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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样的消息,常有喜的怒气倒是消匿了一点,她虽然不是男人,但是也知道那玩意儿对男人有多重要,王有仁有让他恢复的办法,这也就难怪苏琪会叛变了。
虽然理智上可以理解,但是情感上常有喜还是没有办法原谅苏琪的作为,人都是自私的,苏琪能为了自己而叛变,常有喜也会为了自己的小命而厌恶防备。
苏琪不一定会需要常有喜的善意也就是了。
采儿沉默的站在张毅喜身边,不管苏琪是因为什么而叛变的,只要威胁到常有喜的事情采儿都是厌恶,所以不管苏琪的心思是什么样,其实结果都是一样。
“他现在还在皇上身边?”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是,皇上的一举一动现在都是苏琪照顾着。”因着对苏琪的厌恶,所以对他的尊称也不用了。
像是没有发觉采儿的转变似的,“若是处置了苏琪,怕是会打草惊蛇。”可若是不处置的话,又没有办法让皇上露出被控制的端倪,常有喜也就没有办法得到老臣们的支持,不知道的说不定还会认为常有喜意图谋逆。
愁啊!
“主子,既然对方可以控制皇上,咱们何不如法炮制?”采儿这样对常有喜建议。
“你是说让我控制苏琪?”乍一听这个办法是可行的,但是常有喜细细的想了一下,“我哪来的噬心蛊?若是不控制苏琪心智的话,他只怕会反弹。”
她不是大秦的人,就算是有噬心蛊也不会用啊,这可是大秦的秘术,外人别想得到。
“不必如此。”采儿觉得常有喜平常很聪明,现在怎么就反应迟钝了呢?“主子手上可是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圣药,连快要死的人都能够救回来,更别说苏琪只是小小的缺陷了。”
采儿的笑很有深意,一边是天下皆知的不愁药谷,求医圣地,一边是没有什么信誉可言的护国公王有仁,应该选谁,她相信苏琪心中有数。
“可……”她身上已经没有“唐兰”了啊,那不是给皇上吃了吗?顿了顿,常有喜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采儿的意思,“你是说,让我空手套白狼?”
讶异的挑了挑眉,采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含笑点头,“苏琪很聪明,自然知道应该怎么选择。”
“你太坏了。”点了点采儿的鼻子,有了方案以后,常有喜觉得心中轻松了不少,都有跟采儿玩笑的心思了,至于她手上已经没有所谓的圣药了。
这倒是不要紧,就算是在不愁药谷,“唐兰”的存在也是异常珍贵,就算长老也不一定亲眼见过,她记得老祖曾经跟她说过,见过唐兰的也只有她、老祖自己、阮轻风,或许还要加上一个被不愁药谷关在后山的黑衣男子。
她不相信苏琪会见过“唐兰”,常有喜猜想,苏琪就算见多识广也只是知道唐兰的存在,至多也就是知道“唐兰”的基本性状,这也是不愁药谷的弟子们知道的,毕竟“唐兰”虽然是圣药,但却并非是不愁药谷创造的。
或许在某个荒郊野外深山老林里面会有它的存在,为了避免相见不识的情况,出外采药的弟子都知道这些
“你去,告诉苏琪,我要见他。”采儿的存在苏琪是知道的,甚至见过,以现在常有喜的情况,让采儿去请人反而是最合适的。
她相信,苏琪不会没有猜到她有隐藏的实力,与其藏起来让苏琪心生忌惮,不如坦荡荡的摆出来消除他的戒心。
至少这样做的话,比之王有仁她还是比较有竞争力。
不知道常有喜为什么要将她的存在暴露于人前,但是采儿相信,无论如何常有喜都是不会害她的,她也是不会违背常有喜的决定。
没有犹豫的点点头,“属下这就去。”话音刚落,采儿悄无声息的从窗户外滑出去,就算是有人看见了,不会武功的人说不定也只会认为是一阵风然后眼花了罢了。
虽然早就知道采儿的轻功出神入化,但是在真正看见的时候,常有喜却还是觉得有些讶异,她身边可以说卧虎藏龙啊,可为什么,就是留不下一个重要的人呢?
常有喜的神色淡淡,神色之间满是怅然,她知道现在不是怅然的时候。
从某个隐秘的角落拿出一个玉盒,常有喜打开它,若是阮轻风在此的话一定是惊讶至极,这是半月真花,也就是在世人眼中除了点微弱的补血功效之外没有半点用而又珍贵的不行的药草。
见过它的人极少,也很少有人知道,半月真花跟“唐兰”的样子及其相似,若非是真正见过“唐兰”的人,根本就分辨不出半月真花跟“唐兰”的区别。
不过常有喜却还是觉得不保险,若是这么巧的,苏琪见过半月真花呢?虽然半月真花很少,但是并非是不存于世间,当年常沁想要毁了她的脸,给她用的不就是掺有半月真花的脂膏吗?苏琪见过也无可厚非。
常有喜不认为苏琪的见识还不如常沁。
所以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将半月真花的特点抹去,加上“唐兰”才有的特点——在第三片叶子的正中间有一块像是女子的守宫砂一样的红点,而且碰了以后颜色还会沾染到指尖,但它本身的颜色却是半点都不会少。
但是甚少有人知道,这个地方关乎“唐兰”的药性,被碰触的越多,它的药性也就越弱,常有喜要做的,也就是伪装出来这块红点。
其实很好伪装,用特质的油墨点上去也就是了,这是当初常有喜为了整蛊老祖专门研究出来的油墨,却是没有想到,现在竟是用在这一处了,可当真是世事无常。
叹了口气,常有喜手脚利索的点上油墨,微微等了一会儿,油墨干了,常有喜这才将它放回玉盒里,而这玉盒也被常有喜放在了当初放“唐兰”的地方,做戏要做全套嘛,谁知道苏琪会不会知道她的习惯?多准备总是不错的。
该做的已经做完了,剩下的常有喜也就只能尽人事而听天命了,就算苏琪拒绝了她的合作,常有喜也有其他的办法,只是麻烦一些罢了。
至于苏琪会不会出卖她,常有喜却是从来都没有怀疑过的,因为一旦苏琪说了,那等待他的就是王有仁的猜疑,到时候就算是王有仁给了他所谓的药,让他恢复了正常哪又怎么样?被猜忌了的苏琪注定是不会被王有仁留在这个世上的。
常有喜想得到的地方相信苏琪也想得到,所以常有喜半点都不担心事情谈崩了苏琪会将这件事情说出去。
想起当年她刚入宫被皇上为难得到苏琪的帮助,常有喜抿了抿唇,虽然知道世人熙熙皆为利来世人攘攘皆为利往的道理,但是真正去做的时候,她总是觉得心口闷闷的,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
她知道,那就是一片赤诚之心,对人毫无戒备的赤诚之心,和人相处单纯的赤诚之心。
但是常有喜知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若是不这么做的话,她就要死,不仅她要死,这些全心全意为了她的青卫暗军也要死。
现在正是关键时期,一旦行差踏错,等待她的是什么样的结果不言而喻。
常有喜不怕死,她怕的只是不能为母亲、为老祖、为给了她异世第一束温暖的有钏姐姐报仇,怕的是连累对她忠心耿耿的青卫暗军。
所以常有喜明白,她现在不能死,至少叛乱安定下来之前,她都是不能死的。
这样想着,常有喜的眼中露出了浓浓的坚毅之色。
此时,采儿回来了,“主子,苏琪答应了您的邀请。”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见采儿一副愤然的样子,常有喜讶异的挑眉,应该没有人能够欺负到采儿的头上才对。
闻言采儿脸上的愤愤之色更加明显了,“是那苏琪,主子邀请他好推三阻四的,采儿被他拒绝好几次,最后说出主子也有办法治疗他的暗疾,苏琪这才同意见主子。”说着,采儿的脸上露出了些许忐忑,就怕常有喜觉得她无能。
虽然她自己也觉得,她确实是无能。
对此常有喜倒是没有什么反应,“起来吧这不怪你,他已经上了王有仁的战车,我是在与他的对立面,谨慎一点也是正常。”若是苏琪就这么大剌剌的来了,常有喜才要怀疑他是个怎么样的打算呢。
没有等采儿再说什么,常有喜接着问道:“他说了什么时候来没有?”
“回主子,苏琪说今晚子时过来。”见常有喜如此,采儿也知道常有喜是在变相的安慰她呢,看起来没有半点特色的眼睛弯了弯,显然是对常有喜的关心很是受用。
只是苏琪来的时间点让采儿有些不满,就算苏琪不能说是个男人吧,但是也不是女人啊,大半夜的来常有喜的房间,谁知道苏琪是不是别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