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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着牙瞪着付程之,丝毫没有怯懦。
这里是莫家宴会,付程之要是真的敢做出什么过分的事,莫家不会轻饶的。更何况她有把握,付程之不敢。
果不其然,只是僵持片刻,男人就松了手。
瞬间流畅的呼吸让寄湘感到庆幸,但因为缺氧导致的无力感也随之涌上来,她无力地跌倒在地,脸色苍白。
付程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眸中带着厌恶:“姐姐,最好不要不自量力。我随时可以出现在你周围,你明白吗?”
“记住我的忠告,如果你不想那些东西流传出去的话。”他说完,也不在意寄湘此时的狼狈,转身离去。
脚步声越来越远,寄湘终于抬起头来,那双眼眸里满是不甘心。她揉了揉有些无力的腿,终于撑着手从地上爬了起来,抬手拍了拍裙摆,陷入一阵沉默。
为什么就是不放过她呢。
是他们……
是他们逼的,一切都是他们逼的。
寄湘有些落魄地抬步,漫无目的地朝着走廊深处走去。此时她感到的只有无助,还有内心不断涌上来的恶意。她真的很想,很想杀了他们,只要这样,就可以结束一切了。
“啊!”
肩膀的疼痛使得寄湘皱了眉头,被她撞到的女生朝一旁撤了一步:“嘶……不好意思,我没看到。”
“没关系。”寄湘摇了摇头,也没去看对方,就准备继续超前面走。
奈何对方好像认出了她,有些迟疑:“寄湘?”
“你,认识我吗?”她抬头去看,是一个长卷头发的女生,看上去很陌生。但是对方好像认识她,还是比较熟的那种:“寄沅的姐姐吧,我正好跟她一起的,你状态好像不太好,要不要过去歇会儿?我们的包间就在前面。”
她有些迟疑。
“走吧。”女生好像很自来熟,自然地挽着她的胳膊往包间走:“去歇会儿吧,除了我其他的你应该认识。”
对方完全不给她机会拒绝嘛。
包间的门被推开,原本也没有人注意到。但是江百微抬头的一瞬,有些愣神:“寄湘?”
寄沅这才跟随她的声音抬了头,门口的寄湘脸色有些不太好,被旁边的女生挽着胳膊,好像有些排斥似的。
傅君临冲着女生看了一眼:“你的朋友?”
“不是啊,刚刚碰到了,看她好像不舒服,又是寄沅的姐姐,我就拉着过来了。”女生朝着傅君临,便挽着寄湘往里走。
寄沅也大概猜到是为啥,合着是被傅君临的未婚妻强行带过来了。
看得出来,寄湘还有些懵。
毕竟是一家人,都进来了,寄沅总不能装作看不见吧。她起身过去,拉着寄湘的手走到沙发坐下,女生的手格外的冰凉。
有些疑惑:“你不舒服?”
“没。”寄湘摇了摇头。
也许是因为憋的实在难受,寄湘忽然回握住寄沅的手,有些用力了:“有些事情,我想跟你说。能跟我,出来一下吗?”
这些事情,她不想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说。更何况,知情的本来也没几个,不必要引起更大的麻烦。
“好。”大概是她的脸色实在算不上很好,又好像很紧张似的,总之寄沅答应了。
两姐妹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商谨淮开口叫了一声:“岁岁。”
“嗯?”她回眸。
“回来晚了可就没吃的了。”他温和地笑笑,目光从寄湘的脸上掠过,只是很淡的一眼。
寄沅笑笑,无谓地摆摆手:“没关系,要是没吃好,回头你做给我吃。”
商谨淮点了头,看着两人消失在门口。那道门重新合上,屋里又是一派祥和的气氛。
“姐,到底怎么了。”
女生的手是不自然的冰凉,哪怕现在温度确实比较低,但也不至于是那样透骨的凉。很显然,有什么事情让她紧张到了,或者很害怕。
她缓缓松开寄沅的手,不断地想着措辞,手指有些无措地搅在一起。
须臾,终于还是很颓废地叹了口气:“寄沅,也许你不知道。覃森岭,他还有个私生子,叫付程之。他刚刚找我了,还威胁了我。”
寄湘说着,抬起手来把头发拨开,露出自己的脖子。一道红痕显而易见,那时候付程之是真的动了杀心,也是真的用力,以至于这个印记还没有消下去。
看着脖子上的红痕,寄沅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
她知道付程之前世害死了江百微,知道他前世也有目的地靠近自己。只是,为什么不知道,原来付程之居然是覃森岭的儿子。
呵,世道无常吗?
可是,许淮声明明查过覃森岭,根本没有私生子这个说法啊。
“会不会……”
她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寄湘打断了,她看上去有些激动,手指不停地扣着自己的手背:“不会的,付程之亲口说的,他还知道录像带的事情!”
“好,好!”她抬手按住寄湘的肩膀,盯着她的眸子:“你不要激动,我相信,我相信你!”
她只是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只要一想到自己都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像他们这样的关系,也不是没可能。
大概是查的不够仔细。
“姐,你冷静。这件事情,我和阿淮会处理好的,你要相信我。”寄沅不知道此刻什么才能让她冷静下来,那双带着红血丝的眼眸,她几乎不怀疑地认为,寄湘有些疯魔了。
压在她身上的石头让她喘不过气了,但是还有人不停地往她身上堆石头。
寄沅明白,如果这件事再不落下帷幕,不是寄湘死,就是覃森岭死。
她也许早就在考虑鱼死网破了。
“喂?”商谨淮接起电话,只是片刻,眸子里的温度骤降:“接着找,砸了墙也无所谓。”
那里是覃森岭呆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住处,程亚织都不知道的地方,他不相信会什么线索都没有。
覃森岭那样的家伙,肯定不放心把东西放在自己手远的地方,自然是一个自己可以方便进入又熟悉的位置。除了这个地方,他们已经找不到别的线索了。
除非,覃森岭对背后的人足够信任,把东西都交给了那个人。
可是,这个人至今未露马脚。
到底是谁呢?商谨淮陷入了一阵深思,难道……这一切的谜底,真的在那个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