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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她与小虎每次来陆国丈府上时,探索出来的。
陈太后闻言来了兴趣,她嘴角翘起,露出一抹宠溺的微笑,小声道:
“是吗?小乖乖要带外祖母去哪里啊?”
她都记不清有多少年没有这般肆意妄为了。
在深宫几十年,一直要以最严格的宫规来严格要求自身。
没想到老了老了还享到外孙女的福,能感受一下在宫外随心所欲一番。
陆国丈看出,皇后娘娘是对他新纳的小妾有意见。
他心中苦笑一下,年老了,给自己找个伴孩子不乐意。
可谁又懂得一连几十年的空虚寂寞呢?
“兰卿,跟为父去书房。”
他的声音几乎是带着一些央求。
陆兰卿有些发愣。
她加入皇家二十余年,父亲有多久没有这般唤她了?
她默默的跟在父亲身后。
书房房顶。
上官婉清带着陈太后上了书房的房顶,还是老位置。
【咦,他们又给填上了?
真小气不就是偷看几次嘛!】
她小心翼翼的把那几片瓦给揭开,一副献宝的模样让陈太后看下面。
“外祖母你看,我就说他们一定会来这的吧!”
陈太后此时的心情无比复杂,她的小乖乖有些特殊癖好,还怎么破?
不管她心里怎么想,还是好奇的看了一眼,言不从心的夸道:
“确实很不错。”
她心里却在想,回去一定要跟女儿商量下,小乖乖还小,不能总看那些辣眼睛的东西。
上官婉清得了夸奖小脸傲娇得不行。
书房内。
只有陆兰卿与陆国丈二人。
陆兰卿坐在上座,身上的气势不怒自威。
坐在下首的陆国丈,有些如坐针毡,双手不由的在大腿上来回摩擦。
明明坐在上面的是他亲手养大的女儿,如今他倒是像做错事的孩子那般局促不安。
父女二人沉默了许久。
最终还是陆国丈承受不住低气压开了口。
“皇后娘娘,这次回家所为何事?”
他能猜想到一二,大抵是为了他新纳的小妾而来。
他这老父亲心里苦啊!
陆兰卿感觉到老父亲那颗不安的心,也没再弯弯绕绕的,而是直言道:
“父亲,可有查过那小妾的来历?”
陆国丈满脸的不解。
“娇娘能有什么来历?”
问完,他讲起与娇娘初识的场景。
“她就是为父去南山打猎时,在回来的路上捡来的。
娇娘自称是被人陷害与人无媒苟合,周围人对她指指点点,议论不停,连家人都说让她死在外面算了,在家影响姊妹与侄女的名声。
她不堪受辱,心灰意冷之下,打算投河自尽,恰巧遇到打猎回归的为父,才救下她一命。”
说到这,陆国丈的脸上还挂上了愤怒的表情,娇娘那么好怎能受那般侮辱。
“为父当时也不信,世上父母都希望子女能够安好,更会为子女做主,而不是把一个被诬陷的女儿往外推
当时为父便让属下去查过,属下回禀娇娘所说是真实的。
为父当时就让属下去惩罚了娇娘的家人。”
“娇娘无处可去,本来是要以死明志的,但是她碍于为父救了她,甘愿在为父身边为奴为婢。
为父见娇娘实在可怜,便把她带回了国丈府。”
“后来为父在相处的过程中慢慢喜欢上了娇娘,所以便抬为小妾。”
说到后面,陆国丈的脸上不自觉间带上了一抹红晕。
陆兰卿有些没眼看,六十岁的老父亲春心萌动,怎么破?
她这爹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人家摆明就是有意接近他的。
她一言难尽的问:“父亲,你就没怀疑过那是娇娘有意安排、有所图谋的吗?”
陆国丈思索一番后,说:
“老夫一把年纪,能有什么好图谋的?
难道她图为父老?”
他能有什么好图谋的?
年轻时候的他还有颜色,有官职,现在的他只剩一个国丈爷的身份了。
突然他像是get到什么一样。
“难道是她想做皇后娘娘的母亲?”
屋顶上。
“噗!”
上官婉清正在喝牛奶,一口喷了出来。
“哈哈哈,笑死本公主了。”
“这陆国丈怕不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吧!”
“哈哈哈……”
“人家要他命,他却说人家是想做舅母的娘,哈哈哈哈”
陈太后本是在替陆国丈尴尬,听完小乖乖的话她也笑了起来。
“没想到陆国丈年轻时叱咤风云,几十年过去,如今心思却是越来越纯净了。”
这话摆明就在说陆国丈越活越回去,傻了。
父女二人齐齐抬头向房顶望去,只见房顶有老大的的一个窟窿。
玉清公主与陈太后二人正趴着,整个头都露了出来,脸上那嘲笑的意味不要太明显。
四眼对上的那一刻。
祖孙二人看了对方一眼。
糟糕,被发现了。
上官婉清干脆带着陈太后飞进了书房内。
陆国丈整个人都麻了。
“太后娘娘,玉清公主……”
这两尊大佛是何时在这里的?
他的暗卫为何都不拦下,为何不告知他?
众暗卫:属下打不过,也不敢啊!
“母后,您怎么在这?”陆兰卿没想到她母后也掺和一脚。
陈太后有些窘迫,第一次听墙角就被人家发现了。
“小乖乖说陆国丈爷府上的房顶特别结实,所以想来试验一番。”
上官婉清眼神控诉的看了陈太后一眼。
外祖母你怎么能这样?
“本公主挺喜欢陆国丈这个人的,舅母不能时常出宫,本公主只能代劳了。”
陆国丈心下明了,这小偷算是找到了。
“所以是玉清公主你偷了本国丈的鸡?”
上官婉清对他那话很不赞同。
“怎么说话呢!本公主那是在救你,你那荷叶包鸡里掺杂了西泊珞,要不是本公主时不时地来一次,你恐怕就见了阎王。”
她这明明是做了好事,怎么能怪她呢!
陆国丈咬牙切齿道:
“那本国丈可真得好好谢谢你了。”
现在女儿都来心思问罪了,他还有什么脸面啊!
上官婉清摆摆手道:“大可不必,我这是为了舅母。”
陆兰卿,敢情一切都是她的错了?
陆国丈撇撇嘴,想到刚刚玉清公主所说的话。
西泊珞他是知道的,一味极为稀少却又让人欲罢不能,忍不住去寻找的草药。
大夏没有此物,它来自大燕。
难道娇娘是大燕的奸细?
想罢,他对着门外大喊一声。
“去把娇娘给本国丈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