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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宗迷迷糊糊的坐着,半睡半醒间觉得有人敲门。
她立刻清醒了过来,凌晨五点,会是谁呢?
程宗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一个玻璃花瓶,想着如果真有人图谋不轨,她就先敲破他的头,再打电话叫人。
蹑手蹑脚走到门后,可视电话里出现了一张她刚才还想着的脸,是魏凛。
程宗连忙打开门,魏凛目光沉沉,落在她右手捏着的玻璃瓶上。
轻轻从她手里接过花瓶放置一边,魏凛牵着她的手走到沙发,让她坐好。
“你都知道了啊?”程宗小声问。
“嗯。”
他给程宗打电话时已察觉不对,接着他又打电话给易川,终于得知今天发生了什么。
“我给你打电话,你关机了。”程宗委屈巴巴的说。
“我赶飞机,手机没电了。”魏凛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
程宗一直压抑着的委屈突然涌了上来,眼眶红红的像一只惹人怜爱的小兔子。
“别害怕,有我在。”魏凛将她搂在怀里。
程宗觉得这真是世上最动听的一句话了。
顺势抱住了他用皮带束着的腰,真细,抱着真舒服。
“我没怕。”程宗哼了哼鼻子。
“我觉得魏老师太帅了,所以激动哭了。”
魏凛来时正在拍夜戏,穿的是一身戎装,只来得及摘了帽子,就赶往机场了。
程宗哭了一会,觉得不好意思。就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他腰上的皮带,谁知这皮带这么没节操,不一会竟然已经脱落了。
“别动。”魏凛暗哑着嗓子说。
程宗觉得腰上一沉,魏凛有力的手臂把她抱了起来,直接放到床上。
她一愣,难道魏老师突然开窍了?
男人啊!就知道他不会单纯的是来慰问的,这不就屈服在她的美貌之下了嘛!
“魏老师,你这样是不是趁人之危?”程宗小手拉着他的衣角,仰着小脸问。
魏凛一挑眉,给她盖上了被子。
“何意?”
“呃,就是随便说说,随便说说。”程宗被自己口水呛了一下,红了脸。
原来是她自己想多了,人家只是单纯让他盖上棉被去睡觉。
唉,虽然立秋了,但盖这么厚的被子当真不怕闷死她?
魏凛嘴角往上扯了扯,说:“我去温牛奶,你喝了就睡觉。”
程宗心知他是没那方面想法的,有些失望的看着他。
魏凛穿着一身军装,长身而立。好看的眉眼更多了几分深沉,优美的下颌线在光影里轮廓分明。
魏老师,他太勾人了。
魏凛端了牛奶回来,程宗喝完,又用那种可怜又哀怨的小眼神瞅着他。
魏凛看她嫣红的唇上沾了薄薄一层奶皮,仰着小脸渴盼的望着自己,勉强压抑住心里的冲动。
俯下身,魏凛用拇指擦去她唇上奶渍,轻轻将她放到枕上:“乖,睡吧!”
“魏老师也睡。”程宗指了指另一半床。
魏凛脱了外套,躺在她身侧。
“明天有你的戏吗?”
程宗揉了揉眼睛:“下午三点有一场。”
“魏老师呢?什么时候走?”
“我请了三天假,不急。”
“嗯……”
程宗侧过身,搂着魏凛的腰,睡意沉沉不一会就睡着了。
不知是梦还是真实,程宗觉得又起满目血红,关键是这血染红了她胸前的衣服。
“好痛!”这痛太真实了。
程宗扭了扭身子,又觉得自己动弹不得,浑身热的像被人架在火上烤一样。
“好热。”程宗下意识去扯自己身上的睡袍,这睡袍就一根带子系着,一扯就开。
才觉得凉快了一点,有一只大手又将她衣襟合上。
低沉的男声,像在忍耐着什么。
“不许脱。”
“热!”程宗觉得自己好像喊出了声。
大手在她额头探了探,随即起身走了。
程宗趁机又扯了自己的衣服,伸出手臂将它远远抛开。
那大手又来了,还拿了一块冰冰凉凉的毛巾盖在了她脑门上。
程宗嘤咛一声:“舒服。”
那人叹了口气,又给她穿了一遍睡袍。
“忍耐些,过一会烧就会退了。”
程宗迷迷糊糊叫了声:“魏老师,我难受。”
魏凛又拿了一块毛巾来,在她露在外面的肌肤上擦拭。
等到阳光穿透窗帘,轻轻洒在身上,程宗才清醒过来。
“醒了?”魏凛摸了摸她的额头,好在已经不烧了。
“我昨晚怎么了?”程宗现在大概能模糊记起晚上的事。
“白天受了惊吓,晚上发烧了。不过,现在已经退烧了,无需吃药了。”
“太好了。”
“现在才九点,吃了饭再睡会。”魏凛语气轻柔的说。
见他一本正经的想把昨晚的事一笔带过,程宗忍不住又想逗逗他。
“魏老师,我身上的衣服怎么了?”程宗指了指带子已经断掉,勉强用多余布料打了个死结的睡袍。
魏凛眼神避开她胸前肌肤,力求平淡的说:“昨晚,你嫌热自己扯掉了。”
“啊?对了,我想起来了。可我明明全脱掉了呀!是谁给我穿上的呢?”
魏凛清了清嗓子,说:“我。”
程宗从床上下来,光着脚踩在他脚上,整个人依偎在他怀里,娇里娇气的说:“魏老师看了我,就得对我负责呀!”
魏凛做了个深呼吸,还是没忍住,单手搂起她的腰,让她踮脚与自己四目相对。
程宗这才知道自己真惹火他了,魏凛的眸子里没了平日的冷静淡然,此刻正如风云激荡的深潭,似乎要她吞噬。
“呃,魏老师,我,我开玩笑的……”
话音未落,魏凛俯身吻上了她的嘴唇。这个吻绵密狂野,程宗险些透不过气来。
“魏老师,唔……”
程宗被魏凛搂着腰按在床,上时,心都快跳出来了,没想到魏老师办起这种事这么激情澎湃。
程宗仰着头,悄悄闭上了眼睛。正在她以为魏凛就要采取下一步行动时,他突然悬在上方不动了。
程宗睁眼,正对上他含笑的眼睛。
“不能在这里。”魏凛低哼了一声,慢慢直起身来。
程宗这才意识到,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而这里是酒店,只是临时住的地方。
魏凛大约也是觉得在这里要了她不妥。
“哦,谁想那种事了!我饿了,我要吃饭。”程宗怕落了下风,推开魏凛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