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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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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屋里死寂了大约半分钟。随即轰的一下爆发了出來。这里沒有外人。谁都不需要顾忌什么。这沒法不让他们震惊。穆东白刚说徐子桢在为难他。话音还沒弹到地面上。何两两就把令箭变戏法似的变了出來。

    这回來杏子堡的人手里。何两两可能是存在感最低的一个。平日里话不多。只知道埋头干活。见人也只是咧嘴笑笑。谁能想得到令箭这种绝密的东西他说偷就偷。

    徐子桢是蹦得最高乐得最凶的一个。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现在他恨不得抱住何两两啃上几口。这次行动的关键就在于怎么和城外的人马通气。杏子堡现在风声鹤唳。从城里溜头驴出去都得有证件。大门内外好几千守卫轮班倒。就算天下会这班高手都沒法悄无声息的出去。可有了令箭自然就大不一样。到时候就能大摇大摆出入自由了。

    不过徐子桢很快就有了疑惑。芏嗣泽的帅营必定守卫森严。何两两虽然是当贼的出身。第一时间更新可却不会轻身功夫。这令箭他是怎么偷到的。他冷静下來后沉吟了片刻。将何两两单独叫进了内屋。

    “两两。这令箭谁帮你拿的。这儿还有高人暗中帮忙么。”徐子桢开门见山。在问的时候脑子里自动脑补了一个画面。一个蒙着脸的高人侠士替何两两打昏了所有守卫。让他正大光明的进屋翻腾。不过这个蒙脸高人怎么看都是容惜。

    何两两摇头道:“沒有。第一时间更新就我一个人偷的。”

    徐子桢哪肯相信:“扯吧你就。快说。”

    何两两招牌式的咧嘴一笑:“真沒有。”见徐子桢一伸手作势要打他。赶紧说道。“是地道。”

    “地道。”徐子桢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什么地道。”

    何两两凑到他近前。低声说道:“我住的那屋里有条地道。直通芏嗣泽的帅营。”

    徐子桢目瞪口呆:“我靠。还有这事。”

    幸福來得太突然。让他有点接受不了。这些天他净琢磨怎么才能一举抓到芏嗣泽。想來想去都沒个妥帖的法子。可现在何两两居然告诉他从这儿到芏嗣泽屋里有条直通的地道。这就象天上真的掉馅饼了。而且还端端正正地砸进了他嘴里。

    徐子桢发了会呆。让何两两带路去看看那条地道。眼见为实。

    他们这伙人的住处都是自己随意选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何两两不喜热闹。选的是一个角落的厢房。屋里简简单单沒几件摆设。靠墙处有个书架。何两两过去不知道在哪儿拧了一下。墙跟处忽然豁的开出个小门。

    何两两努了努嘴:“就这儿进去。不过得猫着腰。要不然得撞头。”

    徐子桢想都不想。果断地钻了进去。何两两刚哎了一声。就听里边砰的一声闷响。随即传來徐子桢的骂声:“哎哟我操。第一时间更新怎么这么小。这他妈是狗洞吧。”

    地道里又窄又闷。所幸不是很长。徐子桢这回学了乖。手在头上护着。一步步慢慢往前蹭。沒多久就蹭到了尽头。

    尽头处是个四四方方的小坑。能容得了两人并肩站着。徐子桢有种冲动想就此掀开暗门跳出去。然后大叫一声:芏老狗。你往哪里走。。

    想象归想象。跳出去后会有多少长枪快刀迎接他可说不准。徐子桢强自按捺了下來。何两两这时也跟了过來。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道:“上去就是芏嗣泽的床后。旁边有个便桶。”

    徐子桢暗叫侥幸。还好沒出去。要不然一不小心就弄得满身大小便。想想都忒恶心。

    他还在纠结着要不要探个头上去看看。却听见头顶处忽然有人声传來。他顿时一惊。屏气凝神仔细听去。

    只听一个低沉的男中音缓缓说道:“此处并无别人。说吧。你此來何事。”

    这声音不大。但却自然而然带着股威势。徐子桢一猜就是芏嗣泽。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唐刀。最终还是按捺住冲上去宰了他的冲动。继续听下去。

    “老奴是來给芏帅带几句话的。”另一个声音响起。嗓音尖锐。象是被捏住脖子的公鸡。徐子桢暗啐一声:又是个太监。

    只听那太监继续说道:“娘娘让老奴问芏帅。为何屯兵此地迟迟不动。宋军不过区区四万余人。有何惧哉。”

    “哼。有何惧。”那太监的话明显戳到了芏嗣泽的痛处。他有些不快地道。“金城关如今是德顺军在守。种师中奸诈狡猾之极。常以奇诡伎俩使兵。又岂是寻常宋军可比。”

    他只字未提徐子桢和神机营。只说种师中怎么怎么厉害。徐子桢在暗中差点笑出声來。金城关外他芏嗣泽可是丢足了脸。十万大军被杀得丢盔弃甲狼狈而逃。这太监摆明是萧后派來的。他芏嗣泽自然是能捂就捂。不可能自曝其丑的。

    那太监轻笑一声:“种师中一介酸儒。不值一提。只是老奴听说。兰州城出了个战神。不知芏帅可曾见到。”

    芏嗣泽更是不乐。沉声道:“你既已知道。又何來问我。”

    “老奴并非要让芏帅不快。关于此人娘娘也曾想过要暗中解决。只是……”那太监顿了顿。接着说道。“此人乃是赵家老七的亲信。轻易动他不得。”

    芏嗣泽道:“是那人说的。哼。废物便是废物。不说自己无计可施。却说什么动不得。”

    那太监道:“但眼下兰州城内也就只有此人能暗中助我等一臂之力。他若说动不得。那便只能是急切不得。”

    徐子桢在底下听得有些发愣。赵家老七的亲信。怎么听着象是在说自己呢。还有。什么叫兰州城内只有“此人”。难道说是内奸。他竖起耳朵继续听着。可芏嗣泽却沉默了下來。那太监也沒再说话。

    过了片刻那太监又再问道:“老奴还是方才那问題。不知芏帅打算何时用兵。莫非便打算与宋军僵持于此么。”

    芏嗣泽哼道:“僵持。你道我这边粮草还多么。”

    “那芏帅的意思……”

    “极火炮已在赶制。黑火油也已在路上。不消半月。我必再次出兵。此番势将金城关拿下。”

    他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信心十足。徐子桢暗自一惊。极火炮是小意思。关键是那黑火。也就是石油。不是说在吐蕃境内很难搞到么。怎么又有了。已在路上。那就是说沒多久就该送到这儿了。只要等极火炮造好。那金城关不就麻烦大了。

    妈的。也不知道这玩意儿从哪条道运來。就算派人去截也沒个方向。

    那太监沒再多说什么。和芏嗣泽闲聊了几句就告辞而去。徐子桢捏着拳头咬着牙。一扭头往回走去。

    石油截不到。老子就先让人把兰州城里那内奸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