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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山花乡赶集日,很多农民也会拿些土特产出来摆地摊。雨辉虽然已经买了些菜,但是两只眼睛还是一直在马路两边的地摊上扫来扫去,他还想看看有没有一些城里吃不到的。在雨辉眼里,姐姐、姐夫是见过世面的人,他现在有了钱,就想再弄些特别一点的,给姐姐、姐夫开一下洋荤。到了10:00多光景,人越来越多,雨辉瞅个空子,又悄无声息地溜了出去,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提了一只山鸡,两斤野猪肉。
雨辉把煤球炉提到小店背后的河边点着,先烧了一锅水,就在河边给山鸡去毛,然后剖开肚子,掏了内脏,用盆装好。雨辉把鸡毛装在垃圾袋里,准备等会丢入垃圾堆。鸡肠子丢入水中,很快就被河里的鱼吃得干干净净。雨辉在一字路边离店面十几米远的地方找了一处空地,把炉子重新架好,再接一锅水继续烧。雨辉把洗干净的野猪肉和野鸡拿回店里等着雨艳去精加工,又顺手在干货堆里抓了一捧云耳、一把粉条用水泡了。等到11:30了,雨艳还忙得不可开交,雨辉就决定先淘米煮饭,这才发现还没有买米。
在马路对面就有一对卖米的夫妻,男的矮墩墩的,估计身高不到160厘米,却非常健壮,他只穿一件蓝背心,胳膊上肌肉鼓鼓的,浑身上下的皮肤黝黑发亮,他始终守在米袋子旁边,不喜欢说话。
“牛牯,你的米怎么卖?”偶尔有买家问价钱。
“两毛八一斤。”
“两毛五卖不?”
“不卖!”
“我要500斤,你有没有这么多?”
“要多少,有多少。”牛牯拍拍胸脯,牛声牛气地说。
牛牯身后不远就是他存米的小仓库,里面有多少米,只有牛牯两夫妻才清楚。本地农民自己家里打的米,大多是碎米,有的里面还会有沙子。而牛牯家的米不知道是从哪里贩来的,不但米粒饱满,煮熟后香味四溢,而且没有沙子。
牛牯的老婆叫云秋荷,她五官端正,瓜子脸,个子高挑,明显比男人高出半个头,只是因为常年和老公出来摆摊卖米,皮肤也像她男人一样黑。
今天云秋荷穿件剪裁得体的格子短袖衫,距离老公有两丈远,面前也放着一袋米。云秋荷一边卖米,一边不停地磕着瓜子。
雨辉先望了一眼牛牯,犹豫一下,还是迈步到云秋荷这边买几斤米。价钱一样是两毛八,一分也不能少。
“在乡政府门口卖粑粑的是你妹妹吧?你们两个长得好像。”雨辉称好米,并不急着走,把心里憋了好久的问题终于倒出来。
“是啊。不过她有男朋友了,你可不要再打她的主意啊。”云秋荷揶揄道。
雨辉跟何红玉的关系已经发展到如胶似漆的地步,只不过因为白天要招呼生意,因此两人见面大多都是晚上,整的跟地下工作者似的。云秋荷对此一无所知,说出这话也再正常不过。
雨辉听了心里感到好别扭,脸一下红了,也不好解释,讪笑着回来准备做饭。心想,雨艳来了,以后自己白天跟何红玉见面的机会也多了,要不了多久这条街上的人就都知道了。此时多说也无益。
其实,雨辉问得也有道理,因为云秋荷两姐妹身材长相实在太像了,只要看到这两人,谁都会猜想这是两姐妹。不同的是,云秋荷的妹妹不但苗条漂亮,皮肤也白白净净。
云秋荷的妹妹叫云秋莎,经常会在乡政府门口摆个摊,把母亲在家做的粑粑、米糕拿出来卖,雨辉最喜欢吃她家做的粑粑,几乎隔不了两三天就会去买一次。熟悉的人也都知道云秋萨有了男朋友,长得高高大大,英俊神武。那是她从小学到初中的同学,两人可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云秋莎的男朋友家里有一部小四轮,他就天天开着小四轮忙着跑运输。雨辉偶尔碰到那男的开着小四轮把云秋萨接出去兜兜风,羡慕得了不得。
雨辉还知道两姐妹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名叫云秋鲤,是家里的宝贝,干瘦干瘦的,人老实本分,不爱说话,初中毕业后一直赋闲在家,平时几乎不出门。雨辉平时喜欢到处钻,即使这样,也只是偶尔见过两次云秋鲤帮着姐姐云秋萨收粑粑摊子,一般的人都还不知道有云秋鲤这么个人。
只不过,雨辉并不知道云秋荷可不愿意跟人家多谈娘家里的事,自从嫁给牛牯以后,她每次回去,都会听到家里人讲牛牯怎么小气,怎么做得不对,后来她就不怎么回娘家,这两年跟娘家人几乎没有什么来往了。
雨辉更不会想到,一年多以后,牛牯夫妇摇身一变成为山花乡最大批发市场的老板,而且还跟雨家扯上了割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这天,直到差不多下午1:00,集市上的人稀少下来,雨艳这才开始炒菜。她先把野猪肉和野鸡各留出一半,准备等晚上做了给老爸和两个妹妹也都尝一下。
“你还留出一半干吗?我已经让邻居每样捎了一份回去。”雨辉在一旁看见了,立刻大叫起来。
雨艳听了,连忙把留出的一半也切了。心想,弟弟什么时候这么奢靡过?其实雨艳不知道,雨辉买了还不止两份,他买了一共三份,还有一份当然是送进了桥头何家小店。
到了下午2:00左右,一钵子山鸡炒云耳,一大锅野猪肉炖粉条,里面都放了若干干辣椒,散发出馥郁的香辣气,另外还炒了两样时鲜菜。虽然上午大家都吃了雨辉买的粑粑,但到了这个点谁的肚子也有些饿了。野猪肉和野鸡都是平时吃不到的美味,一顿操作猛如虎,等吃完饭,每个人肚子都多少有点撑。还剩下差不多一半,就只有留着晚上热一下再吃。
不料,雨辉这时摸一摸肚皮,又突然问了一句:“你们吃不吃蛇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