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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根本无法接受这个结果,明明早上她还赖着床让他们午时回来早些呢……
前几日她才给孩子过过生辰……
还留了一封信约定好明年生辰时才让他拆开看……
提起信,几人这才反应过来。
君远崖忙的回寝殿将信打开,却被君离澈冷着脸一下子抢了过去。
他阴沉着脸看完内容后,气的几近癫狂,冲出殿外抱起雪意的尸体就离开了皇宫。
剩下几人拿起落在地上的信,上面仅有一行字: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勿念。”
什么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他们的银两不够她花?!
谁要她的勿念?!
剩下的三人红着眼朝君离澈离开的方向奔去,赶到时却只看到一口宽敞的千玄冰棺立在花海之中。
他们一步一步走近,棺中躺着一男一女,但都已经了无生机。
一个是穿着红色嫁衣的雪意,一个是同样穿着喜服的君离澈。
他们十指紧扣,因为失去了体温脸色有着不正常的苍白,但他们的容颜依然绝色出尘,仿佛是一对自天上而来的璧人。
“阿柔……”谢云崖颤抖着抚上雪意的脸,却只触碰到一片冰凉。
……
看过信后,君离澈抱着雪意已经凉透的身体,来到了城郊的一处花海之中。
他固执地吻着已经失去生命的女人,亲手帮她换上了嫁衣。
他本就准备今年和她成一次婚的,恰好他们的孩子满十五……
为了这件嫁衣他准备了许久,挑选最好的布料和最贵重的珍珠和配饰,凤冠都是他亲手做的。
他红着眼,哽咽着抱住雪意的身体,“公主,你快起来和我成婚,不然我就生气了……”
“以后再也不穿白衣服给你看了……”
“你不醒来的话,我就不让你亲我了……”
“公主……我的公主……”
无论他怎么威胁她,她都丝毫没有反应,不会打趣他了,不会调笑他了,更不会直接说什么贪图他的美色,让他穿的凉快些这样的话了……
她走了,走的悄无声息。
他甚至都不知道她身体何时出了问题,明明之前太医诊脉的时候都是正常的。
可看到她一动不动的躺在榻上,再也叫不醒后,他的心疼的快要窒息,无法控制住汹涌的悲伤和难过。
他对这世间唯一有着念想的就是她和孩子,但她走了,他无法和孩子一起活下去。
他不能没有她。
君离澈抱起穿着嫁衣的雪意将她放进冰棺内,他自己也换上了准备好的喜服。
最后他躺了进去与她十指紧扣,平静地用内力震断了全身的经脉,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比起身体上的疼痛,他的心要更痛。
他最后看了一眼身旁的她,随后轻轻闭上了那双潋滟的桃花眼。
“公主,阿澈来陪你了。”
……
君离澈死后,谢云崖和夏少衡明显也受到了刺激。
谢云崖重新换上了大婚时他的喜服,来到冰棺前就直接了断了生命,固执地霸占了雪意另一侧的位置。
他目光温柔缱绻,将头靠在了她的肩上。
“阿柔,我来寻你了。”
他才不要让君离澈和她双宿双飞呢,下辈子,他还要和她在一起……
夏少衡自然不愿独活下去,生前她对他的爱便最少,总不能死后了到了下面他还争不过他俩吧?
他将皇位传于君远崖,随后向他交代了一些密令和国事。
当晚,他就穿上了从不敢拿出来的喜袍,这是他在她成婚时自己在东宫穿的。
她和谢云崖洞房花烛的时候,他在饮酒灌醉自己,试图麻痹自己的情绪。
可现在,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她合葬了,不必再顾及他人的看法。
君远崖会听他的话,继位登基,并将他们四人合葬。
不能一同生,那便一同死。
只是苦了远崖那孩子了,年纪轻轻就要扛起大夏。
不过他天资聪颖,他们也早已经为他铺好了帝王之路,应当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南柔,带我一起走吧……”
……
——
定夏历十五年七月初七,定夏长公主崩逝。
南越君摄政王殉情而去,谢宰相也不知所踪。
衡帝册封定夏长公主之子君远崖为太子,禅位隐世。
远帝登基,追封定夏长公主为懿德皇太后,陪葬品倾尽半个国库。
但自此天下再没有人见过惊艳绝伦的谢宰相和大夏一代明君的衡帝。
直到后世有知情人传言,定夏长公主并非皇室血脉,而是夏宗帝在位时护国大将军与丞相嫡女南月之女李南柔,后文帝上位将南月封为淑妃,留下了定夏长公主。
如此,一段不为人知的皇室秘辛流传开来。
定夏长公主一开始是文帝为衡帝选的太子妃,但最终却与与谢宰相喜结连理。
君摄政王幼时受过公主恩惠,后对其芳心暗许,其夺权南越后其领兵入扎皇宫,逼迫了定夏长公主,随即诞下如今的远帝。
谢宰相与衡帝终其一生护在定夏长公主身边,并未介意远帝的诞生,反而对其呵护有加。
三个人中龙凤和天下间最尊贵的公主,这一段历史可谓是令人唏嘘。
后人皆流传着定夏长公主传奇的一生:
幼年丧父丧母,父亲为国战死沙场,母亲得文帝宠爱,儿时与衡帝有过婚约,及笄后与谢宰相喜结连理。更得名扬天下的君摄政王青睐有加,宁愿无名无分也要和她相守。
谢宰相对她和君摄政王的孩子视如己出,关怀备至。
衡帝终其一生为定夏长公主空置后宫,不纳一人,甚至将江山拱手送给其子。
她生前拨款赈灾,济贫难民,为民请命祈福,其人更是天姿国色,倾国倾城,堪称风华绝代。
将军之女——三公主——安夏公主——定夏长公主——懿德皇太后是她一生的写照。
……
远历第三年,皇宫内。
君远崖带着最新出的话本打开了宣政殿的密道,他迈着步伐走了进去,越来越深,只能靠火把照明。
他今年已经十八了,他的身上完美融合了雪意和君离澈优秀的基因,容貌清冷出尘,天赋异禀,更是大夏最年轻的皇帝。
男人拿着话本走到密道尽头,那里被建造的十分奢华,最中间的圆台上放着一口宽敞的玄冰棺。
他坐在冰棺旁,熟练地开始念着话本中的内容……
清冷低沉的嗓音响彻在静悄悄的密室内,直到全部读完他才停下。
他收起话本,走到冰棺前。
里面躺着四个人,他的娘亲和三个爹爹。
他们全都走了,只丢下他一个人独活在世。
因为玄冰棺的缘故,四人的尸体腐化的很慢,如今也只是有些许冰凉和尸斑出现,但依稀还能辨别几人的面容。
他们全都穿着鲜红的喜服,似乎连去冥界都想要和他的娘亲再成一次婚。
“娘……我给您带了国都如今最新出的话本,您从前不是最喜欢读这些话本了么……”
“娘亲,乖乖好想你。”
“娘,我可以跟着爹爹们一起去寻你吗?”
“娘亲,乖乖累了……”
……
“娘,一定要等着我一起。”
……
他低喃着,但棺中的人却无法给他任何回应了。
他再哭,他娘亲再也不会明明识破了他拙劣的谎言还哄着他了……
他再不好好温习功课,爹爹也不会再揍他了。
他再缠着娘亲,二爹爹和三爹爹也不会吓他让他走开了。
……
“下辈子,乖乖还想做您和爹爹的孩子。”君远崖轻笑着,眼眶泛红。
他修长的手拿着湿帕子轻轻擦拭着棺中女人的脸颊和肌肤。
娘亲最爱干净了,他会照顾好娘亲的。
……
南柔,
唯愿来生与你长相守。
—————倾城长公主(完)
……
……
小剧场:
君离澈神魂离体后,僵硬地看着不远处站着的白发红裙,风华绝代的女子。
明明不是她的样子,可他的灵魂却对她熟悉的要命。
他朝着她靠近,脱口而出的不是公主,而是“阿雪。”
雪意看着失魂落魄的他起了逗弄的心思,“你是谁呀?我不认识你呀。”
听到她的话,男人如鲠在喉,他咬住下唇委屈至极。
她轻笑着就要离开,可下一瞬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困在原地动弹不得。
原本站在那里委屈到落泪的人竟是直接变了个模样。
男人双眸冰寒,乌黑的墨发逐渐变为浅金色,身上的红衣也成了雪色锦袍,他红着眼,一步步走向她,声音一如既往的冷冽磁性。
“阿雪,你还要逃去哪?”
他靠近着,一抬手就将雪意的灵体拥入了怀中。
浓郁的三清香扑面而来,她侧头埋进他怀里,时隔五千年再次相见,复杂和隔阂的过往暂时抛之脑后,此刻最胜的便是重逢之喜。
男人轻笑出声:“害羞了?嗯?”他的尾音上扬,磁性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迷人。
雪意罕见的真红了脸,她埋在男人怀里,他好香,她好喜欢。
谢揽月如玉般微凉的指尖挑起她一卷雪白的长发,和他的发交织在一起。
“在下界吻我之时,脱我衣袍之时怎么不见你害羞?”
听见他的话,雪意浑身一僵,撒丫子就想跑。
妈耶,他要跟她算账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可谢揽月动作更快,他只是手指隔空一点,她就浑身软了下去。
“呜呜呜,你又欺负我……”雪意耍无赖似的闹起来了。
谢揽月不紧不慢地将她抱起,二人一个瞬移就到了三清殿内。
熟悉又陌生的地方,让雪意愣了愣神。
冷风吹过,她缩了缩身子。
“你干什么……我……我得去做任务了……”
天,她现在可是灵体啊,他居然还下得了手?!
似乎是能感知到她的想法一般,男人漫不经心的闭上了眼,下一瞬,和他真身毫无差别的灵体就现了出来。
“到底是谁欺负谁?你将我的转世吃干抹净后一走了之,如今还要怪我欺负你?”男人的声音近在咫尺,颇有些幽怨的意味。
他的肌肤像是玉一般温腻微凉,味道清冽又好闻,男人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雪意被他吻到有些失神,她睁开迷蒙的眼去看他的神色。
清冷淡漠的他此刻眼尾泛红,洁白如玉的耳根也早已红透,丝毫没有往日的冰冷和抗拒。
他有力的臂膀搂着她的腰,声音沙哑又克制,“不许再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你是我的。”
阿雪,是你先招惹我的……
我自是守礼自持,压抑几千年,不敢明朗自己的情意。
今时不同往日,
我们亲密痴缠在一起。
所以,不许你丢下我和别人在一起,哪怕是转世,都不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