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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桢发愣。沒想到大野也在发愣。呆在那里茫然了半天:“对啊。我老家是哪儿的。”
“你不是吧。”徐子桢哭笑不得。“就算你记性不好也不至于忘了自己家在哪吧。”
大野苦着脸道:“少爷。我是真不记得了。不是故意瞒您……以前的事我都忘了。只记得我好象生了一场大病。醒來的时候就在镇州。后來沒钱吃肉。就一路随便走着。不知怎么走到了大同府。再后來碰上了吴员外。第一时间更新他见我力气大就让我帮他搬货。后來就把我带回兰州來了。”
徐子桢明白了。这傻大个看來是生病生坏脑子了。得了失忆症。既然问不出什么來。他也懒得再问。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金城关一战凶险之极。就连徐子桢都受了那么多伤。可大野愣是浑身上下沒一处挂彩。
他笑道:“啧啧。大野。你这皮可真够厚的。行了。你也累了。赶紧回去休息吧。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大野咧嘴一笑转身就走。可刚走到门口又回过头來。一本正经地道:“少爷。下回你再不能这么玩命了。我看着心里怵得慌。”
徐子桢心里一暖。却故意板起脸道:“你还教训起我來了。滚蛋睡觉去。”
大野吐了吐舌头一溜烟跑了。他前脚刚走。寇巧衣后脚就回了进來。手里端着个大海碗。热气腾腾的。
徐子桢吸了吸鼻子。赞道:“好香。啥玩意儿。”
寇巧衣小心翼翼地走过來。将碗端到他面前:“这是我一早就煨着的鸡粥。公子……哎。小心烫着。”
徐子桢早饿得前胸贴了后背。哪还顾得这么多。一把抢过碗來吸溜吸溜的就已经喝下好几口去。直把他烫得龇牙咧嘴的。却还是不肯放手。嘴里还含含糊糊地赞道:“你的手艺可愈发的好了。这是想让我舍不得你么。”
寇巧衣被他调笑已经成了习惯。但还是小脸一红。低声道:“公子若不嫌弃。巧衣自然愿意天天为公子煮。”
徐子桢哈哈大笑:“不嫌弃。绝对不嫌弃。我……”
话刚说到这儿。只听窗子喀的一响。徐子桢顿时一惊。赶紧将碗塞回到寇巧衣手里。倒头躺回到床上。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紧闭双眼继续装晕。寇巧衣吓了一跳。还沒反应过來就见窗子一开。水琉璃从外跳了进來。
寇巧衣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赶紧将手中海碗往身后一藏。迎上前去:“水姑娘。你……”
水琉璃冷哼一声:“还骗我。”
寇巧衣一怔。强笑道:“水姑娘此话怎讲。巧衣不解。”
水琉璃不理她。径直走到徐子桢面前。板着脸道:“你既要装晕。第一时间更新那便把嘴边擦干净再装。又何苦來骗我。”
徐子桢再也忍不住。哈的一声笑了出來。一掀被子坐起身來。伸手抹了抹嘴道:“要不怎么说我家小琉璃是玄衣道长的高足呢。果然慧眼如炬。”
水琉璃嘴角一扯。咬着牙道:“怎么不装了。继续装啊。”
寇巧衣很是乖巧地轻轻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徐子桢一把拉住水琉璃的纤手。挤眉弄眼地笑道:“我这人喜欢低调。要不装晕的话怕是得有大把人跑來敬仰我。太臊人了。”
水琉璃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來。手也任他这么握着。轻啐道:“呸。整日胡说八道。你哪是担心别人。分明是担心你家温小姐吧。”
徐子桢干笑一声:“我就知道你是明白事的。娴儿好歹是我未过门的老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跑來要我抱抱。可其实我打心里想连你一块儿抱來着。关键是我那未來岳父也在旁边。我实在为难。就……嘿嘿。你懂的。”
水琉璃手一甩。红着脸嗔道:“什么抱啊抱的。你净是这些龌龊念头。”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声音忽然变得柔和了起來。“你……伤势如何了。”
“这点伤算什么。你瞧我连老虎都打得死……嘶。”徐子桢傲然拍了拍胸口。沒想到牵动了伤口。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顿时疼得一阵龇牙咧嘴。
水琉璃又好气又好笑。咬着牙道:“你这人。偏不知别人多担心。就知道以身犯险。下回若再这样。你……你瞧我理不理你。”
徐子桢嘿嘿一笑:“你舍得不理我么。”水琉璃一瞪眼。他又柔声说道。“放心吧。以后我不再这么卖狠了。就算要打仗我也心里默念你的名字。行不。”
水琉璃白了他一眼:“也不知到时你要念多少名字。”说完扭头就走。复从窗口跳出。临走时身形顿了顿。又说道。“你这伤毕竟不轻。好好养着才是。无人时我会再來看你。莫要再让人担心了。”
“明白明白。”徐子桢忙不迭地答应。目送她离开。
水琉璃刚走。寇巧衣又踅了回來。捂着小嘴轻笑道:“公子。趁着天还未亮你赶紧睡一会儿吧。不然又有人來看你了。”
徐子桢一瞪眼:“好哇。你敢取笑我。过來。给本公子暖会儿床。”
寇巧衣咯咯一笑逃了出去。徐子桢也笑了出來。摇了摇头回到床上躺了下來。他毕竟失血太多。就算体格不错也实在有些撑不住了。才躺下沒多久就沉沉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徐子桢忽然迷糊中听到门外有人在低声说话。依稀是温娴的声音:“巧衣姑娘。子桢他如何了。”
寇巧衣道:“公子并无大碍。温小姐不必担心。”
徐子桢一下就醒了过來。透过窗子看了看日头。天才刚亮沒多久。他还在犹豫要不要继续装死睡一会还是现在就把温娴叫进來。却听另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小姐。依我看徐子桢肯定是装晕的。他在阵前都沒事。怎么偏偏一见着你就晕了。哼。分明心虚。”
温娴喝道:“墨绿。休得胡说。”
徐子桢气得乐出声來。忍不住叫道:“我心虚个屁。天底下谁规定老子不能晕倒的。”
房门嘎吱一声开了。温娴快步走了进來。满脸紧张之色:“子桢你醒了。你的伤……”
徐子桢点点头:“刚醒。我的伤沒什么事。放心。”说到这里他看向温娴身后。瞪眼吼道。“死丫头给我进來说明白。我心虚什么。今儿个你要说不明白我就抓你來暖床。”
墨绿从温娴身后探出头來。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这还用我说明白么。难道你不知水姑娘……”
“咳咳……行了。这儿沒你的事了。出去玩去。”徐子桢赶紧干咳几声打断了她的话。连连挥手将墨绿赶出去。
这丫头鬼精鬼精的。看着年纪不大。怎么男女之情看得这么明白。再过几年不得把男人耍得团团转么。不行。老子得趁早把她给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