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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日马已经被打得站都站不稳了,愿咋招咋招吧,哥要歇息了。
尾火虎还是有些愤愤不平,他所仇视的对象,却是燕青,目光在燕青身上逗留良久,恶狠狠的说道:“天巧星,燕青。今天你所做的一切,你给我牢牢地记住。终有一天,我将让你十倍的偿还回来。”
燕青淡淡得看着他,伸出右手,在空中摆了摆:“我一定好好期待你大驾光临。”
“撤退!”
尾火虎狠狠的跺了跺脚,集结兵马,徐徐退回飞雪国。
这数百万军队,要集结,不是一时片刻的事。尾火虎此刻怒火攻心,哪有那个耐心,赶牲口一样赶着军士往回走,慢了的直接一脚踹飞。天翼军人心惶惶,急吼吼的一路小跑。数百万人一起奔跑,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不片刻,踩踏事件连环发生,死伤无算。
饶是如此,依旧用了一个多小时,庞大的军队才离开了大夏关,至于在回飞雪的路上,会发生什么样的纠纷,陈小乐们就不管了。死绝了才好。
偌大的战场上,只剩下一具具倒毙在地的尸体,无数法宝,兵器,旗帜,盔甲,散落的遍地都是。鲜血汇流成河,尸体的腐臭味几乎能把人给冲倒在地。
大地苍凉,夕阳残照,一片死气沉沉。
雅雅仰视着天空,望着想走又不敢走的井木犴,沉声说道:“你与中发白,终有一战,我希望在那一战到来之前,二十八宿不要再来搞事。当年,你不是一直不服气他的么,你难道就不想堂堂正正的击败他?”
井木犴默然半晌,缓缓说道:“中发白,已不是昔年的中发白,你为何还要留在他的身边?”
雅雅的脸立刻沉了下去:“你说的太多了,不要自找没趣。你走吧。”
井木犴飘在高空中的脸庞,露出一抹无奈,他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好,我走,你,你自己保重。”
声音犹自在空中回荡,井木犴那缕元神,顷刻间荡然无存。
当井木犴的身影在天空消失,呼啦啦,哗啦啦,大夏关的战士们纷纷跌倒在了地上。
他们真的是太累了,那噩梦一样的战争,那杀不尽绝的敌人,那对生命生出的深深疲倦,使得他们像泄了气的皮球,倒在地上,再也不愿起身。
陈小乐转身对武松冥王等人说道:“诸位先把军队拉回到关隘中休整,在这里躺着也不是个事儿,万一天翼军退而复返,杀个回马枪,如何抵挡?”
冥王点头称是,先把冥殿众人拉起来,一瘸一拐的退入了城中。
陆天龙与天罡地煞们,不愿被冥王看扁了,也强令部下起身,进了城才休息。虽然只有几步路,对那些浴血作战过的战士们而言,犹若天堑,一时之间,哀鸿遍野。
好不容易等所有人都退了进去,陈小乐与雅雅面面相对,看着她眼中的神采一点一点的涣散,忽然说道:“焰舞,是你吧。”
雅雅眼中的光芒,重新凝聚,默默的看着他,不发一言。
陈小乐笑了笑,道:“看来,我没猜错了。”
雅雅继续沉默。
“沦落古城里,为什么会有你的石像?”
雅雅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你现在是准备审问我么?”
陈小乐摇了摇头:“我只是想多知道一点真相。曾经,我做过什么。曾经,为什么我眼睁睁看着你死,没有上前救你。曾经,我和你到底经历过什么?”
雅雅的脸上,露出一抹嘲讽般的笑容:“那些事,谁都不肯告诉你,是因为你一旦知道了,就可能会惹来杀身之祸。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执着的去追寻真相呢。”
“因为我不想再这样浑浑噩噩的活着了。”陈小乐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点燃一根烟,摇头说道:“今天,要不是你出手,我已在劫难逃了吧。是,你救了我,但又怎么样呢?所有人都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蒙在鼓里。我像个乞丐一样,不一定哪会儿就站在了生死的边缘,而你,像是个大发慈悲的善人,施舍给我帮助。不!我不想这样!如果是旁的什么人也就罢了。可你不是。就算我记不起一切,可我起码记得,你是我当年最爱最爱的女人!”
雅雅听到这话,忽然笑了:“最爱最爱的女人么,那么我现在告诉你,你那些见鬼的感觉,全都是假的,虚妄的。你根本就不爱我。”
“你以为我会信么。”陈小乐忧伤的笑了起来:“一个我不爱的女人,为何会让我魂牵梦绕。为什么我闭上眼睛的时候,会梦到一个不相干的女子,彻夜悲痛。为什么,在我面临绝境的时候,会一次一次出现那该死的画面,刺激着我奋不顾身去战斗。”
“我怎知道。”雅雅缓缓低下了头:“沦落古城,是一座史前巨城,我便是那座城的城主。”
“果然啊,古城是怎么被摧毁的?我和元圣兄他们研究过了,古城毁于刹那之间。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然间涌入,所有的居民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全部死绝。这力量,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
“什么样的力量?”雅雅眼中闪过一丝恨意:“不就是祝融的力量么。”
“火神祝融?十二祖巫之一?”
“除了他,还有谁!”
陈小乐隐隐觉得,事情有点不太对劲了,慌忙问道:“祝融,为什么要摧毁你的城?”
“因为你!”
“我?”
“就是因为你!”雅雅咬牙切齿:“你难道忘了,你是谁的徒弟。”
“烛九阴?”
“烛九阴,可也是十二祖巫之一!”
陈小乐被搞晕了:“那又怎样?难道烛九阴和祝融有仇?”
“你的脑子轮回了几世,彻底坏掉了么?”雅雅呸了一口,正色说道:“巫族与妖族,是深仇大恨,你纵然忘记了当年之事,也该听说过才对。”
“巫妖大战,我当然听说过,可这和沦落古城有什么关系?”陈小乐猛然一省:“难道你……”
“不错,我是妖族!”雅雅仰头说道:“史前文明崩塌之后,三界遭受巨大灾难。我带领一群族人,在沦落之城建立家园,安居乐业。外御猛兽,内扶人心,我从一个领路人,渐渐成了领袖,成了城主。如果没有认识你,我会带领我的子民幸福安康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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