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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符文是如此的熟悉,而又如此的陌生,劳元柏在脑海中不知道已经想过了多少次这个图形到底是什么,二十年前张三棒的额间就是这个图形,这也是劳元柏心中一辈子的结。
“劳师傅?”
罗博平也见到劳元柏有些走神,加重了语气喊了一声。
“啊,罗教授,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出事了?”罗博平虽然有些不悦,但这次是来求人的,事情已经超出了自己的认知范围,必须的劳元柏出山了。
“事情是这样的我到鱼龙山的时候,一口勘探井已经被清理出来了,确切的说是在以前被封的废井旁边又挖出了一口大井来。刘海和一部分人已经先下去了,这个时候地面上的人就只有等!也许一两个小时,也许三五天。”
“以前我们在野外操作的时候这样的事情是很正常的,我也没有在意。但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五天,井下却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正当我觉得事情不太对的时候,刘海却独自一人从井里出来了,并且又交给了我几张照片。也就是现在劳师傅看到的这几张。”
罗博平也看出了劳元柏似乎对这几张照片十分的感兴趣。将桌上的照片又向劳元柏那边推了一推。
这次劳元柏看得更加清楚了,那团火一样的虫鸟符文,虽然有些模糊不清,也有些抽象,但劳元柏可以肯定,这就是张三棒的额间出现的那个印符。
“我跟你去!但是你不是说你的学生刘海已经出来了吗?还交给你这么一叠照片,那现在他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了啊?”
“劳师傅,事情真是这样我也不会来麻烦你了,我亲眼看到刘海上井交给我照片不假,但我却又亲眼看到了刘海就在我面前消失不见。”
那晚上营地里灯火通明,我明明真真切切看到的是他,但他就这么在我眼皮子底下变得透明起来,接着就不见了。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从没有看到过这么诡异的事情,本来我还以为这仅仅是我做得一场梦,但我手中的这几招照片又是谁给我的呢?
“我跟你去一趟,在外面等我,我要准备些东西。”
劳元柏这次没有犹豫,满口答应了罗博平,为的就是想要解开心中的那个结。这一趟或许能够解开那‘九死一疯’的真正原因。
劳元柏向来孑然一身,需要收拾的东西其实并不多,一剑一帆布包足矣。
张家村离安岳县其实并不远,夏利一路狂奔,第二天一大早已经来到了鱼龙山脚下。罗博平已经迫不及待的下了车。
劳元柏也跟在了后面,下车一望,心中不由得大吃一惊,再仔细的观察了半天,脸上的兴奋之色简直就要呼之欲出。
“司机大哥,这鱼龙山有围山公路吗?”司机是罗博平在安岳县临时雇的,是个小伙子,姓夏,单名一个生。虽然是本地人,但从其为难的脸色来看,应该对这里不怎么熟悉。
“我刚转业回来,不太清楚,应该有吧···”
劳元柏甚至已经忘记了自己此行前来的目的,有些痴狂的让司机开着车围着鱼龙山转。
“天地杰作啊!”罗博平不知道劳元柏在干什么,也没好问,最终只听得劳元柏口中出了这么几个字。
“劳师傅,什么杰作?”
“五星归恒,万中无一,没想到就在离我劳元柏这么近的地方居然有着如此好的风水宝地,若是谁能葬在此处,子孙至少也是封侯拜相,万福永安。”
“真有那么好?”开车的夏师傅听劳元柏这么一说,淡淡一笑接下了劳元柏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些不屑,今天这趟活本来是瞒着领导出来干的私活,没想到的是拉到的居然是一位搞封建迷信的道士。
“年轻人,有的东西你没见过也不代表不存在,等你真正经历过了你就知道厉害了。”罗博平哪里听不出夏生的意思,也就应下了这么一句。
劳元柏的脸上倒没有任何的变化,很多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任何人都不能强加给别人什么,包括思想,没有理会司机夏生,倒是给罗博平解释了起来。
“罗教授,风水之说,玄之又玄,信则生之,风水、风水自然也少不了水,只是有些可惜了,这围绕鱼龙山的小河人为破坏已几近干枯,正所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龙游潜水,少了水,这龙可能就要飞天了,五星归恒白白糟蹋了。夏生,他日这条河你一定要好好的治理。”
“我?师傅你在说笑吧?”
“就是你!五年之内,你必将平步青云,希望你到时候还记得我今天说过的话。不过你开车要注意点,你最近似乎有劫难。”
“呵呵,劳师傅,借你吉言,好的我信,劫难嘿嘿,不会找上我的”
“对了,年轻人,这鱼龙山有没有什么传说之类的说来听听?”劳元柏之所以这么问,主要还是因为但风水佳地定有传说传世,后人也能从这些传说之中窥知一二。
“啊?有、有、有,你不问我还真忘记了,前两天我在安岳城里闲逛,一个街边要钱老瞎子非要拉着我听他拉二胡唱川剧,我以为是要钱的,顺手给他钱却不要,就要让我听他唱完,我当时忙只听了个大概,好像就是说的这鱼龙山?”
“完了还告诉我到汽车总站等着,这两天会发点小财,后来我鬼使神差的真就去了总站等着,却一直都没有生意,直到你们来了,还真一下子就来了大生意。后来我才反应过来,当时我没有开车,他怎么知道我是开车的?”
“老瞎子,什么样的老瞎子?年轻人,你先停一下!”
汽车嘎然停在了路中间!
“年轻人,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这两天有些恍惚?总是觉得自己说话做事自己和以前不一样,每次都在一会儿之后又觉得自己当时为什么会那么做那么说,感觉自己不受自己支配一样?”
“劳师傅,你怎么知道,这不今天早上我才和我女朋友为了一点小事差点就打了一架,平时我从不对我女朋友发火的。是不是我病了?难道、难道和那狗日的老瞎子有关?”
“那老瞎子的二胡琴弦是不是和一般的二胡不一样,带有一种死黑色?”
“好像是,我当时看着那琴弦也觉得古里古怪的,因为太黑了,黑得有些椮人,但我一眼看上去之后就转不开眼,感觉自己周围都冷下来了。”
劳元柏的话让夏生有些心虚了,这两天自己的确有些不对头,一股脑儿全都说了出来。
“年轻人,你把衣服脱了,上衣!”
“啊?”
“叫你脱衣服,啊什么啊,如果你还想活过几年,就赶快脱。”
“啊?好!”
虽已入秋,但夏生穿的还是不多,里面是劳动背心,外面就套了件汗衫,不过这已经是自己的当家衣服了。
三下五除二脱掉上衣,劳元柏先是睁大眼睛仔仔细细的观察起了夏生的后背,然而片刻之后,眉头皱得更加的深了。
“哎,没想到,没想到啊!”
“大师傅,我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没救了?”夏生转过来看到劳元柏的表情吓得一跳。
“小伙子,你曾经是军人,怎么还怕死么?”说这话的是罗博平,有些拿夏生开涮的意思。
“军人就不能怕死吗?军人就不是人了吗?大师傅我到底怎么了?”到这个时候,夏生是左一个大师傅,右一个大师傅的叫得可亲了。
“你们看,那是什么?”就在这个时候,劳元柏突然将手指向了挡风玻璃外的不远处。夏生和罗博平二人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过去。
“啊!”夏生刚往前面一望,顿感后背一阵揪心的痛,本能的就要往后面转。
“别动,我在救你!”
此刻,劳元柏正用二指提起了夏生背上的一坨肉,的确是一坨肉,而这肉中似乎还有着什么东西在蠕动,被劳元柏夹着挣脱不得。
“罗教授,打火机有没?没有我包里有火折子。”
“这里有!”夏生忍着痛从司机台上递过来一个,劳元柏打燃之后,慢慢的将火对准了指尖夹住的那一块肉。
“啊!”
“千万不要动!忍住了!”
那火中本来还涌动的东西,这下子动的更加厉害了,没过一会儿,那团肉上出现了一个下黑点,针尖那么大。
随着那黑点越来越显现出来,从肉中慢慢的蠕动出了一条长约二三十厘米的黑色线来,看得一旁的罗博平是目瞪口呆。
劳元柏伸手一抽,将那条黑线一并抽出丢在了车外面的空地上,这才松开夏生,只是这被烧之处一丝一团漆黑,痛的夏生哇哇大叫。
“罗教授,麻烦你给年轻人上一下药,外面那东西我还要处理一下,否则这年轻人休想安身的过上一辈子。”
递给罗博平一个小瓷瓶,劳元柏开门就下了车。那条黑线还在挣扎,抽出一张符纸,将那黑线紧紧裹入其中,二指一夹,默念咒语,那黑线自符咒处开始燃烧,而后再一瞬间燃尽,就像从来都没有过一般。
黑线燃尽之时,劳元柏突然起身,站起来望向了四周。
“大师傅,刚才那是什么?是不是老瞎子那狗日的整我,改天我一定要去踢了他的摊子,居然用这么恶心的东西害我。”
“那东西叫‘铁线虫’,咱们平时都能见到,只不过没有这么长,一般猴子(螳螂的一种)死后身体里都会爬出这样的虫,此虫特别,刀剑无可伤,唯独怕火,是‘控生’的最佳媒介。”
“‘控生’?什么是‘控生’?”
“咱们还是被在这瞎聊了,还是想想怎么才能出去吧?你们看我们的后面那里还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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