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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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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木然扶着凌七七出了门,外面已华灯初上,星星点点,路上的行人也渐渐少了起来,夜里最是热闹的樊楼也慢慢消失在视线里。

    许是累了,许是醉了,凌七七静静趴在箫木然背上,像猫一样安静,嗫嚅了几句,晃了晃脑袋,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又陷入梦里。

    “潇哥哥,别颠了,别颠,我想吐,今日有些吃多了。”箫木然屏了呼吸,走路的幅度变小,尽量平稳的让凌七七更舒服一点。

    “七七,你在向阳派可开心?”

    “开心,看了。。。。。看了海,吹了风,还见了好多,灵犀阁不曾遇到的仙人。”

    “仙人?有多仙?可是长得很好看?”箫木然有些失笑,凭着对凌七七的了解,她所谓的仙人大概就是好看的皮囊吧。

    凌七七一路吹着风,现在倒有些清醒了,只是有些迷恋这种被人背着的感觉,像极了小时候爹爹背着自己,来回哄睡的时候。

    “潇哥哥,放我下来吧,我好多了,前边就是双鹿桥,今夜月色美的很,去商船上坐会醒醒酒吧,不然小叔见我喝的一身酒气又该训斥了。”

    “无妨,就几步远的距离,我背你过去,若一个不稳再摔了,我可怎么跟你小哥交代?”

    萧木然也分不清自己的心思,只想走的慢一些,陪着背上的人多说说话。

    桥下的商船多数已打了烊,只零星一两条,正收拾着东西,准备早些回去,被突然来访的两人给塞了银子,满心欢喜的拂了手,在船头掌了灯,便独自隐在夜色里,船上只剩下两人,安静的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凌七七倒了热茶,将身子缩成一团,瞧着天上的星星,心情好的不得了,回了家,就是喝口热茶,都是暖暖的。

    “七七,在向阳派是遇着怎样的仙人了?说于我听听如何?”

    “你想听?枯燥的很,我本以为向阳派最有威望的定是武掌门,去了才知向阳岛有位易公子,生的极好看,他住在千机屋,说是这世间的秘密都知道,居然还知道我娘亲,还说。。。。。”

    萧木然见凌七七有些犹豫,兴趣立时上来了,不禁低了头,怔怔的看着她:“还说什么?”

    “这位易公子说,我与轩哥哥终究是段孽缘,有缘无分的。潇哥哥你信吗?”

    萧木然饮了手里的茶,声音里尽带了几分松快:“你说他是仙人我是不信的,但他说你和陆凌轩有缘无分,我倒是信的。”

    “潇哥哥怎信这些诓骗人的话,我小哥说了,我与轩哥哥是自小定下的婚事,怎会无疾而终。”

    萧木然只笑不语,情不自禁的伸手戳了一下凌七七的脑门,看着凌七七气的通红的小脸,眼睛睁的老大,一幅吃人的模样,忍不住的心底异色荡漾,想要逗逗凌七七。

    “潇哥哥,你——你刚刚是做什么?何事让你笑的这样开怀?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笑的如此开心。”凌七七看惯了眼前一脸冷漠的脸,今日这般放肆,似乎真的真的很开心。

    “我笑你总也长不大,老是这般孩子心性,我随随便便一句话就将你脾气给点起来了?如此不经逗。”

    凌七七盯着一脸开怀的箫木然,自己不自觉的,有股笑意在脸上蔓延,像会传染一样,两人在这密闭的船室内,笑的越来越大声,声音一直朝外面蔓延。

    “七七,等明日泡完药浴,我可能就要回青城派了,或许便无法像现在这般与你单独喝茶聊天了,你——可否会想我?”

    今夜或许都吃醉了酒,那般不管不顾的憨笑将两个人拉近了不少,萧木然变得不像自己,竟自顾自的说起平日打死都不会说的话。

    凌七七似乎有些惊讶,她从未仔细算过日子,没想到,不知不觉间,萧木然都在山上呆了快一年了。

    “我自然会想起潇哥哥的,不过也无妨,再过些日子,便是试炼大会,潇哥哥何不等着试炼结束了,再同萧庄主一同回青城派,再过半月有余,萧庄主应该就过来了吧。”

    “如此甚好。”萧木然将手里的茶一饮而尽,也不言语,只盯着凌七七不说话。

    “对了,潇哥哥,走时你给我的令牌,现在还于你,虽未用上,但是带在身上,心里真是安心不少。”凌七七从怀里掏出令牌,双手递给萧木然。

    “送你了,你收着吧,我在灵犀阁住了那么久,既然快要走了,总要送你一些东西留作念想。”

    “不可不可,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收,若被爹爹知道了,定要责骂我的,这个我不能收。”凌七七将手里的令牌推到萧木然面前,一脸的拒绝。

    “也罢,既然你不愿收,那改日我送你别的,这个令牌我就收回。”

    凌七七似乎松了一口气,瞧了瞧外面的天色:“潇哥哥,时辰不早了,我们早些回茶馆吧,小叔该着急了。”

    萧木然盯着船外,一脸的怅然若失,看了凌七七一眼,兀自叹气:“老天爷真是造化弄人啊,七七,我今晚很开心,若日后有这样的机会,希望我们还能坐一起,喝茶聊天。”

    凌七七脸上堆满笑意,认识萧木然这么久,今晚的他,似乎格外不同,许是要回青城派了,心底多了许多的不舍,倒像个小孩子般,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

    “回吧,外面起风了,赶了那么久的路,你定是累了,回去了早些休息。”

    两人并肩出了船室,外面早已空无一人,连船室的商家也丢下两人,独自回了家。凌七七酒醒了大半,出了船却还是有些踉跄,将手里的披风帽子穿戴好,跟着箫木然往茶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