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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夏正满脸诧异陈怀安怎么来了,就听陈怀安满脸急切开口。
“三妹,小公爷出事了!你可知道吗?”
“什么?”此话宛如晴天霹雳,苏锦夏只感觉自己心头猛烈一跳。
连日里心头隐隐的不安瞬间被放大,她只觉整个人全身的血液都凝滞了。
“出什么事了?”苏锦夏找回自己的声音,急切追问。
陈怀安面色凝重,“你果然不知。”
“我今日听父亲提及,说小公爷在外办差遭遇水患,已经……”陈怀安眸光闪躲,眼见苏锦夏的脸色越来越惨白,接下来的话他实在不忍说出口。
“已经什么?”苏锦夏忍着声音的颤抖,“你快说啊,已经什么?”
陈怀安咬咬牙,“已经不在了……”
轰——
宛如一道惊雷当头劈下。
宁烨轩……不在了?
怎么可能……
宁烨轩的一颦一笑在她的脑海浮现,那么温润如玉的他,怎么可能会不在了呢?
苏锦夏只觉眼前一黑,浑身麻木,四肢再也不受控制……
“小姐!”
“三妹!”
青莲和陈怀安双双惊呼,眼见苏锦夏身形不稳,几乎朝着地上栽去……
这声惊呼唤回了苏锦夏的神智。
她回过神就见青莲正用力扶着她的身子,满脸的担忧。
陈怀安眸中满是担忧与自责,懊恼不已道:“三妹你一定要挺住,都怪我,太过草率就把这消息告诉你了……”
苏锦夏压下心口的慌乱,强迫自己镇静下来。
她定定望着陈怀安:“你父亲如何得知此事?”
镇定下来后,苏锦夏才发觉此事可疑之处。
若是宁烨轩真的出事了,她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反而是陈怀安的父亲居然知道了?
陈家与国公府自然是没什么交情的,太常寺卿如何得知宁烨轩的情况?
八成是以讹传讹,误传额流言蜚语吧,苏锦夏这般期待着,目光在陈怀安面上打转。
却见陈怀安面色愈发凝重,看向她的目光更是包含了不忍。
他缓缓开口:“是……陛下召我父亲入宫,安排祭奠之事。”
听到“祭奠”两个字,苏锦夏心脏瞬间停滞。
“陛下说,小公爷乃是为国捐躯,理应给予追封哀荣,要大办祭奠之事……”陈怀安声音哽咽,再也说不下去,将头转到一侧再也不忍看苏锦夏的神情。
捐躯,哀荣,祭奠……
这些字眼不住在苏锦夏脑海中徘徊,她只感觉一颗心已经彻底沉入谷底。
一片死寂。
居然都……要开始……办丧事了?
“不……”苏锦夏摇着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不可能……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怎么就要祭奠了?”苏锦夏喃喃道。
似在问陈怀安,又似只是在说给自己听……
陈怀安双手握紧,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
这一刻,他忽然感觉自己很残忍。可是他听到这消息第一反应便想到了苏锦夏,他怕她接受不了,所以特意来寻她。
谁料……她根本不知情……
“不!我不信!”苏锦夏眸中忽然迸发出光亮,“我要进宫,亲自问陛下!”
她不信,她真的不能相信这这件事!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出了趟门,就说人死了呢?
见苏锦夏作势就要走,陈怀安和青莲赶忙拦住她。
“三妹,你冷静点!陛下哪里是说见就能见的!”陈怀安为她讲着道理,“况且今日是晋王大婚,大喜的日子,你怎么能去触陛下的霉头呢?”
苏锦夏闻言怒道:“什么触霉头!宁烨轩是替皇帝办差去的!如今人就这么莫名其妙没了吗?”
陈怀安忙安抚着她,“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三妹,那是皇帝,你不能冲动行事啊!”
“是啊小姐!”青莲也跟着安抚,“陈公子说的对,今天的日子确实不适合去和陛下说这种事……”
“您冷静一下,不行咱们去国公府问问呢?”
苏锦夏何曾不明白,可是如今是说宁烨轩死了!这让她如何等得了……
直到听了青莲的话,苏锦夏才恍然想起了宁国公府的存在。
对啊,若是宁烨轩出事了,国公府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要知道,宁烨轩可是宁国公府的独子。
苏锦夏心头的激动缓下来几分,她攥着拳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才发觉自己手心冰凉一片,连一丝温度都没有。
她定了定纷乱的心绪,对着青莲道:“青莲,你去把给晋王大婚的贺礼送去吧,我今日定是去不成了。”
青莲却是不放心她,“不,小姐,奴婢陪着您,让苏东去送贺礼吧。”
苏锦夏没有反对,此刻她哪里还顾得上旁的事,当即便去了国公府。
到了国公府,苏锦夏当即拿出了宁烨轩送给她的那枚玉佩。
当时他说凭此玉佩就可以随意进出国公府找他,却未想自己第一次用,居然是这样的场景。
在下人的带领下,苏锦夏见到了宁国公夫人。
曾经那般雍容华贵的女人,此刻却呆坐在桌前,眸中一片死寂。
在见到宁国公夫人那双红肿如核桃的眼睛后,苏锦夏心中不由咯噔一下。
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平复下来的情绪,差点在一瞬间彻底崩盘。
“宁夫人。”
苏锦夏对着宁国公夫人福身行礼,对方在看到苏锦夏后,原本如一潭死水的眸子忽然就红了。
“孩子,你来了。”许是哭了太久,宁国公夫人的嗓子都有些沙哑了。
苏锦夏见此再也忍不住,扑到宁国公夫人面前,“宁夫人,锦夏今日来是为了小公爷的事……”
“小公爷他……”话音哽咽在喉中,苏锦夏忽然就有些不敢问了。
从见到宁国公夫人那一刻起,她便知道,宁烨轩定然是出事了。
苏锦夏凝滞片刻,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小公爷出京许久,不知……是否安好?”
她的手死死抓着掌心,连呼吸都屏住了,指尖骨节处都泛出青白来。
她在期待那个给她希望的答案,不管答案分析起来多么显而易见,她都不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