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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有喜在跟小何子他们待在一起的时候,会自然的露出自己爽直的一面,久而久之的,大家便都忘记了常有喜其实只是一名需要人保护的小女子,转而将常有喜当做了可以一起并肩作战的“兄弟”
此时常有喜露出苍白小脸儿的时候,大家猜猛然发现,原来常有喜也是需要保护的。
只是,他们都知道爱面子,不能讲这样的想法表现出来,不然难免的常有喜会恼羞成怒,如此便不美了。
“好的,谢啦。”常有喜接过小何子手里的驱虫草,习惯性的道了声谢。
即使这样的事情已经有了很多次了,但是每每遇见常有喜道谢,小何子还是止不住的愣住了,他实在是没有见过有那个主子会道谢的。
主子们都将他们的付出视作理所应当,他们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偏生常有喜不一样,每当他们给常有喜准备什么的时候,常有喜都会认真而诚恳的道谢,这便是常有喜与其他主子不一样的地方,同时,也是他们忠心与常有喜的原因。
因为只有在常有喜面前,他们才能够真切的感受到,他们是一个人!不是随时可以拖出去打死的小猫小狗,而是一个人,有独立思想独立人格的人,只有常有喜才能够尊重他们。
就连他们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已经麻木了,然后突然有常有喜来告诉他们,原来他们也是人!这样温暖的消息,怎么让他们不忠心呢?
“我与你们轮流守夜吧?”常有喜看着他们分了两拨守夜,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若不是她不许小何子闹腾,说不准他们今晚能够睡个好觉了。
秉承着自己做下的事情便要负责任的心思,常有喜同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有我们,哪里需要姑娘守夜啊?姑娘今晚早些睡吧。”野外可能睡得不好,夜里凉,还有可能着凉,好在他们准备的还算周全,是带了被子出来的,现今儿正好用上,几人去给常有喜隔了不少枯草,让常有喜睡得好些,好在现在是秋天,枯草好找,不然还真是难为他们了。
“好吧,那便有劳你们了。”常有喜腼腆的笑笑,她也不想守夜,只是看着这群大男孩儿为她的决定而负责,有些不好意思罢了,既然他们这么说,常有喜便也不再坚持了。
夜凉如水,火堆烧着柴火啪啪作响,守着常有喜的士兵们将常有喜的周身围城一个圈,以求不管在任何方位的攻击都能够第一时间的反应过来。
常有喜就在这样的重重包围之中恬然安睡……
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吐出灿烂的晨光,迎来了新的一天,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常有喜的面前之时,常有喜悠悠醒来。
本以为在野外睡得不香,可昨夜却是一夜无梦,许是因为那些驱虫草的气味芬芳有安神的作用,也许是因为柔软的稻草与秋叶为席唤起了常有喜曾经得记忆,又或许,是这些大男孩儿的守护,让常有喜睡得格外踏实。
悠悠转醒,常有喜对着太阳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感受到许多视线落在她身上,常有喜这才反应过来,沈斌还有人!常有喜不好意思的红了脸颊,“……嗨,早啊。”
清晨的光辉照射在常有喜柔嫩的脸颊上,一夜安睡让常有喜的脸上有莹润的红光,刚醒来的神色朦胧又精神,慵懒于朝气糅合的感觉,让那些男孩儿看呆了去……
当然,面对常有喜他们是生不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每当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隐隐滋生的时候,他们便会在心里止不住的唾弃自己,常有喜在他们心中的高度宛若神祗,不该有的心思对常有喜是一种亵渎,他们不允许任何人亵渎常有喜,就连他们自己,也是不允许。
“姑娘,我们何时上路?”常有喜一醒来,守着前半夜的士兵们也不好再睡下去,好在此时正是他们身强力壮时,一夜没有睡够并不能给他们造成多大的影响,醒来依然是活力满满。
倒是常有喜不好意思让他们饿着肚子上路,而且常有喜自己也是饿了的,“你们去打猎吧?咱们吃完了早膳再上路吧!”即使心中无比迫切,可是常有喜还是想要征求他们的意见。
“是,姑娘。”他们可没有常有喜征求他们遇见的想法,在他们看来,即使常有喜用的语气是征求,在他们心中也是命令,主子的语气好些已是仁慈,若是他们拒绝便是不识时务了。
心中的想法牛头不对马嘴,但是奇异的,双方都满意了。
清晨还是吃些清淡的好,只是在野外没有选择,常有喜清晨吃的叫花鸡,导致一天胃都不太舒服,士兵们终是男子,肠胃比常有喜好的不是一点点,吃的是一样的叫花鸡,但是士兵们却是全然无事,该干嘛干嘛。
“姑娘,喝些浓茶缓一缓吧?”瞧着常有喜好像确实不舒服的样子,细心的小何子觉得心中也不好受,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杯浓茶,摆放在常有喜面前。
在常有喜疑惑的眼神下,小何子红了脸,“姑娘,小何子想着姑娘不好受,便在心里中找出了些许茶叶,就……”
“多谢你了!”常有喜接过浓茶喝了一口,感受着口中的苦茶味,笑得格外清甜。
“嘿嘿,能为姑娘做些事儿,小何子开心!”小何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脸颊又红了些,倒是有些大男孩的样子。
“马上便要进入不愁药谷了,整理一下带的礼物。”常有喜不再看小何子通红着脸颊,为了避免小何子更加不好意思,常有喜决定转移话题,“你们替我看着,我换套衣衫。”和衣睡了一晚,衣衫难免有些皱巴,若是这样去才是真的失礼呢!
“是,姑娘。”他们严阵以待,这是若是在出现蒋涛之流的话,那常有喜的名声可是完了!
秋日里枯黄的叶子飒飒的落,些许黄叶落在外表平凡无奇的马车顶上,又有些挂在马车小窗边的帘子上,若是平时,这停下马车上的落叶,定是会被细心的小何子摘掉。
毕竟,无论是残花或是落叶,都不是好兆头,可如今无论是小何子或是其他人,都没有这样的心思,他们均严阵以待的守在常有喜的马车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的,尽心尽力的守护着常有喜周全,这全是因为,常有喜在马车内更衣……
“哟,本公子倒是没有想到,这荒郊野岭的,竟有这般阵势,本公子到时要会一会。”他们的严阵以待吸引了过路公子哥儿的注意力,同时,也吸引了他的好胜心,这般严密的队伍,自然应当是有什么重大的秘密,才值得如此周全的守护才是。
阮彦淮饶有兴致的看着重重防备忠心的马车,邪肆的俊脸上,薄唇微启,吐出两个字,“有趣。”轻叹一声,猛然的欺身上前,足尖微点,提气上了常有喜马车正当顶上的那棵大树。
小巧的耳朵微动,枯叶落下的频率似乎变了些,而此时又无风……常有喜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弧度,看来,他们这是吸引了来了某人啊。
虽说不知道是谁,但是这般功力,又是在不愁药谷边界,除了不愁药谷出事历练的弟子之外,常有喜不做他想,而此辈出世历练之人,唯有阮彦淮一人是一副登徒子行径,整日里没个正行!
常有喜嘴角微勾,快速穿好了衣衫,“阮师兄,来了不露面,似是有些失礼罢?”抬头望向头顶上的树冠,不出常有喜意料,一墨色衣袍的男子执手而立,一双狐狸眼中微闪,眼中仿若*深深,墨色的眼瞳之中,仿若由着十里桃花不灭,“这树上的风景可好?”
美人,无论男女终是惑人的,甚至,又是有着超脱于世人的美色的男子,比女子更加狐媚惑人,若是意志不坚定之人,瞧着这样一副美男赏景图,定然,是会早早的失了神智才对,可常有喜并非那种人。
看着阮彦淮如此一副惑人的样子,常有喜只是微微失了失神罢了,在所有人,包括阮彦淮本人发现之前,常有喜便已经回过神来了。
瞧着常有喜半点都没被自己的外表迷惑住,还仿若认识他似的,阮彦淮比一般男子稍微细些,也弯些,如望远山般的英气眉毛糕糕挑起,“姑娘认识在下?”不顾那些因为他的出现而严阵以待的男子,阮彦淮微踢足下树枝,树叶又落得猛烈些。
不少,都落在已经出了马车的保护圈的常有喜的头顶上,轻轻取下沾染在袖间的落叶,常有喜低头莞尔一笑,她可不认为这阮彦淮的功力只有这一点,只怕这阮彦淮是故意的吧?常有喜不是那般小肚鸡肠的女子,被弄得如此狼狈,常有喜也没有一丝半点的恼怒之情,有的,只是微微的不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