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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剑心在闹心村是蛮横惯了的主,也是个狠角色,被刘俊抓住手腕浑头火起,张腿就踢,并叫旁边两个小地痞罗汉揍刘俊。
两个小地痞得令挥拳就照刘俊的面门打,才出手,便被一旁冷视的哑巴双臂冲拳出其不意对着两个小罗汉的背部捶了过去,通通两声,直接将两人打倒在地,口吐鲜血。
哑巴的力道可不是玩儿的,出手就伤人,谁叫两个小罗汉敢动刘俊啊。
刘俊也不是善茬,哪会由着矮脚虎龚剑心踢人,左手抓住矮脚虎的手腕往里一拉,右手随即出拳,快如闪电,照着矮脚虎的肚腹就是一拳,也是直接将矮脚虎打趴下。
“你……你敢打老子,你……你多管闲事,你……你走着瞧。”龚剑心捂着肚子,疼得钻心,你字了一大路,挣扎着爬起来,并将被哑巴打得吐血的两个同伴拉起来,说着狠话,摇摇晃晃就要往外走。
“哼,我多管闲事?小子,没长眼吧,你知道刚才你欺负的是谁不?那是我乡下妹妹,花儿红是我老乡开的,知道不?这店我罩了,下次别让我再见到你,见一次打一次,给我滚。”刘俊揉了揉拳头,教训地痞罗汉的感觉还是挺爽的。
“你……你有种。”三个地痞不敢久留,相互搀扶着走出休闲屋,他们见识过刘俊与哑巴的厉害,前几日在红卫街有村长的二少龚保虎在场,龚剑心带了几十个小弟拿着刀棍都没伤着人家一根毫毛,八准这两小子是上过少林学过功夫的,要不然就两个小子哪有那么大胆子敢与闹心村的大罗汉龚剑心火拼啊?!
“俊哥,力哥。”花姐与红妹见刘俊与哑巴两人如神兵天降,意外惊喜,花姐上前搂着哑巴的胳膊格外的亲昵,红妹也要上前搂住刘俊表示感激,自然红花姐妹俩的殷勤被刘俊与哑巴躲开了,惹得两姐妹笑得花枝乱颤,鸟都不鸟狼狈而逃的龚剑心。
休闲屋里其他的小姐袒胸露背半靠半躺破皮沙发上,腿上罩着毛毯,多无表情,对于龚剑心的闹事及刘俊与哑巴的到来似乎无动于衷,那都是老板娘的事,事不关己,她们只要卖身子赚到钱就行。
“不许走,付我十块钱。”就在龚剑心被两个小弟搀扶着要迈出休闲屋时,虞美人来不及向刘俊说声感激的话,却是三两步跨上前去拦住龚剑心,再次伸出小手,讨要本该属于她的十元按摩费。
“美人,算了,十元钱由店里付。”见龚剑心一伙三人被刘俊与哑巴打得凄惨,得饶人处且饶人,这店以后还得开着,花姐可不想彻底将红卫街的地痞给得罪了。
尽管刘俊夸出海口说是这店由他罩着,但花姐也明白,刘俊与哑巴两人能打有能耐,但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呆在店里做保镖吧,与当地的流氓地痞该忍让还得忍让些。
“不行,就要他出。”虞美人还挺倔,就认一个死理,不懂变通。
“你……”龚剑心彻底晕倒,没想到趴小姐身上阅人无数,今儿个却裁在了一个无知少女身上。
“你什么你,给钱吧。”刘俊举出拳头,作势要打。
龚剑心吓得倒退,这小子的拳头太重了,一拳下去,恐怕肠子都被打爆了,哪能为十块钱再挨一拳?十块钱不多,可面子算是丢尽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得,花钱消灾。
“拿去,小费,不用找了。”龚剑心极不情愿地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百元红钞,本想甩手扔地下的,又怕刘俊恶人不高兴了要他捡起来就更跌面子,还是装出了几十年少有的风度,把钱塞到了虞美人的手里。
“走吧,下回看清了,花儿红,我罩的。”刘俊放下拳头,本想说声滚,还是改了口缓了语气说走,看在人家矮脚虎龚剑心一代闹心罗汉也屈服了的面子上,看在那一百元钱的面子上,态度总得好点。
“等等。”虞美人收了钱,又喊。
龚剑心怒了,提高嗓门:“怎么了?想讹诈不成?”
这小.婊.子做人有没底线,本来十元钱的按摩费,都给了一百元还不让走,这小娘们不知天高地厚,仗着两个能打的小子就得瑟了吗?还真不拿他堂堂一代闹心村的罗汉矮脚虎龚剑心放眼里了?惹毛了老子,哪天非jiān了你不可!
“算了吧,美人。”刘俊也劝,见虞美人衣服没掉扣子,头发也没散乱,想必龚剑心点虞美人十元按摩时也没做成什么,虞美人咋就一根筋不放过人家呢?她不知道么,狗急了还跳墙呢。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虞美人的时候,却见虞美人拿着龚剑心给的百元红钞认真瞧了瞧摸了摸,才放心放进随身携带的小钱包,然后从钱包里找了九十元钱认真地交到龚剑心手里,还郑重其事地说:“给,你数数,找你九十元,我只要属于我的那一份。”
“俊哥,谢谢你。”虞美人找了钱,转过身来,掂起脚,突然在刘俊的脸上亲了下,红着脸跑进了里屋。
猝不及防啊,生平第一个吻,是一个小少女虞美人送的,刘俊摸着脸怔愣得手足无措,这一幕,几乎将众人雷倒。
“龚总,下回再来玩啊。”花姐嗲声嗲气地将龚剑心三人送到休闲屋外,诡异一笑,虞美人长心了,有俊哥在,这花儿红就不会再受地痞罗汉的欺负了。
龚剑心被两个也打得吐血的小弟搀扶着走出了休闲屋,走向停在路边的摩托车。
小弟开口了:“妈逼,那哑巴怎么那么厉害,什么拳头,一拳头下来都打得吐血,总感觉背上挨了铁锤一样,恐怕脊梁骨都断了。”说着还咳嗽了几声,用手背擦嘴。
另一小弟也说:“我也是啊,背上痛得难受呢,想不到不说话的哑巴最厉害,那个叫俊哥的肯定没哑巴能打。”
“你们说什么啊,那个俊哥没哑巴能打?开玩笑,你挨他一拳试试,哎哟。”龚剑心一说话就牵肠挂肚地痛,还宁愿背上挨哑巴一拳算了。
小弟道:“剑哥,白挨打了,这事就算了么?”
另一小弟岔恨不平:“剑哥,喊人吧,红卫街哪由得一个外乡人在这里撒野。”
“得,这事儿先搁着,虎哥发话了,俊哥那小子还是少惹为好。”龚剑心哑巴吃黄连,碰上刘俊也算是倒霉,龚保虎的话他是要听的,虽然不知道刘俊什么背景,但能让村长家的二少龚保虎畏惧的人,龚剑心也得掂量掂量。
“是,听剑哥的了。”龚剑心一发话,两小弟没了脾气。
“走,到前面街口的那家休闲屋去,据说新来了几个乡下妹子,也不比花儿红里的那个小婊.子差多少,哥请客一起玩。”龚剑心心头上火,急需发泄。
小弟开玩笑道:“剑哥,你这捂着肚子站都站不稳,怎么玩?”
另一小弟插话道:“怎么不能玩?女上男下就是了。”
“可是,剑哥一直教导我们玩小姐,只能男上女下的,男人不能被女人骑着,要不然的话,赌博会输钱,买彩票中不了奖,办什么事都不顺利,会倒霉的。”
“也是啊,剑哥,要不就算了吧,我这背痛玩不了,也不想躺着被女人骑。”
“闭嘴,你们他妈的叽叽歪歪笑话我是吧?真是小孩子没见过大人卵。我有说过不能男上女下,就一定要躺着做么?吹啸,吹啸,照样男上女下,很享受的,你们懂不懂?”龚剑心被两个亲密小弟说得心烦意乱,声音大了起来。
一个小弟嘻哈大笑,忍痛奉承道:“哈哈,吹啸,剑哥威武。”
另一个小弟却不应景,无不担心地问道:“剑哥,你不是说身上只有一百元钱么?怎么玩?”
龚剑心恼了,一个巴掌甩过去:“你他妈的还有完没完,老子在红卫街玩小姐还用付钱的吗?”
……
经过花儿红休闲屋里与闹心村地痞罗汉龚剑心一番折腾,刘俊与哑巴回到租屋,已是凌晨两点。
哑巴用钥匙轻轻打开门,堂屋的灯还亮着,刘德奎歪在藤椅上睡着了,身上披了件外套,田秀花也趴在堂屋的饭桌上正酣,显然刘德奎与田秀花一直在等刘俊与哑巴回家。
女人向来敏感,田秀花听到轻轻的钥匙插孔声,睁开眼来,擦了擦惺松的睡眼,见是刘俊与哑巴进屋,又看了看藤椅上打着鼾的刘德奎,面向刘俊用手指在嘴巴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刘俊与哑巴不要出声先到屋里去睡。
刘俊没说话,有点感动,要不是田秀花是父亲偷情偷来的,客观的说,田秀花能持家,有爱心,还真是个不错的良家妇女。
唉,如果偷情的女人也算良家妇女的话,这世界就乱了,刘俊暗自叹息,在男女观念上还是一下子难以转变,尽管他感受得到田秀花对他和哑巴是掏心掏肺的好。
“站住。”刚才还打着鼾的刘德奎突然醒来,一下喝住了正要往房间里去的刘俊,哑巴则低下头,站住不动。
也难怪刘德奎会突然醒过来,本来就是为了等刘俊进屋的,自然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惊醒。
刘德奎掀掉身上外套,很凶的样子,喝住刘俊,紧接着问道:“一日没落屋,说吧,干什么去了?”
刘俊本想好心好意喊声爸,结果见父亲凶巴巴的,便没好气道:“找工作去了。”便进里屋去。
“半夜三更的找什么工作?”知子莫如父,刘德奎一听便知道刘俊撒谎,为刘俊没有听表弟段骐骁的建议到青云市场上去卖王八耿耿于怀,好好的王八不卖找什么工作?
“身上忘带钱了,没钱打车,走了半夜。”一个谎言需要另一个谎言来证实,撒谎还挺累的,既然父亲问了,刘俊只得继续自圆其说,并没有注意到父亲对他不卖王八的事很生气。
刘德奎一下愣了,没想到刘俊撒起谎来眼都不眨一下,有气还没处撒去,他知道哑巴肖力不会撒谎,便问哑巴:“阿力,是这样的么?”
哑巴没想到刘德奎会问他,脸微微一红,脸色幸好有灯光掩饰看不清,仍旧低着头,装聋作哑不予解释,也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反正就是不说话,反正本来就是个哑巴。
刘德奎一看火了,哑巴都被刘俊带坏了,拿起身边的拐杖就要打人。
田秀花眼疾手快,抢着拐杖朝刘俊连使眼色,挡住刘俊,按住刘德奎:“好了,好了,奎哥,阿俊、阿力兄弟俩都走大半夜了,你还让不让孩子睡觉了。”
刘俊不想走,望着刘德奎日益变坏的脾气,父子越来越难以沟通了。
哑巴扯了扯刘俊的衣袖,拉着刘俊进里屋睡觉,避免了一场深夜父子争端。
躺在床上的刘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他能怪父亲脾气坏吗?父亲也是为了他好,怕他在城里惹事生非变坏来。
家里经济拮据,父亲双腿需要调养,刘俊一个大男人也该为家里分担责任了,那些什么坚决要做生意、做大生意的不切实际的想法看来得放一放了,面对现实,先就业后择业,得解决眼下的经济危机再说。
“阿力,明天我们就去人才市场转转,看有没有合适的事做,好么?”刘俊不是个好吃懒做的人,也不是一个好高骛远的人。
哑巴点点头,坐在与刘俊对面的床头好一阵比划,刘俊一看就懂,心里涌起一阵暖流,哑巴的意思是,陪你走天涯,俊哥做什么他都无所谓,只要不要离弃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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