身子,后面俨然是商谨淮。
男人看着寄沅,瞧着她脸上的错愕,上千去将她搂在怀里:“岁岁,气消了,该回家了。”
寄沅瞪着眼睛,许淮声只是无奈地耸了耸肩膀,朝着寄沅打手语:“他执意要来找你,我实在拒绝不了。”
潇湘庭的地址,是许淮声找沈丘颜要来的。若是沈丘颜早知道这家伙会带商谨淮来,说不定会一口回绝吧。
只是事情到这里,是谁也始料未及的。
商谨淮还搂着寄沅,许淮声已经在她的眼神里摆摆手走了。
小情侣重逢的戏码,许淮声不喜欢看,也没必要。
“阿淮……”她不知道怎么说。
倒是商谨淮先解释:“岁岁,我知道你没法面对。这些天我想了很多,既然这个机会已经到了面前,我们好好珍惜,再给彼此一次机会,好吗?”
这让她如何拒绝,又怎么拒绝。
寄沅深吸一口气,抬手抱住商谨淮,点了点头:“好。”
人总是要给自己一个机会,才不至于让自己陷入到两难的境地。
“阿淮,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死的?”
她从商谨淮的怀里挣脱出来,虽然这个问题问出来确实奇怪,可是这就像是一根刺埋在寄沅的心里。她很想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而最后,商谨淮又为什么还是死了。
商谨淮沉了一口气,他牵着寄沅的手走进屋,觉得有些难以讲述。
“其实那时候,我被人救了。”
现在想想,就他出去的人,大概是寄湘。
那场爆炸还是很严重的,在寄沅昏迷之后,商谨淮被炸飞了几米之远。也许是巧合,他最后摔下去的地方,离出口其实不远。
强烈的震荡让他的大脑开始恍惚,眼前已经要看不见东西。
脚踝处忽然被一只手扣住,随后腿上也有一只手。那个人费劲地把商谨淮拖出去,但因为走得慢,还是没能逃过最后一波爆炸,这导致两个人一起扑了出去。
不过性命尚且无忧。
那个人在商谨淮醒来之前,离开了那个地方。
后来商谨淮醒过来,是在医院的病房,他的身上多处缠着绷带,伤的不轻。许淮声来看他时,整个人都是憔悴的。
他意识到不妙,挣扎着坐起来:“岁岁呢?”
“她……去世了。”对于许淮声来说,这是一件可以比邻天塌的事情。寄沅向来是许淮声的小太阳,可是这个人最后就那样惨淡地从这个世界消失。
商谨淮那一瞬是绝望的。
他破灭的眼神让许淮声都跟着落泪:“抱歉。我知道你很难受,可逝者已逝,生者还要生活。”
他根本就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强撑着要离开医院。
许淮声和护士一起给他打了镇定剂,商谨淮才终于歇下来。
然而那天晚上,对于所有人而言,商谨淮失踪了。
医院的就诊记录里没有商谨淮的名字,各个车站的通行记录也没有商谨淮。
沈丘颜和许淮声试着找过,却没有任何踪迹。
“那时候……你去哪里了。”寄沅只觉得背后发凉,能让许淮声和沈丘颜同时找不到踪迹,应该没几个人能办到吧。
商谨淮扯着嘴角笑笑:“被人囚禁了。”
大概是不想让他去找覃森岭,亦或者不希望商谨淮秋后算账,背后的那个人索性将他弄走,甚至囚禁起来。
那些天在阴暗的地下室,商谨淮像是个落魄的乞丐,每日只能蜷缩在阴冷的角落。
那里不见光,也没有充足的氧气。商谨淮想过逃离,但锁在他脚踝的铁链,没有工具是根本不可能卸下来的。
虽然地下室每天都会有人来送饭,但那个人把自己掩饰的很好,没有露出一丁点的破绽。商谨淮想套话,对方却根本不搭理他。
他试图通过绝食来引起对方的注意,最后换来的却是对方断绝食物的做法。
在极度缺水的情况下,商谨淮晕倒不止一两次。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得不到药物的治疗,身体状况每况愈下。到后来,商谨淮甚至连站直身体都需要花费大量的力气。
他和外界,完全的隔开了。
寄沅听着,有些难过。也难怪沈丘颜会找不到,因为对方没有给商谨淮提供任何的治疗。所以哪怕是沈丘颜当时查了私人医生,也没有任何的漏洞产生。
她咬着唇瓣,把头靠在商谨淮的肩上。
“对不起……阿淮,对不起。”
她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只能握着他的手,也许这样,能分担一些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