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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没有看见常有喜不悦的眼神似的,阮彦淮落于常有喜身前越一丈远,“姑娘,若在下没有猜错,你是入不愁药谷求医的,可对?”说着,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把上号的宣纸折扇,自以为潇洒的“刷拉”一声打开,对着自身扇风。
如墨般的长发被微风扇的轻飘,不复原来,乖巧的贴在阮彦淮后背。
“阮师兄错了,我奉师父之命会不愁药谷送与老祖宗些东西。”常有喜不理会阮彦淮的耍帅,若是细看,看能够看见常有喜眼中的些许不以为然,这自以为潇洒的样子,若说反感,那倒是没有,常有喜来自现代,什么毁三观的事情没有见识过?
如今阮彦淮如此,常有喜只不过是觉得有些好笑罢了,阮师兄,好像是将她当成了那些可以随意迷惑的女子呢,是太过自信了吗?
“若是师兄热了,大可脱去件外袍,何必如此劳心扇那折扇?”常有喜盈盈秋水剪瞳中,含着的,满满都是调侃的笑意。
原本,阮彦淮以为常有喜只是在装作与别的女子不一样来吸引他的注意力罢了,毕竟,平日里阮彦淮遇见的女子中,有不少都是如此,但是常有喜这般姿态,奇异的,阮彦淮倒是信了,常有喜是真的对他不以为然,一点都不。
“姑娘对阮某一口一个师兄,不知,阮某可曾见过姑娘?姑娘如此佳人阮某若是见过,心中不应当一点儿印象也无才对呀?”阮彦淮是真的很奇怪,若是他真的见过常有喜,不说常有喜这与众不同,没有对他有一丝痴迷的眼睛,就光说常有喜的美貌,他也不应该没有印象才对。
若说没有见过吧,眼前这姑娘方才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的就对他扣成师兄,当真是好生奇怪!
“自是没有见过的。”常有喜倒是直接,“阮师兄的风流之名,何人不知?”方才他如此浪荡轻佻常有喜都没有生气,那便是因为,常有喜曾经听阮轻风说起过,这阮彦淮虽说举动轻佻了些,但却不是个节操全无的人,至少对女子,若是什么实质性的动手动脚,却是不会的。
这般只是逗着人玩的,像是小孩子玩闹般的样子,常有喜倒是半点都没有生气。
“我叫你师兄,自然是因为,我与你是同辈弟子。”常有喜捂嘴轻笑,“我师父让我来给老祖宗送东西,师兄可知我是何人了么?”
望着眼前带着浓浓笑意的娇俏脸蛋,阮彦淮自是不想猜错了让美人看不起,绞尽脑汁的搜索这信息,老祖宗……突然,阮彦淮灵机一动,“你是轻风师叔的徒弟,常小姐可是?”只有少谷主的徒儿,既是他没见过的,又是女子了。
“那可真当是师妹了。”瞧着常有喜点头,阮彦淮轻笑道,“听闻,师妹是来找老祖宗求取治疗瘟疫的药方的?”可是,不愁药谷并没有这样东西啊?
难道是老祖宗新研究出来的?嗯,这个可能也不是没有,毕竟老祖宗那一身医术出神入化,研究出来什么样的惊世良方都不是意外。
自意外想明白了,阮彦淮笑着打趣,“当真是个难得的美人儿,也难得轻风师叔不将你带回药谷了。”不愁药谷的女弟子本就稀少,再加上常有喜是少主的弟子,那便是不愁药谷未来的主人了,追求者恐怕是要从药谷排到上京了。
“哪儿有师兄说的这么夸张?”常有喜轻轻笑道,“我这容颜只不过是还能见人罢了,师父不将我带回药谷,也只是因为,我身份有些特殊。”没有哪个女子是不希望旁人夸她美丽的,常有喜自然也不例外,听阮彦淮如此夸奖,常有喜脸色,仿若秋日里的夕阳般红彤彤,满是红霞的脸上,一双眸子却亮的惊人,当真是可怜又可爱。
常有喜没有细说,阮彦淮也猜出了些许,常有喜姓常,右相爷常远道的常……这般一想也难怪了,“既然常师妹要入谷,师兄便带你去吧!”虽说他要出世,可也不是这一两天的事情。
不愁药谷的弟子近日里有不少已然出世,原因不是别的,正是因为江南百姓受灾之事,若说不愁药谷的人也没有什么能够彻底治愈瘟疫的良方,可是这抑制疫情的蔓延,与防止再有更多的人得病的能力,不愁药谷出世的那些弟子还是有的。
所以,导致了不愁药谷的底子大量出世,不愁药谷脚下的城镇也是仿若一座空城。
好像看出了常有喜的疑惑似的,阮彦淮如此跟她解释。
“原来如此。”常有喜理解的点点头,“师兄师姐们,当真是以守护苍生为己任?”常有喜当真不敢相信,这世间,竟然有这般只顾世人不顾自己的人,虽说在话本上,从前在电影电视里常常见到这样的人
可是现实生活中,常有喜看到的,是一个个之为自己,自私自利的人,一个个喊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口号,坐着天诛地灭的事。
如今见证这这些心如佛的人们,常有喜感觉到了发自心底的震撼,那些贪官污吏就是在这些人的血液尸骨之上,过着快意奢华的生活吗?
看着这不愁药谷之下的处处简朴,回想着江南提督府的奢华,相隔不到一百里的两处,境遇却是天差地别,这边是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吗?
她真是不喜欢这样呢……常有喜的眼神中飞快的划过一丝厉色,在所有人都没有发现的时候,常有喜一改原先半点不想掺和进朝廷,管那朝廷之事的心思,这回,若她回京,定然要好好治一治那些贪官污吏!
“老祖宗在何处?”常有喜跟在阮彦淮身后参观着这座空城,可是,阮彦淮好像半点都没有带她进谷的意思,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常有喜疑惑的神色,阮彦淮叹了一口气,“想进谷,你是要以客人的身份进入,还是谷中弟子的身份进入?”进入不愁药谷哪里是这么容易的?若是这般简单的话,那每年也不会有那么多从各地而来额人们前赴后继的想要进入了。
“自然是谷中弟子了,这里面边儿有什么门道吗?”常有喜不解的看向阮彦淮,怎么听他的口气,好像进入不愁药谷是多么不易的一件事儿一样?
“自是不易了。”看出常有喜的不解,阮彦淮笑笑,为常有喜解释道,“师妹你有所不知,若是以弟子的身份入谷,那你则将要通过长老们的测验,以及天赋测试,只有全部通过了才可入谷,若是以客人的身份入谷则不需要这样,只需证明你的诚心即可,我不愁药谷救济世人,基本每一个来到不愁药谷求医的客人,都会满意而归。”
合着她选择的是比较困难的选项?呜……她真是有着非洲血统啊!“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不是常有喜害怕困难,只是她怕一次测试过不了,她是等得起,可那些江南的百姓等不起啊!救人如救火,若是晚了一时半会儿,更多的人死去可怎么好?这本是可以避免的,常有喜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失误而让更多的人死去。
看着常有喜一改初见时的稳重,露出一副小女儿的娇态,惹得阮彦淮心中一片柔软,他是被不愁药谷收留的孤儿,从小便无父无母的,虽说不愁药谷之内,无纷无争,宁静祥和,可总是缺少了些许亲情,常有喜现在的样子,跟他曾经梦中妹妹的样子多么相似啊!
阮彦淮忍下伸手摸摸常有喜柔软的头顶的想法,视线别过,阮彦淮硬下心肠,“不行,这是谷中的规矩,你既然已经是轻风师叔的弟子,第一次入谷,自是要执弟子礼的。”
“好吧,入乡随俗。”看着阮彦淮邪气肆意的侧脸上,难得露出坚毅的神色,常有喜便知道,这试炼,她是必须要过了,无奈的叹了口气,“什么时候能够开始?”她能等,百姓无法等。
看着常有喜如此,阮彦淮露出一个满意的笑,无论常有喜的天资如何,医学基础如何,最起码的一点心性,常有喜是合宜的,以天下百姓为己任的责任感,并不是每一任弟子初初入谷时便有的,但是这新入谷的弟子,不能有一颗凉薄之心才对。
常有喜为了百姓之事如此着急,便可知,常有喜并非凉薄之人,这第一关,常有喜算是过了。
“若是你已经准备好了,那么现在便可开始。”阮彦淮看着常有喜急切的眼神,薄唇微抿,幽黑深邃的双瞳如同柔媚的黑夜,眼中的神色,常有喜没能看清。
看了这样的眼神一瞬,常有喜仿若被浇了一盆冷水一般,“不,我还没有准备好,可否明日试炼?”她初到此地,心还没有静下来,这是最容易出错的时候,常有喜不知道第一次若是没有过第二次是否能够马上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