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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番外:华国冬奥
“世锦赛”结束后,新的赛季就是奥运赛季。
哪怕余乐已经拿过奥运金牌,但依旧被所有人寄予厚望,希望蝉联。
余乐也不敢丝毫大意,“世锦赛”后甚至连假都没有放,一直都在训练队里训练。
从夏季到秋季,他一直保持自己的运动状态,为确保奥运资格一定到手,他还在夏季去参加了南非和澳洲的“洲际杯”。
很累。
但“发条”一旦拧紧,也就没那么累了。
因为比起对赛场的敬畏,唯有更多的付出,才能够保证胜利。
之前的轻松成了所有人最快乐的记忆,尤其是举国体制的运动员,冬奥冠军从来都是他们的最高目标。
12月份,“世界杯”第二站结束,余乐的总分就已经确定拿到了冬奥资格,国内新闻媒体争相报道,柴明带着所有已经确定拿到资格,或者应该能拿到资格的队员,入驻张口子云顶冬奥雪场,进行为期40天的封闭式训练。
云顶雪场的奥运村是年初才建成,就建在张口子市,距离进出云顶雪场最近的位置,是一个十层楼高,带电梯的小高层,名为运动员公寓。
运动员公寓一共有六栋楼,两栋并列,建在公路边不远,被围墙围绕一圈,小区里还有一栋特殊的只有五层楼高的大楼,是冬奥滑雪大项的指挥中心。
像转播、解说,包括一些商务合作,以及副楼的餐厅、娱乐厅等等都会在这栋大楼里进行。
余乐他们进去集训的时候,小区里还空荡荡的没什么人,他们被安排在最靠近大门的位置,每天都有一辆大巴车接送他们进出雪场。
集训算不上枯燥,冬奥组有“外卡”,柴明精挑细选,几次考核,最后确定下“外卡”名额,最终集训队有19人参加训练。
再加上教练团队和后勤人员,36个人,训练为主,平时也会搞点活动,调整状态。
就比如“腊八”那天,他们就用自己的平台账号转发了队里排练的拜年舞蹈,穿着滑雪服的国家队员在奥运村的广场上,在云顶雪山的最高处,在奥运赛场的观众席上跳《燕无歇》。
房雨琪找来的专业人士进行配音剪切,一发到网上,顿时引起轰动。
这MV是何等的格格不入,尴尬僵硬,却又恰恰好的骚在痒处,所有人看着都大呼新鲜魔性,十刷二十刷的都不在少数。
主流媒体也纷纷报道了相关新闻——【冬奥健儿拜早年】
网上也不是没有质疑国家队员不认真备赛的声音,但偶尔浮出的话还没有掀起水花,就被一众鼓掌声淹没。
还有人认真反驳。
【劳逸结合懂不懂。】
【咸吃萝卜淡操心,国家队教练都安排好了,有自己的训练节奏,不懂别瞎哔哔。】
【挺好的,听说余乐今年一年都在备赛冬奥,连家都没回过,临近新年,在国家队这个大家庭里感受快乐和温暖,我很放心。】
余乐最近经常看见房雨琪,她脖子上还挂着冬奥志愿者的牌子,还是个负责人。
房雨琪在自家公司的事业也很忙,不过为了这历史性的冬奥,最终还是将所有工作放下,已经在奥运村忙碌了一个月。
比余乐他们来的还早,每周周末两天给所有分配到这里的志愿者进行接待培训,外语培训,紧急事故应急培训等等。
在余乐他们的视频发到网上的时候,房雨琪还带着人包揽了公关工作。
当年那个喜欢追星的网红女孩儿,如今承担着这么大责任的工作,也游刃有
余。
房雨琪在餐厅里看见余乐,便端着餐盘,坐在他边上,叹了一口气。
余乐看她,扬眉。
房雨琪说:“我还挺紧张的,特别关注网上的舆论走向,结果什么事儿都没发生。”
余乐听完笑了:“就一个舞,大家凑在一起玩玩的东西,能发生什么。”
房雨琪笑:“也对,你们的骄傲是在赛场上,是我想多了。”
随便聊着,饭吃到一半,房雨琪的电话响了,她接完电话放下手机叹气:“我还有事,先走啦。”
余乐看她碗里的饭菜:“还没吃完。”
房雨琪说:“这不是咱们这边儿的培训做的好嘛,前几天局里的领导来看过,又分了一批志愿者到这边儿,人马上来了,饭还没吃呢,我的去安排。”
余乐点头:“辛苦啦。”
房雨琪笑着,脸上都是骄傲自信的光芒:“不辛苦,我挺乐意干的,真的。”
等人走了,隔壁桌的程文海托着下巴,还在看房雨琪离开的方向,陶醉了好一会儿才说:“越来越厉害了,都当领导了,也才27岁吧,这么年轻,以后没准还能当个女总裁。”
余乐摇头:“女总裁有什么好的,找个职业管理公司,拿着一笔年入几千万的分红,做自己想做的事儿,不是更好。”
程文海想想,也对:“就像小白。”
如今他们再谈论这些“富二代”“富三代”,语气里早就没有了羡慕嫉妒的成分。
他们可是自己亲手打拼出来的“富一代”,如今他们的身家固然没有房雨琪、小白多,但自信啊。
靠自己搏出来的名声和地位,即便是几十年后,都会为自己提供“养分”,伴随终生。
吃完饭下楼的时候,正好看见房雨琪带着一群,将近50来人往餐厅这边走过来。
房雨琪神采飞扬的和身边的人说着话,胸口的志愿者工作证隔着一百米,仿佛都能看见耀眼的光。
等到了近前,志愿者里有人认出了他们,没等房雨琪开口做介绍,一个穿着蓝黑色羽绒服的人走了出来。
才一露脸,程文海反应更快地叫道:“辉哥!!”
可不是徐辉吗?
前跳水“国王”,前国家跳水队的“一哥”,余乐和程文海的大师兄。
三方一见面,便激动地拥抱在了一起。
房雨琪惊讶地走过来,说:“辉哥?之前都没看见您,您也报名志愿者啦?您过来也不和我打个招呼,我读书那会儿您可是我偶像。”
拥抱的三人松开,徐辉将胸口的工作证拿出来,说:“去年官网招募志愿者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就报名了,一开始分配到奥运开幕式让我跳舞,刚练两天被领导发现,把我安排到京城那边的奥运村里,说是那里的环境我熟悉,更适合我发挥。听说这边儿的志愿者培训做的好,我又被安排到这边儿学习。我现在就是个普通人,一颗螺丝钉,一块砖,哪里需要你们尽管安排就好。”
没等余乐和程文海说话,房雨琪和徐辉先聊了起来。
关键房雨琪真关注过徐辉,说:“听说您还是火炬手呢,我在火剧手的名单上看见你的名字,是你吧。”
“是的,有联系我,能当冬奥火炬手我很开心。”
房雨琪捂着嘴笑:“以前一直没机会和您接触,这次可算满足心愿了。”
房雨琪说完,不再打扰余乐他们的叙旧,留下空间让他们聊天,自己带着人上楼吃饭。
余乐和程文海自然陪着辉哥又回到了餐厅里。
辉
哥说:“就我知道的,报名参加志愿者,还被入选的老队员就有11个。自打XX年的夏季奥运会结束后,这场冬奥会隔了快15年,下届的奥运会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正好碰上,谁都不想落下,毕竟下一届的奥运会没准又是十多年,到时候我们都四十多岁了,也不一定能再拿到资格。”
程文海说:“没准下届夏季奥运会,邀请你扛旗呢,直接登上开幕式的广场,要说成就,您可是我们跳水梦之队最耀眼的存在。”
余乐想想:“辉哥现在在游泳协会工作,又考了裁判证,回头儿在奥运会上当裁判也没问题。”
“对对对,也可以当仲裁委员,专门监督那些个不当人的外国裁判。”
“或者成为主办委员会的官员呢?十多年呢,足够奋斗了。”
徐辉听着两人左一句右一句地吹捧,受不了地扶额,转移话题:“对了,你们冬奥开幕的旗手定下来了吗?网上有说是余乐?确定吗?”
程文海听完就对余乐挤眉弄眼:“可不是他吗?奥运资格一确定,通知就过来了,另外一个是雪车队的姑娘。不过官方没有发言,我们也就不好公布,要说冬季项目的代表人物,也就只有我们乐儿了吧。”
徐辉笑的很温柔:“你真的很棒啊。”
余乐有点脸红。
按理说他被人夸惯了,类似的话他听过很多,但在辉哥面前,他觉得自己好像还是那个还没成年的少年,被哥哥认可的激动。
徐辉视线落在余乐红了的脸上,抬手按上他的脑袋,压一压,揉一揉,满脸欣慰。
徐辉这批志愿者在奥运村里停留了五天。
白天各自忙碌,晚上会约好时间一起吃饭,然后回到宿舍里聊天打牌,有程文海在,永远不会冷场。
程文海还拍了照片发到跳水的群里,羡慕的丁瓒口水直流,说自己怎么没想到报名。
徐辉说:“丁瓒已经在准备退役了,队里年轻的小孩儿太厉害,如果不退役,他可能只能去跳双人,还不一定保得住。”
余乐和程文海对视一眼,脸上的笑容淡了一点。
徐辉说:“是我说的重了一点,其实你们也知道,体育虽然吃年龄,但好在技巧性的项目也侧重心态,丁瓒还是在积极备赛下一场奥运,就算不成,他也有出路。像我们这样有成绩的运动员,局里很期待我们再回到这个行业里,会给好的安排。”
说完,徐辉慢悠悠地抽出一张牌落下,说:“不过还是很羡慕你们,滑雪的巅峰年龄真的很长啊,这届冬奥打完,还得打一届吧?”
余乐和程文海点头。
必须再打一届。
徐辉笑着点头:“真好。”
徐辉这批志愿者留了五天,然后又换了一批过来。
这一批里也有余乐他们认识的退役国家队员,见面自然又是说说笑笑。
就这样等着这一批志愿者培训结束离开后,奥运村陆陆续续有代表团成员抵达入住。
每得到消息,有代表团过来,房雨琪就带着一群志愿者上前招待,就像余乐参加的上一场大熊冬奥会,每个志愿者都耐心热情,脸上永远洋溢着最灿烂的笑容,配合协助着每一个运动员,让他们更快地融入到华国冬奥的氛围。
程文海观察了两天,落下评论:“感觉有点儿吃亏了,就因为咱们是东道主,都没有志愿者理会我们,热情灿烂的笑容也不是冲着咱们的。”
余乐睨他:“你无聊不,这醋都吃?”
亨利和他的团队来的最早。
见面第一句话:“餐厅有烤鸭吗?”
没法儿,余乐备赛冬奥会疯魔,快半年没给他的国际友人们投喂烤鸭了,已经吃惯了这个口的亨利等人只觉得分外难熬。
亨利摸着自己的田字格腹肌说:“都给我馋瘦了。”
余乐失笑:“有的,正宗地道华国烤鸭,肥的飚油,皮脆肉嫩,还有薄薄的春卷,保够。”
亨利说:“确定你是每次送的那个口味吗?不是我可不爱吃啊。”
“是的是的。”余乐推他。
接着加国的雅克、安格尔和霍尔曼也来了。
“餐厅提供烤鸭吗?”他们问。
余乐说:“有的有的。”
等着约拿报道。
一见面,还没等说话,余乐先说:“餐厅的烤鸭随便吃,和我送的口味一般无二,皮酥肉嫩,片鸭子的厨师刀功一绝。”
约拿:“……好吧。”
陪着约拿去餐厅吃饭,在和其他人集合之前,余乐小声问了一句:“盖伦确定不在名单里吗?”
约拿点头,“不过国际雪联邀请他当仲裁员,还是会来的。”
“……也好。”
余乐唏嘘,年轻的一代在飞速成长,滑雪圈里的更新换代也很快,其实他的这些国际友人们,有的国际排名这两年也落了下去,在坡障和大跳台项目,唯有余乐和约拿还能保持优势。
其中,小余乐四岁的白一鸣,正当年龄,今年的兼项成绩也很不错,如今在主场比赛,登上领奖台的机会非常大。
约拿对余乐说实话:“今年的冬奥会,压力有点大。”
国际友人们陆陆续续抵达华国,在正式报到的日子来临那天,雪场对余乐他们也关闭了。
虽然谁都知道东道主选手的好处有什么,但面子上的规矩还要守。
换句话说,接下来的一周时间,没训练了。
余乐辛苦备赛了一年,临到赛前终于得了假期,他一个坚持自律的人,在假期到来的第一天,都没忍住在床上补了大懒觉,放任自己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用程文海的话说:看把我们孩子给累的。
迷迷瞪瞪在床上睡到九点,余乐已经极限再睡不着,顶着鸟窝头将手从被窝里探出去,拿了手机,又急忙收了回来。
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消息。
训练队的群里安安静静,这是都在睡啊。
余乐没有在群里发消息,免得打扰其他人,忍着咕咕叫的肚子,起床洗漱,就彻底清醒了。
整理床褥的时候,他想了想,单敲了程文海和白一鸣,问:【醒了没?要带早饭不?】
程文海秒回:【要】
【醒了?】
【才醒不久,外面好冷,不想动,拜托乐儿了,(飞吻)】
余乐发了一个一拳将人打飞的图,笑着将手机揣进了裤兜里,出了门。
这次奥运村里都是单人房,空间还不小,屋里还有洗手间,柔软的棉絮,蓬松的枕头,还有电视机摆在床正对面,窗洁几明,独门独户,是历来住宿条件最好的奥运公寓。
据说这小区的房子在冬奥结束后会出售,到时候将墙一砸,便是个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小户型,不知道多少人等着掏钱呢。
所以对运动员的住宿安排才这么奢壕。
别人羡慕不来,谁叫华国人多。
总之到目前为止,在奥运相关的报道里,都是清一色奥运选手对华国主办方的称赞。
余乐也是与有荣焉。
出了门,就看见白一鸣正在往自己这
边走,年轻人穿戴整齐,面容俊逸,身形挺拔,素来冷清的面容在看见他的时候挂着笑,在走廊的灯光下显得眉眼格外温柔。
余乐也笑了,对他招招手:“见你没回消息,还以为在睡。”
白一鸣说:“醒了一会,正犹豫要不要喊你。”
“这么说我倒是起的最晚的,还真能睡。”
“乐哥压力最重,平日里很辛苦。”
“还好还好。”余乐笑着走到白一鸣身边,与他肩并肩的往电梯方向去,“走吧,还有一个在床上嗷嗷待哺呢,饭送晚了得哭。”
白一鸣笑,一听就知道余乐说的是谁,“海哥以前放假能拖到直接吃午饭。”
“要不是饿极了,他能直接早中晚一起吃。”
“我看行。”
话是这么说,余乐到了餐厅没多久,就看见睡眼惺忪的程文海出现,拿了不少吃的坐在了他对面。
余乐大惊:“您今天怎么舍得动您金贵的双脚了?”
程文海乜他一眼,喝下一口米粥才说:“阴阳怪气什么呢,我动的当然不是金贵的双脚,是198买一送一的鞋。”
余乐笑,视线落在他眼下的青黑,说:“没睡好?是因为身边没我?”
“对啊,听不到你的呼噜声,老不习惯了。”
“不好意思啊,听不见你的呼噜声,我睡的可好了。”
程文海大口吃着包子,不再说话,等着一碗粥,两个大包子下肚,才一副活过来的模样。
想了想,他说:“乐儿,我紧张。”
余乐正秃噜牛肉面呢,闻言咳了一声,差点儿就笑了。
但转念一想,对哦,程文海“戎马一生”,从事职业运动员18年,当过国家队员,面临退役又尝试转项,终于在26岁“高龄”,第一次成为奥运选手。
是该紧张的。
余乐想了想,安慰说:“你是大器晚成,心态比年轻小孩稳,没事儿。”
程文海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拿起一个包子又塞进嘴里,模糊地说,“我得稳住了,没问题,能克服。”
余乐和白一鸣对视一眼,目光交流间已经有了决定。
程文海要真能克服,就不是眼下这个嘴脸,鼻子早就能长的和太阳肩并肩,最近这些日子,他们得多陪陪这个“高龄”选手。
不过他们这边儿才察觉到这件事,就发现老柴已经早早地“走”在了他们前面。
午饭的时候。
老柴经常合作的心理咨询师和志愿者里面的心理咨询师就出现在了餐厅里,和国家队员们坐在一起聊天说话,拉近了关系后,下午就挨个拜访,平日里按分钟算的服务,如今随便国家队员们用。
余乐等了两天,没人来敲他的门。
问白一鸣,白一鸣说也没人找他。
问柴明,柴明扬眉:你们,别浪费黄老师他们的时间,留给有用的人。
面对柴明的信任,余乐感觉还挺受用。
这就是信任。
三天后,心理咨询师离开,自由式滑雪队的奥运选手,精神面貌得到了一个整体的提升。
余乐好奇地问程文海,“心理咨询师是怎么工作的?”
程文海砸吧有点失色的嘴唇说:“知道相声里面的捧哏不?我就是那逗哏的,他一句话我能说几十句,他嗯嗯啊啊地应上几声,我就跟着魔了似的,把祖宗八代都快交代了。所以心理咨询师这工作,我这辈子都做不了,太会聊天了,听别人聊。”
余乐笑:“那有效果吗
?”
程文海想想,笑了:“有,当我亲口说出,当初转项的时候,也是心里不甘,学了那么多年的跳水,都是国家队员了,连奥运的赛场都没上过,我就发现找到了我的初心。”
看着余乐,程文海说:“我的初心已经达到了,剩下的都是白捡,我放松了。”
余乐点头,这就好。
人一步步往前走,看见的风景越多,就越想走的更远,运动员这职业但凡有那能力,谁不想索要更多。
这正是运动员的竞技精神。
不过有时候压力太大,确实可以停下来回头看看,看看如今的自己,距离当初的梦想有多远。
这份满足感足以化为新的动力。
“余乐,你的初心呢?”程文海好奇,“从黄老师那里我倒是学会了几招,要不我帮你找找?”
余乐摆手:“不用,我知道。”
“是什么?”
余乐笑而不语。
开幕式开始的那天中午,五十多辆崭新的大巴车从冬奥村的大门口,在主干道上排了一排,一路排到了张口子市的市中心。
所有安排到这里的滑雪运动员分时间段出发,前往京城参加开幕式。
余乐换上队里发的冬奥队服,红白的颜色很漂亮,白是纯洁的白,红是华国国旗的红,在身上交织出漂亮的图案,还有一顶红色的毛帽子。
有点儿像上一届的代表团服装,又不是很像,因为华国队的冬季项目历来用这两种颜色搭配,余乐报码数的时候刻意报大了一码,宽松的穿在身上很舒服。
华国队是东道主,开幕式会最晚登场,所以他们出发的也是最晚。
大巴车载着他们上了高速路,风驰电掣地驶向奥运开幕式的主会场,车里的气氛一直很热闹。
很多人是第一次参加奥运,还都是年纪不大的孩子,这些自由式滑雪队的“未来们”,在程文海这个“高龄”选手的张罗下,又是一路的载歌载舞。
等进了京城,车里才终于安静下来。
累成狗的程文海意犹未尽地看向余乐,说:“我才想起来,那么问你初心是什么,这几天总该想明白了吧?我就好奇了,你世界冠军也拿,奥运冠军也拿了,名利双收,你现在的初心还是以前那个吗?”
余乐想想,发现自己也得不到准确的答案,干脆一拍肚子:“有点饿了。”
程文海睨他:“就给我转移话题吧,对我都瞒着,你现在的想法不是娶妻生子吧?”
“……”余乐对程文海的脑洞无语了。
大巴车抵达开幕式场馆鸟窝,天已经黑尽,工作人员举着发光的牌子将他们从停车场一路领进场馆内,带到了观众席下方最大的那间休息室。
全部的华国代表队的队员都在这里。
大蒙蒙、靖哥、小洋等等,看见他们出现,起身热情的拥抱,余乐被围了起来,好长一段时间的寒暄。
余乐闻到空气里饭菜的香味,他是真的饿了:“你们已经吃了?”
“还没送到咱们这儿。”大蒙蒙扯着嗓子,从人群外面探出手来,递了一样东西到余乐眼前。
所有人都被这抹红色耀了眼,自然而然地让开位置,看着大蒙蒙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余乐。
大蒙蒙笑着说:“来,他们让我交给你的,余乐旗手。”
余乐看着这面国旗,静了一瞬,心脏突然就不受控制地狂跳,他笨拙地拿过国旗,才发现这瞬间,手心里就全是汗。
国旗不轻不沉正正好,柔软的旗布温柔地刮过脸颊,勾出心里最深
最浓的柔软,余乐开口的时候声音有着微微的颤:“好,谢谢,蒙姐。”
这天夜里。
在闪耀的星光下,在那沸腾的欢呼声里,余乐走在华国代表团的最前面,手里举着这面不轻不沉正正好的国旗,朝着前方走去。
在那耀眼的星辉里,余乐模糊的想,自己的初心是什么?
但显然,成为旗手并不是自己的心愿,而是通过自己的努力,让这面旗帜在奥运赛场上再次升起到最高。
初心永远不变。
第一。
冠军!!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到这里就结束了,之前说的几个番外,在这几篇番外里就一起交代了,至于剩下的比赛什么的,写起来就太长了。
我们乐儿会继续拿冠军!
四年后的新一届冬奥!
乐儿依旧会捍卫荣耀,继续夺冠!。
感谢一路陪伴的各位,是你们才有了乐儿这精彩的人生,谢谢……
下篇文肯定是不能接着再写竞技文了,因为竞技文非常消耗情绪,尤其是比赛部分,我需要缓一缓。
新文应该还是确定要开《二分之一魔尊》那一篇,有CP,【基建】、【第四天灾】、【爽文】,喜欢这种类型的小天使们可以收藏。
文案等大纲做好后,应该会有些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