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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公行离的心情就和今日的天气一样,阴沉阴沉的。
早早的就要一个人钻到马车里,不说话。
于是装行李的人也不敢往他的马车装东西,甚至都会绕着马车走,生怕靠太近了被他的火气烧到。
昨晚闲杂人等散开后,余银怎么哄都哄不好,最后把自己给哄累睡过去了,早上发现他还是没消气,也是,任谁也不会消气。
要怪就怪那个远在京城的公行老皇帝,他可真会干好事!
他是天子没错,管着天下万民也没错,可管天管地也管不到人家夫妻床笫之间呐!
还下圣旨!
还是给一个将军!
一个死心眼儿,只听皇命的将军!
这会儿萧云就是马车的车夫。
别说公行离,连余银也气够呛。
她准备写封信回去给杜麻麻,让杜麻麻好好把那老皇帝教育一番。
叶欣欣反正不嫌事儿大,为表示自己心疼小姑爷,给余银出了一个主意:“要不你带上个姑娘给他解解闷儿?不然憋坏了!”
余银:“你非要乱说话找死我不拦你!”
真的,这件事没必要人尽皆知。
可恶的萧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宣讲圣旨,他们之间的梁子算是结地结结实实了。
上马车时,余银狠狠地剜了萧云一眼。
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整治他。
清风是来送行的,可是他又怕王爷还在芥蒂之前的事,所以就轻悄悄地去找非连,神秘兮兮地拿出一个小药瓶:“有合适的机会你可以把这个给王爷,保证王爷王妃三年抱俩!”
这是他的秘药,这是他向王爷示好的态度——那日他真的没有轻薄王妃!
非连直接把小药瓶给扔到了水池里:“你不要命我还要命!”
药瓶掉进水里的刹那,清风的眼泪都要出来了:“我的宝贝啊,你不要你还给我啊,你扔它做什么,你个疯子!你自己用不上,还不让别人用么!你个光棍!老光棍!一辈子都用不上这宝贝的老光棍!”
非连:!!!
快来个人把这个白痴拉走,他不想自己的手沾上自己人的血。
“你,从今天开始就好好做你的清风馆老板,伺候你的夫人小姐!飞星阁的事,你就不要再管了!”非连忍着自己要杀人的怒气。
清风一听就不干了:“不行,我生是飞星阁的人,死是飞星阁的鬼!”
非连:“那就好好做你该做的,王爷的事不用你操心。”
清风:“知道了知道了!好心当成驴肝肺!”
非连:老子是在提醒你好么?老子是在救你好么?不知好歹的东西!
“对了,多注意身体!”非连说完走人,他不想跟这个白痴多说话。
随从们收拾好行李,主子们也都安坐在几辆马车内,一行人才正式踏上了去往石背城的路。
他们需要在明日午时之前到达石背城。
没什么意外的话,是不需要赶路的。
往往,不出意外的话,就是要出意外。
他们的队伍被黑衣人包围了。
看着对方杀气腾腾的样子,余银实在不知道这会是哪一路的冤家,是飞星阁的?还是南疆的?再或者是冲着叶欣欣这位雪主来的?
“交出羽山令牌,放你们一条活路!”
余银:哈?教授给的令牌?
叶欣欣问:“什么教授?哪个教授?”
余银心想,这下糟了,忘记跟她说教授的事情了!叶欣欣还不知道她自己最最崇拜的教授,她们出事的同时,教授在医研所被暗算经历爆炸也穿越而来,还死在了自己的眼前,这……这……
余银结巴着说:“等下给你解释,他们杀过来了!”
叶欣欣一把拉住她:“有你家王爷和那么多侍卫,你是多余的!给我老实交代!”
余银向周围看了一眼,看着两方人马打得不可开交,我方还是占尽上风的战况,只好随着叶欣欣去一边安全的角落把教授的事情告诉她——公行离尽全力将黑衣人阻挡,他一肚子的火正愁没地方撒,这群黑衣人来的可真是时候。
“教授穿到羽山老人身上,那就是个不讲卫生不自爱的糟老头子,跟教授的习惯大相径庭。他听说大兴有个百香酒楼里做酸菜鱼,麻辣牛蛙,觉得可能是同一时代的人,就找来了。他观察了我好几天,才确认是我,那时候他的身体已经非常差,他的原主早年用身体养蛊养毒,所以连阿奇也没办法,就……”余银越说越是难过,抬头看了看天空,依然没能阻止眼泪掉下来。
“他在哪?”叶欣欣的心口被大石头轧过一般,喉咙也被掐过似的,哽咽着轻轻地问道。
“他向来喜欢山山水水的不是,于是我就在京城外找了一块风水宝地,他一定会很中意。对了,我还给他坟前种了两株金雀,他既爱看金雀花也爱金雀花炒蛋。”余银说,抬手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又说:“也不知道这伙人是怎么知道令牌在我这的。”
平复了好一会儿,叶欣欣才问:“什么令牌?”
余银说:“就一个银制的普通令牌。据说是江湖人都退避三舍的东西,也不知道这伙人是为什么现在又来抢。”
叶欣欣:“抢我的东西我都不能忍,更何况是教授的!”
她确实不能忍,看着黑衣人越看越烦躁,公行离和手下的杀人速度她也觉得太慢,索性自己出手,直接干倒剩余的几个。
公行离:丈母娘大人,雪主大人,我出气还没出够!
幕良非连和其他手下:刚才什么东西晃过?黑衣人怎么就倒下了?
萧云也和他们一样惊讶:王妃母亲好身手!
“现在可以给我看看了?”
叶欣欣伸手要令牌,那是教授留下的最后的东西,她必须看看。
教授于她如兄如父,虽是师生,也是出生入死的战友,她第一次开枪也是教授教的。
余银将洗得干干净净的令牌递过去,道:“这是被我洗干净的了,原先黑得认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叶欣欣接过令牌,前后翻着看了几遍,思索道:“会不会是因为你洗干净了他们才敢来抢?”
余银:“江湖人这么懒么?自己洗个令牌都不愿意?姑奶奶洗干净了他们就杀上来抢?”
这也太……
这时一旁的萧云说话了:“并不是令牌脏,而是因为令牌有蛊毒。除了羽山老人,王妃是第一个接触令牌安然无恙的人。”
余银:“啊?有毒么?什么毒?”
萧云正想说下去,公行离突然出手将他逼退出去二三十步,才说:“不知道,以前有不少人打过它的主意,不仅他们都没有成功,还死状凄惨。据说每个人接触之后不一样的中毒反应。总之,都是生不如死的模样。”
“那我为什么没事?”余银问完便觉得自己多话了,还能为什么,因为老姜头呗。老姜头压箱底的宝贝都在她这,区区一点蛊毒伤害不了她。
大家纷纷将眼神看向她:我们也想知道为什么!
只有公行离知道和姜阳大道有关,和她那些莫名其妙出现的瓶瓶罐罐有关。
他说:“不受蛊毒自然是好事,至于原因我们不知便不管。我们该知道的是,为什么他们现在又打令牌的主意。”
飞星阁没有收到任何关于令牌的事情。
自然也就不知道这伙黑衣人是什么势力。
倒是萧云走来说话了:“还有离王爷不知道的事情!属下收到消息,南疆人发现一个宝库,据说门钥与羽山令牌颇为相似,所以他们就找来了。”
又是南疆人。怎么像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
又提到宝库了。
余银惊讶发现,这个世界怎么那么多宝库呢?先前的碧霞锦还没有着落,现在又来一个钥匙。
到底是哪位大神在这个世界那么多角旮沓埋宝贝!
“王爷,王妃,我来啦!”
众人朝她看去,居然是苏小小。
她背着行李来了,只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