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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魂摄魄的,萦绕在苏琪的呼吸指尖。
“美,你最美。”看他那个样子,倒不像是后宫身经百战的总管,却像是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想为自己心中的女神风险一切。
在苏琪身后的常有喜眼中却是冷凝,半点方才的绵绵情意都没有,声音却还是半点没变。
“那总管,我想要一样东西,该怎么办?”
头歪在苏琪的肩胛处,细碎的发丝俏皮的挠了挠苏琪的脖颈,好像让他有些痒了,动了一下脖子,好像是想躲开,又好像是想靠近。
“好。”
这就被迷惑了?常有喜嘴角划过一丝冷笑。
“若是我想要的,是总管你的命呢?”每一个字好像是饱含着世上最甜蜜的毒素,哪怕心里明明知道有剧毒,却还是控制不住的顺着对方的意思吃下去。
苏琪没有犹豫,“好,给你,都给你。”他的眼神很是狂热与兴奋,好像能将自己的性命奉献给常有喜是一件多么值得高兴的事情似的。
虽然知道这多半是做戏,但是常有喜却还是抑制不住的发出一声轻笑,“那好,把这个吃下去吧。”
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枚丹药,红艳艳的样子,就差告诉别人在上面写上“我有毒”了。
但是苏琪却还是没有犹豫的一口将丹药吞了下去。
这倒是让常有喜有些意外了,难道,苏琪是真心的不成?
念头刚起,她就将这个念头丢了出去,苏琪可是皇上的人,更何况还是个太监,就算他是真的一片真心又如何?
“真乖。”
见他没有异议的吃了下去,常有喜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来,赏赐似的轻轻吻了一下苏琪的脸,常有喜拍了拍他,像来的时候那样,轻飘飘的悠然远去了。
让苏琪吃下那一粒药丸,常有喜的心里也算是踏实一些,至少,有那一粒药丸在,若是苏琪想要活命的话,想来是不会乱动的。
而常有喜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她离去的背后,苏琪看她的眼神,有种让人流泪的心酸。
既然我吃了毒药你会放心一点,那边吃吧,反正自从遇见你确定了我心中的念想以后,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秋心,秋水。”
常有喜轻唤自己的两个贴身婢女,采儿被派出去办事了,常有喜也就只能用两个普通宫女了。
“主子。”
被常有喜唤进来,秋水和秋心双双在常有喜的脚下跪下,她们已经认了常有喜做主子了,不管以前的主子是谁都好,跟她们都没有关系了。
秋心还好,在宫里不择手段的事情见多了,对于常有喜对苏琪的做法没有什么想法,?但是秋水则不同,她被姐姐保护的非常好,而开始又是因为凤之移而来常有喜身边的,所以对常有喜今日亲近苏琪,秋水心中还是颇有微词的。
只是碍于常有喜是主子,没有办法说出来罢了。
将两个丫头的反应看在眼里,常有喜心里当真是什么想法都没有,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以后,常有喜也是学会了什么叫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能入她的心的事情已经不多了。
若非如此的话,常有喜心中早就已经千疮百孔了。
“去告诉众位嫔妃,现在皇上病了,让她们安分些待在宫里随时等着皇上传召侍疾,别到处乱跑,到时候除了什么茬子,没有人能救她们。”
最近产拿给有喜都懒得管她们,似乎有些人还真把自己当一盘菜了,若是必要的时候,常有喜不介意让那些不安分的知道知道,谁才是宫里的掌权人。
秋水没有什么压力的就应下了常有喜的吩咐,匆匆出去就像传递常有喜的消息,但是却被秋心拦住了。
“主子,外面已经有不少人看你不顺眼了,您这样会不会……”
“看我不顺眼就让他们戳瞎自己,看有几个敢的,不敢就滚蛋,一群伪君子有什么可顾忌的,到时候大不了派兵砍了他们。”
站着死跟跪着生只能选一个,常有喜相信,除了少数的几个清高文人之外,大部分人都是会选择跪着生的。
反正那些文人也是一个赛一个的迂腐,就算是死了也没有什么。
而且日后若是常有喜有什么动作的话,那些文人说不定还会跳出来反对,还是死了干净。
“是。”
私心里秋心觉得常有喜的做法凶残了些,但是仔细想想,却又发现其实没有错,索性也不想了,这些主意本身就是要主子拿的,她一个做奴婢的,知道的太多了也不好。
“嗯,”淡淡的应了一声,常有喜继续道:“还有皇上那边你也盯着点儿,顺便跟苏琪说,让他代我跟皇上告罪,先斩后奏了他的嫔妃。”
“这……是,主子。”
秋心差点为自家主子的胆大妄为给跪了,从古至今,别说女人了,就是男人,做到常有喜这个地步的,也是不多。
不过平心而论,做女人能做到常有喜这个地步的,秋心也是服气,在百姓之中由着不小的威望,而且还有权倾朝野的能力,七皇子殿下与十六王爷为她倾心,就连跟在皇上身边一向对皇上忠心耿耿的苏总管,现在也已经到常有喜这边来了。
一个女人的极致莫过于此了。
常有喜那边传来的消息险些让后宫里的妃嫔吐出来一口老血,不是没有人想要去跟常有喜理论,只是一想到皇后跟贵妃的下场……好吧,她们就算加起来都不是常有喜的对手,?还是不要折腾了的好。
“看来你过得不错。”
骤然转身,常有喜看见了许久不见的阮轻风,“你怎么来了。”阮轻风对她来说亦师亦父亦友,甚至于在常有喜的心里,阮轻风要比常远道这个血缘上的父亲重要。
想到了凤晟做的事情,常有喜快步跑向里屋,关上门不让阮轻风进来,“你回去吧,我没脸见你,也没脸见不愁药谷的人。”
阮轻风听常有喜这样说一愣,随即笑道:“你想到哪里去了,谷中的师兄弟们都没有怪你,你不要自责了,那是谷中的劫难,不是你的错。”
里面的常有喜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好像里面没有人了似的,就连呼吸也很浅很浅。
最后阮轻风没有办法,只能破开窗户进去,看见的便是常有喜坐在榻上泪流满面的样子。
他天不怕地不怕,就算遇见尸山血海万人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偏偏就怕了常有喜的泪水。
“诶,你别哭啊,你师父我难得来一次,还没有责怪你,你怎么还哭起来了?”阮轻风手忙脚乱的想要拿出点东西来逗逗常有喜开心,又想到今日来的匆忙又是临时决定的,没有带能让常有喜开心的东西。
着急的,就连阮轻风自己也想哭了。
被阮轻风这个狼狈的样子逗得笑出来,擦了擦眼泪,常有喜翻出榻上的暗格,拿出一个小瓶子给到阮轻风手里,“这是我自己研制的天目丹,你若是还认我这个弟子的话,那就拿回去吧。”
不愁药谷的规矩,弟子凡是自己研究出来了新的药的话,在实验好了药性以后,是要交一份给不愁药谷备份的,为的就是担心弟子走了弯路炼药害人。
“要拿回去你自己拿回去吧,师兄弟们并没有怪你的意思。”怎么做的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又怎么能怪常有喜呢?
“是我将不愁药谷拖进这个权利的漩涡里的,不然的话老祖也不会死。”
很多时候,常有喜甚至都觉得自己是个不祥之人,不然的话,又怎么解释,在她身边的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一个个的死去,陪伴她的最后只有丫头了。
“傻丫头。”阮轻风被常有喜的天真给逗笑了,“你以为,若是没有你的话,我们就真的不会进到这个漩涡里来么?赤灵丹的制作,举世卓绝的医术,当权者难道真的会这样允许我们做一个江湖门派么?他们可是最怕死的人,你只能算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罢了。”
这也有道理,常有喜心中的愧疚散去了一点点,“可若不是我的话,三皇子也不会攻打不愁药谷,老祖也不会以身献祭。”
“为不愁药谷做些什么,是老祖的希望,若是让老祖自然死去的话,他的一身修为也算是废了,不如用来祭奠药谷,也算是全了老祖守护这一方弟子的念想了。”
见常有喜脸色已经有了松动,阮轻风再加上一把火,“更何况这件事本身就是以为三皇子狠毒,你不是也亲手杀了三皇子,为老祖报仇了吗?”
“他们真的没有怪我?”
虽然常有喜在不愁药谷生活的时间不长的,但是常有喜却还是非常喜欢那里的环境,也喜欢那些可爱师兄弟们,即使师姐妹之间有勾心斗角,那也只是玩闹似的小打小闹罢了,比起宫里动不动就要置人于死地,实在是善良美好太多太多了。
若是就这样跟那个美好的地方断绝往来,也不是常有喜所期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