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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征,你又发疯了。”崔珏用力拍向魏征,嘴上不忘呵斥。
魏征,也就是谢安乾,全然不顾自己受伤,固执的看着阮枝。
一场闹剧以一种阮枝怎么也想不到的方式展开,让她生出一种荒唐至极的感觉。
“你到底是谁?”阮枝冷冷的盯着魏征问。
魏征颓然的看着她,好似有千言万语想要同她说。
“阿枝,其实你已经知道了,只是不敢承认罢了。”
阮枝闻言狠狠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后才睁眼看向魏征,声音冷淡:“谢安乾,是你吗?”
“阿枝,你还恨我,对不对?”
此刻的魏征,全副身心都在阮枝身上,眼里根本放不下其他人,比如一直站在身旁默默护着阮枝的崔珏。
阮枝第一次打量起魏征来,没想到这人同记忆里的谢安乾还真有三分神似。
“我不恨你,如今这一切也是我自己选择的,阮枝不后悔,也不怨。”阮枝说完便不再理会他的期盼,转身想要离开。
下意识的,阮枝想,如果龙泽在这里就好了,她就可以让龙泽带自己离开了。
至于崔珏,阮枝不认为这位“帮手”会愿意替她解决问题。
谢安乾像曾经无数次抓住阮枝一样,又一次在她即将离开自己的时候握住了她。
“放开。”阮枝瞥了一眼便要甩开。
谢安乾放开手,连忙解释道:“阿枝,我不是想拦你,但是你能听我解释吗?”
阮枝回头,似是不解他为何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谢安乾,你与我二人之间,好像没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吧。”
“别走,好不好?”谢安乾声音中的恳求那样明显,可惜阮枝不为所动。
阮枝:“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就此别过吧。”
“阿枝,别丢下我一个人,好吗?”谢安乾看起来脆弱极了,一点也不像那个说一不二的帝王。
然而,早就对他心死的阮枝不会有丝毫的动容,有的只是烦躁。
“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个机会呢?难道我们曾经的感情对你来说一点都不重要了,是吗?”
谢安乾接受不了阮枝将他当做陌生人来看待,仅仅只是一面,就已让他痛彻心扉。
阮枝都已经伸手碰到了殿门,听到身后谢安乾的话,心头生出一股无名火来。
她顿住了脚步,转身正视痛苦的男人,一字一句说道:
“自始至终,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你,年少时的情谊是真,后来的两相生厌也是真。
利益交杂的真心,如同地上捡来的糖,哪怕吃到嘴里也是涩的。
谢安乾,我们之间已经过去了,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权力,我得到了我想要的自由,我们两不相欠。”
谢安乾反复咀嚼这句话,不甘心道:“两不相欠,怎么可能两不相欠,是我欠了你的。”
阮枝摆手,没有一丝的留恋,“你不欠我的。”
“你还在恨我,对不对?”谢安乾不愿承认阮枝将他当做陌生人,宁愿阮枝是在恨他。
阮枝则不想同他多说,头也不回的便要离开。
然而,没能等她走出去,手腕处传来明显的束缚感,让她无法向前多行一步。
阮枝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红色的绳结牢牢绑在她脆弱纤细的左手腕。
凭空出现的红绳让阮枝心底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
“崔大人,这是什么?”阮枝抬手问一旁的崔珏。
崔珏眉目冷冽,盯着魏征咬牙道:“姻缘绳。”
崔珏掐诀想要替她解开,结果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没用,红绳仿佛镶嵌在阮枝的魂体上,一个不好会弄伤阮枝的。
“抱歉,且容我想想办法。”崔珏歉意道。
阮枝低头看向手腕处鲜红的红绳,顺着长绳的方向看过去,果不其然见到绳子的另一头系在谢安乾的手腕上。
“谢安乾,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一瞬间,阮枝想到了很多,她觉得自己如今最大的价值估计就是身后的龙泽了,难不成谢安乾想从中得到什么。
“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想要得到什么,都和我无关,我是不会配合你的。”阮枝眼底的厌烦都要溢出来了,也让谢安乾的心仿佛被攥成一团般难受。
谢安乾轻声道:“阿枝,我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和你好好在一起。”
阮枝:“不可能。”
她就不明白了,两人已经形同陌路,为何谢安乾还要纠缠不休。
“我们明明是相爱的,只是经历了一些不好的事情,阿枝,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谢安乾走向阮枝,却被崔珏给拦住了。
谢安乾仿佛还将自己当做那个说一不二的帝王,看我不看崔珏一眼便呵斥道:“滚开。”
崔珏这下真是要被气笑了,他果断出手,将人狠狠压制住,甚至不顾会不会伤害到魏征的本源,直接一巴掌两人拍醒。
“噗——”
魏征的意识再一次占据主导,他先是狠狠掐诀封印住体内谢安乾的意识,然后忍不住后退并伸手扶住一旁的桌角。
“魏征,本座对你当真是刮目相看。”崔珏冷冷的说道。
魏征咳了几下后才缓过来,面对崔珏的指责也有些头疼,“生魂的执念太深,本座快要压制不住了。”
崔珏指出一个问题,“再这样下去,走火入魔不过是早晚的事。”
魏征抹了抹嘴角的血迹,低声说道:“我知道,只是这次历劫失败对我的影响有些大,竟险些被取而代之。”
执掌轮回道的魏征绝对不能出事,这是地府能安稳的根本,否则崔珏也不会想办法帮他。
如今不仅没有帮到,反而助长了对方的心魔,崔珏也感到棘手。
阮枝在一旁看着这场闹剧,如果不是因为手上突然多出的这根红绳,她当真是没有一点心思待在这里。
“魏大人,能否解开这绳子,我该离开了。”阮枝声音平淡,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
魏征又不是彻底失去了意识,自然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因此难得有些羞愧。
明明两人在此之前毫无交集,但阮枝因为魏征也遭受了不少,在外人眼中,也算是孽缘了。
面对阮枝的请求,魏征迟疑道:“并非我不想解,只是这姻缘绳乃生前之事,现已经彻底融入你的魂体,根本无法解开。”
阮枝看向崔珏,得到对方肯定的点头后,整个人看起来都不太好了。
“当真一点方法也没有?”阮枝不死心又问了一遍。
崔珏摇头,“姻缘已系,生死不改。”
阮枝秀眉紧拧,手上动作不停,试图将这该死的破绳子解开。
魏征心虚不敢说话,崔珏看不下去想要阻止她做无用功,“阮枝,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有什么办法?”阮枝胸口起伏不停,强压着怒气看向崔珏。
崔珏无言以对,只好劝慰道:“一定会有办法的,我去查查古籍。”
阮枝推开他的手,取出一把匕首便要尝试去割断这破绳子。
“别——”
阮枝动作太快,崔珏抓住她的手腕时,她的匕首已经割上了。
“嘶——”
结果自然是无济于事,只是阮枝白嫩的手臂上突然出现一道刀伤,血顺着胳膊流了下来。
另一边的魏征也捂住自己左臂,鲜血自指缝浸出。
匕首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场三人反倒是默然无声。
“我先为你处理一下伤口。”崔珏轻声道。
阮枝退了一步,摇头道:“不用了,我没事。”
随后她便看向魏征,目光划过一丝复杂,显然是明白了这人同谢安乾的关系,难免会迁怒对方。
魏征显然也清楚,因此尽量不吭声,毕竟谢安乾是他的生魂,一定程度上来说,谢安乾就是他。
结果谢安乾做出这种事情来,魏征也只觉得脸上无光。
至于心底隐秘的欢喜就不足为外人道也了。
“魏大人,你刚才所说的生前之事,究竟是什么?”阮枝问这话的时候,神色格外冷漠,显然是曾经那些旧情根本影响不到她了。
魏征看了崔珏一眼,挠了挠头,尴尬说道:“谢安乾从某个道士手里拿到了这根红绳,在临死前命人给你们二人的尸体绑上了。”
他省略了一些东西,比如这根红绳在内编有两人的头发,又比如两人合棺而葬,阮枝还真是名正言顺的皇后。
阮枝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便一言不发。
魏征莫名不敢说话,崔珏心情不好,也懒得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